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怎可躲于小姐身后?”
貂蝉亦掩嘴轻笑,对庞山民道:“夫君只是商贾,尚香妹子却是骁将,若避于尚香身后,亦未尝不可……”
“姐姐休要取笑!”孙尚香闻言,与貂蝉笑道:“此是帮你夫君节俭家财!”
“我夫君亦是你夫君。”
庞山民见二女笑闹,心情也微微转好,对孙尚香道:“此事还是由庞某操持便是,无非是区区典籍,竹纸,庞某倒也舍得,若是盛世,便是庞某倾囊相授,亦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如今江东与荆襄不和,庞某处身居中,不得不谨慎行事。”
半月一过,鲁肃便再次来到了林中竹舍,且此番随行之人,亦是不少,孙权以江东三朝老将黄盖,护持庞山民此番南下江东,名士顾雍随行,彰显江东礼节。
庞山民于竹林之中,殷勤相待江东来人,并使家仆运来数车典籍,竹纸,交予顾雍,鲁肃见状,对庞山民笑道:“此礼物虽是贵重,却对山民而言,算不得什么,若是山民心诚,何不授我江东制纸之法,印刷之术?”
顾雍闻言亦道:“山民,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于渔!”
“当说子敬莫要太贪才是,非是庞某不愿倾囊相授,而是这荆南民生,多赖造纸,印刷之利维持,我荆南比不得你江东富庶。此次庞某已倾尽家中所存,为求孙家掌上明珠,这数车典籍,十余车竹纸,所值多少,子敬自知!”庞山民说罢,鲁肃点了点头,道:“若按江东物价,当值万万钱。”
黄盖闻言,惊呼一声,鲁肃却是笑道:“只是于鲁某心中,还是比不得造纸,印刷之术……”
“庞某已做过解释,子敬却如此逼迫,非是君子之道。”庞山民闻言笑骂道:“万金求女,庞某心意,众人皆知,若子敬再苦苦相逼,坏庞某好事,庞某日后,可不饶你!”
鲁肃心知这荆南将造纸,印刷看得甚紧,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听闻荆襄二蒯,有制糖之法,已传予庞家,这制糖……”
“蒯家所学,怎可授予他人?”庞山民闻言,笑道:“不过这白糖庞某亦准备了许多,届时少不了子敬的份!”
“既如此,那还请山民早作准备,与我等同去江东,如何?”鲁肃见与庞山民僵持不下,思索片刻道:“山民以为,我等何时启程?”
“一切全凭子敬安排。”庞山民笑道:“庞某年少,这求亲之事,毫无经验,此行多赖诸公操持了。”
说罢,庞山民拱手一礼,鲁肃,顾雍忙侧身相避,黄盖却欣慰的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若文台在,见尚香风光大嫁,该有多好……”
看这江东虎臣,双目微红,庞山民出言劝道:“公覆老将军莫要伤悲,如今文台公大仇得报,这荆襄,江东已再无仇隙,如今尚香待嫁,老将军当开心才是。”
“可那黄祖,终是刘表怂恿……”黄盖闻言还欲再言,却听鲁肃劝道:“这大喜日子,公覆勿要言此败兴之事。”
“皆前事尔。”庞山民闻言,收敛笑容,郑重其事道:“若荆襄与江东,自此联姻之后,不兴刀兵,亲如一家,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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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0 甘宁宴客,凌统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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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0甘宁宴客,凌统寻仇
此去江东,庞山民所携礼物甚多,除迎娶孙尚香外,亦有结好江东的打算,江东三世励精图治,且有天险之利,不可轻图,庞山民以为,如今荆襄与江东处处针锋相对,虽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可相互消耗日久,对双方皆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若可用万贯家财,换荆襄数年平安,只要再给孔明,士元数年时间,发展生产,整顿军马,届时无论是挥军西进,抑或于江东对决江上,荆襄军马,皆可不落下风,如此行事,方为上策。
留鲁肃诸人于长沙住了一日,翌日一早,庞山民便与这江东一行,浩浩荡荡的往长沙渡口而去,甘宁如今知庞山民欲娶那孙家虎女,于渡口水寨处,摆下宴席,为庞山民送行,二人于寨门相见之时,甘宁笑谑道:“那孙家丫头,样貌不错,你小子倒是福气不浅。”
“庞某只当兴霸嫉妒。”
庞山民说罢,二人皆笑,将甘宁与江东诸人一一引见之后,那顾雍,黄盖便知,此锦衣将军,便是率长沙水军令江东周郎铩羽而归的锦帆甘宁,甘宁见二人目光,并不友好,微微一愕,便对二人笑道:“山民迎亲之际,甘某不愿生事,此来我长沙水寨,尽皆是客!”
鲁肃闻言,忙出言附和道:“正是如此,先前兴霸与我江东水师,各为其主,元叹,公覆,你二人休要在这大好日子,坏了诸人兴致!”
二人闻言,皆点了点头,只是那黄盖目视甘宁,轻声叹道:“老夫亦不欲生事,只是适才想起那袍泽之情,有些失态。”
“两军厮杀,死伤难免,我军中将校,亦有多人被那周泰,蒋钦二人所杀。”甘宁说罢,庞山民却道:“兴霸,勿要再提此事,庞某此去江东,还欲与仲谋将军商议,两家结好之事……”
甘宁闻言点了点头,正欲引江东诸人入寨,斜刺里一随行小校忽从人群冲出,拔出短刀,直取甘宁,鲁肃见状,大惊失色,口中惊呼道:“当心刺客!”
事发仓促,甘宁不及躲闪,庞山民见那短刀已迫近甘宁胸前,忙一把将甘宁推开,伸手便去抓那刺客兵刃,那刺客理都不理庞山民,挥刀又砍,众人此时已回过神来,那黄盖连忙从腰间拔出佩刀,怒斥一声,道:“你是何人?勿要动手!”
那刺客两刀未中,甘宁已从地上爬起,冷眼看着刺客,不退反进,一拳印在那刺客前胸,将刺客逼退,冷笑一声道:“小人行径,行此下作之事。”
刺客只是双目通红的看着甘宁,仿佛周遭之人,皆与他无关一般,对甘宁喝道:“锦帆贼,为我父亲偿命!”
“你是凌统?”黄盖闻言,心中一惊,忙挡在甘宁面前,对刺客道:“公绩,你欲坏仲谋大事?”
“黄老将军,且让开,让凌某杀了这水贼!”凌统说罢,举刀又上,黄盖忙将凌统挡住,对凌统道:“还不放下兵刃?此番回去,再向仲谋将军请罪!”
“回去?”甘宁闻言冷笑一声,对凌统道:“此番你回不去了!”
甘宁说罢,蹂身而上,推开黄盖,伸手去捉凌统短刃,凌统正欲刺甘宁胸前,却被甘宁一把握住手腕,反手一扭,短刃便坠于地上,甘宁不依不饶,伸腿绊去,那凌统年少,不知甘宁手段,拼着两败俱伤,挥拳直奔甘宁面门,却被甘宁抓住胳膊,一个绊摔,将凌统摁倒在地。
伸手捡过地上短刃,抵在凌统脖颈,甘宁冷笑道:“你父亲尚且不是甘某对手,你又如何能行?只是那凌操却知,堂堂正正与甘某沙场对决,你这小贼,却行此下作之事,不怕你那死去的老爹为你蒙羞么?”
凌统闻言,睚眦欲裂,对甘宁吼道:“要杀就杀,聒噪什么!”
鲁肃,黄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