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鲁肃与孙权一道,沿途劝说连连,可孙权对鲁肃言辞皆不予理会。又过两日,孙权入庐江城,与周瑜相见,孙权怒不可遏道:“周公瑾,汝欲反耶?”
周瑜闻言,冷笑一声道:“该说的周某皆已说过,若主公不信,周某也毫无办法。总之这合肥城,周某必取!”
孙权闻言,心中更怒,对周瑜道:“且交回虎符印信!”
孙权说罢,堂上将领尽皆惊愕,太史慈回过神来,急忙劝道:“主公此举却是为何?都督于庐江兢兢业业。并无错处。”
“都欲反了,还说无错?”孙权闻太史慈之言,对其怒目而视道:“尔等当遵孙家号令,而不是周瑜号令!孤并未允周瑜攻伐合肥。然而其一意孤行,视孙某为无物!此番举动,不是反心已生,还是什么?”
太史慈也隐约知晓周瑜与孙权二人纠葛,思索片刻道:“主公与都督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孙权还未待答复,周瑜抢道:“虎符印信,周某这便奉上,吴侯心愿达成,还有何吩咐?”
见周瑜一脸平淡,孙权眉头大皱,心中火起,对左右道:“且将此人,押入大牢之中!”
“主公不可,公瑾乃我江东肱骨!”鲁肃之前也未曾想到,二人之间的对抗竟如此剧烈,见孙权欲治罪周瑜,鲁肃忙道:“主公,公瑾功勋卓著,多年来少有错处,主公若如此行事,朝中群臣不服!”
“原来尔等只服周瑜,不服孙氏?”孙权闻言,冷眼看了鲁肃一眼,鲁肃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见一众将校还欲再劝,孙权又道:“勿要忘记,尔等乃我江东将校,不是周瑜私兵!”
周瑜闻得孙权此言,心如死灰,再看孙权,那目光就如看一陌生人一般,孙权与周瑜目光所触,对周瑜道:“若公瑾认罪,孤自当从轻发落,公瑾此番诸多过错,也当予孙某一个交待!”
周瑜冷笑一声,对左右道:“且押周某去往大牢。”
见左右将校,皆无动作,周瑜长叹一声,离府衙而去,孙权见周瑜死不悔改,对诸将道:“你们看看,这是臣子该有的表现么?”
厅堂之上,鸦雀无声,许久之后,堂上诸人便听鲁肃轻声叹道:“还请吴侯命人,押鲁某同去……”
“鲁子敬!”
孙权原本见周瑜离去,心情稍好,如今闻鲁肃这般言辞,焉能不怒,怒视鲁肃,对鲁肃道:“子敬知道自己适才说的什么?”
“鲁某数年来调和主公与公瑾二人纷争,事到如今,身心俱疲,无论是主公抑或公瑾走到今时今日这般地步,皆鲁某无能所致……”鲁肃惨笑一声,对孙权道:“鲁某为了主公,数次违心枉顾与公瑾的情义,还请主公念在鲁某为江东兢兢业业,有些功劳的面上,允了鲁某所请,就让鲁某与公瑾二人一道患难,做个同伴也好……”
堂上诸将闻鲁肃之言,皆不知所措,以往孙权与周瑜争执,还有鲁肃从中斡旋,如今鲁肃再进了大牢,莫非二人之间,已不可调和?
孙权闻鲁肃之言,却不为所动,对鲁肃道:“江东还有诸多要事,离不得子敬,还望子敬公心为重!”
“仲谋私心作祟,逼迫公瑾,为何鲁某还要公心为重?”鲁肃见事已至此,孙权还无丝毫悔悟之心,不禁怒道:“仲谋,江东是你孙家的江东不假,可是未有公瑾,江东何来如今基业?便是昔日伯符也不敢这般对待公瑾,鲁某不知,仲谋何来这般胆气!莫非仲谋心中,还有这都督人选?若非公瑾,何人又有那能耐,制衡荆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NO.536 公瑾子敬牢中对
虽鲁肃临行之前所言令孙权警醒,可二人依然不欢而散,孙权怒火未平,自然不会向鲁肃道歉,更何况孙权发现,尽管这些年来努力经营,可朝堂之上的将士对于周瑜的信服令他心悸,孙权一直以为江东乃孙家人之江东,周瑜这个外姓之人,有何资格于他面前指手画脚?
臣子当有臣子的自觉。
庐江大牢,周瑜与鲁肃二人于牢中对座,四周并无士卒看守。
周瑜交付虎符印信前便统管江东军马,军中又有何人敢关押于他?况且即便周瑜去职,威望仍在,孙权虽命令收押周瑜,周瑜如今已自行入了牢房,自然无士卒敢于周瑜面前往来惹他不快。
鲁肃与周瑜四目相对,许久之后,周瑜缓缓开口,对鲁肃道:“子敬,你不该来。”
“数年来鲁某只顾惜君臣之情,却枉顾朋友之义,今日痛快一回,公瑾何必再劝?”鲁肃苦笑一声,对周瑜道:“如今别家诸侯皆不知晓仅仅半日,我江东朝堂几乎分崩离析,先前鲁某还以为,仲谋即便无欲北进中原,图谋天下,好歹也能偏安一隅,自保有余,可事到如今,鲁某甚至连我江东自保,都不看好……”
“所以你不该来。”鲁肃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周瑜神情依然不喜不悲,对鲁肃道:“周某去职,子敬可担当大任,暂代周某之职。”
“交由德谋,子义费心费力吧。”鲁肃闻言,微微摇头道:“公瑾已心灰意冷,鲁某又何尝不是?要说伯符的知遇之恩,我等已经报了,为兴旺江东,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不少……既然仲谋如今都认为,这江东乃孙家江东。与我等皆无关系,你我又何必自讨苦吃,为江东奔忙?”
周瑜闻言,默然不语,鲁肃见状笑道:“鲁某家中颇有资财,这天大地大,无论去了哪里。皆可为富家翁,公瑾不如与鲁某一道,隐居柴桑,届时游山玩水,岂不畅快?”
周瑜心知鲁肃此言只为排遣心中郁气,轻叹一声道:“若无权势。便是富甲天下又能如何?子敬今日与周某站在一边,同仲谋翻脸,若仲谋再狠心一点,子敬这家中资财,亦难保全。”
鲁肃闻言,不以为忤道:“鲁家商铺遍布江东,若仲谋如此为之。便是自掘坟墓,罚没我鲁家资财,江东世家岂不人人自危?经营一道与之攻城略地大不相同,若为统帅,公瑾胜我许多,可论这商贾之道,公瑾不行。”
周瑜闻言,神情稍霁。原本周瑜还在担心,鲁肃此番会受他牵连,当知晓鲁家不会被孙权惦记,周瑜也放心许多。
二人之间又陷入沉默,许久之后,鲁肃见周瑜仍无开口的欲望,对周瑜道:“公瑾对将来可有打算?”
周瑜闻言。微微笑道:“先将牢底坐穿……”
鲁肃闻周瑜自嘲之言,并未取笑,收敛神情,一本正经道:“以公瑾之才。天下虽大,却哪里皆可去得!公瑾心中莫非从未想过转投荆襄么?以山民对公瑾的看重,公瑾若去荆襄,其位必不在卧龙凤雏之下,且曹操于河北点兵,年内必与荆襄大战一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