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问题。因为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可做方向参考的东西，更没有任何的路。而就在我抬头准备看看是否有月亮和星星时，一滴水珠落在了我的脸上，接着是一滴接着一滴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我忘记这一天是下雨的了。

我又看向四周，此刻也许继续跑对我来说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我不如蹲在这里就这么等着，等到天亮，至少能看清上下左右之后再做打算。我摸了摸口袋里赵毅留给我的手机。也许到时我得靠赵毅联系到伊万他们了。不过不是现在，我得等等。

我继续蹲下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雨越下越大，一会我便全身冰凉，接着便冻的有些发抖。现在只是初春，阴雨天又是半夜浑身上下全部湿透，这感觉。。。感觉那种阴冷都透进了骨头里。

我抱着枪，靠着树。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看着四周，一直挨到了天蒙蒙亮起。在勉强看清四周的环境后我站起身，现在如果一个人出现在眼前，我估计他让我准备几秒都能先一步一枪打死我，因为我现在手冷的已经没什么知觉了，整个身体感觉都是僵硬的。

我大概辨别了方向后开始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我准备先走回公路，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在晃晃悠悠走了大概三四十分钟才隐约看到了公路。因为我走的偏离了方向，在注意到公路方向传来的汽车引擎声之后才注意到自己绕远了。

在回到公路后，我没过多久便找到了之前我伏击那些追击者的地方。这次不是因为我认识路了，而是因为我看到了救援车拖着一辆车正在离开。我沿着救援车来的方向继续走了下去。在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后我看到了之前和大家分手的那个路口。

我远远的看了看那里，现在那里还停着一辆警车，有几个警察要准备离开的样子。地上没有任何的尸体，这肯定是那帮人收拾过了，我估计是路过的人看到这里有栽进路边不动的车报警的。

我没有靠过去，而是在四周树林中看了看，在确定没什么情况后，我掏出赵毅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哥。出事了？”赵毅的声音在电话响了两声后便传了过来。

“嗯。对方在昨晚找到了我们。不过现在我们已经脱险了。我现在要你帮我联系到伊万。我现在一个人待在一条公路旁，我连这条路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伊万他们知道这里的位置。”我低声说到。

“失散了？”

“不能算失散。我自己留下掩护他们离开的。不过现在我除了手上有把枪，还有些子弹和这部手机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我说到。

“明白。我马上联系叶夫根，他能找到联络上伊万的办法。”赵毅说到。

“嗯。一定要谨慎，隐蔽些。最好让伊万打这个电话联络我。”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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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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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落脚点

在挂断电话后，我在树林边找了个相对干燥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我现在是又冷又累又饿，真正的是在这里喝西北风。

坐下后我便不禁想起这次遇袭的经过。其实从头到尾想想，这次过来偷袭我们的这帮人好像并没有体现出或者他们本就不是那么的厉害。

之所以我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们给我的感觉，我觉得他们攻击时的节奏，好像显得慢了些。我参照的是以前和美国佬他们偷袭墨西哥人那次的行动，还有在塞尔维亚和柯启曼会面被袭击的那次。相比这次，我觉得对方好像很多问题没有想清楚，准备并不充分。

比如攻入时不同步，连贯性明显很欠缺，之间相隔的时间完全够我们做出相应的反应。在前门处过早被曼久克发现，就算之后破门攻进来了他们也没充分考虑到从阁楼上下来的曼久克的威胁，还是被曼久克在被他们打中前击毙了一人。

之后，他们的顾忌显得太多了，两侧攻击一点都不坚决，好像拿我们没什么太多的办法。虽然空间狭小他们无法施展人数和火力上的优势，但是那样的攻击多少显得有些疲软。并且当时阿利耶夫就和对方一墙之隔，如果能安排人隔着木墙猛烈射击，那么也许阿利耶夫包括谢尔盖还有老伊万组成的防线在第一时间就会崩溃。

但是他们没有选择这么做。他们好像对于我们无路可走这一点非常的有把握，根本不担心我们有什么花招。就这么在入口处和我们交火，就仿佛完全没有急于击溃抵抗的打算。在这之后，在进入通道之后，也是这样。让人觉得不急不慢，在我担心大家能否跑进树林的时，这帮人却完全没有想太多，直到我在决定转移，跑到了出口处时对方才发现了拿着枪的谢尔盖和阿利耶夫。而交火之后，对方又显得完全没有协调。他们实际在我们两侧都应该有人，但是交火的却只是一侧，当我爬出出口片刻之后才在另外一侧出现了他们的人。如果在发现时不急动手，而是协调另外一侧的人同时攻击，那么谢尔盖和阿利耶夫包括我都很难抵挡他们的攻击，都会在第一时间内被干掉。

再往后的在我们逃跑时，他们又显得攻击决心不够，同时我觉得这帮人的枪法不是很好。在那片草地上时我觉得我们完了，因为那里没有提供有效隐蔽的地方。但我们几个人却没人被打死，虽然谢尔盖和阿利耶夫被打中，但都不致命。而在我们到达车边后，这帮人居然显得犹豫不决起来，虽然他们应该是顾忌到抓捕目标的性命，但是完全有些过了，我们都要跑了，还有什么顾忌的？！就算警察抓人也不会这样做吧。最让我不理解的就是被我伏击后，居然彻底放弃了追击，所有人停下来去对同伴展开救援？！当然他们可能有着另外的安排。不过另有安排的可能性在我看来不大，或者说就算安排了能有效吗？都失去了目标的踪影了，还能怎么样？

这就是约翰所说的纠集起来的好手？保尔他们就是被这种水平的一帮人给干翻了？其实这次在那里我们是个非常危险的局面，原本在我算计中我已经做好了无法全部脱身，要有较大伤亡甚至一个都逃脱不了的准备。如果换做在塞尔维亚袭击我们的那帮人的水平，我想我们一个都逃脱不掉。但是现在我却好好的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