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1)

烟水寒 严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国公,贵妾也是可以得诰封的。忧的却是原哥儿虽是长子,却只比然哥儿大一天,且身体赢弱,人都说会养不大。且那事儿之后,自己娘家哥哥被中山侯府打瘸了腿。娘家更靠不上了。这笔帐,自然要算到四房头上。只有自己的哥儿做了世子,才能给安解语那个小贱人好看。

辛姨娘院子得到的消息稍晚一些,却也不妨碍她悲喜交集的心情。只打叠了精神,非要让自己的然哥儿做上世子不可。这诺大的侯府,不,国公府,都是她然哥儿的。那小程氏的病秧子,谁不知道是故意催生出来的,她的然哥儿才是真正的长子!

安解语自是知道自己在大房掀起了“承爵风暴”,一时她们是消停不了了。照理是没有精力再找她们四房的麻烦。

岂料却是低估了大房找抽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挖坑的能力。

这边大夫人看了管事抬来的名品金波涌翠,和那明显光秃了一半的枝顶,便问道:“真是则哥儿扯了顶花去了?”

管事就差痛哭流涕,便跪在地上道:“确是如此。”又添油加醋道:“小的在一旁劝了则少爷不要摘,说这花是给大夫人养的,要送进宫去敬奉皇后娘娘。可则少爷完全不把小的放在眼里,自摘了花去,还说,还说......”却又不敢说,就觑了眼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就“嗯”了一声。

管事赶紧磕头道:“要大夫人饶了小的,小的才敢说。”

大夫人就道:“你说吧。要有一句谎言,摸摸你腔子上有几个脑袋!”

管事那汗都滴到地上了。今日实是他玩忽职守,本是该看着花的时候跑去跟人喝酒赌钱。则哥儿看那花旁边并无人看守,便摘了。可这话要说了,那管事自个儿就是一个死字。便欺则哥儿不到两岁,要将那屎篓子一咕脑儿扣他头上,就结结巴巴续道:“则少爷说,这花园子都是他家的,他想干吗就干吗,谁要拦着他,先问问他娘亲四夫人答不答应!”

大夫人就沉吟半晌,道:“你先下去吧。把花留在这里。我要你随传随到。”

管事便行了礼下去了。

尘香就道:“大夫人,则少爷还不到两岁......”

大夫人闭目道:“那又怎样?只要那花的的确确是则哥儿摘了的,我就管得他。则哥儿虽年纪小,却也是侯府正经的少爷,行事就得有少爷的体面。整日家四处疯跑,也是时候要学规矩了。”

尘香不语。

大夫人就叫了四个平日里教管规矩的嬷嬷,吩咐道:“今日四房的则少爷犯了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却是姑息不得。俗话说三岁看老,则哥儿现下也是到了该学规矩的时候。你们去四房把则哥儿给我带过来。”又道:“太夫人往日里也说过让我把则哥儿接过来带着,现下去也还来得及,就不要通报太夫人那里了。”

这四个嬷嬷原是宫里的管事嬷嬷放出来的,平日里在元晖院亦甚是得脸,大房的小姐少爷的规矩都是她们教养出来的,却是比宫里的皇子公主还要齐全些。

现下就听了大夫人的吩咐。她们平日里也未把四房放在眼里。虽说现下四房要起兴了,可她们大房又要升等,那四房是拍马也赶不上,更何况她们早就看不上安解语那小家子气,恨不能大夫人下令让四夫人也跟着她们学规矩才好。

风华居里,安解语正给则哥儿洗了澡,放在暖阁窗下的贵妃榻上,又在榻脚板上铺上厚厚的狼皮褥子,上面又罩上白细布的盖帘。就算则哥儿从榻上掉下来也是无碍的。

那边四个教养嬷嬷就带了两个婆子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了。

到了风华居的正屋,也不理会上来见礼的秦妈妈,只道:“请妈妈将则少爷带出来。大夫人那里等着呢。”

秦妈妈就愣在那里。她到侯府这几年,还从未有人在她面前如此拿大。就也沉下脸,骂了看门的小丫鬟:“怎么当差的,什么阿猫阿狗也往院里放!”

一个教养嬷嬷就回道:“妈妈别紧着指桑骂槐,还是把则少爷快点带出来,我们也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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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礼法

秦妈妈就涨红了脸,不敢不从,却也不想就这样从了。正是左右为难。

安解语在暖阁听得清清楚楚,就让听雨和秋荣看着则哥儿,自带了阿蓝去了正屋。

却是正眼也不看站在屋里地上的嬷嬷们,就端坐在正屋的上首座椅上。

阿蓝便上前喝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却是把前几日安解语给她们讲的三国故事用语活学活用了。

安解语在上位差点就憋不住,只在肚里笑成内伤。

那四个教养嬷嬷见了安解语,虽看不起她,可却是正经主子,俱都行了礼,道:“请四夫人将则少爷交出来,好让奴婢带回大夫人处交差。”

安解语也不言语,只端坐看着她们。

阿蓝就再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教养嬷嬷这才知安解语是要给她们个下马威,却也不十分在意,就一一通报了姓名。

安解语便咳嗽一声,问道:“四位嬷嬷在元晖院所执何职?”

那领头的陈嬷嬷就挺直了腰板,倨傲道:“奴婢不才,在宫里数年,现下却是元晖院的教养嬷嬷。元晖院的小姐少爷俱是我们教导规矩。”

安解语便道:“哦?--原来是元晖院的教养嬷嬷。却不知到我们风华居又有何事?”

不等她们作答,就又追问道:“既是教管礼仪,还要请教嬷嬷,这奴婢到主子的亲戚家,应执何礼?”

那几个嬷嬷俱都红了脸,那抬的凛然的腰也软下去几分。

陈嬷嬷就放软了声音道:“事急从权,还望四夫人见谅。”

安解语就冷笑道:“真是笑话!教养规矩的嬷嬷竟然要事急从权。既然从权,还要礼仪何用?要你们这些尽吃白饭只知调三窝四唆使主子生事的废物何用?!”

陈嬷嬷脸都憋紫了,还要强嘴。

安解语已经挥挥手道:“既是教养嬷嬷,那礼不可废,还请嬷嬷带了大房的人出去到院门口,从叩门做起,也让我们四房的丫鬟婆子见识一下大房的礼仪。”

言罢,四房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已经虎视耽耽守在一边,见她们还不动身,就上前要将她们推搡出去。

陈嬷嬷等人实未料到安解语如此扎手。此时却骑虎难下。只好带了众人去了风华居门外等着。

风华居里管门禁的婆子就摆足了架子,先让大房的人连叩三次门,又让来人一一通报姓名,清点人数,这才放了她们进去。

重回到了正厅,安解语依然端坐在上首。

陈嬷嬷就弯了腰道:“奴婢见过四夫人。”

安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