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给袁绍分析兵情:曹『操』征讨刘备,他的老窝许昌就空虚了。袁绍发兵乘虚而入,就可打败曹『操』。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谁知袁绍根本无心谈论此事。但见袁绍形容憔悴,衣冠不整,一口一个"我要死了"。原来是他的第五个儿子生了疥疮,他的心情也就恍惚不宁了,哪有心思去打仗。说客用手杖敲着地说:"这样难得的打败曹『操』、夺取天下的机会,就因为儿子生病而不要了。真可惜呀!"跺着脚叹着气走了。
不要因外界的纷纷扰扰而自坏阵脚,『乱』了自己生活的步子,更不要心生烦躁、忧虑、焦灼,要保持你心的宁静。
东晋大诗人陶渊明作诗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居住在嘈杂的人间,却听不到车水马龙的喧嚣。为什么会如此?因为心是宁静的,身在闹市也如在偏僻的地方一样。
台湾作家刘庸译著的《不要为琐事烦恼》一书中,介绍了一种如何在一片混『乱』之中保持平静和安宁的方法,这就是找到你的"风暴之眼"。所谓"风暴之眼",原是指台风、飓风甚至是龙卷风的中心地带,一块自始至终风平浪静的地带。这片地带以外的任何事物都被席卷而去,只有这个中心地带仍旧保持着平静。如果我们能在"社会风暴"和"人际风暴"中找出它的"风暴眼",则不论周围环境有多恶劣,噪声有多大,我们都能够做到耳根清净、心情平和、临危不『乱』。而这个"风暴眼"其实就是我们自己镇静从容的心境。
而要保持这种平静心境,就要学会去注意我们的感觉,注意我们生命的质量,注意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实现自己的美好理想。停止担忧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比如衣服不太合身,交通又堵塞了,有人好像对自己不友好,这次提升又没有我,别人买了汽车而自己还没有,等等等等。我们还要学会不要昧于事理,让生活失去了平衡,就是说,不要让工作上的压力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
世间的事不是我们都能掌握主动权或只要努力就能做好的,有许多事我们只能尽到本分,但仅此而已。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不会因遭遇外界的压力和痛苦而使自己也变得郁郁寡欢或烦躁不安。对人世间的痛苦我们都会产生同情,这是正常的合乎人『性』的反应。但我们也要与它保持适当的距离,只有这样,才是处理痛苦的妙方,也是让自己能继续把工作做好的惟一方法。
美国学者马尔登说:"不安和多变,是形容现代生活的贴切词语。我们必须面对不安的生活,使我们的船驶过人生的险道--否则的话,就只有退回子宫,恢复妄想和苦闷。因为能为我们担保的东西很少,我们只有学会尽力去克服那些危险,才能过着更满意的生活。"他说:"只要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值得一活的人,人生的危机就不会妨碍你去过充实的生活。……如此,就会有一种安全感取代焦虑不安,而你也就可以快快乐乐地活下去,把不安之感减低到最低限度。"有了这种"安全感",也就自然会有心灵的平和宁静。
要保持宁静的心境,可以在遇到烦心的事时有意识地改变一下想法。比如在乘公共汽车时碰到交通堵塞,一般人会焦躁不安,但你可以想:"这正好使自己有机会看看街道,换换脑子。"如果朋友失约没来找你玩,你也不必心生烦闷,你可以想:"不来也没关系,正好自己可以看看书。"这样转换想法,就可以使烦躁的心境变得平和起来。
有的小男孩生气时不哭也不闹,而是悄悄躲到桌子底下。父母找来找去,终于看到他从桌下探出脑袋。这时父母把他拉出来,小男孩笑了,已不生气了。这是一种很好的自我调整心态的办法。我们在心烦时也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比如到电影院看场电影,或者骑车到郊外转转,我们的心情就会恢复过来。
清代人石成金曾写过《惺斋十乐》,讲人生的十种乐境,这十种乐境正是平和宁静的心情所致,或者说,十种境况也是使心情安宁的好办法,不妨一读:
乐于知福。人能知福,即享许多大福。当常自想念,今幸生中国太平之世,兵戈不扰,又幸布衣蔬食,饱暖无灾,此福岂可轻看。反而思之,彼罹灾难困苦饥寒病痛者,何等凄楚。知通此理,即时时快乐矣。
乐于静怡。不必高堂大厦,虽茅檐斗室,若能凝神静坐,即是极大快乐。试看名缰利锁,惊风骇浪,不知无限苦楚。我今安然静冶『性』情,此乐不小。惟有喜动不喜静之人,虽有好居室、好闲时,才一坐下,即想事务奔忙,乃是生来辛苦之人。未知静怡滋味,又何必强与之言耶。
乐于读书。圣贤经书、举业文章,皆修齐治平之学,人不可不留心精研,以为报国安民之资。但予自恨才疏学浅,年老七十余岁,且多病多忘,如何仍究心于此,尚欲何为乎?目今惟将快乐诗歌文词,如邵子(北宋哲学家邵雍)、乐天(唐代诗人白居易)、太白(唐代诗人李白)、放翁(宋代诗人陆游)诸书,每日熟读『吟』咏,开畅心怀而已。又将旧日读记之得意书文,重新诵理,恍与圣贤重相晤对,复领嘉训,乐何如耶。
乐于饮酒。予『性』喜饮酒,耐酒量甚小,每至四五杯,则熙熙嗥嗥,满体皆春,乐莫大焉。凡酒不可夜饮,亦不可过醉--宵旦昏沉不知其乐,且有伤脏腑也。
乐于赏花。观一切种植之花,须观其各有生生活泼之机,袅袅娇媚之态,不必限定牡丹、芍『药』之珍贵者。随便各种草本、木本之花,或有香,或有『色』,或有态度,皆为妙品。但有遇即赏,切勿辜此秀『色』清芳也。
乐于玩月。凡有月时,将心中一切事务尽行抛开,或持杯相对,或静坐清玩,或独自浩歌,或邀客同『吟』。此时心骨俱清,恍如濯魄水壶、置身广寒宫矣,此乐何极。想世人多值酣梦,听月自来自去,甚可惜哉。
乐于观画。画以山水为最,可集明画几幅,不必繁多,只要入神妙品。但须赏鉴之人,细观画内有可居可游之地,心领神怡,将予幻身恍入画中,享乐无尽。不独沧海凄然,移我『性』情也。
乐于扫地。斋中扫地,不可委之童仆,必须亲为。当『摸』箕执帚之时,即思此地非他,乃我之方寸地也;此尘埃非他,乃我沉昏俗垢也。一举手之劳,尘去垢除,顿还我本来清净面目矣。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