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最终的结果,对深蓝的判断也很放在心上,只是意外的和局一词实在让她想不明白。
“和局,就是不分胜败,没有输赢,打平只是其中一个可能。”
“不理解。”
火舞很老实的说出了心理的感受,她弄不明白,不分胜负和打平有什么不同,不理解深蓝这咬文嚼字的,为的是哪般。
“不理解是不是?没关系,马上就懂了,游鱼,别戳着啦,该干嘛干嘛去。”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刹娜瞄了瞄地上的金币,凭着女性的直觉,预感到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钱,可能就要付诸东流了。
“说!你有什么阴谋!”
不甘心静等着事情的发生,刹娜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咳咳,今晚的月亮真圆呐。”
“信不信我送你去那上边儿好好欣赏?”
刹娜摘下月刹弓,一脸危险的神色。
“呵呵,那多不好,这样,赢了钱,分你一份!”
有了好处,刹娜才不再追究了,任由深蓝笑的再怎么阴险,也不觉得难听了。
只是游鱼的脸色从听了深蓝的那句平局开始,就变得异常难看,干脆利落的脚步也变得磕磕绊绊的了,直让花钱买他赢的火舞屡屡皱眉。
倒是天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脸上却是哀叹和无奈,定定的看着那一枚单独摆放着的银币,似乎再不看,就没机会看了。
路就那么点儿,走的再慢,也要到的,游鱼满脸挣扎的站到惊蜇面前,苦着眉毛想要打个招呼,却只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唉!”
憋了好半天,却只弄出一声长叹,不过倒也吓了惊蜇一跳。
“我说你到底打是不打?”
惊蜇还没怎么样的时候,荷叶先怒了。
“老大!我错了,我不赌了行么?要不我也买和局吧。”
游鱼没理荷叶的问诘,只冲着深蓝讨饶。
“说好了的,买定离手,退钱?没门儿!”
深蓝语气凶的很,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游鱼这么一问,其他买了胜负的可就彻底没底了,连参赛选手都这样了,这赌还能赢么。
“我跟你说,游鱼,二十枚金币可就在你身上了,你要是敢……”
“好吧,我敢,不打了。”
荷叶一句狠话还没说完,游鱼就收了架势,转身下场,把惊蜇一个人扔那儿了。
天臣最后看了一眼那枚银币,摇摇头回去休息了。剩下的人都傻了眼,没想到真的按深蓝说的,平局,没输赢,没胜负,因为根本就没打!
“给个理由先!”
虽然输得不多,但如此的莫名其妙,火舞怎么也要拿个理由才是。
“胜之不武。”
“切,死鸭子嘴硬。”
游鱼找了个好听的说法,深蓝却不给他面子。跟惊蜇打,赢了,是欺负小孩子,没什么面子可言,这一点看双方的赌资数量就知道。而要是输了,那他游鱼这辈子就没的翻身了,别说面子,连里子都不带剩的。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不打,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日后找个机会,跟出云比划比划才是正经的。
深蓝算的很准,就知道游鱼会罢赛,所以才安排这么一个陷阱赌局,不管买输买赢,结果都是一样,都是他这个开盘的全吃全拿。
“奸商!”
游鱼自己也输进去三十枚金币,自然不会是跟深蓝约好的,所以怨气就只能冲着深蓝一个人去了。
“愿赌服输嘛,我这也是,啊,运气。”
有了大把的金币入账,其他的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输了就是输了,荷叶、火舞也不再多说什么,自认倒霉,回去睡了。
“老大,老大,你看是不是……找我一金六十银啊,我可只压了二十八金四十银啊!要不,就它也行啊!”
游鱼指了指地上孤零零的那一枚银币。
“唉,我就说么,还是骑士的信誉最好,你不提我都忘了,回头别忘了,把那一金六十银尽快还我。”
“我……”
最后的一点奢望也没达成,反倒提醒了债务问题,游鱼只剩下无尽的悔恨,踱着更加缓慢的步子,一下一下的挨到屋子里,也不知晚上还睡不睡得着。
“蓝……你真厉害,哈哈!这么多,呵呵呵呵,我的那一份儿呢?”
“你看啊,这,是一份儿。”
深蓝把荷叶压的二十枚金币划到一边。
“这,也是一份儿。”
这次分开的是借给惊蜇的三十枚金币。
“然后,这,当然也是一份儿喽。”
一摆手,划到刹娜眼前的,是天臣压的那一枚银币,也被当作一份儿的量给分出来。
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银牙紧咬……
“今晚你睡地下!”
搁下一句狠话,刹娜踩着小碎步,一溜烟的走没了影儿。
“我……”
深蓝刚想说什么,刹娜又回来了。
“哼!”
把手一抄,划给她的那枚银币拿在手中,留下一声娇哼,再次消失不见。
“我错了还不成么,一人一半好不好?要不都给你!”
睡地板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尤其是刚刚得罪了几乎所有人,真的睡了地板,明天指不定不嘲笑成什么样儿呢。金币事儿小,面子事儿大,深蓝赶忙追了上去。
“哎,我说小子,别忘了还我那三十金币,晚了可是要算利息的。”
跟刹娜一样,眼看着人不见的,忽然间就又闪了回来,扔下一句话,再次没了影子,诡异的很。
只留下最最无辜,最最可怜的惊蜇,独自面对空荡荡的院落。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还在温暖的屋子里听深蓝讲故事,还在一脸憧憬的抚摸着手里的白石饰品,忽然间就挨了一下狠的,头好疼。然后就要打架了,然后就出来院子里,然后就要压金币,然后忽然又不打了,就输了,就欠了深蓝三十金币。
一刻钟前,自己还有三个金币的存款,虽然不多,但也够两天的花销,可这一转眼,就变成了负债三十金,怎么个过程到现在惊蜇也没弄明白,所以委屈的很。
“不对啊,我那三枚金币哪儿去了?怎么就欠三十了呢?明明是二十七啊!”
惊蜇忽然想起这债务的数额不对,自己被多要了三枚。
“深蓝大哥,你算错了,我没欠你三十,是二十七!”
总算弄明白一点儿的惊蜇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
这回,院子里才真正的消停下来,被乌云挡了半天的月亮,强自挣扎出半边脸,弯弯的下旋月,蛮漂亮。
闹腾了半宿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都起来晚了,尤其是深蓝,险险睡到中午。
“昨晚干嘛了?哦,了解。”
约好来访的贾子虚看深蓝一副哈欠连天的样子,刚问了一句,就又看见后面跟着进来的刹娜,立刻收回了问题,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说奸商,怎么这么早啊?”
“还早!这都中午了。”
“中午?你不知道么?在我来说,早晨是从中午开始的。”
睡得晚,起得也晚,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深蓝干脆就顺口胡说起来,弄得贾子虚一头雾水。
“诶?奸商起来啦。”
“啊?”
荷叶刚刚慢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