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楚吗?”
说到这里,我也冷笑了,我说:“五年了,该爱上的人,总该爱上了,可我们都没有爱上彼此,这场婚姻真是一场公平交易。”
我甩下这句话,便走到床上拿起被子和枕头去了客房,剩下詹东一个人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们双方都是知道对方心内所想,可谁都不说破,都在伪装着说谎,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过了五年,真是不痛不痒。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又无眠的一夜,我以为这场婚姻终将结束在这场谈话中,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样子,詹东来敲我的门,他看上去也是一夜没睡,他问我打算怎样。
大约也是想试探我的意思,对这场婚姻打算以怎样的方法来处理,说实话,我自己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明确回答,便反问他说:“你呢?”
詹东见我脸色非常苍白,他声音放轻了不少,他说:“我的意思当然是并不想离婚,你也知道,一段婚姻不容易,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谈一场恋爱,然后再结婚了。”
我说:“我们离婚后,你可以和你前女友在一起,毕竟孩子是她的。”
詹东直接否定说:“这不可能,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我有点惊讶了,我没想到詹东会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我。
詹东似乎并不想谈他前女友,转移话题说:“莱莱,我相信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我们双方都坦白得干干净净了,其实对于这段婚姻我并不讨厌,如果你愿意接纳孩子,我自然也不再计较你和林容深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了很久。
詹东静静地等了很久,他笑着说:“其实你不必现在给我答案,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身后墙壁上的时钟说:“我还要去公司,那我先走。”
我点了一下头,詹东离开后,我妈便打来电话,说是家里的阿姨从乡下带来了一只土鸡,让我过去尝尝。
我想着这段时间也确实没有去看过她了,便答应了,用完早餐后,换了一件衣服去了我妈那里,她正坐在沙发上哼着小曲儿,给自己修剪着眉毛。
看到我回来后,头都没有抬,便说了一句,让我去她房间找找她的眉笔。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您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瞎琢磨什么呢。”虽然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换掉鞋子,去楼上给她拿眉笔,中途在经过一间紧闭的房门时,我停了下来,望着那扇门许久,才伸出手推开。
我走了进去,发现里面还是和当初一样,自从这里的主人离开后,基本上便没有人再动过,窗台前的书桌上的医学书还保持被他翻过的痕迹,尽管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桌上还有两只瓷杯,一只纯白色没有任何花纹,另一只则是粉红色杯身上面刻有小花纹,两只瓷杯并排摆放着。
看到这熟悉的场景,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林容深给我补课时的场景,那时候高中,我数学成绩非常差,林容深为了将我成绩给提上去,经常下课回到家便将我喊来他房间进行强制性的辅导。
可每次我都吊儿郎当,在他给我划重点时,我坐在他身旁一时摸摸这里,一时摸摸那里,没有一刻停歇的。
林容深很无奈,好几次问我是不是有多动症。
我趴在桌上,满脸委屈又理直气壮说:“我已经多动症晚期了。”
林容深放下书本看向我问:“那该怎么治。”
我恬不知耻说:“亲亲啊,容深哥哥不亲亲,就好不了。”
林容深笑了,那笑容要多好看就好看,忽然将趴在桌上懒懒的给一把捞在怀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便吻了上来。
他的吻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柔软舒适的,一点一点引导着生涩的我,教我该怎么回应。
平时我虽然看上去就像个流氓,可当自己被他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老实,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窝在他怀中被他那温润的触感所蛊惑着沉沦着。
直到自己都快把自己憋死,林容深才喘着粗气松开我的唇,贴在我唇角说:“现在该老实学习了吧?嗯?”
我哪里还敢闹,趴在他肩头心满意足的小声嗯嗯,心跳快速的仿佛要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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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婚姻
那时候浑身是刺的我,连我妈都制服不了的我,到达林容深面前却乖得像只猫咪一样。
那时候的我,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只要林容深一个吻,一个笑容,一个抚摸,我就开心好久好久,久到连恐惧的未来都变得让人值得期待了。
青春期这只野兽太过强大,将人的意志吞噬,年少无知而又鲁莽,这暗地里滋生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始终都未曾被大人发觉。
我叹了一口气,将那些复杂的医学书上的灰尘给拂落,书本上漂亮的字迹也露了出来,我凝眸仔细盯着那些笔记,试图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进行分解,可发现以前看不懂,现在也同样是。
我一直都觉得林容深是个怪物,因为像这种东西我一辈子都看不懂,可对于他来说却轻而易举,头脑发达的人真是可怕。
我将这让人头疼的书本给合上,没有在这房间继续停留,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里,去我妈的房间给她找到了眉笔走到楼下拿给了她,在等午饭上桌期间,我们母女俩时不时聊了几句,聊的自然是我新领养的孩子的问题,我妈对于我领养了孩子这件事情倒是也不反对,还很赞成,还说虽然不是亲生的,不过养着养着就亲了,关于上次的事情也让我不要去计较婆婆的过失,毕竟她也是关心则乱。
她念叨完孩子,又问自从我那次转院后,林容深是否再来找过我。
为了怕她多心,我自然是不会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便对她说从上次开始,我们便没再见过面。
我妈当然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叮嘱我好好和詹东过日子,便不再提林容深。
我在我妈这里一直待到吃过晚饭,要离开时,我妈递给了我一些我最爱吃的腌菜,还说特意晒制的,让我记得密封好。
我提在手上,嗯了一声刚要换鞋子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直起身扭过头去看我妈,我妈见我这幅表情便知道我肯定是有话要说,便主动问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妈,假如……我想离婚呢?”
这话一说出口,我做好了我妈暴跳如雷的准备,可很意外,她没有,反而很冷静的审视我这句话,反问我:“那好,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