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只会更多,不会变少。既然如今蒯家有求于庞山民,付出些代价,也是应当之事。
蒯越离去不多时候,鲁肃便出现在了长沙太守府中,半年未见,鲁肃比之先前,颓丧不少,庞山民见鲁肃如今神情黯然,心中疑惑。对鲁肃道:“子敬,若伱鲁家实在拿出不钱来,庞某当再宽限一段时日……”
鲁肃闻言,抬头看了庞山民一眼,道:“上将军莫要小觑我江东鲁家,之前应下之事,鲁某不会反悔!”
“既然如此。为何子敬闷闷不乐?”庞山民闻言,不禁叹道:“虽各为其主,庞某与子敬还是朋友,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子敬刚至庞某府上,便摆脸色。子敬当知,是伱欠庞某财帛,不是庞某欠伱财帛!”
鲁肃闻言叹道:“非因山民之事,而是鲁某想起我江东朝堂,所以才闷闷不乐,此番前来长沙,鲁某已将之前约定钱粮,尽数带来,兴霸将军正于渡口清点……”
庞山民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又道:“若子敬不弃,可将心中忧虑之事告知庞某,好歹庞某也是仲谋妹婿,便是江东之事,也可帮子敬参谋一二。”
鲁肃闻言,眼前一亮,只是看了庞山民一眼之后,便颇为踌躇,对庞山民叹道:“上将军打算何时出兵,掠我江东?”
“子敬何出此言?”庞山民说罢,鲁肃苦笑:“昔日江东强而荆襄弱,江东屡征荆襄,山民心中岂会无怨?如今山民新得益州,挟两州之地,兵多将广,正是四面用兵之时。”
“子敬大可放心,庞某如今并无打算,攻伐江东。”庞山民闻言,恍然大悟,对鲁肃笑道:“若只是此事,子敬无需忧虑,只是以庞某观之,子敬当不惧与庞某江上一战,子敬心中,怕是还有其他顾忌。”
鲁肃点了点头,道:“虽不愿与山民一战,但临江水战,我江东又怕何人?最让鲁某烦心的是,如今公瑾称病不归,半年有余,江东朝臣虽皆服仲谋,可是满朝文武,无统筹全局者,长此以往,江东盛极而衰,已是必然。”
周瑜居然还没有跟孙权和解?
闻鲁肃之言,庞山民心中一惊,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庞某倒也理解公瑾,先前公瑾用兵,仲谋从中作梗,虽仲谋得了朝臣归附,大权在握,却伤了公瑾之心,仲谋如今有江东基业,全赖之前公瑾悉心操持,可有功之臣如此境遇,便是庞某这个局外之人,也颇为嗟叹不已。”
鲁肃听庞山民如此道来,辩无可辩,苦着脸对庞山民道:“山民可是在幸灾乐祸?”
“子敬居然不识庞某好心……”庞山民闻言,一阵无语,思索半晌,对鲁肃道:“江东豪杰众多,便是无公瑾统筹全局,亦有子敬,子瑜,德谋等人,暂代军政之事,既然公瑾心中有气,随他逍遥便是……”
鲁肃闻言,不禁苦笑,对庞山民道:“江东何人可及公瑾之才?”
鲁肃说罢,庞山民亦默然不语,若是之前不将陆逊诳来荆南,周瑜倒也后继有人,且如今吕蒙还未使人刮目相看,只是江东寻常将校,这江东大事,自周瑜离去之后,全部压在鲁肃肩上,鲁肃满腹牢骚,庞山民也有些理解。
鲁肃沉吟许久,见庞山民不再搭话,心中黯然,这庞山民的发迹之路,鲁肃如今回想起来,历历在目,一年多之前,于大江之上与此人初见,其还是一个小小商贾,可如今却已雄霸两州,其势力远胜江东,比之北地曹操,亦不遑多让,鲁肃难免感慨这造化弄人,若早知如此,便是舍弃颜面,亦要使庞山民于江东为官。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枉然。
呆呆的瞅了庞山民许久,鲁肃忽然似有所得一般,双目闪过一抹神采,对庞山民道:“山民与公瑾交厚,不知可否代鲁某劝劝公瑾,重归江东朝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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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这鲁子敬当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全,尽在五一哦我.要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阵好笑,鲁肃身在居中,不明所以,可庞山民却看得清楚,江东除周瑜外,令庞山民顾忌之人,还真不多,若代鲁肃去劝周瑜重归朝堂,岂不是让他这个上将军自讨苦吃?.
且周瑜果真抛弃了江东么?
如今江东并无战事,且政务亦有张昭,张纮二人操持,江东难有大乱,若江东真到了危难之际,便是孙权不请,周瑜又岂会忘记之前与孙策情义?别看周瑜现在逍遥,于庞山民眼中,那仅是假象而已,庞山民敢肯定的说,如今一旦荆襄水军,有所异动,那周瑜会立刻归返朝堂,与庞山民针锋相对。
一想到有个这样的朋友,庞山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见庞山民面带诡笑,许久不语,鲁肃还以为庞山民不愿出力,对庞山民道:“山民,鲁某也知伱心中为难,可是毕竟伱也是仲谋妹婿,若江东危难,伱却袖手旁观,尚香心中,又作何想法?”
“出嫁随夫,又能有何想法,若子敬不信,可与庞某一起回家,看看尚香是不是比之于江东之时,要快乐许多?”庞山民说罢,对鲁肃道:“子敬勿要忧虑,公瑾心意,自然是心向江东的,若非如此,公瑾赋闲在家,又为何不来我荆襄,与庞某一叙?公瑾心结,庞某不可解,子敬亦不可解,可为此事者,除仲谋外,再无他人。”
鲁肃本非愚鲁之人,庞山民说罢,鲁肃恍然大悟,面上颓然之色,亦消散不少,感慨的看了庞山民许久,鲁肃叹道:“吾与公瑾为友数年。却不如山民看的透彻,鲁某心中,甚是惭愧。”
庞山民闻言亦笑,对鲁肃道:“子敬如今心事已了?”
鲁肃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多谢山民解惑,如今鲁某债务已结,再无心事,这便回江东复命。”
“子敬稍待。”庞山民见鲁肃欲走。对鲁肃道:“不瞒子敬。庞某于这奇术之道,又有进展,此番约见子敬。要债为次,合作为主,不知子敬可愿参与?”
鲁肃闻言。心中一惊,去年竹纸,印刷,制糖使荆襄于各家诸侯之间,赚得钱粮无数,如今这庞山民又有所得,难道这小子真的打算将天下财富,尽数赚至庞家不成?
虽心中隐隐不忿,可鲁肃却也知道。如此机会,容不得他拒绝,便是庞山民不与江东合作,亦有别家诸侯,对荆襄货物,趋之若鹜,想到此处。鲁肃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既是合作,山民当予鲁某看看,此番又是何货物。”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与鲁肃同至后堂之中。指着桌上麻布,对鲁肃道:“便是此物。”
“麻布?”鲁肃见状。不禁笑道:“此物我江东不缺。”
“三尺麻布,只售百钱……”庞山民说罢,鲁肃愣了半晌,惊道:“什么?百钱?”
“子敬若是嫌贵,这价钱还可以商量……”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