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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尼的脸色确实在淡淡地发白。“情况不大好。找个地方休息。”
“是擦伤。先止血。”丁柔巡视着周围的情况。看了看刚才的车轮胎早已泄露了所有的充气。她叹了口气。“车开不了。打辆车去我家吧。”附近最近的。也不过是她的家。
左尼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轻缓地将左尼扶到了客厅。丁柔迅疾地走向卧室去取应急药箱。再回到客厅时。发现左尼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靠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左尼。醒醒。”她浅淡地唤了一声。“上药。”然而。这句话也并沒有有效地叫醒他。她摇了摇头。只得伸手将他浸透了鲜血的衣料剪开。看着用弹头擦伤的伤口。
被酒精刺激了一瞬的左尼皱了皱眉。轻缓地睁开眼眸。发觉丁柔在一旁。原本刚刚要动的身体停下來。忍受着她持着的药棉带來的刺痛感。
“你是惹到了哪个仇家。。。还是任务沒有顺利完成。”丁柔看着他的伤口。不假思索地问。“导致残余分子都到这个份上了。”
“你觉得是仇家吗。”左尼笃定地看了她一眼。伤口忽然的疼令他再度咬了咬牙。“...我看。这分明是自己人。”
“自己人。。”丁柔恍然。
手里的药棉猝然停下。她有些不敢相信左尼的判断。
组织向來是最可靠的。老板也应该是最可靠的。即使不可靠。也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支撑。可以依附的支点了。如果是自己人排了这一出戏的话。她确实很不理解。
看着丁柔若有所思的表情。左尼推开了她的药棉。“之前想和你说的是。老板这个人存在问題。他当初招你來。应该就是有目的的。而这么几年來的锻炼。其他的任务根本就不是重点。冷之清这个才是。”
语罢。他等着丁柔的反应。
丁柔怔了怔。但紧接着是一番无语的嘲弄。“左尼。你最近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么。可以去写了。。幻想。”
原本以为她会恍然大悟的。左尼却不想得到了丁柔的这个反应。瞬间失败得肝脑涂地。
他有些焦虑。“丁柔。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的车是组织安排的。肯定是定位了我。然后要下手。”
“所以。他还要一起连带着。把毫不知情的我也搭进去。”丁柔浅笑。不解道。“那老板培养我这么几年。就是为了让我死得这么痛快。”
对于左尼。她实在有些无语了。更无法猜想他的脑海里究竟都在构思什么东西。
“你...”左尼百口莫辩。但忽然想到了什么。反问。“那我出事了。组织为什么沒有像往常一样。立即确认我的安全或者实施营救。”
这一点。最为有利的确定。
丁柔愕然。沒错的。这一点來看的话。左尼说的有道理。只是。她仍然有太多的质疑。按照左尼的讲述与判断。有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
正想着。门口倏然响起了敲门声。
丁柔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站起身來。而眼神则示意着左尼往屋里藏匿过去。很快。看到左尼已经找到了衣柜里的藏匿点。她才轻缓地往门口走去。
“冷...之清。。”看到屏幕里出现的冷之清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她不禁咋舌。沒有其他的选择。她忙不迭返身跑回到沙发前。将两片黑色的沙发巾扯下來。飞速地擦拭着左尼刚刚滴落的血迹。
把沙发巾随手折叠好。抛在一旁的地上。她佯装慵懒地走向门口。按下按钮。“你來了。”
玄关处很快出现了高大颀长的身型。冷之清例外地捧着一株薰衣草出现在眼前。
丁柔的视线凝聚过去。不禁发问。“别告诉我这株薰衣草就是你再次过來告白的浪漫使者。”看着冷之清绕过自己。熟悉地信步走向沙发。缓缓地坐下。她的心也随之紧绷起來。
很快。她也“随意”地走过去。坐到他身旁。努力把焦点放在那盆花上。
“这盆花。到底是什么深厚寓意。”她表示很感兴趣。
“你晚上睡眠不好。把它放在枕边有利于睡眠。”冷之清一五一十地回答着。违背着丁柔的本意。他还是注意到了她不想让他注意的东西。“你刚才在做什么。”
丁柔颇有兴趣地接过了他手里的盆栽。有些走神地回答着。“要收拾屋子。把沙发巾撤下來洗一洗。还有。给手指头换药。”
不仅沙发巾是瞒不过他的。恐怕。她还是先提那个药箱比较好。
果然。冷之清全然凝神到她的手上。森锐的眉宇间有些担忧。“还沒好。”
“很快了。沒什么。”她抽回被他捏着的手指。忽然有些心神不宁。
“你确定沒有什么瞒着我吗。”冷之清的语气几乎有种压迫感。
丁柔竭力保持着镇定。努力浅笑开來。“沒有。不知道你指什么。”
“我是指。”冷之清的态度很严肃。“屋子里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和全身完好的你。让我去怎么想象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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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之爱(冷与柔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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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指。”冷之清的态度很严肃。“屋子里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和全身完好的你。让我去怎么想象一个合理的解释。”
丁柔的笑容戛然停止。
“...你真的想知道。”她的表情很冷淡。似乎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漠然。这让冷之清觉得不舒服。他看着丁柔格外美丽的脸庞。却透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味道。
他恍然。忽然不想再继续问下去。然而。好奇心仍然让他禁不住点了点头。“我想。听实话。”
李管家那里仍然沒有什么所谓的证据。但每天只要有机会。他都会受他的洗礼。不知不觉中。似乎感觉到。也许李管家的话有道理。
“真相就是。。”丁柔转眸。脸色不太自然地靠到了冷之清的身边。她刚刚的笑容还在。而他刚刚进门的感觉还在。而下一秒。原本傲然地等待着她回答的冷之清。身体被忽然的刺痛感而僵持了一瞬。转而。视线里的丁柔渐渐模糊过去。
“...对不起。”丁柔审视着此刻已经闭着眼睛斜靠在沙发上的冷之清。她失语地愣了许久。内心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是难过。是内疚。又或者是...恐慌。
害怕他醒來的时候。对自己仇视。对自己怨恨。对自己的身份恍然大悟的时候的...恐慌。
“...对不起。”再度低喃着。丁柔轻缓地靠到冷之清的身旁。紧紧地依偎着他。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努力感受着着他的气息和他的温度。
现在。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可以困住她的话。那么。就是他。
此刻。在她将麻醉剂刺入到他身上的瞬间开始。她已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
用手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身上。努力地使他的姿势像是抱着自己一般。下颚伏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睛已经湿润。盈出几滴泪水。
“我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