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 章(1 / 1)

大凤雏 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想到,为了保这万余江东士卒性命。孙尚香居然以死相胁。

“非是妾身逼迫夫君,而是尚香不忍见江夏城生灵涂炭,我家兄长是有罪过,可是程老将军与这城中将士,皆听命行事,若于此殒身。何其无辜?”

看着孙尚香颈上血痕,庞山民左右为难,鲁肃见庞山民心中踌躇,忙见缝插针道:“山民,若你肯放人,鲁某便留下为质,日后仲谋也必给你一个说法,不知山民以为如何?”

“说法?庞某还需要你江东的说法么?”庞山民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鲁肃,双目冒火的瞪着孙尚香,咬牙切齿道:“庞某可以放过程普,既然尚香心向江东,庞某无话可说!”

庞山民说罢,心中郁气难平,看也不看帐中诸人,离了营帐,诸人从未见庞山民如此恼怒,皆不敢出言相劝,直到庞山民离去许久,庞统长叹一声道:“尚香嫂嫂,出嫁从夫,你可知晓?如今我荆襄五万军马,被你一女子逼退,庞某以为,便是千百年后,嫂嫂亦会青史留名了!”

说罢,庞统见已无人对这荆襄大军令行禁止,对诸将道:“既然上将军已有决断,我等便再放这江东一马,仲业将军,可命营中各部,给那江夏城,放开一道口子。”

“上将军不曾有放人之言。”文聘说罢,庞统却摇头苦笑,对文聘道:“兄长为难,庞某便代其号令,日后若有罪责,庞某一力应下,待那江东退避,将军便接管城池,安抚百姓吧。”

营中诸将闻言,尽皆嗟叹不已,纷纷领命而去,鲁肃也急忙出营,快马往江夏而去,不多时候,帐中只余庞统,孙尚香二人,庞统见孙尚香面上悲戚,对孙尚香寒声道:“嫂嫂心愿达成,如今可以把剑放下了么?”

庞统话音刚落,便闻利剑坠地之音,孙尚香双目含泪,对庞统道:“小叔,我已无颜再见山民了,此番城中军马离去,我还是再返江东吧……”

“此乃嫂嫂家事,嫂嫂当与兄长商议。”庞统说罢,离营而去,偌大帅帐,只余孙尚香一人。

庞山民自出了营帐,心中郁愤难平,跨上快马,离营奔驰,一路长驱,战马于江边驻足,庞山民翻身下马,看着滔滔江水,心中恍惚。

虽说江夏郡城,已唾手可得,可是庞山民心中却无丝毫喜悦,放过这万余江东军马,对庞山民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孙尚香于帅帐时的抉择,令庞山民郁愤难安。

“或许她总会心向江东吧,成婚之时,就该想到才是……”庞山民苦笑一声,喃喃自语,回想着与孙尚香一同生活的点点滴滴,许久之后,庞山民心中才有了决断。

江山美人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前庞山民成婚之时,便已想过与孙尚香如何相处,二人心有灵犀,都刻意回避着江东,荆襄两家诸侯不睦的这个事实,昔日周瑜攻长沙之时,孙尚香不离不弃,并未因江东势大,而改变心意,可是其今日行事,却令庞山民颇为心伤,孙尚香有情有义,这一点庞山民颇为欣赏,只是当她的立场与庞山民相悖之时,庞山民却不知道是该赞还是该骂了……

看着眼前滚滚江水,庞山民心知这江夏之事,无论是他还是孙尚香皆会久存心中,挥之不去,与其见面之后,强颜欢笑,倒不如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

若是日后再与江东出现眼下这般形势,以孙尚香的性情刚烈,怕是会直接便拔刀自刎,庞山民实在不敢想象,这孙尚香若是身死,他该如何面对。

想到此处,庞山民口中喃喃:“若是允尚香回江东生活,彼此都会好受一些的话,便放她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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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85 尚香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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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暗,待庞山民回到营中之时,便见沿途士卒,正埋锅造饭,不少士卒已收拾行装,交头接耳的商议着待城内江东军马退避之后,入江夏之事了。

庞山民只微微一想,便知这般决策当是出自庞统口中,不过也好,省却了再面对诸将之后,各自为难,庞山民心知,庞统是欲将退兵之责,一力承担,只是庞山民并未打算依照庞统的想法行事。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身为一路诸侯,庞山民并不认为,自己连承担罪责的勇气都没。

再入帅帐,帐内只余庞统一人,庞山民见庞统后,苦涩一笑,对庞统道:“尚香呢?”

“小嫂嫂从长沙一路奔来,未曾停歇,且适才与兄长争执,犯了心病,庞某已命随行军医,为其诊治。”庞统说罢,咧嘴一笑道:“兄长无须为程普之事耿耿于怀,庞某能困他一次,也能困他一生,此人用兵严谨有余,机变不足,这万余军马,便是让其重归江东,又能如何?且如今已饿了他们半月,待其重归江东之时,城中士卒尽皆心悸,怕是再也不敢与我荆襄为敌了。”

“士元无须宽慰为兄了……”庞山民闻言叹道:“庞某又怎会不知,除恶必尽?今日之事,乃庞某因家事而误了国事,士卒心中有怨,庞某当一力担之。”

庞统闻言,摇头叹道:“之前庞统对尚香嫂嫂亦有怨恨,只是思索许久。庞某也知其心中为难,如今看来,之前与江东联姻一事,使我荆襄顾虑颇大,若日后嫂嫂再以死相胁,使兄长改变心意,怕是有损兄长掌军威严。”

“此事为兄亦知。所以欲待尚香醒来,与其说明其中利害,若其心向江东。不如归去……”庞山民说罢,神情黯然,庞统却连连摇头。道:“此乃兄长家事,统本不该多言,只是兄长对小嫂嫂颇为喜爱,若其归返江东,日后我大军下江东之际,兄长怕是又要投鼠忌器!”

“那士元以为,为兄该如何处理今日之事?”庞山民闻言,颇为无奈道:“庞某如今已知因尚香一人,对待江东行事颇为掣肘,尚香胁迫庞某一回。庞某已经受够,若一而再,再而三,庞某何以面对诸侯争霸之事?”

“出嫁随夫,尚香嫂嫂又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今日之事,多因那鲁子敬从中作梗,兄长离去之时,庞某已见尚香嫂嫂心中难安,以庞某观之,其心中已有决断。此乃兄长家事,兄长当先与尚香嫂嫂商议之后,再做决断!”庞统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想到孙尚香已于营中休养,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庞统道:“既然营中已无庞某之事,庞某先去看看尚香。”

庞统闻言笑道:“营中之事,皆有统来操持,兄长自去即可!”

离了帅帐,一路向孙尚香帐中而去,庞山民未及入帐,却见帐外随行军医,喜色连连,诸人交头接耳,待见了庞山民后,尽皆道贺。

庞山民不明所以,待那军医说过之后,庞山民心中便“咯噔”一声,忙往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