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1 / 1)

大凤雏 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公纪若能学成归来,权自当高官厚禄,凭公纪任选。”

陆绩闻言大喜,躬身拜道:“翌日与大庞公子相见,绩定一展所学,令其倾心,待学成归来之后,再报主公知遇之恩。”

陆绩说罢,躬身一拜,便离了大堂之中,孙权与诸葛瑾二人相视一眼,尽皆大笑。

“若可使陆绩师从水镜先生,学得一身本领,待其归来,我江东无忧矣。”孙权说罢,那诸葛瑾亦点头道:“昔日三位老师帮衬刘表,虽未尽全力,荆襄亦有十数年安稳,如今公纪年幼,若其学成,主公可用其为肱骨之臣。”

“亦可使公纪为公瑾分忧……”孙权说罢,那诸葛瑾虽口中称是,心中却不禁暗叹,这江东臣主失和,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如今周郎并未有谋逆之念,而仲谋对其忌惮如斯,如此态势对江东而言,绝非益事。

翌日一早,庞山民便备好礼物,驱车赶往陆府拜见,于府前停下车驾,庞山民便见其中门大开,一年轻士子纵容走来,躬身一拜道:“吴郡陆绩,见过山民公子。”

“公纪大名,早有耳闻。”庞山民见主人家郑重其事,亦不好失礼,对陆绩笑道:“想必公纪已从子瑜处听得消息,庞某此来,所为何事了吧?”

陆绩点了点头,引庞山民进了厅堂,对庞山民道:“公子此来,乃为水镜先生择徒。”

“那还请公纪将伯言引荐于庞某。”庞山民说罢,那陆绩神情,微微不悦,对庞山民道:“先生此言,厚此薄彼,且伯言乃我家中庶子,并无待客之权。”

庞山民闻言皱眉,对陆绩道:“可是公纪当知,庞某此来,只为寻你族弟陆逊。”

“为何是那陆逊?公纪虽学问浅薄,却胜那庶子多矣,若山民公子代师择徒,非才高者不能任之!”陆绩说罢,对庞山民道:“山民先生可教考陆某,若陆某入不得先生法眼,再去请那陆逊不迟!”

庞山民闻言,心中不耐,道:“公纪之才,江东皆知,且公纪如今已于这朝堂之上,从事仲谋,若公纪前去求学,荒废政事,终是不妥。”

“仲谋将军亦愿我与公子同去荆南。”陆绩毫不气馁道:“且江东多高才,少了区区陆某,无甚影响。”

庞山民闻言,收起面上笑容,对陆绩道:“公纪当知,庞某这性子,向来说一不二,庞某要寻之人,只是你家陆逊,至于公纪学问如何,与庞某何干?”

“若山民先生执意如此,那也怪不得绩不予公子方便了!”陆绩闻言恼怒道:“陆某虽年少,却因家父早丧,如今为这陆家家主,若陆某不允伯言离家,便是先生,亦左右不得陆某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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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6 陆绩吐血,陆逊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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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绩亦是少年,年纪轻轻,却因父早丧,继承家业,所以如今不知轻重了些,庞山民心中却也理解其行事骄狂,只是庞山民心里有些后悔清晨出门之际,未允尚香同行,若尚香在此,以她雌虎威风,倒也可少了这番纠葛。

想到此处,庞山民叹道:“既如此,公纪可请伯言同至,待庞某教考二位,不知公纪以为如何?”

“先生可先考陆某,如今绩已知先生,心向伯言,忧心先生不公,若绩无法作答先生,再令伯言至此,才算公道。”陆绩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心思一转,便对陆绩道:“此番庞某来江东前,于长沙水寨,江东凌统将军刺杀我水师都督甘兴霸一事,不知公纪可知?”

“此事绩已知之。”陆绩闻言,点了点头。

凌统刺杀甘宁一事,之前已被黄盖于朝上说漏,江东朝臣,皆知此事,那孙权如今已经去了凌统官职,令其于家中反思,以安庞山民心。

“那庞某想听听公纪是如何评价那凌将军的?”

庞山民说罢,陆绩愕然,陆绩之前不曾想过庞山民会以此事为题,片刻回过神来,对庞山民道:“凌公绩,悖逆之臣也。”

见庞山民不置可否,陆绩笑道:“公子欲往江东,与我主联姻之事,关乎两家日后安定,凌统却以一己之私,刺杀甘都督,坏我主大事。其人行事莽撞,理当治罪,只是我主仁慈,宽其罪行,令其反思。公纪不知,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那公纪以为。杀父之仇,不当报之?”庞山民皱眉反问,陆绩闻言。不屑一笑。道:“便是父仇,亦要分清局势,再作定论,若公子之前,未与我江东结好,那凌统去报父仇,理所应当,可如今江东与公子已有姻亲,这凌统伤公子大将。便是行事贸然了。”

庞山民闻言冷笑,对陆绩道:“庞某倒觉得那凌统将军,英雄了得,便是兴霸,昔日于水寨将之擒下,亦感其赤诚,留其性命,或许公纪学究天人,只是这性子,却与庞某不合。庞某以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然无需隐忍,若身为武人,可如凌将军这般,持一短刃,刺杀仇敌,亦可勤练武功,与敌对决疆场;若身为文士,则应如那勾践一般,卧薪尝胆,觅报仇良机,就算仇人强大,事不遂愿,仇不得报,却终归是人生在世,坦坦荡荡。”

陆绩闻言,心中虽不已为然,口中却道:“先生所言极是。”

“那公纪于这江东为官,便是欲算计孙家了……此事庞某亦当与仲谋商议一番,日后如何安置公纪。”庞山民见陆绩附和,轻声笑道:“若庞某没有记错,这伯符昔日与公纪亦有杀父之仇,昔日庐江之战,汝父陆康,便丧于伯符手中,公纪如今,莫非亦学那勾践,卧薪尝胆?”

陆绩闻言大惊失色,对庞山民道:“非是如此,绩随侍主公,绝无二心!”

“那公纪于这父仇一事,又如何作?”庞山民闻言笑道:“莫非是伯符之仇,与仲谋无关?”

陆绩心中已然混乱,闻言忙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若是孙伯符为政,陆某必不事之!”

“那昔日射杀孙文台者,乃是黄祖军中士卒,仲谋为何仇视黄祖,且于程德谋杀此人后,江东大庆数日?”庞山民说罢,陆绩愕然,许久不得作答,庞山民见陆绩语塞,对陆绩道:“公纪如今,可请伯言与山民一见了吧。”

陆绩黯然许久,眉头紧皱,对庞山民道:“此乃强辩,主公之心,岂是我等下臣可测?”

“公纪,你或有才华,只是这性子与庞某不合,且以庞某观之,便是去了荆南,你亦无法入司马先生法眼,何苦于此处为难庞某?”庞山民见陆绩胡搅蛮缠,对陆绩道:“且庞某此来,只为伯言,若公纪不行这方便,庞某自去找仲谋要人!”

“你……”陆绩闻言神情大变,道:“先前陆某说过,这陆家,绩还做得了主!”

“公纪欲反?”庞山民闻言冷哼,对陆绩道:“如今已按捺不住,与孙家弑父之仇?”

“陆某对主公心中至诚,山民先生又何须出言诽谤于我?”陆绩闻言,恼羞成怒,道:“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