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死守巴州城(1)
萧摩柯见他们居然动用了大杀器,心中也是一突,暗道“既然他们不肯上当出城来攻,我也只好率兵撤离了!”他念头一落,便领兵有序撤离。
萧逸辰此时也不走城门,脚下一点,身形立马拔高一丈有余,他接着在那些城墙上还留下来的一截弩箭箭杆上一点,身形又是高高跃起,直接落到城墙上。
北周士兵见他平安归来,脸上都是一喜,纷纷喝彩起来!
他向四周团团作揖,大声道:“兄弟们辛苦了,不过今夜还要再辛苦一下,打起精神严防敌军趁机强行攻城。”
“遵命!”四周的将士都大喝一声。
他此时来到贺若弼二人的身前,三人相望了一眼,忽然一下子抱在一起,他们方才同生共死,兄弟之情更是深厚了许多,好多感慨的话也尽在这一抱之中,其它官兵见此,心情都不由的感慨万千,望向自己及此时还活着的同伴,也都是会心一笑。
萧逸辰拍了拍他二人的虎背后便松开了手,并在贺若弼耳旁小声道:“贺大哥以后万不能再为了小弟坏了军纪。”
贺若弼闻此不由一愕,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方才私自下令发射八股牛弩的事,脸上显出一股落寞之色瓮声道:“末将遵令!”
萧逸辰见此,心中不由一震,连忙道:“贺大哥,你不要误会,小弟我”
韩擒虎此时抢道:“萧兄弟,你不要误会,他并没有生你的气,而是为那一千虎贲营的兄弟而闷闷不乐罢了!”
萧逸辰闻此转头向贺若弼望去,却见那纵使身中千刀万剑也不掉一滴眼泪的他此时望向远方那陈兵营帐处,居然虎目泛起泪来。
萧逸辰见此心中很不是滋味。
韩擒虎此时续道:“那一千虎贲营乃是老贺的亲兵,随他征战多年,吃睡同住,关系自是不同一般”
贺若弼此时忽然大喝一声道:“够了!老韩你不要再说了,他们死的其所,我为他们感到骄傲!,此次不光成功地将萧兄弟救了出来,更是将敌军的粮草烧毁了大半,可谓是居功至伟,他们的名字我会铭记一辈子的!”
萧逸辰此时将手搭在贺若弼的肩头道:“还有我!”
韩擒虎也将手搭在他的肩头道:“还有我!”
四周的北周将士此时全都大喝道:“对,还有我们,他们的名字我们都会铭记在心的!”虽然远处的北周士兵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此时也都大声附和起来。
“还有我”犹如星火燎原一般,在这幽静的夜空下直传出老远。
贺若弼见此,心头激越,伤感的心情也有了一丝好转,萧逸辰此时半开着玩笑道:“要不是经贺老兄提醒,我差点忘了敌军粮草被烧这茬,想必吴明彻现在定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吧!”
“哈哈”贺若弼和韩擒虎二人闻此都放声大笑起来。
是的,那吴明彻见到那已经被烧毁大半的粮草,气得他浑身直颤起来,又见萧摩诃垂头丧气的回来,知道定是没有将萧逸辰三人给拦下,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冲着一干将领破口大骂起来,那些将领也只得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怒火”
巴州城楼上,韩擒虎见萧逸辰先是和他二人笑了几声后,脸色居然变得凝重起来,脸上不由充满疑问之色,终于忍不住向他问道:“萧兄弟怎么了?”
萧逸辰对着他二人苦笑一下道:“不满两位哥哥,我猜测明天将会有一场无比艰难的守城战!”
“哦!”他二人先是发出一声惊疑声,但转念一想“是啊!敌军此时粮草被烧,若是再拿不下巴州城,也只得撤兵,明日定会有一场血战,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那朝阳初升的美景呢?”
萧逸辰此时将他二人架到一处僻静处,劝慰道:“好了,好了,都是小弟的错,此刻说这些干嘛,两位哥哥也不要心生烦忧,到时即便敌军攻破巴州城,小弟也誓死护着两位哥哥杀出一条血路!”
贺若弼二人见他眼中那炙热的光芒,心中也涌起一股豪情道:“好兄弟!我们便共进退!”
“嗯!”他三人都伸出手来,摞在一起
翌日寅时,陈军兵分三路将巴州城合围起来巴州城北门乃是宽阔的湖泊,可谓是天险,发动了疯狂的进攻。
好在萧逸辰他们早已经算到了此点,北周士兵也都是严阵以待,是以并没有惊慌失措。
此时但见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攻守战。
陈兵分成几波阵营,第一波都是手持重甲厚盾的盾甲兵,一步步地向前推进,第二波则全是弓箭手,躲在那盾甲兵的身后,仰射城墙上的北周士兵,第三波则拉着五六丈高的吕公车,和投石车、冲车、云梯等大型的攻城设备,一旦前面两波士兵顺利攻到城下,那么第三波将士将这些大型的攻城器械架到城下,那么攻破这巴州城也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所以萧逸辰他们是万万不会让他们靠近的,城墙上箭矢弓弩如雨而下,将陈军逼停,但吴明彻已经下了死命令,他们也只得拼死向前。
只见护城河边上全是陈兵的尸体,他们流出的鲜血将那两丈多宽的护城河水也染得血红一片。
而城墙上的北周士兵也被射死了不少,不过倒下一位,便有另一位士兵替补而上,从那墙垛中射击陈兵。
此时那些悍不畏死的陈兵开始从阵后运来长梯,试图架在护城河上,北周士兵见此都是满头大汗,萧逸辰见此便命令集中攻击那些运送长梯的南陈士兵,一时间惨嚎声不断响起,那些长梯不断地坠落在地,但后面的士兵却又扛起向护城河冲来,双方争分夺秒,可谓是紧张万分。
就在此时,却见南陈阵营中,忽然冲出五道黄色身影来,脚不粘尘一般,居然飞过那护城河,向巴州西南城墙这边冲来!
“啊!这”北周守兵见此都是心神震动,有的掉头射向那五道身影,却被他们给闪开了,但经此一耽搁,那些运送长梯的离那护城河是越来越近了。
萧逸辰提气开喝道:“不要管他们,继续向那些企图过河的陈兵射击!这五人由我来对付!”
北周士兵闻此,心中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专心向那企图过河的陈兵射击而去。
而萧逸辰此时从士兵手中接过一柄二米二寸长,四十石的铁胎弓来。
却见他手中粘着三枚长箭,瞄向那五道正提气狂奔,想要冲上城墙的天师道五位法师。
“嘶!”那城墙上的北周守兵,见萧逸辰居然能拉开一千多斤重的弓箭,都不由张大了嘴巴。
咻咻咻!萧逸辰手指一松,那三枚长箭带着一阵锐响向那五人电闪而去。
那正快速向城墙掠来的天师道五位法师,此时也是心生感应,身形不由骤然停下,但那三枚长箭来势甚快,他们方一察觉到,那三枚长箭便已经飞到眼前了。
噗噗噗!差不多同一时间,他们身前脚下的一尺距离处此时留下三个深坑来。
那三枚羽箭连箭尾也没入土中不见,可见这三道羽箭的力道有多么的强劲,他五人见此都是面如土色,五人拨开那些北周士兵射向他们的一些弓箭,抬头见那城墙上萧逸辰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都不由瞳孔一缩,心道“由此人亲自在此镇守,想要一举杀上城楼可谓是难比登天,但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退走,那么又该如何向朝廷交代?”他们心头纠结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逸辰此时提气大喝道:“方才那只是提个醒,如果五位**师不信的话,大可试上一试!”
他五人抬头见萧逸辰此时那如严霜一般的面孔,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当下由那张周章出面道:“好,萧逸辰果然有你的!我们技不如人,今日便且退下,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他说罢竟领着四位兄弟,朝西北方向急速退走,竟然连招呼也不和吴明彻打,不知道是没脸见他还是怕被他留下害了性命!
萧逸辰见此,不由轻吐了口气,心道“还好他五人退去,若是他们执意相帮陈朝,那么自己也顾不得日后与龙虎山的恩怨了!”
原来他放过这五人,却有着这层考虑。
张周章五人在前线退出,在陈军中引起了一番骚动,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显示被吴明彻给压了下去,萧逸辰见此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心道“这南陈名将的手段也是了得啊!”
但战场上的情况此时却有了变化,那些陈军拼死顶着箭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此时已经架起了两座长梯,身后的陈兵便急忙跟上,一时间犹如两道密集的黑蚁一般,向巴州城蜂拥而至。
北周守兵一轮箭雨过后,地上便留下一地死尸,那些陈兵此时也都是杀红了眼,纷纷踩着同伴的尸体,向那城墙上攀援,但迎接他们的是檑木、滚石、火油、狼牙拍等等守城杀器。
南陈士兵惨嚎着从半空中摔落,死伤者无数,但身后士兵却前赴后继而来。
那身处中军的吴明彻,忽然眉头一蹙,暗呼“不好!”
原来那北周守军居然打着消耗我们的目的,那些渡过护城河的士兵,始终都保持在一万多人左右,后面想要渡过长梯的,都被一阵密集的箭雨压制住,此时那巴州城下已经死伤了四万之众了。
吴明彻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拍了一下大腿,大喝道:“好歹毒的策略,居然将我们的士兵当做送上门的牛羊来杀!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随即大声道:“萧摩诃!”
他身旁的萧摩诃,虎躯一挺大声应道:“末将在!”
“命令全军快速推进,就算是用尸体填也要把那护城河给填平!”
“遵命!”萧摩诃大叫一声,领命而去。
不一会便见那南陈士兵,都像发了疯了一般,直向前方冲来,城墙上的弓箭,居然快要压制不住了,而且陈军的那些大型攻城设备,也快速向这边运来。
城楼上北周士兵见此都是慌乱不已,萧逸辰见此大喝一声道:“稳住,不要慌!八股牛弩全都向那些拉运投石车和吕公车的马匹射去!其他人则准备换上长枪大刀,准备将那些攀援而上的陈兵给打下去!”
“是!”
嗤嗤嗤!却见巴州城墙上,顿时一排乌黑锐响的身影快速地朝陈军阵营中飞去,吁!嘶!那些拉着大型攻城设备的马匹纷纷中箭,哀鸣着倒下,陈兵见此,便将那些死的马匹挪来,重新换上牛马拉车,但巴州城墙上又是一排弩箭飞过,到了后来陈军干脆直接用人力拉动,疯狂地向前挺进,距离那巴州城五百米之外。
萧逸辰见此忙唤手下兵士,将一根响箭射入半空中,那分守在西门和东门的韩擒虎、贺若弼二人收到信号,也是两根响箭破空而起。
跟着却见巴州城中,中心处有一块三四丈高,百十丈见方的高台,此时随着三声响箭,上面的灰白色的布幔也被附近的北周士兵迅速撤掉,露出里面的事物来。
却见那高台上,齐整整地摆放着上百架投石车,三千精兵早已准备就绪,此时听到号令,运石、填石、拉升每一个步骤都是井井有序。
“放!”
“咻咻咻!”那正自疯狂向前冲锋的南陈士兵,忽然听闻天空传来一阵响声,抬头一看,不由吓得脸色发白,却见那遮天蔽日一般的几十斤大石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砰砰砰!,啊哟,啊”大石坠地,生人的惨呼声不断响起,放佛地狱降临人世间一般,使人见之生怖。
吴明彻此时脸色更是被气得惨白。
却见那几十斤重的大石块,主要都是对着南陈军中那些投石车、吕公车、冲车砸来,砰砰砰!顿时将这些大型的攻城杀器给损毁了近半。
吴明彻连忙下令命第二波第三波的士兵后撤,萧逸辰此时仍不停止投石,那些后撤的陈军有的被砸到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睹。
但此时若是收手,北周士兵的性命又如何安置呢?是以萧逸辰几乎快将钢牙咬出血来,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停止攻击的。
此时那第一波陈兵已经冲到了城下,见后退无路也只能咬牙攻城了,由百十名士兵抬着一根巨木,向那巴州城门冲去,试图破门而入,但他们却遭到城楼上北周士兵的无情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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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守巴州城(2)
噗噗噗!那些抬着巨木的陈兵身上被射的像刺猬一般,那巨木上面也全都是箭镞,但是后面仍旧有人不停的冲锋,但却又倒下一片,此外更多的陈兵则是选择了攀援城墙,抛出铁钩勾住墙垛,向上攀去。
但等他们攀爬到一半的时候,北周的士兵便将那些绳索给砍断,还有滚油不停的向下泼去,陈兵一时间惨嚎不已,伤亡惨重。
此时陈兵的第二波士兵也完全撤离到安全的位置,萧逸辰便命令投石车停止抛石,城上守军加快杀敌。
那第一波陈兵此时等于是被吴明彻给抛弃了,除了战死便是投降,但此时就算他们有心投降,恐怕萧逸辰他们也不敢接受。
那些陈兵也唯有死战到底了,有的拼死向上攀爬,双手好不容易触碰到墙垛,却被城墙上的北周士兵用长枪大刀斩下,断手处顿时鲜血激飞,一时间惨呼声不断响起,他们的尸体砰的一声跌落了下来,摔在那些已经麻木了的陈兵阵营中。
远处的萧摩诃见此不由睚眦目裂,走到吴明彻身前,忽然单膝下跪道:“末将愿意率领五万兵马前去救援,还望将军准许!”
吴明彻望着那些被快要消耗殆尽的士兵,脸上也是痛苦万分,此时他见萧摩诃请命,不由长吸了口气对他道:“元胤啊,你以为我不想救他们吗,但此时面对敌军猛烈的飞石,上去就等于送死!”
“可是,将军!....”萧摩诃还想再劝说,但却见吴明彻已经板起脸来,严肃道:“萧摩诃听令!”
萧摩诃此时为只能咬牙道:“末将在!”
“命你在二个时辰之内,于敌城五百步外,建立起二十座一丈宽八丈高的高台来,如若不成,便以军法处置!”
萧摩诃听后,霎时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大吼一声道:“末将遵令!”
此时那巴州城下的陈朝士兵基本上都被斩杀殆尽,剩余的几百名士兵见两三万同伴们死伤殆尽,先前的斗志早已消磨殆尽,此时纷纷向本军大营跑去,但攻城时岂能将后背留给对手!
咻咻咻!几番箭雨过后,那些陈兵中再也没有一人站起,北周士兵见此都是欢呼雀跃不已,贺若弼和韩擒虎也从东西二门赶来,萧逸辰三人在南门城楼上,紧紧相拥在一起,其他北周士兵见此都是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贺若弼说起方才如何杀敌什么的,正说的吐沫横飞,突然见萧逸辰的眉头不由一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表情也是一紧。
却见对面五百步外的陈军在重重重兵的把守下,居然开始就地搭起高台来,却见有二十处一起营建,不一会功夫,居然搭起了一丈多高的距离,韩擒虎见此,口中惊呼道:“难道他们是想要!....”
萧逸辰转过头来,冲他严肃地点了点头道:“没错,看这情形他们定是想要搭建高台,再在上面架起投石车....”
贺若弼不由惊呼道:“这,这可怎么办?”
萧逸辰脸色也变得非常严肃起来道:“绝对不能叫他们成功的架起高台来,不说到时候飞石当头砸下,就连城中生的一切他们也都尽能掌握,全军听令!”
“在!”
“将剩下的弩箭全部射出去,目标敌军正在营建的高台!”
“是!”城楼上的北周士兵,纷纷准备完毕。
萧逸辰大喝一声:“给我放!”
咻咻咻!八股牛弩射出的弩箭带起阵阵的破空声响,那些正在营建高台的陈兵,纷纷中箭而死。
萧摩诃连忙下令四周兵士用厚盾支起一道屏障来,继续营建高台。
由于距离已经够远,再加上敌军后盾防御,那些弩箭已经不能给敌人造成什么伤害了。
萧逸辰此时将那四十石的铁胎弓拉成满月形状,咻的一声弦上的三枚长箭呼啸而去,砰的一声穿透那重重厚盾,射死了五位陈兵。
“啊!这....”那些陈兵一时间人人自危,动作不由一慢,不远处的萧摩诃见此大喝道:“快点营建高台,有胆敢懈怠者,就地正法!”
“咻咻咻!啊!....”萧逸辰箭无虚,往往他一松手,便会带走三四名乃至五六名陈兵的生命,北周的八股牛弩也跟随他那破开短暂的缺口处射击,顿时又射死一大片,那边的高台营建的度,几乎停止了下来。
此时已是申初时分,双方的将士从寅时到此刻都是滴水未沾,但双方将士的心中都被仇恨所填满,也就不觉得饿了!
又过了一会,北周守军的八股牛弩弓箭已经全部用完,只剩下萧逸辰独自支撑,但仅靠他一人之力,是阻挡不了对面几十万大军的齐心协力,那高台以肉眼可见的度不断地向上营建起来。
期间贺若弼和韩擒虎二人也取过十石的铁胎弓来,虽然也射死了对面几十人,但余下却再也没有力气拉动那弓弦了,他二人见萧逸辰此时仍能拉动那四十石的铁胎大弓,心中都是钦佩不已。
萧逸辰有试过在箭镞上缠上棉花,浇上火油,向那不断营建的高台射去,但还没等那火燃起,便被周围的南陈士兵给扑灭了,他心中也只叹息不已。
又过了一会,他暗呼“不好!”
原来他忽然察觉体力浑厚的内力此时已经不到十分之一了,到了此时此刻,他就算不想停下来也是不能了。
贺若弼二人见此,连忙安慰道:“萧兄弟尽人事看天命,眼下也怨不得你,要不我们?....”
萧逸辰却忽然截住他的话道:“眼下还不是时候....”
贺若弼和韩擒虎相视了一眼,脸上表情先是一黯,随即又爆出无所畏惧之色来。
萧逸辰见他们这一变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即伏身在他二人耳旁道:“两位哥哥可如此如此....”
他二人听完脸上表情都是一愕,却见萧逸辰脸色严肃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两位哥哥可敢陪我堵上一堵?”
韩擒虎二人相视一眼道:“哈哈,我们这条命便都交给你了!”
当下贺若弼二人便去准备去了,萧逸辰望着对面那不断升高的高台,脸上不由凝重如水,并握紧了拳头....
申末时分,陈军那二十座一丈见宽八丈高的高台已经耸立起来,上面也已经架起了投石车,使人望之生寒。
吴明彻见那高台已经架起,不由稍微展露笑容对萧摩诃道:“元胤你做的很好!”
萧摩诃躬身道:“将军过奖了,这都是全体将士同心同德的结果!”
吴明彻见他不骄不馁不由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向那巴州城眯着眼望去,忽然下令道:“进攻!”
三军将士得令,全都大吼一声,出震天大响,那二十座高台上的将士得令,将那绷得笔直绳索松开了手。
呼呼呼!几十块大石呼啸着向那巴州城飞去,眼看巴州城便要损毁在这猛烈的飞石之下,突然此时站在城楼上的萧逸辰将他手中的“萧”字帅旗挥舞了起来!
随着他挥动旗子,巴州城内也是一阵破空声响起!
接下来却生了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来,只见自那巴州城中也飞出许多石弹来,带着尖锐的声响迎向南陈那边激射而来的石弹。
砰砰砰!双方的石弹在距离巴州城还有二百米远的上空相遇,爆出一阵大响,都化作碎石掉落下来。
城楼上的北周士兵见居然挡下了敌人猛烈的飞石,都不由欢呼起来!而陈军则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那些本想跟在飞石后面冲锋的军队,也只得停滞不前起来。
原来他方才吩咐贺若弼二人,也抓紧营建高台投石车,那高台不需要有多高四丈高便可,但投石车也越多越好,韩擒虎二人听后抢分夺秒地去办了,此时那城中已摆下一百二十架投石车,再加上萧逸辰精准的眼力,每每都能将那飞射而来的石弹给挡住,此举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定当青史留名了!
原来先前吴明彻想要暗中挖掘地道攻入城内,但萧逸辰早已料到,他命令部队在城中四个方位挖了几十处深井,里面有耳聪者轮流守候,一经现敌人企图挖掘地道攻城,他们便施放毒烟,大水等手段以绝其路。
吴明彻见挖掘地道不成,另想他法,本以为这高台上的几十架投石车定能击溃敌军的城墙和军心,虽知对方居然又出奇招,他心里委实愤懑不已。
此时只见吴明彻气得大跳起来,一点儒将的风范也没有,大叫道:“三军将士听令,都给我去找大石头,我就不信干不过对面那黄口小儿!”
“是!”南陈的三军将士应声而动,全都去寻找石头去了,还别说人多力量大,这四十多万人就算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一个人了,此时全都去附近寻找大石,当真是蛇蚁遭厄,虎豹避让,不一会他们找来的石块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于是双方便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双方一直打到酉时末,直到南陈那边在附近再也找不到一块适合的石块作为飞石后方才罢手。
而萧逸辰这边城中的建筑也拆毁了大半用来当做飞弹,他们中间此时竟然出现了一条两丈多高一里长的“城墙”来,这城墙乃是他们双方互射飞石碎裂形成的结果,可想而知方才的战斗是多么的激烈啊!
萧逸辰、韩擒虎他们见敌军终于收手,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此时那些存活下来的北周士兵都欢呼着,并三三两两拥抱在一起,有的竟泣不成声来。
萧逸辰抬头望了望天空,见此时天空星月掩藏,漆黑如墨不由冲韩擒虎二人点了点头,他二人见此方才真的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半个时辰,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却是南陈军队动了猛烈的冲锋,吴明彻是铁了心的要攻破巴州城,抓住萧逸辰后定将他千刀万剐洗刷耻辱,所以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再撤退了,萧逸辰他能否抵挡的住呢?
砰砰!那条横亘在他们双方之间“城墙”被冲锋的南陈军队迅推倒,第一队居然用的是骑兵,度也的确够快,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推到了巴州城的护城河前,那些南陈骑士于马上弯弓搭箭向那城墙上的北周士兵射去。
咻咻!那些弓箭有的射中了那城墙上的“北周士兵”,漆黑的夜空下,也不见他们哀嚎,那些骑兵心中不禁生出敬佩之心,心中都是暗赞“真是好汉子!”
他们心中虽然佩服,但手上的度却也没有放慢,羽箭密集呼啸而过,系着的吊桥绳索便被射断,吊桥放下,他们一马当先向前冲锋,向那厚重的城门冲撞起来。
吴明彻在后面见第一波士兵竟然已经抵达城门之下,心中先是一喜,但抬头一看,见那巴州城居然寂静无声,心头不由暗暗纳罕起来!
砰!的一声巴州城那高大的城门被撞破,南陈将士跟着杀入城内,却见这城内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亮,不由叫他们目瞪口呆起来。
萧摩诃此时骑着马,慢腾腾地来到吴明彻身前复命道:“启禀将军,我军攻入城中时,现城中的居民都集中关押在一块宽阔的地窖中,却不见敌军的踪迹”
吴明彻脸色铁青,从牙缝中挤道:“难不成他们长了翅膀不成!”
萧摩诃脸上露出一丝惭色道:“这....末将在城中现了敌军挖了许多地道,估计他们便是从地道撤离的。”
吴明彻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道:“哦!那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方位撤离的吗?”
萧摩诃不由垂下头去道:“还请将军责罚!”
吴明彻将他扶起道:“好了,这也怪不得你,实话实说吧!”
“是,末将派人下去查看,但,但那些地道行不到三百步时,便断了线索。”
“怎么说?”
“那些地道都已坍塌,末将,末将也不知该从何处追起。”萧摩诃说完汗颜地垂下头去。
吴明彻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愤懑之色,随即狠狠地道:“好你个萧逸辰,竟然能够全身而退,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到那时,哼!”
当下吴明彻便派兵安抚那些城中居民,并向附近郡县借粮,又分派许多密探四处打探萧逸辰他们的下落....
不知道萧逸辰、贺若弼等五千将士现在何处,他们能否逃离吴明彻的追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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