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把得得从乡下送了过来,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当时的我站在门口,忙着林容深怀中的得得,好半会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反而是林容深微笑问:“怎么不说话。”
接着,林容深怀中的得得,对着我开心大喊了一句:“姨!”
便伸出手要我来抱,我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只能故作平静的问林容深:“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我心里对于这件事情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可又在心里安安否定的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林容深怎么会接纳这个孩子,这可是詹东的孩子,他最讨厌的人就是詹东,别说是我提一下他的名字了,他怎么会同意我见这个孩子。
可下一秒他却颠覆了我自以为对他的很了解,他说:“不用怀疑,这个孩子从此以后和我们一起生活。”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得得从他怀中放了下来,得得的身体得到解放后,小小的身体忽然朝我飞奔而来,他直接用双手抱住了我双腿,仰着小脸蛋朝我开心的大喊了一句:“姨姨!”
真的,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林容深怎么会同意这件事情,当初我们可是为了这个事情差点离了婚,现在他怎么突然间会同意?
说实话,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林容深知道此时的我,心里有一万个不解,他也只是浅浅的解释:“既然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情你不妥协,自然也要有人来妥协,没办法,谁叫我是个男人,无法做到和你无理取闹,那只能很理性的去看待这件事情,好让你心里舒坦一点,毕竟你舒坦了,我才会舒坦省心,不是吗?”
我说:“你的意思是你要收养得得?”
到现在我才理清楚思路,问出了一个最关键性的问题。
林容深没有否认,只是挑了挑眉,承认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像是哑巴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蹲下身将得得紧紧的拥在怀里,然后眼睛死死盯着林容深,好怕下一秒就是一个随时会破碎的梦。
可是没有,林容深那张脸在眼前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真是,许久,我声音有点哽咽说了一句谢谢。
林容深淡淡微笑说:“就当是给你突破自己的奖励。”
得得的到来太让我喜悦,高兴到过了几天,我才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怎么拿到得得的抚养权的,毕竟当初我可是用钱都没摆平这件事情,因此我还特地问了林容深这个问题,而他给我的回答是我钱给的不够。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无言以对,所以想了想,又问他,那他给了多少钱。
林容深说他划了一套山顶别墅给詹东的表弟,而詹东的表弟近期正要娶媳妇结婚,正愁要买房子,林容深就投其所好,很简单的将得得抚养权给拿到手了。
我是不知道那套别墅多少钱,但我想,应该比我当初开给詹东表弟价格高。
一套山顶别墅价值一千万是最起码的,詹东他舅舅那一家,还真是在这短短一年里,花了不少财。
但好在,这詹家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年里从此告一段落了,而詹东这个名字也在我的生命里,从此来了一个大告别,如果不出意外,他将从此消失。
大约是林容深这一招很有用,他将得得领养后,我的精神也随之好了起来,气色看上去也越来越红润了。
孩子和身体便在这样的情绪转变中,变得越越好和稳固。
而我本来最担心得得和林容深相处这个问题,可谁知道,我这个问题完全是多余的,得得大约是没有爸爸的缘故,对于林容深总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和依恋,每天林容深下班回来,他必定是第一个缠上他的人,林容深对于得得,倒也还算不错,虽然他很忙可总是会花点时间来陪着得得。
两个人感情也日益深厚。
孩子七个月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毕竟还是身体太弱,有点下体出血的迹象。
林容深得到这个消息后,他人还在外面出差,那个时候,正好是简氏集团动荡的时候,因为简老爷子的死亡,公司不少股东作乱,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革,简庭一个人根本搞不定,所以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林容深来亲自处理,我怀孕六个月,正是行动不便的时候,林容深都没办法留在家里陪我。
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我自然懂他的难处,所以,也并不责怪他,而他也每天都会准时一通电话打来,我们两个人可以说好久好久,但大多时候都是我在碎碎念叨着,而他总是边安静的听着,边处理着手上的工作。
一心二用的他,在工作处理完毕后,总能够记住我之前被碎碎念叨着每一句,这样对日子总能够让人想到岁月静好这句话。
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米莉也怀孕了,可她的处境和我一样,两个人均是被丈夫抛弃在家中,肚子孕育的可怜妇女。
米莉没有怀孕的经验,她妈妈又在国外,打来远洋电话,在电话内嚷着说是要来照顾她。
米莉嫌弃她妈妈太过啰嗦唠叨,便很无情的拒绝了老人家的殷勤与关心,干脆把行李搬来我家,和这个同样没有老公陪伴的可怜孕妇,一起相互照应。
米莉来到我家后,我家的电话几乎都没有停过,每过一小时,简庭的电话必定准时打过来,一通电话,他们两夫妻可以打三个小时之久。
在外地出差的林容深,发现家里电话一直打不通,以为是我这边出什么事情了,当天晚上从外地赶了回来。
推开门看到的画面,便是米莉横躺在我家沙发上,霸占着家里的电话,一脸甜蜜蜜的在那里低声和简庭打着电话。
而我则陪着得得坐在地下玩着积木,外面正是大雨,将窗外的花草树木打得沙沙作响,又加上雷鸣闪电,反而将房间内衬托得无比温馨。
林容深就站在那里看着我,等我抬起脸,下意识看向大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林容深,惊得立马从地下站了起来,朝着林容深走了过去问,有些意外问:“你怎么回来了?”
林容深黑色风衣上有雨水打湿的痕迹,他问:“家里电话为什么一直不通。”
我这才想起什么,对林容深解释说:“手机被得得摔坏了,所以一直也没有用,而家里的座机……”
我下意识看了米莉一眼,偷偷说:“喏,你也看到了。”
正与简庭聊得无比起劲的米莉,根本没有发现林容深的到来,林容深似乎也没有打扰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