刚才姚霁芳肯定跟你告状说我乱|伦了,但其实他只是用了陈靖涵的身体,灵魂不是我弟弟,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其实就算介意也没用,生米煮成熟饭了早就,而且煮了好多次,饭量还特别多。”
“你跟长辈说什么呢!”殷少岩尾巴毛都炸起来了。
煮了好多次?饭量特别多?忒没羞没臊了!他怎么没发现尼桑还有如此凑表脸的一面?
“我没说什么啊。”陈靖扬说,“来,跟咱妈打个招呼。”
“……”殷少岩抿了抿唇,觉得那个字,有点难以启齿,类似于近乡情怯的那种期待和退缩。
万一姚女神并不是很乐见其成呢?万一自己叫出口了女神却在地下像小舅舅一样炸毛呢?
姚boss对自己的表现一直太像一个严苛的恶婆婆,导致现在殷少岩脑中姚于心的形象不断地与之重合无法正常显示。
陈靖扬看出他的踟蹰,宽慰道:“没事,她会接受你的。”
会吗?殷少岩用不太确定的目光看他。
“嗯。”陈靖扬肯定地点点头,“作为一个母亲,她算是很开明的了,很少替我做决定,哪怕是不赞成的事也不会直接阻止我去做。我也曾经一度以为这是她对我关心不够,但是现在想想,肯放手让孩子自由成长的家长其实很难能可贵。你也知道,人都是有控制欲的,安全感越是缺乏就越是会通过掌控的感觉来加强这种安全感。能够克制住控制欲的人,无疑都是内心强大的人,不需要通过干预操纵别人的人生来完整自己的人生。所以我肯定她会尊重我的意愿,就算不看好我们,她也不会不接受你。”
殷少岩眨了眨眼睛:“老实说我有点不明觉厉,但是结论是可以随便叫妈她不会生气对吗?”
陈靖扬含笑:“对。”当然愿意叫婆婆也是可以的,就是听上去老了点。
“……我明白了。”殷少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酝酿,憋了半天,最后念了一声“妈”,声如蚊蚋。
陈靖扬在一旁掩嘴轻笑,殷少岩红着脸瞪他。
“乖,继续。”
其实第一声喊出口就像冲破了某种禁制,之后就顺利很多,哪怕这是一个在他迄今为止的生命里出现频次极低的词汇。
“妈……没想到还有叫全民女神妈的一天……初次见面,我叫殷少岩,是您儿子的男朋友,据说是要共度一生来着……”
两人在墓前待了一个小时,基本上把所有不能让活人知道的秘密都告诉家长知道了。
殷少岩还是头一次见陈靖扬一口气讲那么多话,絮絮地讲最近拍了什么片,得了什么奖,报告日常生活和家庭成员健康状况。用那张高岭之花脸,和优雅似大提琴旋律的嗓音,以一种平辈论交的口吻,讲一地鸡毛的琐碎日常。
突然就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幸福感,低俗得很。
下山之后两人直接宿在了十公里外的温泉山庄,骄奢淫逸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回城之后开始走亲访友——主要是访友。
另一方面谢奕止却是觉得应该趁着魏致不在的时候夺回自己辛苦攒钱买的领地,于是偷偷摸摸地摸上了门……
擦!回自己家干嘛要偷偷摸摸摔!
谢奕止看到电梯镜子里面自己穿着羽绒服把兜帽拉起来的猥琐模样,情绪非常毛糙。
然而开了门之后,有更令人不愉快的东西等着他。
茶几上横着把吉他,地上散着一张一张的纸,以为应该在走亲访友或者至少应该是待在自己家里的人,在沙发上蜷成一团,身上盖着条薄毯也遮不住身形的消瘦。
这场景太像刑事剧开篇的命案现场发现情节,谢奕止心跳乱了一瞬,走到近前确定有毯子下有呼吸起伏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才是姗姗来迟的懊恼。
#前男友阴魂不散为哪般,美少年有家不得回#
说阴魂不散也不太对,魏致这显然是地缚灵,和背后灵性质还不太一样。
他蹲下身粗暴地摇了摇前男友:“喂,醒醒,你怎么还在我家?”
魏致紧皱着眉头,十分痛苦地在半梦半醒间挣扎了片刻,最后被外力残忍地拽到了醒的那一边。
“奕……奕?”
“奕个头,你怎么没回家。”
“回了,”魏致脸上浮现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在家里待不住,老是担心会错过你回来。”
……这还真没担心错。
“奕奕。”魏致伸出手搂住谢奕止的腰。
“喂喂,放尊重点啊魏先生。”
魏先生把脸埋在他怀里使劲摇头。
谢奕止突然就觉得眼睛有点热,迟疑着把手放在对方的肩上,却发现手感和之前差了太多。
“别人过年都是贴膘,怎么就你瘦成这样。”
魏致并没有回应,抱着谢奕止的腰一动不动。谢奕止发现有异,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无奈叹气。
果然出现了,发烧老梗,推动jq发展的不二利器。
至于现在,jq会不会有发展不知道,没办法放着不管却是肯定的。
谢奕止拼了文字工作者的老命,把魏致搬运进房里,然后兢兢业业地量体温,喂药丸,换衣服,冷敷额头,煮粥。整个过程,魏致懵懂而乖巧,只是粘人得要命。
谢奕止被一反常态的前男友萌得不要不要的,节操摇摇欲坠几乎要保不住,深觉可悲。
魏致以为自己梦到了谢奕止,梦到他回到自己身边,对自己温柔相待,好似两人之间所有的罅隙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这梦境的质感太过真实美好,美好得令他不想醒来,只敢小心翼翼闭着眼睛,争取更多的触碰与滞留,可惜身体太过无力,纠缠许久最后也总被推开。从这糟糕的结果来看,不是梦也说不定。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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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依旧是贤伉俪的戏份
夜色降临之后魏致才醒来,房内光线甚暗,看不清楚事物。。し0。
他在黑暗中呆楞了一会儿,有点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这阵子在父母家和这间公寓之间来回地折腾,再加上隐退以前最后的工作一定要做到毫无瑕疵的执念,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都很大。除夕一大家子吃了年夜饭,席间亲戚长辈都在催问传说中的订婚到底什么时候付诸实现,他只沉默不语,幸好本来就是寡言的性格,长辈只当他最近工作繁重状态不佳,又有母亲在旁敷衍一二,场面总算搪塞过去。
只是这餐饭却越吃越没有味道,吃完饭后回到家,他直接冲进卫生间把本就没有多少份量的晚饭混着胃液还给了大自然。
(大自然:你太客气了。)
吐完走出卫生间,正撞上母亲盈满忧虑的眼睛。
魏致没有气力说任何宽慰的话。
说"我会改好的"吗?
他并不会。"改好"的成立前提是没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