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油腔滑调。”
两人这边打情骂俏,前面安荇手中的火把已经饥渴难耐了,奈何工资奖金还没领,雇主不能烧,只好专心开车。
两人离开医院后不久,江亦霖就穿完衣服出来了,见外面只剩陈总一人,颇为遗憾地说:“走了啊。”
陈永谦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江亦霖眨眨眼睛:“我不是故意不穿衣服,习惯了。”
“显摆你那玩意儿也是习惯?”
对资深网民殷少岩和隐性技术宅江前辈来说,“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顶多就是个梗,但陈总这种人生赢家只会当这句话是纯粹的调-情,对象还是陈靖扬,又是当着他的面。不生气才有鬼。
江亦霖望望天花板,“大概是情难自禁。”
一个苹果核迎面飞了过来,江亦霖伸手挡掉,低头一看,陈总又迅速消失在了被单底下,蜷缩成了一个蚕茧。
好玩。
今日乍见陈靖扬真人的时候突然升起的悸动和喜悦的确是情难自禁,但是欺负总裁大人看他露出这种受了委屈的模样,又觉得很是……爱不释手。
陈靖扬他是不打算再去招惹了,然而所谓执念却不是说放下就立刻能放下的。更何况,光凭爱不释手或是浅薄的独占欲,就对陈永谦许下什么承诺,江亦霖觉得有些草率了。说到底他是不相信自己的人品,没什么从一而终的自信,贸然定了终身结果后来又发现不能忘情,岂不是太糟糕了。
江亦霖坐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一坨陈总拍了拍。
“晚上带牛肉面给你。”
那坨陈总扭了扭,“不吃。”
“牛骨炖的汤,炖一天还是清汤,酱牛肉有半碗那么多。”
“……”
“祖传手艺,一般市面上没得卖。”
陈永谦掀起被子,露出一个头,“你做?”
“当然不是,”江亦霖笑笑,“我手艺没那么好,是个厨师朋友。”
于是陈总又把脑袋塞回被窝里去了。
江亦霖哭笑不得,把拍改成了揉,“陈总?”
“睡着了。”
“好吧,睡着了……”江亦霖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你给我一些时间,如果连你都不行,别人肯定也不会行的,所以……只要给我一些时间就好了。”
“什么?”陈永谦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说谁不行?”
江亦霖嘴角抽了抽,觉得如果把话说第二遍,自己看起来肯定跟这位总裁一样蠢萌。
“没有,陈总你最行了。”江亦霖捡起地上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里,顺势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牛肉面要不要加香菜?”
“我说了要吃么?”陈永谦摸了摸额头,莫名觉得这种小清新的举动耻度反而有点大。
这世上既然有黏黏糊糊花式虐狗的,自然也有被虐了一脸的,哪怕是站错了cp。
至少当殷少岩在星程大楼出没并且由范其曜亲自接待的消息传到邹韵绮耳朵里的时候,这位千金大小姐再次并完全地丧失了闺秀风度,砸碎了一整套瓷杯。
年关之前前传的完整剧本终于发到了殷少岩手上,这一年最后的工作是为电影拍定妆照和海报以便在春节期间在网络上进行宣传。卡司只写了主演,没想到江亦霖又在里面,依旧是那个眼妆夸张的boss,只是boss还未长成,拍出来的照片还没有那么妖娆,顶多是有些邪气。
比较令人伤感的是岑小玠也在,饰演之前那个角色的前世。殷少岩与他若说是有私仇也没到那种程度,顶多算是相看两生厌,尚可以在容忍的范围,而且这次有陈靖扬在,殷少岩十分有恃无恐……啊不,是有安全感。
电影开机要在年后,殷少岩在刷了这年最后一次存在感后,就和陈靖扬一道开始囤年货了。
原本他以为年需要与姚老爷子一起过,说不定还要被姚boss横挑鼻子竖挑眼什么的,结果陈靖扬告诉他老爷子去欧洲度假,殷少岩此前还时不时地被老爷子在棋盘上狠虐,完全没有听过这茬,简直可以说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论起洒脱,殷少岩自叹弗如,不由感叹不愧是生了姚于心女神的男人。
于是这次一起过年的就是三个人,另两个都是料理能手,殷少岩想在年夜饭上插手也插不进,能做的似乎只剩下……吃。
鉴于春晚总是免不了会出现声嘶力竭哭哭啼啼痛喊“爸!”“妈!”的情景,身世比较不幸的三人默契地调了个比较热闹的地方台,边放边吃,未必有多在意内容,主要还是烘托一个气氛。
老谢终于有机会去祸害他觊觎已久的酒柜,开了一瓶云顶十年威士忌,只是一个人就喝了半瓶,最后还是护肝小能手殷少岩追在他身后把酒瓶子夺了下来。
陈靖扬持着酒杯四平八稳地端坐在餐桌边,觉得自己像是提前进入了老年期,含笑看孙子们满地跑神马的。
“嗷嗷嗷,松手!”
“不松不松把酒还我!”
“还喝,你身体不要了啊?卧槽要青了要青了……力气死大的明显喝醉了好吗!”
“难得过个年喝口酒怎么了!?”
“你跟我说这是一口!?”
……
陈靖扬象征性地掏了掏耳朵。
虽然没能过上二人世界挺遗憾的,不过这样鸡飞狗跳的也不错。再往前数两年,他甚至都是直接忽略春节的。这一切的变化不过是因为他于千万人之中,捡到了一个特别蠢的。
这大概是他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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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之后外面的爆竹声渐渐密集了起来,近年来燃放烟花爆竹管制颇严,也就除夕这种时候才能有如此大的声势了。---
殷少岩置办年货的时候没有买烟花,一是觉得家里藏火药制品有点危险兮兮,二是点了火听个响好几百上千就没了,忒不实惠,不太符合他朴素无华的消费观。只是现在趴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象,突然也有些心痒手痒。于是有些可惜地对陈靖扬说,要是买了就好了,最小的也成,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可以点来玩玩。
“小孩子玩火会尿床的。”陈靖扬笑着说。
殷少岩眼神幽怨:“……”
“好吧,我记得储物间还有几支仙女棒,也算烟花爆竹了,要不要玩?”
“仙、仙女棒?”
“夏天的时候超市送的,忘了用掉了。”
“……还是趁机用掉吧,储物间里放这种东西总觉得好危险。”
两人在楼梯下的储物间努力翻找了一番,找出了几包仙女棒,上面印着不知名的魔法少女图案,造型很是粉红。
“娘娘的……”殷少岩嘀咕。
谢奕止可能是酒喝多了有点上头,坐在沙发看着电视,似乎是很专注的样子,但仔细看眼睛完全没对上焦。殷少岩用仙女棒戳了戳他,“喂,玩不玩?”
老谢抬起眼皮看了看,讥笑道:“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