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 望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川每个季度都是连同她的衣服一起定制的,高端的手工品牌每次都要亲自来量尺寸,欧阳妤攸最厌烦这一套,所以从来不露面,他每次都是偷摸着趁她睡了,才敢给她量尺寸,然后再交给师傅去定做款式。

再重新看回那张照片,他咬牙想道,乱剪东西这坏毛病,她多久没犯了。以他的经验,只要不去理,她慢慢就会觉得无趣,这一点倒是跟小狗没什么两样,一旦发现你在意那些,接下来它会摇着尾巴破坏得更欢快。

到了下午,临下班前,林秘书拿着行程本过来报告明天的安排。

一切妥当,末了,季临川正要走,林秘书递过来一张请柬说,“您岳父欧阳先生那边的晚辈里,好像有位魏先生,刚刚遣人过来送了张喜帖,说是联系不上季太太,这才送到了这里来,下周魏先生结婚,请您和季太太参加婚礼。”

魏先生?季临川拿到手里看了一眼,竟然是他,欧阳腾远的外甥魏沉。

他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起这个魏沉,他也算是欧阳那头的小辈里,唯一跟欧阳妤攸关系亲近的一个了,季临川记得魏沉小时候就爱黏着她,一口一个姐姐,姐姐,从早到晚叫个不停,欧阳妤攸从小学习就差,季临川为此不知费过多少精力,给她补过多少课,上了小学,他们这对表姐弟又上了同一所学校,每逢周末季临川去给她补课,见她一个学渣又带上另一个小学渣,他简直气得头疼,要不是为了能跟她多待上一会儿,他真是分分钟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说起来,这魏沉还算朽木可雕,后来成绩突飞猛进,初中就转去了墨尔本出国上学,一直读到研究生,算起来,现在也该毕业了。

欧阳腾远过世后的这两年半,那边的亲戚几乎都不走动了,只有这个魏沉,他人虽然在国外,却隔三差五就给他姐姐打个越洋电话,次次都怂恿她跟季临川离婚,季临川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骂道,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林秘书站在一旁等着他回话,季总季总喊了两声,季临川这才回过神来,他把请柬往桌上一放,说,“到时候你送个大红包过去,告诉他,我太太最近身体不好,见不得风出不了门,请他体谅。”

季临川暗自想道,整天为了躲他电话,关掉手机,魏沉这个婚礼,她怕是再过三五个月也不会知道。

话虽如此,可季临川到底还是失算了,他不知道魏沉和他姐姐还有邮件通信的习惯。

于是在季临川收到请柬过后的第三天,他的手机不断收到刷卡消费的短信,等他得空了打开一看,一天内扣款竟达到六位数!

那天季临川气急败坏地回到家,见她慵懒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身旁堆着许多包装盒,桌上摆放着一排的丝绒盒子,她神情纠结地托着脸问小艾,“到底是送对翡翠镯子好,还是钻石项链比较好?”

小艾指了指其中一个盒子说,“这条鱼形的项链是太太你亲手设计的,送这个总比那些买来的有诚意些。”

她点点头,从盒子里拿出来凝视了片刻,说,“小沉跟我一样,从小就喜欢鱼,可他如今长大了,我只怕这小玩意他瞧不上。”

小艾说,“怎么会呢,太太给那么多人画过图,那些首饰做出来个个都好看,这一条又是你最喜欢的,平日里都收着,现在拿出来送他,那是他好福气。”

欧阳妤攸软绵绵趴在桌子上,还在看手心里的鱼形项链,她手腕上的白纱布几天了也没换下来,像个白手环似的,十分醒目。

小艾一回头看见了刚进门的季临川,紧张地叫了声,“季先生。”

欧阳妤攸眼眸一低,缓缓放下手中的东西。

季临川铁青着脸走过来,低手拿起那个鱼形的项链盒子,端在手上,嘲弄道,“你花了我这么多钱,到最后还是要选这么个破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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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咱俩谁有病?

欧阳妤攸暗吸口气,抬眼望他,透着嘲讽,“这点钱,可以从我爸爸公司上扣,你用得着这么心疼?”

季临川脸上的寒意更冷了一层,他一拍桌子,震声说道,“欧阳妤攸,我告诉你,腾远现在姓季,早他妈不是你爸的公司了!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季临川的!”

从他嘴里说出腾远两个字,让她觉得脏了它,闭上眼,不想再跟他争执,“好,都是你的,今天我花了你的钱,算我欠你的,行了吗?”

“欠我的?”季临川挑起眉头,凑过来,意犹未尽回味那三个字,半响方自顾自点头,“那你……打算怎么还?”

她惊了神,暗骂他混蛋。

算我欠你的,这不过一句给虚面的话?他怎么就不知道顺坡下驴呢。

还怎么还?真当这是分毫不让的生意场呢?

她紧紧牙根,想道,也对,在他眼里可不就是钱第一,利益第二,她觉得不值一提的小事,到他那里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欧阳妤攸不回应,只问他,“小沉的喜帖是不是在你那里?”

“妈的,我问你打算怎么还我钱?装傻呢是吧?”

欧阳妤攸见势躲不过,只好低声说,“你别打扰我画画,这钱我一定还得上你。”

季临川坐下来,搭上一只腿,手摩挲着小拇指上的戒指,发出阵阵冷笑,“这买卖怎么听,亏本都是我。”

“怎么亏你了,我说了还,自然会分文不少给你。”她不禁怀疑,难不成他还想要利息?如果他真这么干,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非得拿钞票闷死他不可!

结果他却说,“你若真想还,就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欧阳妤攸顿时手指一紧,见他正兴致盎然抬起头瞟她,目光像一双灵活的手,从上到下,肆意侵犯她。

“我欠你的是钱,你休想再从我这里讨到别的便宜!”

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去,“魏沉的喜帖我扔了……”

她气得浑身发颤,“季临川,这是小沉的终身大事,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没事找事?”

“不能。”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猜?”他眯着一双桃花眼,凝视她。

“当初小沉可是大老远从澳洲飞回来参加你的婚礼……”

她还没说完,他纠正,“是参加你的婚礼。”

欧阳妤攸目瞪口呆,“我的婚礼?你神经病吧。”

他笑,“咱俩谁有病,你不清楚?”

简直了,气得脑门充血,她闭上眼缓缓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心疼钱么。”

季临川冷冽一瞥,提到钱,他厉声喊道,“是谁当初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季临川赚得钱都是脏的,是沾着血的?你他妈的现在为了那小子,一天花我几十万!你还不让我说话了?”

她恼了,赌气道,“我明天就把东西退了!钱会一分不少地回到你卡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