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我想走的是更远的路。我的四灵根曾经让我对自己修为不抱希望,但是我的修炼速度又让我对更高的境界有了向往。
星夜,你是名震整个大三千界的好剑,比武器榜上的任何一把剑都更锋利,但是妖剑之名却令你上不了榜。我会为你正名的,等我成为所有人都要敬佩敬畏的剑修后,你会压过武器榜上的所有剑,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水无息也好,流风剑也好,它们全都得往后退一名为你让位。
星夜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温和又文雅,笑声也十分悦耳。
茯苓越来越像个剑修了。
为什么我觉得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呢?上一次我听你说有人像个剑修,那个人是三师兄。所以她正在渐渐变得和三师兄一样……
越来越勇敢了,当剑修,就该有连天都捅破的勇气,这份勇气越强烈,刺出的剑自然就越锋利。
不是勇敢,是决心。茯苓纠正道,星夜对自己在武器界的地位还真是不甚在意,明明比水无息都强。
外界传闻的星夜,是把多恐怖的妖剑,可事实上,只有与星夜日日相伴的她才知道,这把剑有多温柔。
若是星夜能化为人形的话,那一定是一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君子。
茯苓,你会成为比你师父更了不起的剑修的。星夜说。
互夸吗?茯苓听得眉眼弯弯,却并不当真,我夸你比武器榜上那些剑优秀,那是因为你真的优秀啦。那些剑有哪把能和你一样,没有主人也能发挥出强大的实力,还知道那么多千年前的事。
我比师父更了不起是不可能的,完全没影的事。我还不至于和三师兄一样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干掉师父当上天下第一剑修。
玄微有不及你之处,他不爱世间的一切,世间的一切也不会爱他。但是万物都会爱茯苓的。星夜如此笃定道。
茯苓听得更不好意思了,她有什么值得世间万物爱的,万物要爱也该爱三清寺的大师们。
我哪有那么好,能让万物爱我。藏剑阁的武器们也是因为认同了我的心性才会想成为我的武器,并非爱我。
可是云天秘境爱你,北海爱你,我也爱你。星夜耐心地听完茯苓否认的话后,用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对她说。
众望所归,万物的喜爱都会成为你的力量,令你的剑意越来越强大,终有一日,只有剑的玄微会败给你。
就算我真的有星夜说的那么好,这样的事那也得千年以后才可能实现了,在此之前,我们还要一起经历很多很多难关,还不知道会被哪个难关绊倒。茯苓道。
玄微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仍旧是一道望不见顶部的高山,令她连攀爬的勇气都没有。星夜敢想是因为星夜已经站在了终点,还在起点的她还看不到那么遥远的地方。
那我扶着你。星夜说。
那你可要快点化成人,然后才能伸手来扶我。茯苓笑道。
和星夜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自己房间门口,今日的太阳也已经下山了。
茯苓推开门进屋前,转过身,放眼望去远处底下的大片灵田中,弟子们大多都已经离开了,只有寥寥几道身影被夕阳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霞光。
外门的调查任务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方才和赵月娥分开时的告别便已经是真正的告别。
下一次赵月娥再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便该是茯苓这个名字,而不是林扶。
希望她调查到的这些事实告诉婵月真人后,能对外门这些被欺压的弟子有所帮助。
茯苓收回目光后,就踏进了屋里,她正要走到自己的床榻前收拾东西时,忽然听到隔壁的床榻传来一阵阵压抑的痛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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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古怪的舍友
把胡红红和殷水赶出去后,茯苓就总觉得这屋子就只有她一个人,因为这屋里的另一个人除了她刚来的时候回来过,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茯苓顺着痛吟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那里躺了一个蜷缩的人影,裹着被子的人背对着她只露出一个后脑勺来,长发将侧脸彻底遮住。
茯苓仔细看她,才发觉自己从头到尾都没看清过自己的第三个舍友长什么样子,实在是她头发太长遮了大半张脸,又总是低着头。
姑娘,你还好吧?茯苓走过去,在她的床榻边站定,开口问道。
这位舍友的名字,她也是不知道的。
对方只一味地缩起身子,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并没有理会她。
你若无事,或者不想我多事,就摇个头,我自然会走。茯苓不敢确认这姑娘是病得不轻听不见她说话,还是不想她插手,就先问个清楚。
你走吧。她话落后,被子里的姑娘开了口,声音十分沙哑,听着就是病入膏肓。
茯苓听她这么说,就转身回去整理自己的床榻了,没有半分犹豫。
遇到需要帮助的人给予帮助,但是对方不想被帮,那也任由她去。本就不是什么熟识的人,她没必要多此一举,平白惹人讨厌。
屋子里只剩下茯苓整理床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还响起了那位舍友难受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
茯苓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往储物袋里一装,就起身要离开。
可等她走至屋门口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重物落地的声响。
茯苓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位舍友竟从床榻上滚了下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了,她里面穿着单薄的外袍,衣袍上沾染了不少矿石的黑灰,看得出是刚从矿地里回来就什么都顾不上,直接缩进了被子里。
遮脸的黑发松散后,显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来,她的容貌并不似她的气质一般胆小畏缩,反倒算得上大气。
这还是茯苓头一次看到她长什么样,惊讶之余,她也没有过多探究,看完这一眼就收回目光,推开了房门准备走。
林杳没想到茯苓看见自己都从床上摔下来了,也没有多过问一声,心下有点郁闷,就算被她拒绝过一回,但是看到她病得这么重,不该再多关心一下吗?
可是茯苓说不管就真的不管,看完了也当没看见,这就要走了。
她这次的病症发作得比以往更凶猛些,难受到忍不住打滚,从床榻上摔下来后也没有力气再爬回去。
没人救她的话,只怕是挨不过去。
等一下……林杳费力地开口,若非四下里安静,她如此轻的声音,茯苓都不一定听得到。.
茯苓耳力很好,她听到了,又转过头来看向林杳。
姑娘这般症状,我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