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玉女宫 (第二更,求支持)
周佐父总跟他说二皇子年少无知,胸无大志,陶金完全否认了他的想法。虎松林对于皇后宫里的情况比陶金想象中还要清楚。
后宫谁都忌皇后三分,在整个皇宫里,皇后唯一忌惮的两个人,一是大王,还有一个便是倩倩公主,她是大王最疼爱的宝贝,不光是她聪明伶俐,更重要的是公主很懂事,处事干净利落,手起刀落,十七岁的时候就能替虎笑天分忧了。公主,这个小妖女,真很想她了,有时间定去找她。
陶金发现自己穿上太监宫服真有点化天荒,皮肤好化妆也是这般简单。皇后住在天后宫,那里守卫森严,闲杂人等根本就不可能进去的。
门口有两个长得极为标志的丫环看守,虽然看起来娇小的身躯弱不禁风,看那道门却已经拙拙有余了。陶金还没有跨进门口,就被丫环拦了下来:“站住,干什么的?”
陶金低着头,压住嗓子学着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两位妹妹好,公主让我送刺锈来给皇后娘娘。”
那两个丫环立即伸出双指捂嘴大笑。“春梅,这个太监好有意思哦,还叫妹妹呢?我还是第一次听有太监这样叫我们呢?”
另一个丫环正色道:“你就知道笑话别人。”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想笑,转头看着陶金轻笑道:“你是新来的太监吗?”
陶金忙鸭子般地说道:“是啊,小的是新来的。”
叫春梅地丫环又笑着问道:“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子?”
陶金心下一惊,我的妈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忽略了,眼珠一转,忙说道:“我叫小金子。”
“喜喜喜喜,小金子,这名子太有意思了。”
陶金满肚子的怒气,却是不敢发出来,得想个办法赶紧溜进去才行,跟这两个小贱人在这里浪费时间可不行,她们可不是自己要泡的类型。
“春梅,你不要逗人家了。小金子,快把公主的刺锈送进去吧。”
谢天谢地,这个丫环救了自己命啊。陶金埋着头学着鸭步走了进去。内门又有宫女拦住他,但听说是公主派来给皇后送刺锈的,也就没有为难他。
鲜红的维帐后面,坐着一个威严的身影,那应该就是皇后无疑。“奴才小金子叫过皇后,公主锈了一副刺锈,让奴才给娘娘送过来。”
维帐后面的身影动也没动一下,随声应道:“放桌上吧。”
陶金轻轻把篮子放在桌上拱身道:“奴才告退。”赶忙退出了房门。心里一阵窃喜,这招瞒天过海总算过去了。
“你等一等。”皇后突然掀开维帐,从后面走了出来,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心脏几乎没从里面跳出来,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吧。
陶金转过身去,不敢抬头。
皇后笑道:“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睢瞧。”
陶金心道完了,感到后背已溢出来大汗,只得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皇后,那一身艳丽的宫服之下身材依旧泛出几分妩媚,风韵犹存。
皇后笑道:“好一双明目,是公主派你来给哀家送刺锈的?”
陶金身体崩成了一条线,每一个细胞都打起了十万分精神:“是。”
“你是新来的?”
“是。”
“你叫什么名子?”皇后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庄严,让人无法抗拒。
“奴才叫小金子。”
皇后哦了一声问道:“是公主赐给你的名子吗?”
陶金脑子里不停地转动,皇后是无意这样问还是在试探我,如果是在试探,可能公主从来就不给太监赐名的。陶金随即答道:“是孙宫宫给奴才取的。”
皇后点头道:“哦,难怪,公主府的奴才们还从来没有一个叫什么子的,你是第一个,原来是孙总管赐的,怪不得公主会把这么重要的活交给你。小金子,你知道公主送给我的刺锈的是什么吗?”
陶金按了下心,好险,这个皇后怎地如此精明。“奴才不知道。”
皇后轻轻打开篮子,小心地从里面取出那副刺锈,喃喃称道:“公主从来没锈过牡丹,想不到第一次锈就锈得这么生动,像花仙子一样,哀家真是太喜欢了。小金子,你先下去吧,替我谢谢公主。”
“是,奴才告退。”
退出房间,正好一个宫女朝这边走过来,陶金直起身子来,朝她抛了个媚眼,好色地一笑,那宫女立即脸上绽开了桃花。
嘿,看来一出手就碰上了个发情的小母狗,天助我也。宫女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陶金突然伸出手在她腰间轻轻一碰,那宫女羞得低下了头,陶金却是已经将她环入怀里,一只手轻轻环上了她的脖子。
那宫女一惊,正要逃开陶金的身体,眼前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自己胸前。宫女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张嘴就要呼救。陶金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别叫,我没有恶意,你可以不叫吗?”
宫女早已吓傻了,站在那里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盯着陶金那双眼睛。
陶金恼火之极,摇了摇手里的匕首:“你要是敢叫的话,我就让这把刀在你脸上写个丑字。”宫女更加不敢说话了,身体抖得更加利害了。陶金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吓出的泪水,轻吹一口气笑道:“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伤你呢?只要你不说话,不叫,我就放开你,可以吗?”
宫女的眼神慢慢的消失了恐惧,试探般地点了点头。
陶金小心地放下捂着她小唇的手,把那把匕首收了起来。凑近她的小脸说道:“其实我是希望妹妹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宫女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陶金看着她,泪痕在她小脸旦上还没干,轻声笑道:“你会讲话吗?”
宫女低声道:“你不是不让我讲话吗?”
陶金轻笑一声,拉起她的手轻声道:“我想去见林妃,我要你带我去。”
宫女脸色一下子阴下来,又露出恐惧之色,身估拼命颤抖。她居然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我不能带你去,你也不要去了,娘娘会杀了我的。”
陶金头痛不已,女人,看来对她不能太好。坏笑道:“你真的不带我去?”
宫女拼命地摇着头,却不敢做答。
陶金故计重施,又从口袋掏出那把匕首:“你到底肯不肯带我去。”
宫女拼命地摇着头,好像听到了魔鬼一般。“我不能带你去,皇后不会饶了我的。”
陶金冷笑道:“你不带我去,我现在就用这把匕首把你变成丑八怪。”
这一招让女人乖乖听话当真是百试不爽。
走过很长一断阴森小路,那里面是一间草屋,暗淡的烛光透光窗纸略略发亮。宫女停下了脚步,看着陶金:“到了。”
陶金微笑着看着她:“你刚刚用刀对着你,你不怕我?”
宫女低下头,面色微红:“不怕,因为你不像坏人。”
陶金轻笑一声,缓缓走了进去,突然转过头来对她说道:“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
“我叫骆桑。”宫女是跑着说这句话的。
陶金抹过一丝淡笑,骆桑。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那条门缝,可以看到屋里铺满了枯草,林妃的身影虚弱地印在烛光下,显得很憔悴。
对着镜子,林妃看着镜中的自己,悲叹一声长气,伸手解开宫服,慢慢地把它脱下来,虽然经历岁月的流失,自己已经老了,曾经的容颜还是浼发出暗淡的美丽。
突然一群影子扑过来,她们披头散发,全身沾满了泥,跟叫化子一般,怎么这么多女人。
一位女子扑将上来把林妃推倒在地,林妃悲呻了一下,没等她反映过来,几十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起扑了上来,将她按倒在地,一阵前拳打脚踢落在她身上,她默默地闭上眼睛,任由身体的痛苦折磨着自己。
“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穿这身宫服,它是贵妃娘娘才能穿的,快点给我脱下来。”
两行老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打在枯草上,发出动人的脆响声,似乎在为她悲鸣。
那女子一把抓起她的她发用力拉扯,疼得她直流眼泪:“你这个贱人,以后不许你再去看他,这身衣服你没有资格穿,姐妹们,把她的衣服拔下来。”
那是一群禽兽在抢夺食物一般,抓住她的头发,巴掌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那件红色的宫服就那样被她们肮脏的手撕了下来。
“贱人,把这些马桶全都洗干净,不洗干净不准吃饭。”随手一推,一堆马经受全都砸在她身边,一股恶心的味道染满整间屋子。
林妃趴在地上,轻轻地拖过马桶,拿起刷子,一刷一刷地洗在桶上。像是在洗刷着陶金的心,如果二皇子看到自己的母亲生活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群女鬼的狂笑声,凄哭声,狰狞的表情,还在陶金的眼前。
刷子断了,手也破了,血刷在马桶上,麻木了。整个屋里,林妃独自一个人趴在马桶上,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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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六章 大王的宠妃
个个身带配剑,身着宫服,他们不是丽都城的守军,没有斩家军的军威,他们不曾上过战场跟恐龙血肉相搏。但他们更不可小区,东厂的秘密军队,自古以来,东厂就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他们才是王的真正守护神。
孙文一挥手,撤下了所有使者。孙文比陶金想象中的还要老练,林妃本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惜不该知道秘密的人却知道了。“陶先生,是二皇子让你来的?”
陶金瞟了一眼门外,宫卫都已经撤走了,饮了一口小酒笑道:“孙公公可真是神机妙算,在下跟林妃娘娘的谈话公公都听到了?”
孙文笑道:“陶先生你是个聪明人,可惜你的好奇心不应该这么强,好奇心,有时候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陶金大笑道:“哈哈哈哈,继然大王明知道林妃就是二皇子的亲生母亲,又何不将她杀了,二皇子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
“先生如果真的有好奇,咱家就把林妃娘娘的事告诉你。二皇子那里相信先生知道该怎么做。”
陶金轻笑道:“如果二皇子知道自己母亲过得是这样的生活,必定宫廷大乱,林妃求在下不要把事情告诉二皇子的进候,在下已经清楚她的顾忌了。”
孙文一挥拂尘:“其实不只是林妃娘娘,这些年来跟林妃一样可怜的女子有很多,她们全都被打入了冷宫。先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披头散发的女子,都是大王的妃子。”
“既然她们都是跟林妃一样的可怜人,同是天崖伦落人,却还如此对待林妃,女人的心,真是容不下任何东西。”
孙文轻叹一声道:“一旦儿女情长,便英雄气短了。林妃在还没被打入冷宫之前,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直到十八年前,又给大王添了个皇子,大王更是对林妃娘娘千依百顺,宠爱有佳。”
陶金苦笑道:“王妃一旦得宠,必会招来妃子心忌。”
孙文接口道:“是啊,就在二皇子两岁的时候,终于出事了。当今的皇后娘娘,在当处还只是李妃,他本是李天机李大人的亲妹妹。”
陶金惊道:李天机?难怪大王如此纵容他。”
孙文并没有转开话题,接口道:“当时现在的太子殿下才六岁,虽然李妃贵为李将军之妹,大王最宠的还是林妃,太子虽为长子,大王却一直没有立太子诏书。”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册封太子便成为后宫妃子之间争夺的核心。陶金道:“大王想立二皇子为太子?”
孙文摇手道:“大王虽然宠爱林妃,对于事关天国命运的大事,他却从不会把私情混在一起。大王是觉得两位皇子都年龄尚小,天国的太子,必须是一个能以大局为重,心胸宽广内可除奸,外可上阵杀敌的大人物。那一年,大王终于下了诏书,但诏书的内容,没有任何人知道。就已经丢了。”
陶金惊道:“诏书怎么会突然丢了呢?”
孙文道:“是被人偷了。”
陶金奇道:“宫内守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此人能从宫里偷走诏书,一定不是普通人了。”
孙文道:“就算人的伸手再好,他也不可能偷走诏书,因为诏书一直放在大王的寝宫里,除了林妃以外,同人知道放诏书的地方。”
陶金笑道:“大王怀疑是林妃偷走了诏书?在下虽然并不知林妃为人,但从二皇子身上看得出林妃应该是生性善良,绝不像是心机如此深沉之人。”
孙文也尖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已,林妃是生性善良,可是一个女人一旦做上了王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李妃本就是王亲国戚,一旦大王赐封大皇子为太子,二皇子断然以后命运多苦。大王当时并没有将这件丑事传出去,只让人暗地里去查,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一天之后,诏书又回到了大王的寝宫,可是诏已经有改过的痕迹。”
陶金冷笑道:“所以大王就断定偷诏书的人就是林妃?”
孙文正然道:“大王也不愿相信偷诏书的人是林妃,但诏书所改的地方,笔迹刚好就是林妃的笔迹。其实这份诏书上,大王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写,妇道人家做事,总是会这般沉不住气。林妃被打入冷宫之后,每天哭着要见大王,大王就命人散下传言,两岁的二皇子在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鱼池里淹死了,希望林妃跟二皇子永不相认。”
陶金叹道:“大王实在用心良苦,没有杀她,已经很难得了,自然不能让二殿下跟一个罪人母子相认了。”
“林妃接受不了二皇子夭折之事,自此精神失常。大王准她每日到丽花园去的鱼池边去看泉下的二皇子。”
“难怪林妃在丽花园的时候总是看着鱼池,可怜二皇子每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母却不能相认。”
孙文叹道:“先生不必感叹,这是宿命,二皇子贵为天国皇子,定不能如普能子弟般,凡事总有得失两面。”
宿命,这对年仅两岁的虎松林来说,这种宿命带给他的也许只有恐惧,甚至是仇恨。富贵,权利,仇恨,可以从骨子里改变一个人。偷偷潜回虎松林的府上,天后宫又回复了一片宁静,不知道孙文会不会把今日之事告诉虎笑天,连他自己也找不到替二皇子探母的目的何在,每个人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身势,却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让二皇子一直这样蒙在睡梦里,让他永远做个胆小懦弱的殿下,那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分别。还有就是这个林妃,她的眸子里告诉陶金,她并没有疯,从她那里却问不出半句,她心里究竟藏有多少秘密?虎笑天每天总会让她衣着华丽到丽花园去看自己儿子,却又偏偏不让他们母子相认,实在泯灭人性。
松林宫安静得出奇,似乎有些不寻常,陶金轻轻推开门,潜了进去。一个丫环也没有,也没有看到虎松林的影子。难道他去了书房?
陶金摸索着闪入书房,有烛光。虎松林看着维帘动了动,慌忙退开身去,身子缩在墙角疯狂的颤抖,面露恐惧之色。
陶金伸出手轻声道:“二殿下,是我。”
虎松林细看过来,脸上惊恐之色未减:“你。。。。。。你真的是先生?”
陶金走过去蹲下反搭上虎松林的肩膀:“二殿下,是我,发生了什么事?”
虎松林颤抖地指着帘子后面:“凶手。。。。。杀人了。。。。。。。杀人了。”
陶金伸手轻轻在虎松林胸前拍了拍,示意他不要动,一步步走过去,伸手去掀帘布。
周围的空气陷入了一片紧张之中,能清淅地听到两人的心跳。陶金刷地一声拉开帘布,不禁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女人一丝不挂躺在里面,身体靠着墙角,死状极其恐怖,脖子上还挂着那把杀死她的匕首,血迹还未干透。
陶金轻轻拉个帘布,奇道:“她是什么人?”
陶金回来,虎松林壮了不少胆,此时恐惧之色稍减:“她是我府上的丫环。”
陶金不禁惊道:“二殿下的丫环,是什么人要杀了她,还拔光她的衣服?”
虎松林目光好像进入了一片呆滞,似是被这个死人吓得脱了魂,喃喃说道:“我知道是谁杀了她,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陶金凑近过去,惊道:“殿下知道是谁杀了她?”
夜已深,外面只能听到树叶拼命摇曳的嘶叫。侍卫们都已经换班,陶金看着虎松林:“二殿下,你还想知道林妃的下落吗?”
虎松林突然笑起来:“先生,算了吧,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那只会死更多的人,她们都是无辜的,只要母后还活着,我不要知道。”
陶金苦笑道:“怎么,二殿下害怕了?”
虎松林站了起来怒道:“谁说我怕了,可是他是父王,我能怎么样,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是他的儿子,我能做什么?他不想让我见到母后,我再继续查母后的下落,只会死更多的人,甚至是先生你。”
陶金冷笑道:“殿下你身为人子,竟然对自己母亲漠不关心,你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堂堂七尺男儿,我看不起你。”
虎松林冲过来一把抓起陶金的衣领:“你说我不是男人?”
陶金轻笑道:“不错,殿下你如果真是个男人的话,就不会这般贪生怕死,连最普通的孝道都尽不到,可怜林妃还人世间最恐怖的地方,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殿下却还在这里享着荣华富贵,我陶金真的看错了殿下。”
虎松林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说母后她。。。。。。。你见到我母后了?”
陶金冷哼道:“殿下不是不想知道林妃在哪里吗?”
虎松林松开陶金的衣领,哭了起来:“我不是不想知道,我是怕。。。。。。我怕父王,我怕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陶金双手握住虎松林的双肩:“二殿下,不要说你贵为皇子,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应该知道孝字怎么写,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相见,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人欺负,受人侮辱,那跟畜生,跟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
虎松林站在那里看着烛光一点一点被燃尽。陶金轻叹一声拱手道:“很晚了,二殿下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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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八章 娘娘的计策
虎松林躺在床上身体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陶金说的那些话一直留在耳边,先生说得对,做为人子,对自己母亲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尽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爱人欺负,而自己却在这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当真是枉为男人。想得累了,终于闭上眼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了自己的母后,身着破烂衣服,带着脚镣手铐,穿着破烂的衣服,拖着沉重的脚步,做着最最粗最肮脏的活,父王正举着鞭子在她身上拼命的抽着,一群披头散发的女人,像魔鬼一般拿着刀剑,在她母后身上拼命地刺,她们的脸上,只有那恶魔一般狰狞的狂笑。
昨晚睡得很晚,陶金醒得比较晚,揉了揉眼睛,正要坐下床,突闻一阵风声贴进耳边。忙一一侧身,滚了到地上,一柄利剑贴着床沿,立时将那被子刺穿。陶金惊出一声冷静汗,难道昨夜跟虎松林所说的话被人偷听了,虎笑天这么快就派人来杀老子了。侧身一闪,滑向门边便要伸手去开门,突觉那丝凉意已经袭近自己后背。“不要开门,站在那里不要动,否则你就没命了。”
陶金面露喜色,缓缓转过身笑道:“公主,你这个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来看在下也不用这么隆重吧?”
公主拉下面纱娇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陶金坏笑道:“除了公主以外,还有谁的声音有这般温柔,这般*荡?”
公主面带嗔怒,一把抓起陶金的衣领,剑尖顶在他的咽喉:“你这好色之徒说话如此口无遮掩,本宫现在就一剑杀了你,免得让天下别的女子再受你欺骗。”
陶金坏笑着,右后轻轻拿下脖子上的剑,轻轻托起公主的小脸:“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想我了还不来找我,我的小宝贝。”
公主玉手轻轻抚在陶金的小腹上,满脸红晕轻声道:“你这没良心的,这么久不来找本宫,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陶金苦笑道:“我的大公主啊,你这话实在太冤枉先生了,是你说过不许我来找你,只能你来找我的,我这不是一大早还躺在床上等着你吗?”
公主娇赔一声,身体用力向前一扑,将他压倒在了床上:“你这坏人,别人不知道有多迷恋本宫,想方设法都想一睹本宫芳容,你倒好,次次却是我来找你。我可告诉你,你只能跟本宫一人好,如果我发现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杀了她的。”
陶金心下一惊:这个女人怎的心里如果可怕,难道将魂的预言是真的?突觉腹中升起一阵暧意,却是公主的手不知何时探入下身,立即激起他的激情。
陶金清醒了一下大脑,翻身而上,看着公主柔情的双眸,深深地对着那对娇唇吻了下去。那动人的娇喘,高峰的起伏,让他很快持枪迎战,山雨欲来,干柴烈火,到达了人间的极乐。
公主突然有脚踢开了他,陶金目露疑色,公主一手捂住他的嘴:“别出声,有人来了。”
陶金忙坐起来,却听门外传来了虎松林的声音:“先生,你起床了吗?”
陶金转头看向公主坏笑道:“没事,是二殿下,你先躲起来,我去去就来,等着我,别走开啊。”
公主一把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我得走了,你多保重。刚才我看到孙总管带着一群太监去了天后宫,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万事要小心,不要跟二皇子走太近。”在陶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身体一闪,不见了踪影。
陶金轻轻抚着脸颊,那个吻余温还在脸上回荡,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孙文带人去了天后宫,会不会跟昨天在冷宫的事有关?
陶金打开门,虎松林一见到陶金,激动地走过去,双膝跪了下去:“先生。”
陶金忙上去扶起他:“二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虎松林正然道:“先生,昨晚我想了一晚上,先生你说的对,我贵为皇子,却连一个普通人子的孝道都尽不到,实在枉为男人,我求先生能带我去见我母后,就算落入父王手中,砍头也好,充军也好,我也要去与母后相见。”
陶金轻轻扶起虎松林,双手用力的握住他双肩:“二殿下,林妃如果知道她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虎松林正然道:“先生,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母后。”
陶金把子头透过窗户,今天的丽花园很安静,林妃再没有来这里赏鱼,不禁止面露疑色。
虎松林把头探过来,问道:“怎么了,先生?”
陶金说道:“今天林妃好像没有来这里看鱼了?”
“可能是起晚了忘记来了吧,以前有时候她也会忘记来这里的。”
陶金伸手阻止道:“不对,昨天我去看林妃的事,孙文也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大王?”
虎松林脸色一惊:“什么,你说孙公公也知道你去看母后的事?”禁目无表情地瘫坐了下去。
陶金拉起虎松林:“殿下,走,我们马上去天后宫。”
春梅远远地就看到两疋快骑朝天后宫驰来,待走进时,一声吼道:“你们是哪个府的太监,如此大胆,不知道这是天后宫吗,皇后娘娘还在里面休息呢?还不快下马。”
陶金轻轻一笑,鄙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在春梅眼前一晃。春梅看到那张令牌,目露惊色,忙低下头去,毕恭毕敬地退了开去。陶金一提马缰,二人飞快驰入了宫内。
虎松林惊道:“先生,真有你的,你刚才给丫环看的是什么令牌,她好像很害怕?”
陶金暗暗一笑,方才公主匆匆来找自己快活,顺手牵羊,拔下了她随身的令牌,其实那究竟是什么令牌,自己也不清楚,虎松林说皇后很忌惮公主,应该有点用,想不到果然。想来还真有点对不住那小浪女,偷自己老婆的东西,那也不算是窃吧。
穿过那条阴森小道,这条路,陶金上次跟踪林妃来就是这条路。依稀可以看到那间毛草屋了,里面还是透着暗淡的光线,不知道一会儿虎松林看到林妃趴在那里刷马桶会是什么样的反映。
陶金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二殿下,就是这里了。”
虎松林忙翻身下马,二人冲上去,一手推开了门,微弱的光线下,环顾着屋内的一切。
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谁也没有说话,屋里没有马桶,也没有披头散发的妃子。陶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林妃安静地躺在那里,面露微笑,脸色苍白,手里还拿着洗马桶用的刷子,她死得很安祥,也许那一刻,她想通了很多事,这个世上对她唯一有意义的,可能就是把那些马桶洗干净。
虎松林疯子般地冲过去,沉沉地跪了下去,抬起林妃的头入进臂膀,失声哭道:“母后,孩儿不孝,孩儿来迟了。”
陶金轻轻走过去,伸手贴上了林妃的面容,还有余温,嘴唇发紫,看来死去还不多时。公主说孙文一大早就带人来了天后宫,难道是孙文把昨天的事告诉了虎笑天,虎笑天宁可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不让她跟二皇子相认?
虎松林悲痛欲绝,轻轻抚着林妃的面容,嘶叫道:“母后,你告诉孩儿,到底是谁杀了你,是谁做的?”
陶金碰了一下虎松林:“殿下,娘娘是中毒死的。”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虎松林一直生活在自闭之中,此时突然受到如此悲痛,冲动之下难免做出傻事;心里学上说一个内向自闭胆小怕事的人,一旦找到他们的精神之柱,找回了自信,他们的冷静比一个普能人要高出很多。继然已经趟了虎松林这趟浑水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马啼声那群火把渐渐贴近了小屋。陶金一把拉起虎松林:“二殿下,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虎松林一把甩开了他,吼道:“我不走,母后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冷很孤独,我要留下来陪她,要跟她说说话。”
陶金双膝跪下道:“二殿下,就算你现在陪着娘娘又能怎样,跟着她一起死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如果真是林妃娘娘的儿子,是一个孝子的话,就先回去,待日后查出凶手,为她报仇,让娘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得已安宁。”
虎松林道:“先生你先走吧,我们不会让他带走母后的,这么多年了母后一直一个人呆在这里,我要做个好儿子,留在这里陪陪她。”
陶金恼怒之极,这个虎松林不光是胆小懦弱,还极为脑残。当下抽出他腰间的配剑,的剑指向林妃的尸首:“二殿下,不要*我,你如果再不走,我就一剑毁了娘娘的容颜。”
虎松林站起来怒道:“你敢,谁也不许碰我线后的尸首,除非你先杀了我。”
陶金笑道:“我想娘娘在临死的时候,绝计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你以为陪着你线后一起死就一了百了了吗?你这是不愿做一个孝子,不想尽人子的孝心,你在逃避,你根本就不配做林妃娘娘的儿子。”
一声长嘶,人马已经到了屋外,一个侍卫说道:“公公,你看,这有两疋马,有人来过这里。”
一个太监轻哼一声:“人还没走,马上给我冲进去,把他们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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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五十九章 三顾玉女宫
“所有人马上跟我包围这里,不只苍蝇也不能放走。其它人,全都跟我来。”红衣宫卫如影子般全都冲了进去,配出配剑。
陶金躲在门后,右手紧紧地按住虎松林的嘴,生怕他发出一丝声响。
“张公公,屋里没人。”
张公公嗯了一声,有挥拂尘,看着地上躺着的林妃的尸体,笑道:“这里枯草凌乱,一定有人来过,说不定他们还在屋里。你们怪上跟我搜,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所有宫卫挥剑挑开枯草。
虎松林轻轻拉开陶金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先生,他们等下一定会找到这里来,这屋子就这么小。”
陶金伸手按住他的嘴,环顾着四周,屋里大约有五十多个侍卫,杀出去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杀出去了,外面已经被宫卫围得密不透风,怕也只是死路一条。况且一旦出去,便暴露了身份了,二皇子跟自己都将落入被人追杀的日子。
突然一双脚出现在了门口,陶金惊出一声冷汗,菩萨保佑,这个人千万不要进来。手已经暗暗抚向了虎松林腰间的那把配刀。
虎松力看着陶金,身体禁不信颤抖,叮一声,额上的汗珠打在了枯草上。
“咦。”那太监怪叹了一声,“公公,这门后面好像有声音。”
陶金心道完了。事到如今,只有杀出一条血路了,到时再向国师求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宫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出至少有十多个人朝这边涌力。陶金紧紧握住刀柄,精神崩到了最紧张的时刻。
突然吱的一声,屋里的门被打开了,那称作张公公的老太监一回头,惊叹一口气:“公主,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陶金心下松了口气,公主我的小宝贝,你来得太巧了,真是救了我一命啊。
公主冷哼一声,勃然大怒:“张公公,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多人竟然让这两个人跑了,要是我父王怪罪下来,看你如何交待?”
张公公忙跪下,似是极为害怕公主:“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咱家已经让所有的人把这小屋包围起来,任凭他们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
公主拔出配剑,刷风声飘过,两名宫卫发出一声惨叫,倒地气绝。张公公颤声惊道:“公主,你这是。。。。。。”
公主冷哼一声道:“父王养你们这些宫卫是干什么的,他们早已逃了,你们却还守在这里,张公公,你这个总管是不是做的有些不耐烦了?”
张公公一惊:“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公主说他们已经跑了?”
此时,一个太监闯了进来,惊恐说道:“公公,他们留下的那两快骑突然向东南方向逃去了?”
张公公一惊道:“啊,跑了,你们不是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吗,他们怎么会跑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刚刚只注意到屋里,那两疋马声长嘶,就跑远了。”
“哼,没用的东西,全都跟我出去,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追回来。”
张公公起身,微微向恭了恭手:“公主,奴才告退。”
听到翻上马背,一声长嘶,啼声已远去。公主看着那肩木门,喃喃自语道:“一个死人的事,有什么好管的,本宫得回宫了,张总管已经向东方去了,我去看看有没有抓到他们。”说完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陶金心道:看来公主来到这里绝非巧合,难道他知道我陪二皇子来这里,特意来解围。也是,可能她发现自己令牌被人偷了就怀疑到我了,还算这妞有点良心;他刚才那话应该是说给老子听的了。
虎松林暗舒了王口气,一伸脚正要走出去,陶金一把拉住了他,虎松林奇道:“先生,他们都走了,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陶金轻轻拉回他的脚,压低声音道:“再等等,他们还会回来。”
虎松林一阵虚惊,果然门外又传来了马啼声,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有人偷偷推开了房门。
“张公公,没人。”
张公公叹了口气:“哎,看来是我多滤了,他们已经走了。”
待啼声已经远去,陶金缓缓移出了身子,虎松林一把拉住了他:“先生,他们会不会再杀回来?”
陶金轻轻一笑:“快走吧。”
跨出门口,却见匹黑马正站在那里悠闲地吃着草,嘴里喘着粗气,听到脚步声,它居然抬走头来看了一眼陶金。
“我认得,那是公主的马,它额头有一朵小白花,我以前见她骑过。”虎松林惊道。
陶金心下感到一阵暧意,道:“那是公主留给咱们的,快走。”
二人翻身上马,一声长嘶,向西方驰去。双腿一夹,黑马一声长嘶,狂奔起来。“二殿下,他们向东方去了,我们只能往这个方向走。”
陶金突地停下马来,脸色沉重。虎松林惊道:“先生什么事,你怎么停下来了?”
陶金正色道:“有大队人马过来了,十里之外,有至少一千多人。”
虎松林不禁笑道:“先生,你开玩笑吧,十里之外的声音你能听到,还能听出有一千多人?”
陶金没有理会他:“我们往这边去,以免给他们撞上。”
行了不多时功夫,虎松林一指前方:“先生,快停下,快停下。”
陶金一提马缰,虎松林面露奇色,指着前方说道:“先生,你看。”
陶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绿荫树林,一眼看去极去清秀,透过树林可以一座宫殿依稀可见。
虎松林指着那座宫殿道:“这里不能过去,我们还是换个方向吧。”
“为什么?”
“这是玉女宫,我父王每月都会来这里,这里跟我父王的寝宫一样庄严,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
陶金惊道:“玉女宫?”有玉女之称的地方,向来不是什么好地方,诸如妓院之内的地方。“这玉女宫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任何人不得进入。”
虎松林正然道:“因为这里面住着我父王最宠爱的妃子,父王每次都会来这玉女宫看她,擅闯玉女宫者,就地正法。”
陶金回头看了看,轻叹一声:“就算我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虎松林回头一看,果然有一大队人马追了上来,大队骑兵卷起滚滚沙尘。“先生,你看他们不是东厂的人。”
陶金仔细看去,他们确实不是太监宫卫,骑兵队前面竖着一面大斩家大旗。陶金惊了一声:“斩家军?他们来做什么?”
那斩家军渐渐靠近他们,突然骑上那人大声说道:“大哥,你看,是二皇子。”
陶金心下一惊,觉得这个声音很面熟,方想起这说话的二人便是那日在天上人间所遇害上的斩天云那个个犬子,斩天雨兄弟。他们出来做什么。”
斩天雨一马当先,驰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才勒住马缰笑道:“我道是谁啊,这不是二殿下吗?二殿下不在宫里享清服,跑来这里做什么?”
陶金忙拱手笑道:“我们二殿下只是随便出来走走,却不知两位公子没什么事,跑出来又做什么呢?”
斩天雨怒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
斩天林突然惊道:“大哥,我想起来了,这家伙就是那日在天上人间占尽风头的那小子。”
斩天雨面露喜色道:“哦,原来又是这条狗。”
陶金极力压制住心中的火气淡淡说道:“两位公子莫不是听说这里有什么好猎物,特来此处守猎》”
斩天雨不解奇意,斩天林突然轻声道:“大哥,我听说现在孙孙总管正带人到处找他,想来是在宫中犯了什么大事,想必是他们被追杀到此处来的。”
斩天雨面露微笑,:“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这两个王八蛋,那日让我受尽了凌辱,今日我要你们加倍硷。”
陶金压低声音道:“二殿下小心,斩天雨这个人心胸狭隘,当日在天上人间对你耿耿于怀,现在怕是会借机报复。”
却见斩天雨什么都没有问,直接调转马头奔于骑失队之前吼道:“弟兄们,这两个人一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前来行刺大王的,还冒充二皇子殿下。”
“哈哈哈哈哈。”众军皆哈哈大笑起来,那种声音狰狞的恶心:“哈哈哈,想冒充二皇子殿下,太可笑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斩天雨一挥手,停住了喝声:“兄弟们都知道这玉女宫是大王下过命令牟,没有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两个狗贼居然还擅闯禁地,把他们拿下,杀无赦,回头重重有赏。”说罢拔出配刀一扬L:“跟我杀。”
马啼声带着杀声卷着滚滚尘沙,直驰过来,战刀带起的杀气,笼罩了他们全身。
陶金心中满怀愤怒:这个斩天雨,果真是无耻小人,为报私仇,假公济私,想至二皇子于死地。
虎松林看着缓缓压过来的大军,惊道:“先生,现在我们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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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章 将军的条件
陶金立马,微笑着看着斩天雨:“斩公子,这个世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必赶尽杀绝呢?”
斩天雨大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吗,你们没有机会再翻身了,看你们一身疲倦,一定是犯了什么大案,才逃到这里来的吗,不容易啊。”
陶金冷笑道:“斩公子为了解一时之气杀了天国的二皇子,就不怕大王灭你们九族?”
斩天雨哈哈大笑:“笑话,他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吗?再说了,我今天杀的是两个潜入天国冒充皇子的外族贼人。先生,定天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说啊,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满足你,哈哈哈哈。”
陶金很心疼地看着斩天雨,轻笑道:“心愿倒是没有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不知道斩公子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呢?”
斩天雨笑道:“将死之人,有什么屁就快放吧。”
陶金抬头看着远方,轻笑道:“斩公子这招杀人灭口铲除异已确实是高招,你就不怕斩将军知道了吗?”
斩天雨嘲笑道:“你还指望我爹来救你啊,反正你们也是将死之人,我就不妨实话跟你们说吧,杀你之意本就是我爹的主意。”
陶金不禁一惊:“斩公子这玩笑开得太大了,你爹贵为丽都总兵,手握重兵,又怎么会有杀我之意,哈哈哈哈,二殿下,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虎松林本已呆在那里,长这么大一直深居宫中,曾几何时经历过这些,一听陶金如此问,更是奇怪,在这种时候先生还能笑得出,既然先生已经问出来了,也只得附和着大笑起来。
斩天雨叹道:“将军觉得很好笑吗?你在李府的那些事迹我们早就听说了,枉将军你为一代英雄,宫廷之中,你却是太嫩了点。大王老奸巨滑,早有想提你做大将军,削我爹爹兵权之意,但又恐我爹忠心可疑,怕在丽都城挑起事端,只好把你放在二皇子身边,暗地里慢慢给你实权,你们当我们斩家的人是傻子吗?哈哈哈哈。”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且不知这斩天雨说的话是真是假,但绝对是有这种可能,看来斩天云这个人野心勃勃,留他在大王身边怕是养虎为患,大王的王位将永不得安宁,幸好这斩天雨年龄尚轻,今日得想办法先护二皇子逃出去再说。
突然又一骑驰了过来,光看骑术就知道是个久经少场的老将。“雨儿,你太多话了。”
斩天雨听到那声音一惊,身体失去把持,竟从马背跌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两名侍卫赶紧上去扶起了他。陶金正眼看去,那人不是斩天云又是谁,难怪斩天雨会吓得摔下马去,不过这斩家是否有些乱伦呢,老爹叫斩天云,儿子叫叫天雨,斩天林,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是三兄弟。
斩天云没去在意摔下马的儿子,骑马当先,走到大军前面看着陶金笑道:“先生切莫多心,那只是雨儿胡说不道,不如两位这就随我回宫,本将护送二位如何?”
陶金心下暗惊:这斩天云果是老谋深算,看来斩天雨说得确有几分真实,今日怕是难逃这老家伙的毒手了,知道他这么多秘密,不杀了我他岂能睡得着觉,如果此时有将魂在手,杀出一条血路自然没有问题。不禁笑道:“斩将军言重了,在下根本没听到斩公子说了些什么?只是在下跟二皇子还有些要紧事要办,怕暂时没时间跟将军亲热了。”
斩天云脸色一沉,轻轻一挥手,弓箭队拉开了弓弦,齐齐对向了他们。
陶金轻笑道:“斩将军想要杀人灭口?你可知道你现在杀的是天国皇子?你想谋反吗?”
斩天云怒道:“你这外族贼子,假扮皇子想来挑起内乱,擅闯玉女宫,本将今天就要将你就地正法。”
陶金笑道:“将军觉得就凭他们就想杀得了我吗?”
斩天云轻笑道:“若在战场上确实没人能杀得了你,可惜你现在并不是什么将军,没有将魂在手,天有天狼助你,你根本就是废人一个。给我放箭。”
陶金一惊,看来今日是难逃老家伙毒手了。
突然一声轻喝:“等一等。”
斩天云惊异地看去,说话的却是跌下马的斩天雨。不禁怒道:“雨儿,你干什么?”
斩天雨站起来,抚着战马看着二皇子笑道:“二皇子殿下,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带入宫的那位芙蓉仙子,此刻还在宫中。等了结你之后,我就去找她。”
虎松林一惊:“就在宫中,不可能。”
斩天雨得意地大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光要去找她,还要娶她,只可惜我们的喜酒你没机会喝了,哈哈哈哈哈。”
虎松林热血沸腾,欲要纵身跳下马去,突然陶金拔出虎松林的配刀,对着黑马的屁股一刀挥了下去,黑马一声长嘶,径直朝玉女宫驰了去。
斩天云大惊,怒道:“放箭,射死这两个奸贼。”
万道箭雨飘来,黑马受到剧烈刺痛,回快步伐,越奔越猛,一人二马消失在了玉女宫。
斩天云挥刀喝道:“跟我追,一定要把这两个贼人给我杀了。”
斩天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爹,这是玉女宫,丽都城禁地,我们不能进去,擅闯者,杀无赦。”
斩天云一把抓起斩天雨的衣领:“你这畜生,跟他说如此多,你想害死你爹不成。”
斩天雨不以为然地说道:“爹,你放心好了,他们都中了箭,撑不了多久了。况且这是玉女宫,擅入者杀无赦,他们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斩天云看着玉女宫叹道:“见不到他们的尸首,老夫寝食不安啊。”
奔了不知多长一断路,突然一声轻响,马身竟轻了下来,虎松林一提马缰,回头一看,陶金竟跌下了马去,他的衣服早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慌忙纵身跳下马去,托起陶金的头:“先生,你怎么样?”
陶金吃力的轻笑一声:“二殿下,我中了三箭全在后背,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先找个地方,我好想睡觉。”
虎松林一眼望去,那三支利箭直从他后背射入,放骨很深,流了好多血,不禁掉下泪:“先生为何要为我这样一个懦夫舍命想救。想不到斩天云原来是如此阴险之人。”
陶金强撑着轻笑一声:“二。。。。。。殿下,先找个地方,我好想睡觉。帮我。。。。。。把箭。。。。。。拔出来。”
虎松林用衣袖拭去了眼泪:“先生你别再说话了,你一定要撑着,不要睡觉,我带你走。”低头拖着陶金的身体往路边移去。突然一阵巨痛从后脑传来,立觉天晕地转,竟沉沉地倒了下去。
“头儿,他们是什么人,看来伤得不轻,要不要直接将他们埋了。”
那被呼作头儿的是个大胖子,一身肌肉依稀可见。他鄙咦地看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随手挥道:“先看下他们身上有没值钱的东西,然后直接拿去喂狗。”
那侍卫走上前去在二人身上摸了一遍,骂道:“妈的,两个穷鬼,什么东西也没有。咦。”他的手突然碰到一块硬硬的东西,然后把他取了出来:“头,这有块令牌。”
头儿走过来,夺过令牌不禁一惊,身子竟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头儿,怎么了?”
“这是公主的金牌,这个人是公主的人,看来来头不小,能随身携带公主的金牌。”
侍卫惊恐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还要埋了他们吗?”
头儿在他后脑上一手拍了过去:“还埋你个头啊,不想活命了,快把他扶进去,等他醒过来再说。不知道是什么,连公主的人也敢杀。”
陶金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迷迷湖湖中听到腹中传来了拼命呐喊的声音,那是饿的,此时要有一碗白米饭就够了,别无所求。
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踏上,四周一层维帐围了起来。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清醒是被斩天云追杀到了玉女宫,难道这是玉女宫,不是说擅闯玉女宫的人杀无赦吗?轻轻掀开维帐,一股芳香扑面而来,好香啊,却不知是为哪家小姐所救。
依稀可见一位姑娘背对着自己,一身雪白的裙子拖至脚跟,原来这股香味正是由她身上传来的,难怪如此陶醉,仅从那一头秀发就可看出是位大美女。陶金不禁心中一阵窃喜,忙叫道:“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那女子缓缓回过头来柔声道:“不是我,是管家救了你。”
那一幕,比他的每一场恶梦还要惊魂,一身白裙,一头秀发下隐藏的却是一张六十多岁的脸孔,满脸皱纹,斑点从眉头一直染至满脸。陶金吓得身体倒了下去:“啊。。。。。。救命啊。”
那“美女”轻轻走过来,张嘴轻笑道:“公子,别害怕,这里很安全,没人会害你的。”
陶金简直哭笑不得,谁知那老太婆越来越靠近自己,竟伸手抚向自己:“公子,你哪里不舒服吗?”
陶金有气无力的眼开眼睛,长叹一声道:“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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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六十一章 “鸿门宴”
正说着,一个丫环走了进来,端着碗汤轻轻放下,对着美女恭身道:“奶妈,管家来了。”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奶妈?原来这老太婆是奶妈,天啦,一大把年纪,长这么丑陋,你穿着白裙子干什么啊。
玉女宫的管家,身体中型,一身黄色稠袍显得极为大方。王管家轻笑一声走了进来,奶妈轻恭了下身:“管家,我先出去了。”
王管家走过来,轻轻坐下,关切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陶金微微点了下头,善意地笑道:“谢谢你救了我,却不知随我一起来的那位伙伴现在怎么样了?”
王管家抻手阻道:“其实救你的不是我。哦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身上怎么会有公主的金牌?”
陶金一惊道:“金牌?”
“对啊,若不是他们从你身上找到那块金牌,他们早拿你去喂狗了,擅闯玉女宫的,还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的,你算是幸运了,不过我看你来头不小。”
陶金略一拱手道:“言重了,小官而已。”金牌,看来公主在天国地位还很不一般,这么多人敬重他,想不到这小情人三番五次救了我的命,真是没白疼她。
王管家没有再多问,站起身来微一拱首道:“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搅你了。你那位朋友他没事,比你好多了,他只中了一箭,只是皮外伤而已。”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陶金轻笑一声,玉女宫,嘿嘿,不想太多,腹中实在太饿,伸手端起那碗汤,抑头喝了下去。淡淡香味,显得清淡了些,流入腹中却极为舒服。这是一种什么味道,好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喝过。
一道靓影又把他带回了现实,陶金头感到极为头疼,忙缩回身子,奶妈轻笑一声: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吃饱了没?”
陶金道:“饱了,看着奶妈,不吃都饱了。”
奶妈突然像捡到金元宝了一般开心,端起盘子开心的跳了出去:“啊哈哈哈,终于有人说我漂亮了。”
陶金觉得很累,闭上眼就想睡去。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丫环说话的声音,能听得出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贵妃娘娘。”
“平身吧,他怎么样?”
丫环说道:“他刚刚喝了你送来的汤,刚刚睡去。”
陶金心下一惊:这个女子的声音怎么这般面熟,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好,进去看看。”
轻轻拉开房门,丫环领着贵妃走了进来。陶金略一转头,看着走进来的这个绝色美女,脑子里一阵巨响,那一刻,如果有个地洞,他真想钻进去。贵妃娘娘不是别人,却原来正是胡中天的女儿,自己的未婚妻胡珊。难怪那日刚到国师府的时候,自己问起胡珊,胡伯一味闪避,却原来是嫁入王宫来了,还做了虎笑天最宠爱的妃子。
胡贵妃的表情比她更难看,双目呆滞地落在陶金身上,美目微微颤抖,那日在公主府绝别时留下的那种绝望,仇恨,悔恨仍然锁在眉头。胡贵阳市妃轻轻一挥手:“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是。”丫环们都低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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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木然地看着胡珊:“你就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
胡珊眼角微动,不禁笑道:“没想到吧,陶大先生,当日你没有一刀杀了我,却让我做了王后,这都得拜你所赐啊。”
陶金忙坐起来:“珊珊,其实我。。。。。。”
胡珊伸手阻止道:“陶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语,这里没有什么珊珊小姐,站在你面前的是贵妃娘娘,我不叫胡珊,我叫蝴蝶语。”
陶金苦笑道:“蝴蝶语?哈哈,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对你无情无意,恨我始乱终弃?”
胡珊苦笑道:“没什么好恨的,事情都过去了,天下的事往往都是这样,并不能都如人愿的,不是吗?不过你应该恭喜我,我找到了一个好男人,贵为一国之妃,这不是很多女人做梦都想实现的吗?”
陶金轻轻擦去桌上洒下的汤,笑道:“这汤是你亲手给我做的吧,难怪我喝着这般熟悉,珊珊,你是不是很恨我?”
“有什么好恨你的,你要杀我,大王不光救了我,救了我爹,还把我召入宫中,在这里,很多人尊重我,要什么有什么,大王从来不勉强我做什么。我想通了,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恨。”
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恨,这话如尖刀一般刺入他的心脏,也许是吧,像我陶金这种人,只会害了身边的女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珊珊,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担心你的。”
胡珊冷哼一声:“是吗?我看未必吧,那公主对你好像非常不错啊,连她身上的金牌都给了你。是啊,公主是个做大事的人,深得大王喜欢,娶了她,总比娶个小女人要强得多,将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是吗?”
原来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有的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陶金感到胸口沉闷,全世界的冤屈一座山一样一起压了上来,突地坐了起来,脸色扭曲,显出痛苦之色,扑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胡珊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冲过去一把扶住他的身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陶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珊珊,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当日你也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爹,你都得死,你可知道,当我举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有多痛。我真的很在意你。”
胡珊挣脱退了开去:“这里只有贵妃娘娘,我已经说过了,我叫蝴蝶语,不叫胡珊,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养好伤,赶紧离开这里吧。”说完匆匆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走了出去。
陶金呆呆看着紧关的大门,一时之间不知道心里再想些什么,门外传来了丫环的声音:“娘娘。。。。。。”
胡珊道:“好好照顾他,不许任何人进去,除了什么差错,拿你们式问。”
珊珊,默默地念着那个名子,她的面容,她的一言一行总脑子里挥之不去,渐渐地,又进入了梦乡。又是那个梦境,自己身穿战甲,手持将魂,天狼驼起自己,带领着天国大军,在恐龙大军中冲杀,那些狰狞的面孔,正被将魂一刀一刀的砍死。虎笑天大笑着为自己披上战甲,尸横遍野,悲声响彻山谷,斩天云倒在将魂的血泊里,连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看到了李蓝青,还是那般温柔倒在自己怀里,“先生,别留在这里了,我们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纷争的地方,去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好吗?”陶金轻轻抚着她的泪痕,突然公主一把拖过李蓝青,撕下她的裙衫,一剑一剑在刺在她身上,陶金想冲上去喝住她,可喉咙竟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去救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我早说过,你只能爱我一个人,你是本宫一个人的,你若是爱上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杀了她。”虎笑天面容狰狞,骑着战骑,举着镇天锤,朝自己砸了下来。
猛然惊醒过来,虎笑天要杀我,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信。
陶金坐起身走下床,缓缓拉开了门,不禁吓得急退了一步,回过神来笑道:“王管家,你吓死我了。”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先生,你醒了,娘娘要见你,快跟我来。”
陶金惊道:“娘娘?又是哪个娘娘?”
王管家笑道:“玉女宫只有一位贵妃娘娘,走吧。”
玉女宫环境优雅,一路山清水秀,虽然没有天后宫的那般豪华,却是个修养生息的好地方,看来这虎笑天倒是对她真的很好。“王管家,我那位朋友。。。。。。”
王管家笑道:“陶先生,还什么朋友啊,你放心吧,二皇子现在好得很,那帮匪徒再怎么大胆,还不敢来玉女宫。”
二皇子,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这样也好。
王管家站在门口恭身道:“贵妃娘娘,先生来了。”
胡珊柔声道:“让他进来吧。”
陶金盈步走进去,大厅宽敞无比,红色的维帐后面坐着一个人影,配上那身红色的妃装,胡珊看起来当真是国色天香。“先生,请进来吧。”
陶金走过去,立在维帐后面拱手道:“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胡珊柔声道:“先生为何突然离我那么远,走近一点吧。”
陶金心中一阵窃喜,珊珊,我的小宝贝,看来女人的心真的是没个定数,难怪别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啊。他猛一伸手,一改方才的斯文,掀开维帐,扑将过去,的手抚住胡珊的身体,那股熟悉的体香扑入面孔,竟有些弦晕之感。
胡珊没有拒绝,将身体靠入陶金的胸膛,两行泪禁不住打在他手膀上。
陶金深深地吻着她的脸:“珊珊,你哭了。”
“金哥,你进宫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找我,珊儿还以为你早把我忘记了呢?”
陶金把手伸进她的裙内,轻轻抚着她的双峰,凑近耳边轻吹着气:“我怎么会把你忘了,你走后我天天都在想着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那一阵奇异的暧意迅速传遍她的全身,胡珊不禁娇喘着呻吟道:“可是。。。。。。公主呢?公主怎么办?”
陶金轻吸着她的香舌:“傻丫头,我跟公主又没什么,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
“可是你怎么会有她的令牌?”
陶金翻身骑她身上,如猛兽一般缓缓进入她的身体,胡珊轻闭上美目,高耸的玉峰随着那一声声娇喘不断地起伏,身体如毒蛇般扭去,紧紧缠着他的身体。“傻丫头,那是我从公主那里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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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