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1 / 1)

烟水寒 严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祖母的胳膊摇道:“一起去!一起去!”

太夫人便笑着看了四房的夫妇一眼。

范朝风却有些不自在,只皱着眉头看向那个惹事的臭小子。

安解语便赶忙道:“娘如果能去,我们求之不提呢,出去玩,自是人多才热闹有趣。”

正好之前在家百无聊赖的时候,安解语想起了前世的麻将,便让外院的人帮着做了一幅,安解语的麻将解剖图画的精巧细致,那外院的人之前都是范四爷的手下,对四夫人打求更是有求必应,便找了最心灵手巧的工匠,做出来居然和前世的麻将差不离,且整幅麻将一半由象牙,一半由翡翠制成,端得是价值连城。

只可惜不过安解语不识货,只要有得玩就好。就有心要教了这家里的女人搓麻将,女人有了兴趣爱好,心胸便会开阔许多,自是不会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而麻将,就是能让人上瘾的玩物。

太夫人看安氏不象敷衍的样子,便打趣地看了范朝风道:“小四,你说呢”

范朝风便苦笑道:“那是娘的庄子,娘要去,我还能拦着娘不成?”见二人世界反正是不成了,范朝风索性大方道:“大哥,大嫂,还有五弟,五弟妹,要不要也一起去?”

大夫人程氏近日正等着东南谢家的人过来议绘歆的婚事,又加上家事繁杂,就有些不愿去,便道:“四弟客气了。你们夫妻出游,要我们这些人跟着可是做什么呢?”又掩袖对太夫人笑道:“我们绘歆的事儿,还等着娘帮我们把关了。娘要出去了,若有个不是,可让我们找谁去呢?”

这话说得,让范朝风忍不住嘴角上翘,只觉得大嫂嫁进来这么多年,就数今日说得话最中听。

一旁的范朝云看见四哥掩也掩不住的喜色,就知四哥心事,便也一笑道:“均烟近来身子越发重了,出去不便,还是四哥,四嫂自去吧。”

太夫人也惦记着绘歆的亲事,便抚了则哥儿的头道:“祖母还有事,暂时去不了别庄了,则哥儿跟着你爹娘好好玩吧。”

则哥儿也是小孩心性,且并不执拗,见祖母说不去,也未有多难过,只点点头,脆生生道:“祖母要是想则哥儿了,则哥儿自会回来陪祖母。”却是乖巧伶俐,惹得屋里的人啧啧称赞。太夫人也喜得一把搂住则哥儿道:“真是祖母的乖孙,知道心疼人了。”

一时人都散了各自回房。

第二日,范四爷便带着安氏,则哥儿,纯哥儿,还有四房的丫鬟仆妇去了范府在京郊的别院。

这别院是范太夫人的陪嫁,却是和辅国公慕容府的另一个别庄相连。那昆宁郡主慕容宁近日因亲事受挫,一怒之下,去了京郊的别庄散心。刚住了没多久,便听下人来报,说是范府的别庄似是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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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出游 中

此时正是初春时节,别庄里绿苗新抽,鲜花初绽。各种参天大树郁郁葱葱,鲜活可爱。早起的时候,满山遍野的晨雾缭绕,有种平林漠漠如织的浩淼。

安解语前世住的是钢铁森林,何曾到过这种野趣自然又安逸舒适的地方,一时如鱼得水,每天都过得如获新生,整个人都完全放松了下来。

范朝风自是第一个体会到安氏的不同。

这次自他回来以后,虽和安氏鹣鲽情深,比往日还要好上百倍,可安氏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不知在怕些什么。

为了安她的心,范朝风绞尽脑汁地讨好好,比以前上心十倍不止,却还是收效甚微。

有时候,在她以为他没有看见的地方,范朝风会看见安氏突然沉寂下来的眼睛,思绪似乎飘得很远,人虽然坐在那里,却好像已经离得很远很远,去到一个他无法触及的地方。

可自从来到这里,范朝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安氏似乎就象从云端落到了实地。一颦一笑,都再真实不过。

见安氏如此喜爱这里,范朝风当真开始琢磨,是不是就要把家安到这里。

这天午后无事,安解语让人在竹趣亭的四周挂上绛纱,又将一张春榻布置得舒舒服服地放在亭里。

竹趣亭在别庄东南的圆湖边上,四周竹林环绕,清幽静雅。圆湖方圆十里,却是别庄东面天然的屏障。湖上近岸处边植荷花,眼下荷叶碧绿青翠,亭亭玉立,正是刚打了花苞,静待菡萏初开的时节。

安解语斜倚在春榻上,微闭双眼,感受着凉风过处袅袅荷香,白皙的脸上浮起最好的胭脂也描画不出的天然红晕。

此时她午睡方醒,却懒懒得提不起精神,仍旧假寐打发时间。

静谧中,后山的飞鸟突然飞起一片。隐约似有人声向这边传来。

安解语心中一动。起身看去,却是范朝风穿着银灰色外袍,腰系白色玉带,肩上斜背着一张四尺长弓,手里拎着一筒羽箭,正阔步向这边走来。

许是年前在外征战,晒得多了,范朝风脸上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鼻子高直,眼睛深邃斜长,佩着斜飞入鬓,浓密漆黑的眉毛,俊美之中男儿英武之气十足。

安解语便望着自己的夫君微微地笑了。

范朝风走上竹趣亭,看见安氏倚在亭栏旁,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秀媚的双目里似有水光闪动,亭栏四周挂着的粉红绛纱在微风里徐徐扇动,衬的她一张俏脸更是红晕异常。

范朝风却唯恐她有人闪失,忙道:“这里风大,你身子又不好,还是回屋里歇着去吧。”

安解语心里似有暖流流过,十分甜蜜,只含笑看着他。

范朝风就有些掌不住,轻轻将她有些松散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又顺手揽过她的小脸,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一旁伺候的阿蓝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偷偷退下到竹趣亭外小路的尽头,守着不让别人进来,以免打扰了夫人和老爸的雅兴。

安解语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免有些推据。

范朝风也不生气,笑吟吟地揽了她坐到春榻上,看了看春榻前的小几上摆着八宝攒盒和一杯清茶,榻边的迎枕旁还有一本半开的线装书,打趣道:“我今日才知解语有此雅兴。”

解语听着很是熨贴,妩媚笑道:“让四爷见笑了。”

范朝风也不答话,一边卸了长弓,搁在一旁,一边又将她的清茶一饮而尽。

安解语便偷偷摸了摸长弓,弓身触手冰凉坚硬,弓弦锋利无匹,安解语的手指刚触上去,便“哎呀”一声,已被割伤了左手的食指。

范朝风回身看见,急忙将她被割伤的手指含到了嘴里,轻轻吮吸起来。

安解语觉得怪怪的,又不好意思,便将手指抽了出来,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