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3 章(1 / 1)

烟水寒 严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进入十月金秋时节。

仁兴堂的规模,比六个月前,已经扩大了数倍。

安解语又在逐步着手,要将仁兴堂从一个三流江湖帮派,改造成一个做正经生意的大商号。——赌场这一行,在她去过的前世,本来就已经是正行了。

由于推行了筹码制,且不再接受卖身契、人体器官等除银钱以外的赌注,赌坊造成的悲剧,也在逐渐减少之中。

而仁兴堂的赌具“使用费”推行得如此顺利,安解语也心知肚明,是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的缘故。不然,在一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法制观念”,完全靠谁的拳头大,谁就说话声音大的世界里,想要别人为知识产权付费,完全是不可能的任务。

若不是有仗义楼在背后出手,光靠仁兴堂这个小帮派的力量,他们的优势早就没有了。更别说用这三种新奇的赌具,将整个江南一多半赌坊纳入囊中。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宜城的吉祥如意赌坊,仍在死撑。他们也眼馋这三种新奇的赌具带来的效益,交每个月百分之五的毛利,也根本无损他们赌坊的利润。可是他们后台的大人物,江南王的仪妃和前朝太子刘信,就是拉不下这个脸。

他们正打着如意算盘,要自顾自推出轮盘赌、扑克牌和麻将,完全不理会仁兴堂“使用费”的要求。——他们有江南王撑腰,就算赖着不交钱,仁兴堂又能把他们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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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离心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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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离心上

※正文304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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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宋远怀如今有了仁兴堂大量的银子在背后撑腰,辉城的城防驻军不知装备了几个五千人,已是隐隐有和江南王分庭抗礼之势。

为了仁兴堂的利益,也为了仗义楼的利益,宋远怀让人给江南王传过话,说是仁兴堂推出的这三项赌具,整个江南都知道是仁兴堂的产业。江南别的赌坊要分一杯羹,都是向仁兴堂交了“使用费”的。若是宜城的赌坊也想参与进来,这“使用费”是决计减免不了的。不然,他们没法向别的赌坊交待。

江南王在江南称王,也需要江南各个地儿的城主、知府、地方官的支持,才能收来赋税,让普通民众服徭役,维持江南王府和江南王军队的正常运转。

如今宋远怀翅膀渐硬,就有些不服管束,在范朝风的谋划下,打着为仁兴堂出头的幌子,试探江南王的底线。

江南王也知道仁兴堂的堂主是宋远怀的夫人。——人家为自己的老婆出头,天经地义。

可是仪妃也是自己的老婆,且吉祥如意赌坊是自己收入的一大来源,就这样被仁兴堂从中作梗,江南王也心里不服。就盘算着,要带了大军去辉城要挟一下,让宋远怀乖乖听话,否则,哼哼……

顾升这次却拦住了江南王,便道:“王爷作为江南之主,不可与民争利。”

江南王不忿道:“不争利,拿什么养活你们?”

顾升对这个扶不上墙的江南王忍了又忍,才放缓了声音道:“王爷如今是官,不是民。做官的挣银子,有的是正道。何必同这些升斗小民一样去捞偏门?”

江南王虽然不是很精通政务,但是记性还是不错的,就翻了翻白眼,对顾升道:“你现在看不起捞偏门了?——当初这吉祥如意四大赌坊,好象还是在你手里开始进银子的?”

顾升忙陪笑道:“王爷明鉴。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此时如何?彼时又如何?”江南王问道。

顾升就道:“那时候,王爷百废待兴,需要快钱。——赌坊当然是来钱最快的行当,自然就要从赌坊那里借了势,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撑过去。”

“如今王爷已在江南站稳了脚跟,别说这些个小小的赌坊,就是整个江南,都是王爷的。——王爷何必还要去为了个赌坊,去跟宋城主过不去呢?”

江南王有些生气,道:“你也知道我是江南之主,可是宋远怀,居然就不把我这个江南之主放在眼里——你说,我这个江南之主,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升就赶紧给江南王倒了杯茶,双手捧着端了过来,又低声下气地道:“王爷先喝杯茶,顺顺气”

江南王便接过茶杯,一口灌下,又顺手撂在一边,脸色阴沉起来。

顾升见差不多了,就凑到江南王耳边,低声道:“王爷别生气。那宋远怀既然敢跟王爷叫板,王爷就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江南王这才颜色稍霁,道:“这话还像人话。去传旨,召宋远怀到宜城觐见。——我得让他免了吉祥如意赌坊的‘使用费’。他找别人收钱,我不管。可是吉祥如意赌坊,是我们王府的产业,不可以和别的赌坊一样一视同仁。”

顾升忍得额上青筋直跳,才压低声音道:“王爷怎么还惦记那赌坊啊?”

江南王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想着昨日仪妃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只想让他开口向宋远怀施压。他一时心软,已经答应了佳人所求。只是这些,没必要告诉面前的顾华英知晓。

顾升见江南王还是不开窍,只好挑明了话题,道:“王爷,您可忘了那江南和谢地之间的那个铜矿?”

江南王睁开眼睛,看了顾升一眼,道:“都怪你——上次挑唆着我去抢铜矿,结果被谢家的人打过来,本王折损了一万多人马,实在是肉疼得紧啊”

顾升就连忙压低了身子,对江南王道:“王爷,上次是属下思虑不周。这次却不一样了。——这一次,王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一箭双雕。”

江南王有了些兴趣,便道:“说来听听。”

顾升就直起腰,微笑道:“王爷怎么忘了,您许了宋远怀五千城防军,可不是让他拿来跟王爷作对的。”

江南王“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顾升,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顾升便道:“宋远怀的辉城驻军,离那个铜矿所在地的小镇,不到一百里地。王爷何不派了宋远怀带了他的驻军,去将那个铜矿再抢过来?”

江南王听见是这个主意,就皱了眉头道:“宋远怀的兵士,才招了不到半年,且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敌得过谢地的精兵强将?”

顾升笑道:“宋远怀已成藓疥之患。让他去抢铜矿,若是赢了,他的人马必定折损殆尽。到时王爷带着大军,岂不是正好接受铜矿和辉城?”

江南王便凝神道:“若是他输了呢?”

顾升拊掌道:“若是输了,岂不正好?——王爷不费吹灰之力,就去除了一大内患。且宋远怀一死,辉城的仗义楼、仁兴堂,王爷自可以派自己人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