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得瑟几年。就不停的尝试不同的工种,尝试不同的经历。而当他发现工作也就是内容不大一样,而忍受的无聊和虚度光阴的感觉都是一样。所以他除了拿到工资之外没有什么收获。时间长了,微薄的工资也让他感觉不到物质上的回报了。他于是就经常没谱的辞掉了来之不易的工作。回家憋着,和房东玩,和房东的女朋友玩。要么就是看一本不知道哪里来的他自己觉得内容都很晦涩的书。他觉得虽然他是在做工作,但是他身上的不靠谱的想法就像毒素一样慢慢的在体内累计,越级越大就像粉刺一样。终于有一天,粉刺冒头了,破掉了。他的那些不知所谓的感情也随之爆发一样。表现就是辞职,回家或者连他自己也不知所谓。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个样子。使他也感觉痛苦。几年前他二十冒尖,而现在他二十四了但是依然没有什么压迫感,觉得活着随意挺好的。但是寂寞的时候,他无所事事的时候,他会突然间想起,哦,天呢。我都二十有四了。我家乡的哥们前年都叫我回去喝喜酒了,我没钱给他们随份子,所以我没去。去年他们叫他回去当他们孩子的干爹。他觉得看见那些孩子肯定会喜欢上,所以没敢回去。如果收了诱惑而傻乎乎的去结婚生子,那有悖于他的自由的心态。而这次回家过年他真切的看到了朋友家在地上跑的或是爬着的娃娃。他突然感到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就算是朋友和他们的媳妇是在人前逢场作戏,显露夫妻感情的和美。他依然感到一丝说不出的嫉妒之情。
今年是吕博自己说服自己的重新规划自己人生的一年了。他在想自己是留在安度还是回家早日成家呢。他也说不好,反正下定决心之后,他应该坚定不移的照这条路走下去。但是他依然没有想好。他想过掷硬币来决定这个结果。后来一想,这个决定是否会太儿戏。但是又一想,自己前面的无数决定都是这么做出的。不如就再掷一次。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对参加《世界》省级比赛产生浓厚的兴趣。他的想法是,不管是谢天和谁联手,或者还是他与谢天联手,不管如何,他都会去参加。一切其他的决定都先往后放。比赛会牵扯他很多的精力。再此之前他不能做什么太繁重的工作。他就暂时这么决定了。
下午他已经把所有的地方转了一遍转了回来。他出去跑怕热,所以穿的很少就外出了。回到屋里,他赶紧穿上了羽绒服。这个出租房墙薄又没有暖气,比屋外还低了几个摄氏度。吕博一到屋里就寸步不挪了。慢慢会越来越冷。他用电壶烧了热水,慢慢的喝下一杯杯白开水用来取暖。然后他偷偷的搬来了房东的笔记本电脑,边喝边看里面存着的不怎么清晰AV。他自己都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慢慢的,他觉得没劲极了。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了。
当房门发出“吱嘎”的响声以后,他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房东手里拿着三包羊肉片和涮肉的调味料走了进来,边走边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混混,又再拿我的本子看片儿吧!”
吕博惺忪的睡眼居然只是能看清楚那红色塑料袋里的新切的羊肉片,他突然感觉自己幸福无比。
“你这个逼娃啊。什么时候才能拿个冠军回来啊?你不会想一辈子都睡客厅吧!”他发现房东脸上居然绽放出来了笑容来,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笑容简直就像早春花开一样美好。
第一ROUND31(送别)
正月初十三的那天傍晚,谢天去送江伟到火车站。尽管江伟从来都说不用人送,但是谢天发现江伟的行李里面有大包的类似衣服似得东西。而且江伟更是带了他老妈腌的萝卜咸菜和自己家做的辣椒酱。带了好几大罐子,江伟笑着说这些就是他的半年的佐餐口粮。南方的辣椒感觉和这边不一样。谢天下了出租车之后,提起这些瓶瓶罐罐就有一阵“乒乓”乱响,他感叹道,何苦带这么多佐餐的东西,难不成江伟从那边只吃馒头。
谢天知道江伟家比较困难,而且老爸还是一个酒鬼。把家里喝的家徒四壁,而且落下了一身毛病。却依然戒不掉酒。她母亲平时推车出去卖自己家炸的萝卜丸子。这是他们家唯一的收入。而他老爹一喝酒,江伟和他母亲就打他。现在一般是江伟抱住父亲,母亲抽出家里的擀面杖就向那个大酒鬼身上抽去。而一般都是没打几下,母亲就扔掉擀面杖跪在地上哭,而父亲就去厕所里吐了一面盆。江伟这时候很发愁,安抚好母亲以后,还得安顿好酒鬼父亲。留给他难以收拾的还有面盆里那些堵塞慢慢的呕吐物。
“我去外地上学,很大一个原因也像是逃避一样。家里的事也是眼不见而净。这一点还真跟顾雪挺像。”江伟倚在候车厅的椅子上,没有看着谢天,而是仰视着那有些暗淡的高高的天花板说。
“说来也巧啊,周围的朋友家里和睦的好像没有的样子。”谢天第不知多少次向人说起这个问题了。
“我们这一代的人的父母,很多都是介绍才认识的。彼此了解的不透彻,性格不合嘛,而且离婚没离了的。矛盾就不断激化。而这代当父亲往往缺乏责任感而又霸道无礼,简直就是不称职。”
“你以后可不能当这样的父亲啊。”
“只要我选择的女人,我肯定要好好的过一辈子。尽责任,管好孩子,但是有不会去太约束他。我不会去打他。嗨,说的一套挺好。但是做起来可能还是老路呢。”
说着说着,开始检票了。座位上的人霎时都站起来,组合成了一条黑压压的长龙。
“哥们,你回去吧。送到这里太感谢你了。”江伟起身了,准备拎起地上摆着的东西。
“你在外面多保重啊,别喝太多像你老爸是的。”
“唉,没问题。”江伟看着谢天,慢慢感觉眼泪开涌上来了,“从小到大,不管出多远的远门。我爹妈从来没送过我。”
谢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他想了想。说出了当晚最想说地话。
“请跟顾雪问好吧。你们在地地方近。没事多联系一下呗。”
“赶到最后了。你才说出你最关心地东西了。”江伟开心地笑了笑。“可见你多么沉地住气。”
送走地江伟。谢天感觉又是一阵心里空荡荡地感觉。他地朋友就不多。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