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里面的一扇门打开,廖文文走了出来,温煦侧过身,刻意避开了廖文文,花鑫赶在廖文文看到温煦之前迎了上去。
“廖文文?”花鑫的称呼算不上礼貌,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可说是有些唐突了。
廖文文打量眼前的帅男人,眼神中有几分戒备:“就是你找我?”
“不如换个地方谈?”说着,花鑫递给廖文文一张纸,一张折叠好的纸。
廖文文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杜忠波用报纸挡着脸,将那边的一切尽收眼底。
廖文文长吁了一声:“附近有家咖吧,很清静。”
花鑫示意廖文文带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朝着旁边走了一步刚好挡住了温煦。
温煦背对着大门,听到花鑫和廖文文离开之后,将耳机塞进了耳朵里,准备等一会儿“旁听”。但是,他留在这里并不合适,跟接待处的女孩儿打了招呼,也离开了这栋写字楼。
温煦还没走下台阶,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肩膀,回头一看:“杜杜,杜警官?”
杜忠波笑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没这么紧张啊。”
温煦脸都白了:“你,你怎么在这里呢?”
“过来办点私事,刚才那人是谁啊?”
“是我新老板。”温煦想,既然被看到了,就说实话吧。
杜忠波略惊讶地问道:“你辞职了?也是,快递的工作很累,又赚不了多少钱。你新老板做什么生意的?”
为什么要问这个啊?我怎么回答?
没等温煦相处何时的答案,杜忠波下了几节台阶,说道:“你也要等老板回来吧?正好,我也在等人,走,我请你喝点东西。”
温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马路对面有一家水吧。
我可以说半点都不想跟你一起喝水吗?
当然不能,温煦明白。
十点多,水吧才刚刚开业,顾客也只有他们俩而已。杜忠波要了一杯冰咖啡,给温煦点了一杯橙汁。
温煦已经没心思在意为什么给自己点橙汁这种小事了,面对杜忠波他的心简直七上八下。
“温煦,新工作什么样?”杜忠波看似很随意地问道。
“还挺好的,就是帮老板整理一些文件,打个杂。”
“哦,还算清闲啊。”
看似只是随便聊聊?温煦冷静下来之后,想起了王大哥。
“杜警官,公司那事,怎么样了?”
杜忠波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说道:“怎么说呢。嫌疑人一直坚持说是被冤枉了,说那些钱不是他偷的。”
“当然不是他偷的。”
杜忠波拿起杯子喝起冰咖啡,很随意地看着温煦:“好像上次你也是这么肯定啊,有证据吗?”
温煦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很想说有证据,然而他不能说。说了就等于揭发自己,那么后面的发展,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然而,良心上他过不去这个坎儿。
温煦重新抬起头来,正视着面前的警官:“我认识王大哥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还算了解他。他经常跟我们说,哪天辞职不干了,回家种地去。你应该也知道了,王大哥老家有很多地,他的家人都是雇人下地干活,每年只卖收成就能赚不少钱。被偷的钱三十万吧?三十万对他来说,不是很多。而且,监守自盗,谁会这么傻呢?我觉得他被人栽赃陷害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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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着细雪的夜晚过去后, 清晨的天空澄净耀眼,好像被仔仔细细擦洗过的玻璃。
花鑫醒来的时候完全不在状态内。恍恍惚惚洗漱、恍恍惚惚下楼吃早餐、恍恍惚惚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被他恍惚了一早上的温助理终于忍不下去,不得不提醒他:“老板,你的袜子穿错了。”
“啊?”花鑫慢半拍地问, “袜子怎么了?”遂低头一看, 右脚灰色,左脚黑色……
温煦无奈地指着楼上:“上去,换好再下来。”
花鑫讪讪地笑着说:“睡多了, 睡多了。”
温煦穿戴整齐在玄关等着, 很快,花鑫打二楼匆匆跑了下来。温煦把老板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确定能出去见人了,才满意地笑了笑。
换好鞋打开门, 阳光晃着了花鑫的眼睛。他半眯着眼,似想起什么, 又似忘了什么, 一个劲儿地敲打着额头。温煦站在他身后, 看他动也不动,就拍了拍肩膀, 问道:“老板,不要堵在门口好吗?”
“别说话, 让我好好想想。”
“想什么?”
花鑫蹙着眉闭着眼,说道:“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比较重要。”
温煦眨眨眼:“跟什么有关的?案子?还是私事?”
“案子……好像是老副告诉我的……什么事来着?”
花鑫使劲回忆究竟忘了什么, 就听身后的温煦噗嗤一声,笑了。
温煦推着他走出家门,下台阶的时候说:“昨晚罗建在家里住的。”
花鑫闻言差点踩空台阶,站位了脚忙着回头看温煦:“他在家里住的?”
“是啊,这段时间都要住在咱家。”温煦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感冒还是失忆啊?”
这时候,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花鑫一扭头,看到一楼的某扇窗户还拉着窗帘,便指了指:“住在你隔壁了?”
温煦笑眯眯地点着头。
“这都八点半了,怎么还不起?”
“他昨晚搞什么研究,早上五点才睡。”
太不应该了!花鑫老大不乐意地说:“我很想知道,他打算几点去化工厂调查。”
“我听他跟小七约好了,下午一点去。”
花鑫朝着罗建的房间白了一眼,转身走向院门。
温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心里琢磨着:老板不去车库取车,这是打算叫计程车去?
结果,花鑫刚走出院门,便扭头问温煦:“车呢?”
温煦无奈地说:“我看你不是睡多了,是睡懵了。”言罢,指着车库,”还在里面呢。”
花鑫再一次讪笑起来,跑去车库取车。
温煦站在院门口叹息连连,看上去真的是为自家老板操碎了心。
好在,昨晚就说好今天要去医院拜访白月的事没有被花鑫忘记。赶往医院的路上,温煦打开手机里的资料文档,把里面的内容念给花鑫听。
温煦:“白月,1988年出生。未满周岁父亲病逝,母亲在她两岁那一年离家出走,把她放在了保育院门口。她是在保育院长大的。2014年在本市的朗明医院做护士一直到现在。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花鑫点点头,问道:“没有她男朋友的资料吗?”
“太少了。现在只知道白月的男朋友叫‘朱鸣海’小时候跟白月在同一个保育院。后来,白月被收养就离开保育院了。”
“有没有她被收养之后的资料?”花鑫问道。
温煦摇摇头,说“昨天才查到的线索,还没这么快面面俱到吧。真让人着急啊。”
温煦急在心里,眉间也多了一道浅浅的皱纹。
花鑫淡淡地笑着,说:“你急什么?这案子才刚刚开始。”
温煦有些怏怏地说:“因为时间点呗。汪厉被刺也好,下毒时间也好,我们都没办法回到过去看个明白。只能等警方的化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