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明白,听得懂,可却未必会接受。
明白理解接受是两回事情。
我知道现在说太多也无济于事,我只能说:“你想清楚了?”
她说:“想清楚了。”
我说:“不会后悔?”
她说:“不,不会后悔。”
我最后再次问:“没有挽留的余地?”
张小雅很果断的说:“没有。”
我说:“那行吧,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张小雅以为我是想骗钱她去见章则,满脸警惕的看向我,我叹了一口气解释说:“放心好了,我只是看你现在郁郁寡欢的,怕对孩子不好,所以想带你出去走走,正好也去商城逛逛,我们现在可是两个孕妇,正好有的是话题可以进行交流。”
张小雅这才放松下来,脸上也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他说:“好。”
我带着张小雅一起去商场逛街,两个孕妇果然有很多话可以交流,对于孩子虽然我挺有经验的,可发现还是没有张小雅这个初怀孕的有经验,可见她对这个孩子还真是挺看重的。
大约是女人对逛物天生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逛了好久,两个人心情都还不错,顺带着在这边商场吃了晚饭,然后各自说了再见才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了一眼手机,上面二十几个电话全都是章则打来的电话,他大约是打过来问结果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望着这二十几通电话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播了一通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章则的声音从电话那端焦急的传来,他问我和张小雅谈论得怎么样了。
我问他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章则毫不犹豫的说:“真话。”
我说:“章则,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挽留的余地了。”
章则说:“小雅是怎么说的?”
我说:“她说让你带着孩子好好去国外治疗,她的孩子自己会带号。”
章则说:“她没有说别的吗?”
她说:“祝你一路平安,其余的话还真没有了。”
章则在电话那端沉默着,良久,他苦笑说:“果然,我们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安慰他说:“你别这样想,你还是先安静去国外把孩子的病治好吧,毕竟你是他的父亲,这是你该负的责任,至于这边,张小雅有家人在照看所以也不用你担心,她基本上都可以搞定,等你们双方将自己的事情全都处理好了,只要彼此喜欢,也并不是没有机会不是吗?”
章则在电话内的声音毫无生气,他苦笑着说:“是吗?”
我说:“对,现在小雅比我们谁都理智,我想这个结果应该不会有任何改变了。”
章则知道结果后,自然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良久,他从嗓子眼内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我说:“一路平安。”
他说:“谢谢。”
我们聊完后,双方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莫名有一丝沉重,没想到当初最被看好的一对,到今天竟然成了这样的结果,老天还真是会戏耍世人了,总是在平静的生活埋下一颗炸雷,在别人觉得很幸福也很平静的时候,然后才缓缓点燃导火索,嘭的一声,毫无预兆便爆炸了。
让人措手不及,慌张不已,根本无力应对什么。
也不知道张小雅和章则这两个人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在一起。
只是这种机率,应该很难吧……
晚上林容深从公司回来后,便去了浴室洗了澡,我一直坐在床上等着他,他发现今天的我好像有些不太开心,便将擦头发的毛巾挂在了衣架上,朝着床这边走了过来,揭开被子后,便将我拥入怀中问:“怎么了?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我闷着声音喊了一句林容深。
他抚摸着我头发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我说:“章则和张小雅离婚了……”
我这话说出来,林容深也愣了几秒,大约也没有料到情况会如此的突然。
林容深听了,开口说:“所以你在为了这件事情而伤心?”
我说:“我只是有些伤感而已,他们当初感情这么好,可没想到结果却是……”
林容深反而看得很淡,他说:“感情总会有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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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悲伤的方式
女人大约最大的毛病就是多愁善感吧,想到章则和张小雅之间的事情,我又有些恐慌我和林容深,所以下意识抱紧了他说:“我们之间一定不会这样吧。”
林容深说:“我们至少不会突然冒出一个儿子或者前女友。”
我抬脸看向他问:“为什么不会?难道你的过去就这么干净吗?”
林容深笑着我:“现任和前任都是你,除非在之前你背着我偷偷生了一个,不然这种机率几乎是没有可能。”林容深说到这里,又想了想说:“不过,如果你真背着我生了一个,现在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反正都是我的孩子,这样反而要省了很多事。”
我抬手在他胸口用力的捶了一下,说:“无耻!”
林容深低笑了一声,然后握住了我捶他胸口的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想动了,只想就这样赖在他怀中。
好像这样,就世界无敌,什么都不怕了。
也在庆幸,还好我们之间并没有想章则和张小雅一般闹成现在这样,两方都无法回头。
而且有时候难免也在心里感谢老天,虽然让我们身份对立,虽然让我们之间隔了不少的人和事,可我们最终还是牵手走在一起了。
如果现在的生活没有他,我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会是怎样。
我和林容深都没有说话,相互拥抱着对方,我趴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此时的心莫名的静也莫名的安心。
就这样我在林容深的怀中渐渐沉睡了过去,以为这一睡又会是一个大天亮,可谁知道,时间到达凌晨三点左右,林容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有些不合时宜的想了,当时的我有点被吵醒,但仍旧躺在那里没有动,林容深轻轻我手从他身上挪来,然后伸出手去拿,他看了一眼来电提醒,眉头稍微皱了两三秒,便按了接听键轻声,轻声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传来秘书的声音,她说:“林总,医院让我打来电话通知您,简董事长……”秘书的话停顿在这里时,林容深基本上已经清楚这通电话的来意。
果然下一秒,秘书说:“简董事长离世了。”
秘书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林容深说话,有点担心的询问了一句:“林总,您没事吧?”
林容深轻轻回了一句:“没事。”然后之后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林容深一直保持靠在床上的姿势在黑沉沉的夜里坐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始终落在窗户外面的月光上。
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林容深才起穿好去了换衣间将衣服给换下,然后拿了一件大棉袄走了出来,也没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