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父子来了这么一出,陈靖涵基本上在陈家也不会有什么立足之地了。就算遗产可以让他生活无忧,以他那种个性恐怕以后还是会吃不少苦头。然后老头子没有办法,就问我肯不肯养一下弟弟,我就把陈靖涵领回家了。结束。”
“……”
陈靖扬铺垫了半天,关键的部分用一句话轻轻巧巧地打发了过去。于是整个故事都显得有些头重脚轻,殷少岩更加睡不着了。
“你就这么……就这么……领回家了?他已经成年了,你又没有这个义务!”
陈世美自己没有好好养儿子,不管大的还是小的,结果还要让儿子帮自己养儿子。
陈靖扬这也太大公无私不计前嫌了一点。
殷少岩不太想承认这其中还有那么一咪咪的嫉妒。
虽然对陈靖涵没有太大的恶感甚至有些抱歉,但殷少岩必须承认自己对陈靖涵很眼红,主要是眼红他有个哥哥。
就像陈靖涵觉得父亲偏爱陈靖扬,陈靖扬羡慕弟弟和父亲有架可吵一样,人总是觉得自己没有的东西在别人那里也有着不菲的价值理应得到珍惜,如果没有,就难免否定、鄙薄、或者讨厌那个拥有的人。
殷少岩还在情绪复杂地抱不平,陈靖扬又贴过来开始起腻:“没你想的那么高尚,我是有私心的。”
殷少岩被一夜之间就黏人了n倍的陈靖扬弄得很不适应,包着被子又动弹不得,只能蠕动着往后退:“什、什么私心?拿来当童养媳吗?”
“他又不是你,当什么童养媳?”
“我也不能当的好吗?”
“我一直想知道和弟弟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感觉。”陈靖扬有些突兀地说。
“……?”
“自从小时候知道有这么一个弟弟之后,我期待和他见面期待了很久。”
“与其说是尽兄长的义务,不如说是圆一个念想。”
“他不是个坏孩子,就是傻了点。”陈靖扬说。
无法不嫉妒陈靖涵,却不得不喜欢这样的陈靖扬。
殷少岩觉得心口酸得像是在醋里腌了一宿,但又柔软得无以复加。
就像一头精制多时的老糖蒜。
作者有话要说:困…我好像话太多了据说这样不太好所以今天就没有作者有话说了【咦好像哪里不太对不管了去睡觉Z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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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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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扬的领养经历很是感天动地,殷少岩听得整颗心都快化掉了。
能这么大而化之不计前嫌的人,要么就是显性缺心眼,要么就是隐性真鬼畜,当然另有一个选项是宽厚仁义,但鉴于近年圣母白莲花这个名号不太好听,殷少岩还是选择在缺心眼和真鬼畜里面挑选了一个属性。
于是对于失怙的中二少年陈靖涵何以能这么安分地待在讨厌的兄长身边,殷少岩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就连殷少岩自己偶尔都会觉得陈靖扬这人太讨厌了,陈靖涵到底是怎么忍受了他半年有多的。
对此陈靖扬的解释是,虽然没有继承权,但是陈老爹将小儿子的那份遗产全权交由他处置了。小少爷骄奢淫逸了二十年,头一次过上了每星期问家里要生活费的日子,还不得不接受不乖就有可能断炊的霸王条款。根据遗嘱,陈靖涵只有结了婚才能拿到全部遗产。
“万一他是gay怎么办……”殷少岩觉得陈靖涵会认为父亲偏爱哥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整个过程中他的想法和意愿陈老爹都没有关注过。
“是gay也没关系。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把他带到可以生活自理为止。遗嘱的约束力不大,该他的那份迟早都是他的。老头子就是太急切了一点,想把儿子托付给可以放心的人。结果找了一圈发现无人可信……不然也不会找我了,你说对不对?”
殷少岩完全不觉得陈靖扬会是那个无可奈何之下的后备选项,但他不了解陈家的事情,于是也就没有立场可以否定这一点从而安慰一下一瞬间看起来有点落寞的陈靖扬。
“老头子经营了一世,结果落得个兄弟阋墙出让了所有股权还要找私生子托孤的下场,想想也蛮可怜的。”陈靖扬笑了一下,“为了让他放心我还把陈靖涵的户口迁到我家了,感觉像领了个儿子一样。”
“你对他真好。”
“吃醋了?”
“……有一点点。”
“我们的关系其实也没多好。我去云南之前,他对我也就是不再当透明人装看不见的程度吧。”
殷少岩眨了眨眼睛:“相信我,他变成兄控也就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还活着的话。
陈靖扬不置可否,伸手摸了摸殷少岩的额头。体温并没有上升。
“故事讲完了,你可以睡了没有?”
“不困啊,你可以再讲一点。”
“话讲太多,很累的。快睡。”
“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殷少岩说着还是闭上了眼睛,“最后一个问题。”
“问。”
“耐药性是怎么回事,陈靖涵还吸毒吗?”
“软性毒品,精神类药物还有迷幻剂之类的吧。他本来就爱玩,可能以前就接触过,娇生惯养心性不坚,学坏也不是什么难事。后来陈永谦父子翻脸,对他的打击还挺大的,就颓废了一阵子。”这时候陈靖扬的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我接手了之后让他做了几个月的戒断治疗,到我去云南之前已经好得差不多,人也安分许多不再去夜店。我就放心地去拍戏了,谁知道后来又会出事。”
虽然陈靖扬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自责的样子,殷少岩依旧很想说点“不是你的错”之类的台词。
似乎中二少年终于要升中三了,就在即将开始新生活的当口,biaji一下死掉了。这种故事,总是让人特别地……遗憾。
但是想到陈靖涵死了之后自己才得以重生成了陈靖扬的弟弟,说这些话反而更像得了便宜还卖乖,殷少岩又被并不需要的愧疚感困扰了。
好在陈靖扬转换了话题:“你是怎么知道身体有耐药性的?”
说到这件事,殷少岩只觉得深深地坑爹。
“我刚上你弟弟身的那会儿……”
陈靖扬打断了他:“这个说法真难听,换一个。”
“好吧,我刚重生的那会儿,不是开膛破肚断手断脚了吗?然后伤口会疼的啊,护士给我打止痛针,结果还是疼,晚上都睡不着。我还以为那个痛感已经是止痛之后的效果了,大家都会这么疼,所以就硬挺过去了。那个护工,叫小王来着?还说我怎么这么爱出汗,其实都是冷汗。”
“……”
“昨天喝了催情剂没反应,再联系一下这件事,我才想到应该是因为耐药性。”
“抱歉,你住院的那个时候没有想到这么细,很痛吧?”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那个时候我还在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