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1)

烟水寒 严沁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误会你,而且——我们并没有争执,只是——不可能继续做朋友,不是吗?

之谆呆了一下,他鼓了最大男气来求解释——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是这幺婆婆妈妈的一个人,然而,似乎触怒了亦筑,剎那间,他不知该怎幺办。

黎群告诉我,亦筑飘忽的笑笑,田心比较适合你,我觉得很有道理,我这幺平凡,只能安安分分读完我的书,我得靠自己,而且,我不能再做梦!

她跳下车,一刻也不停留的朝巷口走去。之谆下意识的伸手要抓她,只抓到一个空,亦筑的身影已远去,他颓然靠在驾驶盘上,心头一片纷乱,他做了什幺?他这幺失魂落魄的从女儿的灵堂里跑出来,他不理会所有人的注目和诧异的眼光,他所得到灼竟是这种后果,这似乎是天意,不是吗?近来所有的事都是那幺不顺利,难道他就此完结?

女儿死了,儿子已预备出国,难道他命中注定的要孤独终身?这似乎太不公平,人人都有权力得到爱,为什幺他就没有?

重新开动汽车,他不再去殡仪馆,直接往回家的路上去,黎瑾生前并不在乎他,死后,更不会需要他,他突然觉得,在儿女面前,他竟是多余的,似乎在世界上,有没有他更无足轻重了,为什幺不把所有的事看淡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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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曲

( ) 暑假来了,天气热得令人全身傲洋洋的,一动就是一身汗,今年发天来得特别早,又特别热,一连半个月没落过一滴雨,亦筑一直有个感觉,今年是特别的一年。[萬書樓]

黎瑾去世之后,似乎所有的人都变了,包括亦筑自己,大家都觉得对黎瑾有所歉疚,最主要的,是她死时太年轻,又这幺突然,歉疚中还有那幺多惋惜。

很奇怪的,自亦筑彻底表明态度,黎群不再痴缠之后,大家反而比较接近起来,校园里见面,会很自然的聊几句,开个小玩笑什幺的。从黎群那儿得知他服完预官役之后,将和晓晴相偕赴美深造,他讲得很认真,很郑重,似乎话里包含着什幺更深的意思,亦筑有些明白,却不愿深究,因为她已决定好好念完最后一年书,靠自己的能力站起来,何况,她曾撇下之谆而去,不是吗?她已决心不再谈感情的事。

唯一使她有些担心的是雷文,他毕竟太年轻了,真能受得了这沉重的打击?黎瑾的死,影响最大的,自然是他了,虽然他们只结婚三个月,然而,他却是黎瑾—生中最亲密的人。他现在怎样了?没有人知道,据说他成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沉默得像个白痴,亦筑很想去看看他,但是,—种微妙的,说不出的力量阻止了她,之谆不是误会过她和雷文吗?她不能不避嫌——唉!说来说去,她还是那幺在意之谆,或许是她的初恋,或许是女孩子的死心眼!

又是星期天,亦筑照例去教堂做礼拜,她觉得,只有在教堂里心灵能找到平静,并不是说教堂顶尖的十字架更近天堂,而是那学问十分高深的牧师所讲的道理,每一句,都是那幺动人,那幺能安慰并鼓励人的心。

亦筑握着小钱包和烫金边的圣经,慢慢朝巷口走去,阳光很强,她鼻尖沁出了细细的汗珠,脸上有一层健康的,愉快的颜色,短短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走出巷口,突然有人阻住了去路,她吃了一惊,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几乎像以前一样,雷文拦住了她,只是,他脸上已不再有那霸道的,恶作剧的笑容。「雷文,你——」亦筑的话说了一半,自动打住,她在雷文眼中发现了一抹从未见过的深刻和严肃的表情。

「今天第一次出门,我想——陪你去教堂!」他说。

亦筑犹豫了一下,雷文接着说:

「别担心,我只是有些话要告诉你!」他似乎懂事多了,也能察颜观色了。

亦筑尴尬的笑一笑,她知道不该用这种态度对他,撇开一切不说,他们到底还是好朋友。

「走!礼拜快开始了!」她说。

并肩往教堂走,亦筑心中仍十分不自然,再也不能有以前在一起的心情,她不禁暗暗叹一口气,谁说黎瑾没有得胜呢?

「下学期要复学吗?」亦筑找话题。

「不——」他拖长了声音,「我不想再回学校了!」

「你应该完成学业的,」她婉转的劝告,「你还那幺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的语气像我妈妈,」他苦笑,「是的,我还得走一大段人生的路。」

「你有什幺计划?」她再问。

「我一生没有对自己计划过,」他摇头,「这大概是我最大的缺点,是吗?我总是由别人替我计划,妈妈要我九月出国!」

「出国也不错,换个环境对你会好些!」她说。

步入教堂,亦筑熟悉的往楼上走,她喜欢坐在楼上,她觉得在楼上会更聚精会神些。

「我只想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他低声说。

「并不是你的错,雷文!」亦筑不同意。

「不是我错是谁的错?你说!」他相当激动,黎瑾的死,是他心中最大的阴影,「她不是为我而死吗?」

「我不能很正确地说出来,但是,如果全归罪于你,那是不公平的!」她很慎重。

他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才说:

「是吗?亦筑,是吗?」

「别问我,你心里一定比我更明白!」她有些赌气的,她不喜欢看他那神情。

他一怔,不明白她的意思,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叹一口气,低声说:

「我知道我没有对不起她,她怀疑我爱上你,虽然我自己知道没有,却没有认真表示一次,我认为好朋友没有理由见了面不讲话,不打招呼,她和我的观点却完全不同,最主要的,她心眼窄,我却大而化之,毫不在乎,个性绝对相反,怎能融洽,了解?我和她结婚,不能说不是害了她,你不会了解我的感觉的!」

「你的出国全是为了逃避?」她尖锐的。

「我希望能忘记,但是,我知道,我忘不了!」他再叹一口气。

「为什幺?你的个性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她问。

「因为——我爱她!」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我现在才知道,这幺多年来,我爱的,只有她!」

亦筑一凛,他终于明白爱了,他爱她,多幺简单却多幺有力的解释啊!她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得难以自持的情绪,她焦急,她不安,她似乎急于要做一件事,而又不知道要做什幺事。她无法再安静的坐着了,几乎有冲出教堂,立刻找寻所要做的那件事的冲动。

「这些日子来,我想了许多事,许多人,」雷文又继续说,「我想到你——」

「我——」亦筑吃了一惊,「为什幺想到我?」

「我一直不明白,我为什幺总喜欢和你在一起,谈天,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