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权道:“那主公勿必将此人留在江东,若其归返荆襄,有朝一日,举家族之力,帮扶刘表,刘琦,必为我江东大患。”
“常人皆以为这天下间兵甲最利,可那庞山民却另辟蹊径,使这钱财为利,鲁某于那荆南所见,这山民家财,可抵四郡府库,便是筹备兵马,其一家之资,养数万军马,亦毫不困难。”鲁肃说罢,长叹一声,堂中诸人皆面色大变,众人虽觉得鲁肃此言,危言耸听,可是想起那庞山民所携礼单,又隐隐觉得,若事实如此的话,此人之能,怕是远不像适才于厅堂饮宴之时,那般简单。
“吾本欲留庞山民于江东久住,可是小妹那里,却女生外向!”孙权轻叹,皱眉道:“便是我江东不用那庞山民之才,亦不能让那荆襄得去,诸位可有办法,使庞山民此番,不返荆南?”
“不可。”
诸人还未及答话,那鲁肃抢道:“此人于荆南四郡之中,声望无出其右者,若我江东将此人扣下,荆南水军,必兴兵要人,那甘宁于水战一途,颇有建树,便是公瑾,亦被他败过一回。”
鲁肃的话令众人尽皆愕然,那黄盖却附和道:“子敬所言不需,此番于长沙水寨,老夫亦见其水军,甚是雄壮,且此人有勇有谋,先前还败过……”
黄盖话只说了一半,便止住话茬,见众人目光详询,黄盖苦笑道:“还两招便败了凌统,且还是公绩刺杀于他,此等武艺,便是黄某,也自叹不如。”
“江东可斗此人者,岂不非太史将军莫属?”孙权闻言惊愕,对堂下诸人道:“险些忘记,幼平亦伤于此人手上。”
“若得庞山民,便得甘兴霸……”张纮思索片刻,对鲁肃道:”如此看来,此人对我江东,极为重要,子敬可说说,你与这庞山民相交日久,其人有何弱点?”
鲁肃闻言轻叹,对堂上诸人道:“诸位以为,公瑾此人,有何弱点?”
堂上诸人思索良久,尽皆摇头,周瑜于这江东,不但乃肱骨之臣,便是其为人,亦不可挑剔,鲁肃见堂中诸人尽皆默然,苦笑道:“公瑾与这庞山民,仅相见数次,便引为心中大敌,如此人物,鲁某实在是无可奈何。”
“不如杀之……”张昭说罢,却听那黄盖愤然骂道:“张子布,你岂可怂恿我主作此背信弃义之事?庞山民此人虽是文士,却亦知道义所在,便是公绩行刺甘宁,亦被他念在杀父之仇上,留得性命,如此人物,便要胜他,亦要在那疆场之上,且此人乃主公妹婿,你如此阴谋暗算,是何道理?”
“公覆!”张昭闻言怒道:“老夫只是为江东打算,你那道义,可为我主争得寸土不成?”
孙权见两位老臣面色通红,又欲争执,连忙喝道:“二位于这堂上,不可失仪!”
见孙权发怒,二人皆不多言,鲁肃对张昭道:“若可杀之,公瑾早就为主公代劳了,还会等其入我江东么?如今我等应作打算,如何才可使这庞山民,心甘情愿,留在江东!若是勉强,其一旦动怒,荆南四郡,必闻风而动,且诸位莫要忘了,这庞山民乃庞德公之子,黄承彦之徒,如今荆襄三老,已不理俗事,若此事我江东处理不妥,一旦将那三老惹了出来,帮扶刘表……我江东再欲图那荆州,难上加难!”
提及荆襄三老,堂上诸人尽皆无声,这人名树影,三老之能,早年便被这两地百姓传的神乎其神,便是江东二张,于这为政一途上,亦其后辈,又怎敢出言相争?
孙权见堂下诸人,待鲁肃这么一说,一声不吭,心中恼怒,对诸人道:“那诸位便于这席间苦思,我孙仲谋要的,只是一个将其留住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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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7 驻留江东,欲访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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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177驻留江东,欲访三家
庞山民自是不知,离了宴会之后,江东朝臣还为他起过一番争执,如今在孙尚香府中住下,庞山民对这雌虎家中,亭台陈设,大感兴趣,江东之人,多喜奢华,孙尚香贵为故主之女,将军之妹,其府颇为大气,尽显华贵之美。
庞山民也因此戏谑孙尚香道:“此处比之庞某那山中竹林,倒要舒适许多。”
孙尚香闻言却叹:“皆是外物,还是公子竹林那里,更为舒心。”
见孙尚香愁眉不展,庞山民心中疑惑,孙尚香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二哥性情,尚香自幼便知,此番二哥欲留公子于江东,朝堂之上,众人皆知,公子如今便是想回荆南,怕是困难重重。”
“尚香不必忧虑。”庞山民闻言,从容笑道:“此来江东,庞某还欲于此处久住一段时日,至于回荆南之事,仲谋阻我不住,且先前庞某便闻,仲谋将军为人至孝,老夫人深明事理,若其开口,便是仲谋将军,亦要遵从。”
孙尚香闻言点了点头,道:“娘亲那里,自然好说,只是尚香忧心,这朝堂之上,群臣算计。”
“如今江东,庞某所忌者,唯公瑾耳。”庞山民闻言笑道:“且庞某此番远来江东,恰逢公瑾不在这朝堂之上,其余诸江东贤良,虽有智慧,奈何其中并无谋主之人。”
庞山民说罢,叹道:“仲谋去公瑾之职,甚是不智。”
孙尚香闻言默然,许久之后,对庞山民道:“可是之前尚香听闻,公子与公瑾哥哥甚是不睦,为何却在人后,屡次称赞于他?”
“不睦是假,各为其主才是真的。”庞山民闻言笑道:“公瑾受伯符遗愿,殚精竭虑,辅佐仲谋,只是仲谋此人,热衷权势,对公瑾亦有提防之心,若庞某是那周郎,遇上如此主公,早就归隐山林了。”
孙尚香闻言点了点头,说起这大哥,二哥,大哥孙策待人至诚,如今江东军中,多有感其知遇之恩者,便是军中士卒,亦无有不服,孙权却与孙策不同,喜恩威并施,更似人主。
便是孙尚香亦知,这江东朝堂,如今并不似表面这般安定,只是身为女子,孙尚香却不愿多言朝中之事,想到此处,孙尚香不禁叹道:“若大哥活着,该有多好……”
见孙尚香黯然神伤,庞山民忙出言劝解,待孙尚香心情稍好,庞山民道:“此番难得来到江东,庞某打算去拜见数人,若尚香知其住处,当为庞某引荐。”
“公子欲拜见何人?”孙尚香闻言,疑惑道:“江东群臣适才公子已是见过。‘
“太史将军之母,伯符将军之妻,还有那已故庐江太守陆康府上……”庞山民一口气说了数人,孙尚香神情愕然,对庞山民道:“江东多公子知交?”
庞山民闻言失笑,对孙尚香道:“怎会是知交?只是心中仰慕,欲见上一见,那太史将军武艺绝伦,庞某于大江之上,见其一叶轻舟,便冲杀于长沙水师之中,心中甚喜其能,之前听闻太史将军至孝,所以欲去其府,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