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1 / 1)

大凤雏 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皇叔,莫要去招惹那庞山民,今日之事,皆其报复,此襄阳城中,百姓已遭其蛊惑,若皇叔于此时面见景升公,大为不妥。”

刘备闻言,默然许久,长叹一声道:“此番纵容翼德,终究是备之过失……只是备自起兵之日,便视百姓为父母兄弟,如今那庞山民却这般污蔑于我,如之奈何?民心背离,备于这世间,再无安身立命之根本!”

徐庶沉吟许久,听闻周遭士卒已渐渐无法控制车外局面,忙对驾车士卒嚷道:“去蒯府,寻庞山民!”

士卒闻言,忙驾车向蒯府而去,只是周遭百姓,不肯散去,戍卫士卒无法速行,又不敢伤及百姓,刘备车驾于这大道之上,行速甚缓。

刘备心中甚是不解,正欲发问,却听徐庶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也只有让那庞山民就此作罢,才可平息这襄阳民愤,庶虽与那庞统割袍断义,与庞山民终究还有些同窗之谊,若庶苦求于他,或可使其心软,将皇叔此厄,化于无形……”

刘备闻言,默然不语,许久之后,长叹一声道:“元直,可否不去寻那庞山民?若你我同去,必受其辱。”

“主公当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昔日淮阴侯可受胯下之辱,庶又如何忍不了那庞山民些许微词?”徐庶思索片刻,对刘备道:“若主公不欲与那庞山民相见,可于蒯府之外等候,待庶功成,再一道归返江夏。”

“怎可让元直一人受辱,元直与备,情同兄弟,元直既然敢去见那庞山民,备又如何不敢?”刘备说罢,神情振作少许,许久之后,待马车驻足蒯府门前,二人下车,通报门吏,言二人欲拜访二蒯,并问及那庞山民,如今是否还在蒯府。

门吏只道不知大庞先生去处,看向刘备的眼神却颇为怪异,进门通报之后,门吏很快便大开中门,迎刘备入内。

刘备心中暗道,好在蒯家谨守礼仪,若一会儿见了二蒯,可请其从中说项,庞山民当给二蒯面子才是。

与徐庶步入堂中,见礼之后,刘备却发现堂上一中年士子,正怒视于他,刘备心头不解,对蒯越道:“异度先生,这位是……”

蒯越还未及答话,那士子冷哼一声,道:“皇叔身居高位,自然不会知道向某是谁,只是向某想要问问皇叔,为何使那张飞,乱我荆襄招贤?且将向某胞弟,击成重伤!”

“这位是荆襄名士,向朗,向巨达。”蒯越说罢,刘备愕然,忙对向朗拱手道:“原来是巨达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皇叔还未回答向某疑问。”向朗眉头紧皱,对刘备道:“之前向朗并不欲信那坊间传言,可是如今见了皇叔,却有些相信了,不知皇叔为何避重就轻,不言那张将军,祸乱我荆襄招贤一事?”

“此事……备实不知情……”刘备说罢,徐庶心头一惊,正欲改口,却听那蒯越叹道:“皇叔居然不知帐下大将,所作何事,这倒让蒯某颇为诧异,若张将军为祸校场之事,皇叔并不知情,乃是其擅自为之,那这张将军,当军法处置!”

蒯越说罢,向朗亦道:“张飞辱我荆襄豪杰之事,如今已群情激奋,若皇叔节制不得这张飞,向某自当于景升公面前,痛陈其害,那张飞虽‘万人敌’,却当真能敌万人不成?”

刘备闻言,面如土色,对向朗道:“巨达先生,此事需从长计议。”

徐庶见状亦道:“张翼德之前于江东一役,亦有功勋,此番其擅自大闹校场,虽是大过,却罪不至死,使其功过相抵,去其官职,如此责罚于他,不知巨达先生以为如何?”

向朗闻言,默然不语,却听蒯越冷笑一声,对徐庶道:“那蔡德珪之前,亦有功勋。”

徐庶闻言,见蒯越已起杀心,神情大变,忙对蒯越道:“异度先生,翼德虽暴躁,却未有反意,且此番大闹校场,其并未伤人性命。”

“蒯某也是防患于未然,元直以为,若那张飞于校场闹出人命,他还能走的出校场么?”蒯越说罢,对徐庶道:“我蒯家本不欲与元直为难,只是此番,张将军做的,的确太过,元直,你当下不该再为那张飞说项,而是应该与皇叔商议,如何给这伤者一个交待,还有,那张飞辱我荆襄豪杰之事,你叫我荆襄之人,如何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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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闻言,面色羞惭,心中更悔先前于江夏之时,纵容张飞往来襄阳,见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脱离掌控,刘备于蒯越面前,呐呐不言。

徐庶沉吟许久,对蒯越道:“异度先生,那张飞与皇叔情同手足,还请先生看在皇叔面上,留他一命。”

蒯越闻言冷笑,对徐庶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元直虽让蒯某饶他,可这令行禁止,乃是军纪!蒯某虽敬重皇叔,却不敢罔顾军法。”

“还请先生对翼德破例一回,以异度先生今日地位,理当不难。”徐庶一脸恳切,对蒯越道:“若先生肯留翼德性命,我江夏上下,皆感先生恩德!”

“朝令夕改,可称军法?”蒯越怫然作色道:“张飞一事,蒯某自当待景升身体大好之后,告知于他,至于如何决断,全凭我主!”

徐庶见事已至此,长叹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对向朗道:“巨达先生,令弟之伤,皆翼德罪过,日后待我与皇叔将其寻到,必会上门,负荆请罪!”

向朗闻言,不置可否,徐庶见多说无益,对二人拱了拱手,与刘备一同,离了蒯府。

出了蒯府大门,徐庶见刘备失魂落魄,心中更是郁结,待扶刘备上车之后,徐庶对驾车士卒道:“撤掉车上旗帜,先去驿站。”

车上已无刘备旗帜,一路上畅行无阻,徐庶于车中长叹一声,对刘备道:“皇叔,此番待回到江夏,命我与翼德去守汝南吧。”

刘备闻言,心中一惊,忙对徐庶道:“先生欲弃备而去乎?”

“翼德虽勇猛,却脾气暴躁,不可独领一军,有庶相辅,可保汝南无虞。”徐庶说罢,刘备却道:“若先生去了汝南,备身边再无人可请益计谋。”

“庶又何忍离了皇叔,只是翼德如今于荆襄已无立足之地,皇叔欲保全其性命,只可使其去汝南避祸,只是如今曹操已归返许都,这汝南防务,对皇叔日后发展,尤为重要。”徐庶说罢,刘备默然许久,对徐庶道:“那备与先生,同去汝南,将这江夏,留予云长把守,若日后荆襄有变,我二人再一同回来!”

徐庶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也好,如今刘表虽大病一场,却性命无虞,刘琦暗弱,执掌荆襄,日久必生变故,届时庶再与先生,一同归来。”

“那此刻便归返江夏,如何?”刘备早已不愿再在这襄阳留上片刻,对徐庶道:“翼德若去汝南,我等也没必要,再寻那庞山民了。”

“不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