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他们讥笑着一步步逼近。
其中一人走上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
“臭娘们,别白费力气!惹急了哥几个,女人也照打!”
欧阳妤攸摔倒在垃圾堆里,像撞翻了某种液体瓶,有种恶心的味道沾到她手上,隐藏在垃圾里觅食的蟑螂受到惊动,顺着她的腿成群地往外爬,她慌乱地往后闪躲,手猛地撑向地面。
突然手心像压到一根很粗的电线绳,不同的是,那绳子上有毛,紧接着一阵吱吱吱叫声!
她只觉手腕突疼,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手心本能地一松,竟是一个硕大的老鼠急急窜跑。
欧阳妤攸吓得已经发不出声音,她颤抖着双肩,紧咬着嘴唇,蜷起双腿埋下头,却被人从后面拉住头发,刺眼的光柱照着眼睛。
“跑啥啊,要不要送你去老鼠窝里尝尝被啃肉的滋味?”
那黑暗里的四个人猖狂得笑,她仅存的一点孤勇,撑着抬起头,颤音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男人抬脚踩在旁边石板上,弯腰低头,极其普通的男声道:“你别打那吓唬人的主意,我们拿钱办事,哪怕你是市长夫人,只要钱给得够,我们也照样绑。”
这么说,他们不是劫财,背后有人指使?
欧阳妤攸被迫仰着脸,头发上满是脏乱的垃圾,她试探性问道:“除了那几盒珠宝,你们还想要什么?”
那人哼笑道,“金主说了,要你这张脸!”
这……张脸?
她浑身像触电般一阵颤栗,瞳仁涣散,难以置信地咬着嘴唇。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咧嘴笑道,“原本只是要劫你,没想到你手上还多了几样好东西,金主说了,只要在你脸上划下四刀,钱照给,四盒东西我们分,多划算?”
“下午的弟兄也辛苦了,赶紧干完拿钱了事。”
说罢其中一人已经掏出匕首,朝刀面上吐了口唾沫,用脏袖子擦了擦,让另外两人按住她的肩膀,尖利的刀锋从她鼻梁转到脸颊上。
“瞧瞧这细皮嫩肉的脸蛋,这一刀下去,疼肯定是疼了点,但你放心,哥哥我尽量下手轻一点。”
她望着在脸上来回移动的刀锋,晃动着眼眸,轻声问:“那人是谁……”
手持匕首的男人笑,“扯淡吧,我们干这行的,会管金主是谁?有钱就行。”
“你们难道不想要更多的钱?”到了此刻,欧阳妤攸只得周旋道:“那几盒首饰确实很值钱,但,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既然我买得起那几样东西,自然也能给你们比那人更多的钱。”
“道上有规矩,吃一碗盯一锅的事,不能干。”
她不知哪来的底气,竟露出淡淡的嗤笑:“讲规矩?连钱都不要?”
按着她左肩的粗狂男人,不耐烦凑上来说道:“刚才看这娘们瘦了吧唧的,不怎么对胃口,现在瞧着倒挺有意思,别说,长得还挺耐看,反正动完刀,是要送去卖的,不然就先给哥几个爽爽?”
急速反转的走向,令欧阳妤攸顿时脑袋轰鸣!
她挣扎地动了动,低血糖带来的晕眩感冲上来,暗暗紧嵌着手心,努力呼吸,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稳住,她,不能晕倒。
一旦失去意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完全不敢细想。
这时其中一人放下手电筒,从墙角拉来一张破桌子,那个声音普通的男人道:“你们想爽一下也是行,但动作快点,六婆那里的人,马上就来。”
“行了行了,别啰嗦。”其余三人抬起她手脚,轻松扔到破桌上。
欧阳妤攸再也没有任何足以支撑的信念和勇气,她声嘶力竭呼喊着,挣扎着,但手脚无力又伴随着晕眩感,只能尽力阻止冲上解她腰带的脏手。
一股极致的恐慌和惧怕占满她的心头,泪腺崩塌,大颗滚烫的泪水涌出来,只因想起身上黑裙子的腰带,还是早上季临川给她系的。
原以为自己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哪怕再遇到这种恶心事,她也不会再哭。
她始终相信季临川会想当年一样,会突然冲出来救她的。
可当一只粗粝的手盖在小腿上,游走进入裙底时,她那种天真的幻想彻底消失了。
只听那人嘴脸下流,道:“这娘们手感真不错,又滑又嫩,果然有钱人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光摸一下就够爽的。”
她咬破嘴唇,身体像垂死的动物一样扭曲着,不断挣脱,耳边却听刺啦一声!
裙身割开一条大口子,洁白的皮肤在光柱下透亮如雪,一道道豺狼般贪婪的视线游走在上面!
欧阳妤攸四肢被困,近乎晕厥,两行泪水顺着太阳穴滚进头发里。
她……也许终将死在这片黑暗里。
这时,铁门外照来一道光,苍老的声音传过来,“哎呦!我这老太婆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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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四哥
男人们回过头,见六婆带着两个东南亚长相的姑娘已经到了。
粗犷的男人转头吐口痰,将手电筒竖在桌子上,抹嘴道:“操!爷裤子还没脱呢!”
六婆道:“大兄弟,我们船已经到了,就等带上这个走呢,可没时间让你们轮一遍。”
四个男人扫兴松开手,欧阳妤攸拉紧破开的裙身,颤抖着往边上退,桌腿摇晃,她失去重心,整个人闪了下去!
摔得头昏目眩,犹如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挣扎着,侧身躺在泥污的地上,虚弱地喘着气,还未流尽的泪水顺着鬓角浸湿地面。
六婆让两个女人扶她起来要走。
“等下,也不差这几分钟。”那男人重新掏出匕首,道:“这四刀不割在她脸上,我们没法跟人交代。”
老太婆提着节能灯,慢悠悠走上来,照着眼前无声流泪的她,啧啧道,“这姑娘要是用这张漂亮脸去卖,肯定更值钱,可惜咯。”
那声音又老又奸佞,随后笑呵呵说:“不过破相也好,反正我那儿有个客人好这口,喜欢有点残缺的脸,我正愁找不到这种货呢。”
说罢,老太婆吃力起身,给那几个男人腾出空,带着两个姑娘往铁门外走,边嘱咐道:“完事处理干净点,别给我整得到处黏糊糊都是血,我带着上船可不方便。”
欧阳妤攸睁着那双泪水浸湿的眼睛,在黑暗里怔怔地摇头,她不断地向后挪动着身体,地面尘土留下双腿移动过的痕迹,待她退到垃圾堆,身后的手寻索着,突然摸到一片碎玻璃。
拿着匕首的男人刚蹲下来,几乎是转瞬间,欧阳妤攸蓄满力量的右手,趁机朝他脸上挥过去!
哎呦!
男人顿时捂住脸,颧骨处鲜血溢出,旁边几人见状怒骂着冲上她:“婊子!活腻歪了!”
她倾尽全力挥动着尖锐的玻璃片,手心被玻璃刺破,血顺着手腕流下,声嘶力竭大叫着:“滚开!滚啊!”
粗犷男人骂道,“臭娘们!还敢动手!看爷不打死你!”
这时六婆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