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1 / 1)

仙意通玄 离人横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川愕然,没想到又会遇见六刀——他不是在佳肴峰顶么,怎么掉下来了?

莫非是——他瞟了一眼还倒在水中的佳肴峰——跟着山峰倒地,一起落下来的?倘若是如此,这位六刀倒是福缘不浅,竟然没被卷入海浪之中,还能呼救。

另外,若是江川没记错,这人明明是个道基高手,比江川境界还要高上许多,怎么就会沦落到像凡人一样,在海里泡着呼救?

不过,若是顺利,江川至少可以知道,峰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片刻,丁小刀回来了,在飞剑上还有一人,乃是一个胖乎乎的大汉,脸色苍白,身子哆里哆嗦,正是那庖丁门的六刀。

只是这时六刀神色却是难看,一张胖脸全无当初的红润,苍白浮肿,身子也虚的风吹便倒,在丁小刀的搀扶下,竟然直不起身子,呼呼喘气。

到了船上,除了江川这边,剩下的人才发觉,此人竟然是个道基修士,要说还是前辈,虽然他看着不怎么体面,但也不可失了礼数,一起行礼道:“见过前辈。”

那六刀虚弱道:“免礼吧,还要多谢你们几个了。”这话说得甚是客气,显然也是他现下底气不足所致。

孟方笑道:“前辈大驾光临,晚辈们不胜荣幸之至,快快请进船舱休息。”说着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比丁小刀还仔细三分。

旁人未必没有趁机拍马的意思,但这老儿脸皮和机敏,都胜过常人,谁也抢不过他去,让他搀扶着六刀,一步步进了船舱。

素娘见到六刀,脸上泛了一阵红晕——那是兴奋的,道:“终于又见到庖丁门的前辈了。”

江川心中一动——素娘痴迷厨艺,又有天分,进入庖丁门,是最好的选择了。只是如此一来,那孟老儿就十分的碍眼,碍了素娘的事,不如一会儿就下手解决了——让他乱献殷勤。

在江川的鼓励下,素娘也跟着进了船舱,毕竟她和六刀有一面之缘,六刀有十分欣赏她,想必不会拒绝与她多谈谈。

江川虽然也想探寻究竟佳肴峰出现了什么变故,但也不着急,毕竟现在有的是时间。

这时候,狐言道:“我看那六刀中了不轻的毒,虽然不曾致命,但是若不及时救治,修为也要废了。”

江川道:“你也发现了么?我看他神色不正,难道是在峰顶上……”

突然,船头的白姓儒生叫道:“咦——咱们的船怎么不往前走,反而后退了?”

江川一怔,低头一看,只见船头虽然翻着白浪,一路向前,但给人的感觉,果然是向后退,再回头看,道:“不对,我们没有后退——是水在退!”

没错,是海水在退。

本来微微泛波的海水,正形成潮流,一路向后退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连站在甲板上,也能感觉到船的后退。

“怎么会这样?”江川饶是镇定,也不由得吓了一跳,打开宝眼,望向海面。

漩涡——

在海天相接处,不知何时形成了一个大的漩涡,在海面上凹了想去,形成了一个空洞,海水正被不停地吸引过去,填补那个空洞,等到什么时候空洞填满了,海面当能再次恢复平静。

江川松开一口气,道:“没什么,只是海水缺了一块,造成了周围海水的调动……”突然,他脸色大变,蹬蹬蹬几步,冲向船头,盯着漩涡的方向,眼珠竟然有些突了出来——

狐言哪里见过江川如此失态,急问道:“怎么了?”

江川颤抖着指着那漩涡的地方,颤声道:“狐言,我没看错吧,那里,什么都没有?”

狐言道:“可不是么,一马平川……”说到这里,他脸色也变了。张开的嘴再也没有合拢。

江川声音沙哑道:“那——珍馐岛哪里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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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港湾归航

珍馐岛真的消失了,比之山峰倒塌,还让人难以置信。造成的效果,也更惊人。

佳肴峰的倒塌,天崩地裂,让人瞠目结舌,难以平静,而珍馐岛的消失,无声无息,让人背后发凉,一股寒意之窜入了骨髓里。

海面在填足了海水之后平静了下来,风平浪静的海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海天一色,为这场恐怖剧做了最好的注脚。现在没有什么,是比安静更可怕的了。

见到了珍馐岛莫名其妙消失后的情景,即使是那白姓儒生白箫声,也吓得疯了,哪里还敢阻止小船出海,所有人拼命催动行船,一头扎进了前一刻还令他们纠结不已的金雾之中,只恨不得能早点离开这见鬼的地方,谁还敢去探究,这珍馐岛为什么会消失?

至于岛上的修士,运气好,已经出海的,也都拼命地逃入雾中,至少隔着金雾,就看不见后面了。而另一些还滞留在岛上的修士,别管他们是正要出海,还是在岛上按兵不动,都消失不见,仿佛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几百个修士。

这些修士中,很可能包括卢家那几个修士,但素娘一时没想到,也没顾得上伤心,江川自然也不会去提醒,至于为他们感伤,那更是提也不必提。

对于不知所踪的焦玉庄和土十孙,江川还是颇为感念,焦玉庄不说,他也只见过一面,还是在大宴上,怎么也扯不到伤感上去。但对于神神秘秘的土十孙,江川还真是存了一份亲近。尽管两人也并非有多好的交情,但至少熟识。也有不少交集,江川还对他产生过几分好奇,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心中也是有些难受。

小船终于航行进了金雾。忽忽悠悠,已经有两天了。托引路符的福,一切平安,众人的心也放了下来。

江川望着西方,叹了口气,见白狐神色带着淡淡伤感。道:“你也难过?”

白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兔死,狐尚且悲伤,何况也曾同处数日,物伤其类,本是如此。”

江川听他声口大异平常,一股酸文气直冒出来,有点莞尔,又有点难过。体谅他的心意,轻轻拍了拍他道:“感伤也罢,两位也是一时人物,就这么消失明灭。若无人感叹一声,也委实可怜。”

狐言忧郁的瞥了一眼苍穹,道:“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春花秋落,生老病死。皆是飘渺天意,难以测度。”

江川牙齿一酸。身上一阵凉意,心道:怎么越说,还越来劲儿了?他却没有那么多愁善感,转了个话题,道:“你猜珍馐岛是消亡了,还是再一次传送走了?”

狐言神色从迷茫中拽了回来,目光锐利了起来,道:“谁有这个本事,把一座岛移走?何况里面还有一座玄门,就算是破生真人,也破坏不了。”

江川道:“虽然如此,但倘若玄门只是坍塌,也该是岛屿崩陷,声势也不差于弱于玉山崩塌,这种无声无息,很像是有一只手——”他做了一个掏挖的动作,十指合拢,“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