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遏制世家的方式,要柔和许多了……
“兼儒墨、合名法……”蒯越思索许久,对蒯良道:“蒯某本以为庞山民推崇法家,不想如今看来,竟似杂家,此子今日所为,越亦有些看不透了。”
蒯良闻言,不禁失笑道:“山民心软,对世家尽皆厚待。倒也不怕其背信弃义,如今蒯某心中好奇,倒想看看,半月之期,山民能拿出多少生财之道,可使你我去说荆襄世家。”
离了蒯府,又去刘表府上拜会,庞山民却发现刘璋亦在刘表府上。且与刘表相谈甚欢。
刘璋见庞山民至。微微色变,庞山民毫不在意,对刘璋笑道:“季玉畏庞某乎?”
刘璋摇了摇头。刘表闻言却皱眉道:“山民此来何事?”
“路过襄阳,拜会二位。”庞山民说罢,轻叹一声道:“景升公莫非心思朝堂之事?如今大公子亦在朝中。朝堂琐事,景升公当尽知。”
刘表闻言轻叹一声,命下人送上饭食,对庞山民道:“非是刘某愿再涉朝堂,而是最近见季玉至此,心有所感,所以亦无心学问,山民,可否解老夫胸中之惑?”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庞山民说罢,刘表面上好看一些,对庞山民道:“山民欲置刘氏宗族何地?”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看来刘璋来到襄阳,倒是让刘表心中警惕了起来,如今除皇室之外。刘氏宗族尽在襄阳,刘表亦担心庞山民会背弃誓言,将刘氏宗族一网打尽,只是如今,荆襄政务皆与刘表无关。刘表想要从朝堂之上旁敲侧击,亦得不到确切消息。其间刘表亦找过二蒯,询问庞山民心意,只是二蒯亦不知庞山民之后是何打算。
如今当面质询,刘表颇为无奈,只是事到如今,刘表别无办法。
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刘表道:“景升公不信庞某?”
刘表闻言默然,刘璋却战战兢兢,庞山民见状目视刘璋道:“季玉于襄阳,可否习惯?”
刘璋闻言忙道:“一切安好,不劳上将军挂念。”
“季玉何必如此?”庞山民见刘璋见了他之后便畏之虎,不禁苦笑,对刘璋道:“庞某亦表奏朝堂,当予季玉九卿之位,季玉官职,亦高过庞某,庞某又怎敢相害?”
刘璋闻言,许久无语,刘表却轻笑一声,道:“山民掌权柄,刘氏宗族如何安心?”
“景升公之言谬也。”庞山民闻言叹道:“非是庞某专权独断,而是如今庞某需要这权柄之利,制衡他家诸侯,景升公当知,庞某非贪恋权柄之人,且庞某为政之后,荆襄比之从前,繁荣许多……”
见刘表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再说下去,庞山民又道:“至于刘氏宗族,庞某言及多次,不会相害,若季玉不喜荆襄生活,亦可自回西川,庞某当予季玉,王侯一般的待遇。”
刘璋闻言大惊失色,急对庞山民道:“襄阳很好,刘某不欲归返西川。”
刘表见庞山民双目清澈,知其非是戏言,点了点头,道:“山民欲遣刘氏,只参与宗庙祭祀之事?”
“若宗族之中,有贤良之人,亦可为官。”庞山民摇头笑道:“适才于蒯府之中,庞某便言及世家之事,皇族虽贵不可言,却也只是这天下之中,最大世家,于荆襄之中,若要官居高位,首选贤能,而非家世。”
庞山民说罢,刘表,刘璋二人尽皆愕然,许久之后,刘表疑惑道:“山民对刘氏宗族,心中毫无忌惮?”
庞山民摇头笑道:“为何要忌惮,若景升公欲重掌权柄,山民亦可给景升公机会,只是景升公当知,如今荆襄还有多少世家贤臣,肯附庸刘氏?”
刘表闻言,颇为黯然,庞山民笑道:“民心趋利,世家也是如此,若二位如今可于荆襄起事,庞某认栽。”
“山民勿要相疑,刘某怎敢有这般想法?”刘璋见庞山民似是意有所指,心中惊惧,刘表见状,白了刘璋一眼,道:“勿要给宗室丢人现眼,我与山民向来如此交谈。”
“啊?”刘璋闻言,嘴巴张的老大,半晌无言,庞山民见状笑道:“开诚布公总比心怀叵测要好,如今刘氏虽已衰败,却可学勾践卧薪尝胆,庞某并不在乎宗室如今是何等心思,若二位胜的了庞某,只因庞某为政之道存在疏漏,庞某不会因是非恩怨,责备别人!”
见庞山民傲气凛然,刘表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山民心意,老夫已知,只是老夫没有想到,这只过数月,山民身上,到是多了不少枭雄霸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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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58 刘氏宗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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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论阴谋阳谋,设谋者当拥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刘表与刘璋二人,如今已没有叫板庞山民的资格,庞山民前来探望刘表,并不是于二人面前示威,只是想让刘氏宗族知道,如今他们所拥有的,除去宗室奢靡的生活外,其他的特权,与一般世家无二,若刘氏后人们想要重归朝堂,亦需要同世家以及寒门之间的子弟争夺原创首发]
待庞山民与刘表商议之后,刘表也知道,今后刘琦于朝堂之上,所掌握的权柄怕是更少,刘琦才德尔尔,如今身居高位,只因其家世显赫,可如今荆襄刘氏,已逊色于二蒯所指掌的蒯氏一族,与如日中天般的庞氏,更没有任何可比之处。-< >- .
只是庞山民亦说过,庞氏,蒯氏以及刘氏,今后如何,只看后人之间,相互竞争,可论及竞争,二蒯已年迈,蒯氏后人,无出类拔萃者,刘氏更是糟糕,如今朝堂之上,只余刘琦,刘磐二人,倒是刘琮,若一心求学,可看大用,只是比之庞氏,这起步点的差距,便如同天堑。
好在庞山民如今年轻,堪堪成家,若庞山民有了子嗣,其子承父业,将来可继承两州之地,这等身份,比之刘氏,更加贵不可言。
刘表虽心中也有不忿之处,可是事已至此,大局已定,刘表也知道,庞山民对待刘氏宗族,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现在就是庞山民大手一挥,想要除去刘氏宗族,荆襄之内,又有多少人肯仗义执言?
念及此处,刘表于席间有些颓然,不过这般颓然亦转瞬即逝,与庞山民推杯过盏,刘表踌躇许久,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对庞山民道:“老夫欲使琮儿。师从汝父,不知可否?”
庞山民闻言,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只是家父于书院之中,要求甚严,就是不知二公子能否坚持下去。”
“刘氏总要有人立于朝堂,不然数载之后,老夫故去。还有何人能保全宗族?”刘表说罢。不禁唏嘘道:“老夫虽知山民不欲加害宗室,可是旁人呢?为人主者,许多事情也是迫不得已。”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显然也明白刘表心中顾虑,只是庞山民并不敢夸下海口,保刘氏前程。毕竟宗室于历朝历代,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