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如此为之,难道是欲将尊位,传于刘琦?否则又为何如此重视将其美名,流传后世……
吴郡,周瑜宅邸之中,鲁肃与周瑜坐于榻上,相顾无言。
鲁肃之前并未想过,周瑜会如此决绝,如今江东世家多与庞家交好,周瑜却欲兴兵长沙,对周瑜抉择,鲁肃心中不明,原本此番来寻周瑜,鲁肃便欲问及此事,只是待见到周瑜那张阴沉着的俊脸之后,鲁肃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都督原本当于柴桑,节制江东军马,可是如今孙权却使周瑜于吴郡开府,且周瑜此番,家眷齐至,莫非孙权已对周瑜起了提防之心?
鲁肃素知周瑜忠义,先前已去过将军府上,可是孙权却说,此番安排,乃周瑜所求,鲁肃无奈,只来寻周瑜,欲问明其中详细。
二人相对,皆未率先开口,半晌之后,鲁肃忍受不得这府上气氛,对周瑜道:“公瑾……仲谋之前于鲁某面前,言公瑾将家眷,尽数带来吴郡,乃公瑾所欲?”
“算是吧。”周瑜说罢,又一言不发,鲁肃心中焦急,对周瑜道:“你与仲谋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莫非此番你去长沙应庞山民邀约,惹主公猜忌?若是如此,鲁某去仲谋处,代公瑾说项。”
“不必。”周瑜说罢,对鲁肃道:“如今鲁家与荆南买卖,作的如何?”
“都什么时候了,公瑾还关心这商贾之事!”鲁肃闻言急道,你与仲谋之间,相互猜忌,岂不中了那庞山民之计,以公瑾智慧,怎可如此行事?”
“关那庞山民何事?”周瑜闻言,冷哼一声,对鲁肃道:“若子敬心中疑惑,可问仲谋。”
“你与仲谋于此事之上,倒是英雄所见略同!”鲁肃闻言,苦着脸道:“可是你二人皆不告诉鲁某,这事情原委,就算鲁某欲于你二人身边调和,以不知该如何去做!”
“不用调和,也无法调和。”周瑜闻言冷笑道:“总之,周某不会忘记之前与伯符誓言,辅佐仲谋,此事可揭过不提,还请子敬先告知周某,你鲁家与那荆南商贸,关系如何?”
“还算不错,自两家姻亲之后,庞山民不再限制我江东求购之物,竹纸,典籍,皆为暴利,鲁氏宗族也因此一事,赚到不少。”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据说那甘宁对你鲁家商队,盘查不严?”
“与庞山民交易久了,双方颇为互信。”鲁肃说罢,只是片刻,瞪大眼睛对周瑜道:“公瑾提及我鲁家商队,所为何事?莫不是公瑾此番,欲兴兵江东?”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周某欲借子敬,族中商队一用。”
“公瑾莫非忘记,之前联结山越之事,我等便被那庞山民摆了一道,于鲁某看来,此人颇为细心,若想胜他,当扬长避短,与其点齐兵马,堂堂正正,对决沙场,如此以来,公瑾自可大胜。”
“那庞山民会给周某这个机会?”周瑜闻言,皱眉叹道:“若是那甘宁水军,盘查不严,周某欲于子敬商队之中,藏些人手,隐匿荆南。”
“不可!”鲁肃闻言大惊道:“万一被那庞山民发现,又要以竹纸,印刷,拿捏江东!”
“若周某事成,何分荆南,江东之说?”周瑜自信一笑,对鲁肃道:“周某以为,既然如今荆襄已借兵西川,此时不图,日后后悔,四郡之中,荆南人马不过万余,只要我等踏上长沙土地,挥军掩杀,荆南必败。”
“可据说那魏文长已率数千军马,于四郡之中,往来驰援,鲁某不知,公瑾为何会如此信誓旦旦,夺荆南土地。”鲁肃说罢,周瑜轻笑一声,对鲁肃道:“若尽燃长沙沿岸烽火,届时我大军一出,荆南必乱,且往来救援,亦不知去处。”周瑜说罢,见鲁肃愕然无语,对鲁肃道:“瑜欲使鲁家商旅,尽着白衣,渡江荆南,掩藏我江东精锐,届时一鼓作气,先败甘宁水军,再将长沙重重围困!届时庞山民便是天纵之才,亦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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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5 山民警觉,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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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5
山民警觉,将计就计
长沙城中,繁华一如往日,往来商旅,川流不息,自庞家竹纸,典籍,制糖于长沙设立作坊之后,各地商贾,已多将商队,派往长沙,与庞家通商。.
只是近日以来,庞山民发现江东往来通商之人,比之其大婚之前,激增不少,若是寻常时刻,庞山民没准会心中暗乐,大赚江东财帛,可是如今正是严防江东之时,庞山民不得不心中警惕。
与江东之间,商贾贸易不能禁绝,否则起不了疲敝江东财政的作用,而于此事上,庞山民又找不到旁人商议,总不能断绝通商,待孔明于西川回军之后,再作恢复,如此出尔反尔,万一江东并无歹心,岂不坏了两家交情?
庞山民忧心忡忡,一路思索,不知不觉却来到了江边水寨,刚入寨门,便有小校通报甘宁,不多时,甘宁便至,对庞山民笑道:“山民此来,欲找甘某饮酒不成?”
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面上忧色仍未褪尽,甘宁见庞山民许久不语,对庞山民笑道:“这才大婚数日,山民便闷闷不乐,莫非是山民家中不合?”
庞山民白了甘宁一眼,道:“只是在想江东之事,近些时日,庞某于城中发现,江东商贾,比之往日,多了不少。”
“此乃好事才是,山民何故闷闷不乐?”甘宁闻言,微微愕然,对庞山民道:“大赚江东钱财,本便是我荆南所欲。”
“时机不对。”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对甘宁道:“先前庞某下江东之时,所携礼物,足够那江东世家,用上一年半载,如今荆南与江东商贸,本应低谷才对,可是江东往来客商,却比庞某婚前还多,此事之中,必有蹊跷。”
甘宁本就不是愚鲁之人,待庞山民说罢,甘宁面色微变,对庞山民道:“既如此,甘某便令儿郎们严加盘查江东商船!”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甘宁正欲去与营中将校,发号施令,庞山民却遥遥瞧见,又有一江东商船,缓缓靠看,船上数名随从,尽着白衣,一同下船。
“江东近来通商之人,多着白衣,江东民间风尚,倒是奇怪的紧。”甘宁自顾自的嘀咕一声,庞山民却蓦然惊醒,对甘宁道:“兴霸,你说江东之人,皆穿白衣?”
“反正近期着白衣者不少。”甘宁见庞山民一脸讶异之色,亦微微愕然,对庞山民道:“山民何必如此失惊,无非是衣着而已。”
“白衣渡江……”庞山民低吟一声,想起史上这江东典故,不禁暗叹,这周公瑾居然把日后吕蒙的得意奇计给使了出来,若不是仗着穿越者先知先觉的本事,竟会被他完全蒙在鼓里。
想到此处,庞山民脑中急转,只是片刻,便对甘宁笑道:“兴霸,寨中可有静室,某欲与兴霸吃酒。”
“果然被甘某说准了,定是你家婆娘,不允你饮酒,才来找我!”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