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脏事,别人替你背了黑锅,你该偷着乐才对?”
他另一只手圈上来,按住她脑袋,死命地吻她嘴唇,发泄似的狠咬她,“脏了你,我乐意得很。”
欧阳妤攸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抹掉嘴角的血腥,眼神戾气渐起,似蓄意撒野的小兽,“那我也告诉你,这辈子我只爱过一个人!”
她眼角晶亮,“哪怕他离开这么多年,我也不会忘了他。”
看着他怒目凶光,脸色寒意肆虐,她晕开诡异的笑容,“你现在很火大,脑袋里又开始琢磨人了是吧?没用的,他早就消失了,你那些卑劣肮脏的手段使不到他身上。”
她说,“你也别跟我撂狠话,我早听腻了!”
这样一句句赶在他前头,占领上风,她还是头一次,原想赢了嘴上这场仗,结果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想也没想就按掉,紧接着又响起来。
季临川眼神好,早看见那上面段溢峰的名字。
他搁在方向盘上的手筋脉突起,看向她说,“我是够不着玩死你那个老相好,但可以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整死那个姓段的,也好让你长点记性,我季临川的狠话,到底是不是他妈的瞎扯淡。”
欧阳妤攸哪里知道,在西西里他跟廖总说的按计划办,要弄死的人正是段溢峰。
季临川也是刚从秦子航嘴里得知,那宋佳集团出手银海湾的真正原因,并不是所谓的公司股票下跌,资金周转出现问题。
银海湾现在是块烫手的山芋,才是真的。
几位高干子弟喝大,说是那附近要扩建he电站,将来这度假村建得再豪华,那也是拿钱往水里扔。趁着正式文件还没正式出来,宋佳这才着急转手。
这消息瞒得紧,季临川跟廖总已经商议好。
段溢峰负责的宏越集团想要这块地方?
他们就顺水推舟,帮着宋佳高价脱手,这次季临川纯粹是泄私愤,提成佣金给秦子航他们分。
让他们二人出面,对段溢峰假意招揽,为表诚心,还故意把参与银海湾拍卖的底价透露给段溢峰。
拍卖会当天,段溢峰最警惕的是腾远地产,季临川派去的人随意叫了几次价,就没再有动静,反倒是廖总和秦子航一再跟宏越抢拍,价格被推到巅峰。
段溢峰自认已经知道他们的实力,笃定两个财团公子哥不过是纸老虎。
竞标异常激烈,到紧要关头,秦子航和廖总及时收手,最终宏越以超出预算几倍的高价拍得银海湾的开发权。
拍卖会才刚结束,季临川就让人往段溢峰账户里打了一笔款。
银海湾是个亏本的买卖,段溢峰户头上又多笔巨款,这两个小道消息同时放出来,宏越集团的老总再蠢,也明白这是个内外串通的圈套。
一时间,宏越成了房地产行业的笑话,段溢峰被赶出东家。
查出那笔钱的来处,段溢峰气急败坏找到梵森,楼下保安拦着没给他进去。
当天晚上,季临川下班没让司机跟,自己去车库,结果没防备,被蹲点的段溢峰突然冲出来揍了一拳。
季临川用舌头绕空腔,眼神发狠,突然直起腰,一个利索的踢腿,踹在段溢峰身上。
“老子最近不痛快,算你倒霉,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偏挑条死路走。”他一步步走向段溢峰,“不是没给你机会,可你胆子挺肥,还敢一次次打电话给她!”
段溢峰从地上爬起来,瞬间收起一贯装腔作势的脸,像撕下面具般,露出真实的嘴脸:“就为那个女人?说实话,不是她先找我借钱,我会招她?你不是说玩腻了,正好也放给别人玩玩……”
话音未落,季临川挥拳击中他下颌骨,打得他牙根松动,一时说不出半个字来。
季临川松松衣领,脱下外套,彻底放开了要活动活动。
一个回旋踢,他说,“你他妈走运,当初我要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敢在欧阳那老头面前提婚事,你以为你还能混到现在?”
再一个勾拳猛击,他说,“亏她还信任你,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当年拿腾远商业机密当投名状去新东家,可惜你现在栽我手里,我可没那老家伙的慈悲心!”
这些隐秘季临川也是上次调查他时,找来欧阳腾远当年的贴身秘书才知道的,他庆幸,当初那老家伙眼还没瞎透。
唯独那死女人是个傻子,一向不会识人。
一开始段溢峰还能抱头防守,打到后面他就像砧板上的肉,任捶任踹,再没了势头。他说,“我会找律师告你……”
“告我?舍得把我的钱吐出来?”季临川虚眯着眼,又问他,“要不要把这里的监控录像送给你当证据?”
段溢峰弓着腰闷头没说话,趴在地上粗喘气。
季临川冷冽的笑,拿上衣服,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欧阳妤攸见他回来,拿起手机问他,“奸计得逞,你现在满意了?”
季临川扶她手拿近一看,上面是段溢峰刚发来的信息,不过是撕破脸的几句狠话,让他们走着瞧。
他懒得理,屈膝弯腰,一把扛她上肩头,拍她屁股说道,“你个没心肝的傻缺,离了我的那八年,你到底还他妈招惹了多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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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差点错过你
提起那八年,她心头弥漫出难以言喻的委屈。
十六岁青春正好,她却被迫离开熟悉的学校;离开闭着眼就能走回家的房子;退出一场准备充足,却再不会出现她名字的画画预选赛。
是他一手毁掉她的少女时代,在她最灰暗的时光里,他是赌石场上玩出玻璃种血美人的年轻男人,他狂妄自大,天性好赌,也是他,做出那种让她难以启齿的下作事,逼得她一夜蜕变,求着爸爸带她远走他乡。
若说遗憾,她只觉得对不起那个担了污名的人,心疼那段还未盛开就凋零的初恋。
到今天,她哪怕还有心肝,也早就千疮百孔,破血流脓,余下的都是毒。
季临川早上起来交代她,换个新的手机号用,她说,“好啊,你把身份证还给我。”
他整理衣领的手一停,说,“别想。回头我给你换。”
看,他无时无刻都在防备她,户口本护照身份证,甚至连驾驶证学历证书,都扣在他手上。
那些东西在她爸爸病死异国他乡时,变成牵制她的枷锁。
他不知道,她曾经因为出门没法开车,在地铁里碰上巡警例行检查,拿不出身份证,被扣了好几个小时。
他不知道,她选择自由职业,是因为去大公司面试拿不出任何学历证明,没人认可她。
他总骂她半死不活,是个昼伏夜出的疯子。
如果可以走在人群里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谁会愿意把自己变成黑夜里熬命的疯子?
她窝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