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今天上午,早饭都没吃。”
沈绍慢慢睁开了眼睛,似乎很在意的态度,“白羽不在吗?为什么没安排好?”
“我也不知道。”史研秋说得非常自然,“我听马律师的意思,好像秦秘书昨晚也离开了。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听罢史研秋的话,沈绍的脸色显然有些阴沉。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电话,刚要拨号,就被史研秋抢了过去。
史研秋从后面抱住沈绍的肩膀,脸颊贴着他的耳朵,温柔地说:“你怎么什么事都要操心?秦秘书也有自己的事,偶尔给他放个假。你看你,累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还是去睡一觉吧。”
电话已经被放到一旁,沈绍似乎懒得伸手去拿,索性站起身来朝着楼梯走去。史研秋压制着心里的兴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后面。到了卧室前,沈绍头也不回地说:“谁都不见,我要睡觉。”说完,直接将史研秋关在了门外。
本以为又可以翻云覆雨一番,却被冷冷地甩到了外面。史研秋愤愤地咬着牙,真想踹开门直接扑倒沈绍。
即便被置之门外,他好歹算是把人等回来了,不能什么都不做。史研秋转身下了楼,警惕地看着楼上,开始翻看沈绍的手机。
史研秋知道沈绍手机密码,打开后翻开各种记录。通话、短信、虽然都没有对方的名称,但号码他都用自己的手机拍了照。本想登陆邮箱,怎奈他没有密码,只好作罢。转而去翻沈绍的衣服口袋,在里怀找到一张纸条。
昨晚,王平久写得纸条给了洛毅森,沈绍只好凭着记忆再写一张。
史研秋看着纸条,越看越纳闷。
荀大得天下密隐圣人之贤明耶耶数载可委以重任。
看不懂没关系,总会有人看得懂。史研秋拍了照,将纸条放回沈绍的口袋。确定了沈绍极有可能已经睡熟,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
将照片发送到沈浩的邮箱里,史研秋便删除了照片。随后又给沈浩打了电话,告诉他有新的发现。
“他才回去?”沈浩口气不善地问。
史研秋听出了沈浩的异样,不免要问:“是不是那边不耐烦了?你急什么?”
“少废话!”沈浩气急,“我问你,他是不是刚回去?”
“是。怎么了?”
“这一晚上,他去哪了?”
闻言,史研秋没好气地说:“你觉得,我会问吗?就算我问了,你觉得他会说吗?”
沈浩恨恨道:“你给我盯紧了他。有什么动向,马上通知我!”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史研秋的直觉已经判断出了沈绍的烦躁是因为什么。看来,急得不只是自己。这样就好,总要有人陪着自己一起走过来,就算是死,也不会是孤单的。
想到这里,史研秋安心了。调整好心情,去厨房给沈绍准备晚上的饭菜。
下午觉睡得并不好,梦境一个接着一个的变化,沈绍翻来覆去的折腾,始终处于极度不安稳的状态。
梦里有很多人,很多画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而每一个画面里都有洛毅森的存在。他梦见了第一次见到洛毅森时,那让他眼球发热的身材;他梦见了洛毅森第一次给他做饭,那让他大快朵颐的味道;他梦见了第一次吻洛毅森,那柔软又温润的触觉……
“我们完了!”
他梦见洛毅森愤怒地提出分手。
画面变得黑暗阴森。被捆住手脚、蒙着脸的人跪在自己面前。他的手里拿着枪,对准那人的脑袋,扣动扳机。鲜血喷洒在他的衣服上,他看着男人倒在脚下,蒙着脸的东西不见了,露出洛毅森死不瞑目表情。
周围有人在大笑,他呆呆地看着被自己打死的洛毅森,心如刀绞。
忽然醒过来,沈绍紧紧抓着心脏部位的衣服。因为疼痛,只能发出呵呵的残喘声。他试图让自己重新躺下来,调解失衡的呼吸。
渐渐地,不明原因的心痛总算熬了过去。沈绍却再也无法入睡。
不祥的梦,让他心有余悸。
随着王平久的失踪,案件似乎进入古怪的死胡同。不管是一科还是沈绍,乃至沈浩那一边,都没了动静。
最先坐不住的是史研秋。他曾经试着跟秦白羽打听,想要得到一些关于一科的情况,怎奈秦白羽这几天都没回来,在电话里回答他的话也是含含糊糊。然而,就算再怎么着急,史研秋也不敢去沈绍嘴里掏东西。
一晃儿,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沈绍急着忙工作上的事,没日没夜的待在书房里,史研秋催他休息,这人也只是在沙发上就将就将。如此一来,史研秋的某种目的完全没了机会达到。虽不甘心,却也拿沈绍没法子。
沈浩几乎每天都要追问沈绍的动向,史研秋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他就在家,没有出去。”
沈绍没有半点动作,本该是件让人轻松的事。沈浩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称不上最了解沈绍,但至少要比一些人更加了解这个老七。在他眼里,沈绍的“不作为”比“有作为”更加危险。
过于在意沈绍这边的动静,三天来沈浩几乎没去过公司。他几乎把q市、莲县两地所有跟沈绍有过接触的人又查了一遍,除了不敢惊动的一科等人之外,沈浩的目光锁定了陈老先生。但沈浩很谨慎,他并没有直接接触陈老,而是迂回地打探了一番。
不能说半点收获没有。当他将司马司堂、陈老、沈绍、洛毅森、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更加坐立不安。
绝对不能让陈老头见到洛毅森!沈浩想。但是在处理陈老头之前,还有另外一个人必须立刻解决掉。
他不相信这三天里沈绍只是处理工作,他一定有什么阴谋。所以,只要盯紧了沈绍,才会有进一步的所得。
就在沈浩冥思苦想的这几天,一科的人忙得脚不沾地。公孙锦带着蓝景阳驻扎在验证科和解剖科,逐一等着第一手化验结果。洛毅森、褚铮、司马司堂反复搜查王平久的家,并在村子里取证调查四年前的一些事。
在洛毅森从事这个工作的几年里,有着不可动摇的认知――只要你是个人,总会留下“踪迹”。
没人记得四年前王德曾经回来过,更没人知道徐玲是否在四年前到了王平久的家。不过,有一位大娘倒是提供了比较耐人寻味的线索。
四年前的秋天,王健和王康曾经大病一场。无缘无故的高烧不退,医院方面通知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谁知,两个孩子居然不治自愈,神奇的令人咋舌。
洛毅森还在孩子的枕头瓤儿里找到一幅画。虽然画得很糟糕,但仍能看出是个二十多岁女人的模样。洛毅森的直觉认为,两个孩子画的应该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