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驾驶座,调头转个方向,道:“只要你不爱上别人,老子宁可守着你这疯子。”
回程时天空已经挂着几朵朝霞,她不清楚他到底开了多远,等天已经彻底亮了,还没回到家,她酒劲上头,睡了几次,车还在开。
再醒来时她在床上,沉重的眼皮睁开,撑着宿醉的脑袋往外面走,无意间听到季临川在书房打电话。
门没关紧,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欧阳妤攸轻脚走近,贴着门框,听到他说,“颜小姐,以你的能力想进梵森不是难事,直接走正常流程就行,我会让林秘书跟进,像昨天那样的见面没有必要,我看还是等到颜老先生确定回国之后,你再跟我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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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挂了电话。
欧阳妤攸听见他推椅子的声音,她急忙转身,匆匆回到卧室,躺回床上。
紧接着听见季临川下了楼。
半响外面传来车子远去的声音。
原来他昨天突然出现在香港,还是因为没见到那位颜老,可那位颜小姐为什么要进梵森?
她单独约见季临川,就为了走后门求个职?
欧阳妤攸忍不住回忆起跟颜潼仅有的两次见面。
说实话,从那天在拍卖会上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颜潼看季临川的眼神,有点复杂,也许是女人的直觉,也许是这通电话牵引出来的联想,她开始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季临川是什么男人?他那张脸在外面一向是招蜂引蝶的,虽然她鲜少出门,但以前他在美国陪她去趟超市,都能一连被几个白人女孩搭讪,她不信季临川这种老手会看不出来一个女人主动接近他的意图?
转而想想,他就算知道又怎样?
为了招揽一个不可多得的设计大师,他也许巴不得颜潼贴上他呢。
江山美人,锦上添花的事,他不是最好这口?
欧阳妤攸想起他昨天的话,不禁怀疑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女人出现,他季临川还会守着她这样的疯子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她莫名地有点沮丧。
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逼迫自己不再浪费脑细胞去琢磨季临川那深不可测的心思。
眼下她还有件要紧的事,那就是她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阿生那来去自如的影子,让她明白,受禁锢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真正的夫妻哪会像他们这样?她不想再退缩懦弱下去,她跟季临川这种不正常的相处方式,早该结束了。
脑海不断里思索着那些证件可能存放的地方。
昨天她很突然地跟他要通行证,季临川没有出门,很短的时间就给她放在了桌上,也就是说,那些东西,他没有藏在公司或者别的地方。
一定还在这家里的某个角落。
想到这儿,欧阳妤攸掀开被子,从卧室到书房,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角落落。
周末小艾休假,季临川应该不会出去太久,外面有保镖守着,她一开始还不敢有太大动静,只能轻手轻脚挨个房间转,把他每一件衣服的口袋翻遍,每一本书的纸页打开,每一个抽屉拉出来,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她越想越生气,突然觉得这个家好陌生,她明明每天都在房子里,却连他藏东西的地方都寻不见。
珍妮在她身边晃悠,不时地喵喵叫几声,像在嘲笑她。
直到二楼被她掀得天翻地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她还是找不到……可她就是不甘心啊,踩着面目全非的地板,走来走去,一遍一遍翻找。
楼上没有,她就去楼下,跪在白色的橱柜前,掀开一个又一个木质的盒子,顾不上放回原位,扔得到处都是。
良久,她终于歪坐在地上,把最后一个盒子扔掉,彻底没了力气。
“你在找什么?”
欧阳妤攸惊神望过去,见季临川已经站在门口,微冷眯起眼睛审视着她。
他一步步走过玄关,停在台阶上,扫了一眼满地狼藉,斥责道:“拆家呢!”
欧阳妤攸从地上爬起来,隔着三米多的距离,冲他说道:“我要我所有的东西,护照,身份证,毕业证,驾驶证……”
还有结婚证。
她说:“我要正常的工作,我不需要你的司机,我要自己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以后也不想任何事都得到你的批准。”
季临川走下客厅台阶,一把揪住她:“找到东西,你还想干什么?说!”
“你不知道?”她眉眼婉转,笑得极其好看,“我想跟你……”
“闭嘴!”季临川喝止。
他不想听下去,她答应过以后绝不再提那两个字。
欧阳妤攸被他突然厉声制止的眼神,气得情绪失控,她跑上楼,把储藏室里的红酒,书房里的私人印章,更衣室里整排的名表,但凡对他重要的东西都摔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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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老子给你想要的自由
自以为是。
她现在连说完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更衣室里呼嗵作响。
一个接着一个名贵的手表被甩出去,欧阳妤攸扬手正要扔下最后一个丝绒盒子时,季临川走进更衣室指着她怒吼:“你他妈的给我停手!”
她微怔,片刻之后,手上的盒子还是直直朝他砸了过去,季临川纵身向前,长臂一捞,接住了那只险些落地的盒子。
打开一看,完好无损,方松了口气。
他蹙眉低眼望向那堆摔坏的东西,欧阳妤攸见那副心疼样,只觉得解气又畅快。
她踩着地上的手表走向他,说:“把我的东西交出来。”
交出了?
季临川扬起嘴角冷笑,渐渐地笑得不可自持,伸脸嘲讽道:“你今天就算把这里全掀了,老子明天再给你整一套齐全的,不嫌累你尽管摔。”
他扬扬手说,“唯独这个,以后不准动它!”
季临川拿着那东西转了身,欧阳妤攸突然勾起了劲头,偏想看看那是什么好东西,她凭什么不能动?
她从后面拽着他健硕的臂膀,去抓他手里的丝绒盒子,季临川反应极快,高高举着手,任她在下面蹦跶。
“别瞎费劲,到了我手里的东西,你别想再拿回去。”
他下眼睑轻颤,冷冽的眼眸俯视着她。
别想再拿回去……
他指的什么?
不可能是手里的盒子,他说的是那些证件?
果然,他从口袋里掏出她昨天那张通行证,似是警告她,只给她眼前一晃,又重新收回他手里。
欧阳妤攸愤然,扬声喊道,“季临川,当初你不就是为了阻止我回美国吗?现在我爸爸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一提到这个,她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整个公司的业务转移到国外,如果你不对我做出那种事,我们就不用去美国,也许最后他也不会落个病死异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