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虎松林收起血魔剑,鬼剑士说这把剑能助他成大业,会帮他实现梦想,能让他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陶将军,今天这出戏怎么样,大王最喜欢看戏了,相信将军记忆会很深吧。”
虎笑天并没有复他官职,无论他有没有相信鬼剑士的话,还是会把他送回天牢,只是让他出来看了一出精彩的戏,仅此而已。“二皇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曾经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懦弱公子,突然间变得如此残忍。”天牢潮湿的地面,跟他的心一样冷。
孙文急急地赶进去,侍卫见他,忙低声行礼:“孙总管,娘娘已经恭候多时了.”
一个丫环引着孙文走进内宫,皇后正坐在维帐内,面色焦虑。孙文忙施礼道:“奴才见过娘娘。”
李后忙一挥手:“孙总管不必多路。”然后向那丫环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到下人们都退下,皇后才缓缓从维账后面走出来,焦急地说道:“怎么样?”
孙文忙说道:“鬼剑士已死。”
李后这才舒了口气:“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他在临死的时候没有跟大王说过什么吗?”
孙文笑道:“娘娘放心,那件事他半个字都没有提过,大王为林妃的事对他恨之如骨,跟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不过。。。。。。”
李后见孙文语气吞吞吐吐,忙说道:“孙总管有话就直说,咱们不是外人。”
孙文咽了口气说道:“娘娘万万猜不到是谁杀了他?”
他没有跟李后打哑谜,停了口气,神秘地说道:“是二皇子,是二皇子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李后大惊:“松林,那个胆小鬼,他敢杀人?”
“以咱家看他不只敢杀人那么简单了,奴才跟了大王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像二皇子杀人这般残忍的。”
李后自然能会意孙文说的残忍是什么意思,其实丫环早已把今天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这也难怪他,松林从小性格孤僻,少与人接触,好不容易想要跟自己的娘相认了,却又突然之间为人所害,仇恨是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这一点本宫明白得很。”
孙文叹道:“但愿是咱家多虑了。”
李后掀起维帘,将她那风韵犹存的身体站起来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松林是哀家看着他长大的,一个傻子翻不起什么浪的。倒是仇天天霸那只老狐狸,要把他盯紧点。听说他最近活动很广。”
孙文没料到李后久居后宫,对朝中的一举一动竟如此清楚,“娘娘是说他降服杨二虎一事吗?”
“这绝不是一件小事,传言陶金手下皆是一群铁军,兄弟感情如骨肉相连,誓死不背手足。这只老狐狸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竟能让杨二虎降他?他能说服一个杨二虎,就能说服第二个,哀家可不希望在太子登基之前出什么乱子?”
孙文又何尝不知其利害关系,如今的天国可以说是势力分划一直存在,特别是虎笑天做王之后,残暴不仁,忠奸不分,李天机是明反,但虎笑天一直不肯夺其兵权;人人口中的天国谋士跟良将又何尝没有谋反之心呢?斩家势力灭亡之后,虎笑天暗地将二十万斩家军调回丽都,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蜀西守将仇天霸一直镇守西境,怕也是在侍机而行。孙文笑道:”娘娘尽管放心,仇老将军多半是老糊涂了,他说服杨二虎将会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他这是玩火自焚。”
李后轻叹一声,她并不怎么相信孙文这个人的能力,很多事情让她怀疑他到底是大王的人,还是她的人。“听说他答应杨二虎要求陶金出狱,如此一来,太子将来必定孤立无援。”
天后宫是个美丽的地方,从来不会允许没有身份的人进去,这是天国祖宗定下的规矩,但是今天居然有人擅自走进来,天国皇后就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目中无人的陌生人走进来,天下间除了当朝太子,没有别人敢这样。
虎仁杰跟以往不一样,穿着黑色劲装。他看都没有看孙文一眼,直接走到李后面前:“母后。”
李后示意地将目光移向傍边的孙文,孙文自然早就明白这个天国太子的狂妄,虽然心中不快,还是恭身施了一礼:“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李后示意他不必多礼,立即问道:“皇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虎仁杰转头看了看傍边的孙文,闭口不言。孙文明智的低头说道:“娘娘,殿下,奴才还有事,就行行告退。”恭身低头退了出去。
李后轻轻关上了房门,支走了所有的丫环,拉过虎仁杰坐下,凑近低声道:“事情怎么样?”
虎仁杰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抬头看着她问道:“孙文怎么会在这里?他来做什么?”
李后缓缓转过身去,离开他的视线,随着年纪的增长,太子已经长大,从小就什么事都依着他,某种时候,她觉得这个儿子越变越可怕,有时候他甚至会担心他比虎笑天更加可怕,更加残暴,更加没有人性。轻叹一口气冷冷地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母后的问题。”
虎仁杰走过来,挡住他的视线,静静地说道:“母后,我劝你用人小心一点,不要什么人都用,孙文这种人没什么用,说不定有一天还会反咬我们一口。”语气中充满了一种严令,一种不可抗拒的严令。
李后面色完全沉了下来,冷笑道:“怎么,你长本事了,学会教训起母后来了?”
虎仁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然后那丝怒意很快被隐藏了起来,轻声说道:“母后,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母子,我们是一家人,孩儿又怎么会教训母后呢?我只是担心孙文不可信,他跟了父王这么多年,要是让他抓到我们的什么把柄。。。。。。”
李后化气为喜,柔声道:“皇儿你放心,母后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谁要敢拦你的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人已经找好了,是个江湖上有名的刺客,听说他的剑非常快。”
李后深深叹了口气:“你千万要小心,万一刺杀不成功,可别让他拱出了我们。”
虎仁杰笑笑说道:“母后你放心,此人在江湖上从来就不跟人来往,只要给钱,他老子都杀。况且他根本不知道要杀的是什么人。不过。。。。。。他的伸手,我倒是还想试试。”
洪家三代效忠天国,三代为兵,到洪武这一代,几乎没有离开过丽都城,丽都的一草一木他都能数得很清楚了。他曾经问过父亲,天天这样*着沉重的战刀,凭空练着枯燥的刀法,到底什么时候能上战场?父亲告诉他,洪家的天职就是保护太子,护住了一个太子,胜过斩下万颗敌人的首级。斩家盛极之时,他曾为斩天云的部下,斩家军灭后,太子收陇了他,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百夫长做。
“百夫长,你看,就是那个刺客。”身边的侍卫指着黑暗处不远的一个头戴斗笠的黑影,完全挡住他的面目,轻柔的袍子被夜风吹得轻轻作响。
洪武鄙咦地轻叹了一声,负剑走了过去。“你就是那个刺客?你叫什么名子?”
刺客一直背对着他们,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仍然没有回头。“要我替你杀什么人?”说话冷到了极点,完全没有把洪武放在眼里。
侍卫满身怒火,喝道:“大胆,没听到百夫长在问你话吗?”
洪武伸手止住他,反倒是一笑:“你既是刺客,何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让我看看你的脸。”
一阵风声从耳边闪过,尚未明白怎么回事,侍卫已静静地倒在血泊里,连那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其它侍卫一下子反映过来,纷纷拔下剑来,朝刺客围了过去:“快,保护百夫长。”
洪武挥手喝道:“全都给我退下。”然后缓缓朝刺客走了过去,全当刚才那一幕只是演了一场戏,跟自己毫无关系。
刺客还剑入销,剑尖很干净,一丝血迹也没有沾上,冷冷地说道:“都是江湖中人,不须认识,收了谁的钱,就替谁杀人。”
洪武大笑着拍着手:“好,不错,跟我走吧。”
夜色中,远处有几点火光模糊可见。刺客一直跟在洪武身后,跟他保持着距离。火光越来越近。刺客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凝重,伸手抚上了剑柄。
洪武回头惊道:“怎么不走了,我们还敢时间。”
“有杀气。”话跟他人一样冷,也许他并不是在回答洪武。
洪武面上挤过一丝轻笑,但当他感觉到那一声划空的剑风时,他再不觉得好笑,风声渐渐贴近自己的后背,他全身缰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动弹。
------------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四章 偷心之术
陶金拱手笑道:“前辈这半仙庵倒是清静,可谓世外桃园啊,有花,有酒,晚辈倒是想在这里住上些日子耐着不走了。”
张半仙低头沉吟,转过身走进屋去:“外面风大,容易染上风寒。”
胜寒拱手道:“半仙,我们这次来是想请半仙。。。。。。”
半仙突然一把夺过陶金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了阵剧烈的痛苦传了进来。赤尊面色微变:“半仙,你。。。。。。”
慢慢地,陶金的脸色放松了下来,那种痛苦之色也渐渐淡了下去,却有一股暧流一波一波从脉搏涌进。张半仙面露奇色:“难怪你能拔出将魂?”
张半仙突然目光落在胜寒身上,停了良久,一团疑虑久久不能散去,飘渺地笑道:“胜寒王,今年大荒的风大,你不该爬这么高的地方。”
胜寒目无表情,静静问道:“半仙,他到底还有没有救?”
张半仙大笑道:“胜寒大王,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陶金一脸惊道,遂问道:“他有什么规矩?”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心道这老家伙慌称世外高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还定这许多鸟规矩,当真比谁都俗。
胜寒低头道:“当然不敢忘,半仙这生行医无数,有三不救:大富大贫不救;恐龙人族不救;生老病死不救。”
陶金差点没有口喷鲜血出来,我靠,这老头这三不救的规矩当真是包罗万象,还称行医无数,一个没救当然是无数了,真他妈无耻。
张半仙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知道老人家的规矩,还带他来?”
胜寒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带他来找半仙,天下间只有半仙能治他的病。”
张半仙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蹦了起来:“当真?”没等陶金反映过来,他已一把抓了过来,感觉得手腕生疼,暗运力气想要挣脱,却如被铁钳钳住了一般,只是那疼痛加剧了不少,渐渐地只能看到张半仙随和的笑,笑得那般慈祥。
张半仙面带微笑轻轻在他脸上抚过:“好孩子,听话,别乱动,听话。”他的声音冲满了磁性,却又冲满了苍老的脆弱,让人很怕轻轻一碰就会散掉。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微微闭上眼睛,身后就是一座软塌,像公主的怀里一样软和,倒下去好好地睡上一觉。
眼睛闭上了,神经模糊了,可耳朵还不聋,比什么时候都听得清晰。
张半仙道:“你真想好了?”
胜寒道:“想好了,他也想好了。”
张半仙忧虑地叹了口气:“你要知道如果那样做,他会给你们整个龙族带来灾难的。”
胜寒淡淡说道:“半仙不是说过吗,一切皆由天定,如若真的如此,避也是没有用的。”
“刚才我为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体内有两道真气,一善一恶,相互冲击,奇怪的是肪博,血流正常,所以我怀疑他是半龙半人。”
胜寒恭然道:“所以我才来找大仙,希望能解除他的咒语。”
张半仙苦叹一口气,胜寒语露焦急:“半仙,怎么。。。。。。”
“这半个月来我日日夜观星象,金木两星宿越来越暗淡无光。”
“怎么会这样?”
张半仙长叹一口气:“紫气东来,在金木星宿中间闪出了一颗新的星宿,它一日比一日光亮,渐渐吞噬金木之光啊。”
“当日,大荒之南有蓝光闪过,无字天也发出了金光,一百年前赤金王跟魏天的那一战,我们定天部落不敢忘,定天国也不敢忘。他们从大荒打到蜀南,再打到蜀中。”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恼怒:赤金跟魏天还有过一战,如此说来赤尊说赤金是为胜尊所害全是骗老子的鬼话了。
沉默了良久,张半仙叹道:“我这一生就为两个人治过病,却是两个人都没治好。赤金王一身英明,武功盖世,却是看不破一个情字,最终郁郁而终;魏天天生神力,独战沙场力敌千军,只可惜生性自负,刚愎自用,独孤求败,最终却被铸入将魂之中。”
胜寒叹道:“半仙何须自责,一切皆由天定,赤金王一世英明,偏要爱上胜晴公主;魏天气盖山河,却又偏要做将魂之主,世间最美妙的东西也是最丑恶的。”
说到这里,胜寒突然转过头看着沉睡的陶金:“半仙,你看他身上那道蓝光。”
张半仙道:“那是将魂之魂正他体内漫延滋生,将魂本是神威之器,天神当年打造这件神器只为有能之士能够悍为国土;但它吸收了魏天之魂,邪恶之气已经战据了剑魂。”
“邪恶之剑,它现在是一把魔剑?”胜寒不假思索,伸出双爪抓住剑身,想要把它从陶金手上夺过来,将魂却如在他手中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一下。“快放开它,快放开它,它是魔剑,你会被它害了的。”面显怒色,怒火加快了胜寒的气息。
张半仙轻轻摇着头:“不要再百费力气了,你拿不下来的。但愿他能灵魂化解将魂里的恶气,也许天下就功德无量了。”
“半仙,他的灵魂是善良的,何以他能拔出将魂这种邪恶之剑?”
张半仙的声音越来越弱了下去:“一切早已注定,天机不可泄露。成神成魔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可是他不想做恐龙,他想做人类,他想永远活在人类世界。”
渐渐地陶金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张半仙在说什么他不知道,只觉得很香地睡了一觉,那是一个美丽血腥的梦境,薄雾迷蒙,犹如人间仙境。李蓝青走进了自己的梦里,穿着纱裙,一身洁白在独光中为她独舞。“阿金,不要做什么镇天将军了,带我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到一个没人打拢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男耕女织的日子好不好。”李蓝青的眼神,声音总是那般温柔,像水帘洞的朱水一般。自己感到真的累了,把头埋进李蓝青的胸前,轻轻抚着她的秀发。突然一柄寒剑刺来,那人身体轻盈,面纱掉落下隐藏的是公主那张秀脸,公主狰狞面孔,几分憔悴,几分憎恨又有几分爱慕。公主痴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许你碰任何别的女人,否则,只要是你身边的女人都得死。陶金张开双臂护在李蓝青面前,公主那一剑还是刺在了李蓝青身上,她平静地倒在血泊里。公主拖出她的身体,寒剑一剑一剑刺向她的秀脸上,一声声惨叫响彻云宵,那张天使般的脸旦被刺成了满是脸痕,“我让你碰他,我的男人,主许碰。”血,像洪水一样,越来越多。。。。。。他知道那是梦,他想醒来,却如牵住了魂一样,怎么也睁不开眼,他想到了将魂的咒语,良平说拔出将魂之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命运,自己的未来。。。。。。
一声惊呼,终于醒了过来,全身湿透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树叶一样抖动。这什么地方,记得最后一次失去意识是在半仙峰,对半仙峰,张半仙呢?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睁开眼睛,只有暗暗的光线从门缝透进来,这什么地方?一股暧流从屁股下面升起,懒洋洋地动一动身子,发出水荡漾之声,全身乏力,哪里动得了?
“别乱动,动了这酒就不新鲜了。”
陶金闻言转头看去,竟发现自己的脖子也动不了,原来自己竟坐在一口大缸里,只露个头在外面,盖子紧紧锁住了脖子,一股浓香的酒气传来。拼命扭动脖子才看到小面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子正在下面生着火,刚才跟他说话的就是这家伙,此时正不断地往里面加柴火。“这什么地方,谁把我放在这里面的?”
“你还是少说一点话,不然呆会儿酿出来的人参酒味道就不好了。”
陶金苦笑道:“兄弟,你不会是要把我用来给你们酿酒吧?”
生火小子笑道:“你还算没有傻,我还以为你也是个傻子?”
靠,把老子用来酿酒,如此黑店,以前看《水浒传》里面孙二娘开黑店也只直接做人肉包子,现在用老子来酿酒?遂洋笑道:“兄弟,我自幼得了传染病,谁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被我传染的人皮肤溃烂七孔流血无药可救啊,若是毒死了你们店里的客人,那岂不太不划算了。”
生火小子不以为然笑道:“哎,兄弟不是我不同情你,每个酿酒的人都说自己有传染病,我们老板就喜欢有传染病的引子。”说完居然狂笑起来。
陶金满心恼怒,恨不能跳出去把那小子砸成肉饼,怎奈身体被锁,硬是不能动弹,酒缸里的温度越来越高,额头的汗越流越猛,不行,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突然咚咚传来了两声敲门的声音,陶金心下大喜,希望是老子的救星来了。
生活小子飞快跑去开门,一个大胡子把头探了进来,环顾一下四周轻声问道:“小三,酒酿得怎么样了,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了。”
“老板,就快好了,这人皮真他妈厚,蒸了这么久还活生生的。可别丢了我的工钱。”
咚,门又死死的关上了,那被称作小三的家伙居然是个火计。他叹了口气,又走了回来,正准备加火,突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咦,柴怎么湿了,站起来一看,啊,人呢,药引呢?他慌忙四下里找,却不见人影,喃喃自语言道:“完了,没药引了,怎么跟老板交代?
突然一柄长剑架住了自己的脖子:“兄弟,你是在找我吗?”
小三吓得往后一退,露惊恐之色:“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原来陶金在危急之时只得把手按在了缸壁,那缸坚硬无比,自然一点反映也没有,他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一点火花在酒缸的铁锁上闪过,锁就被打开了。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想起那日在白水河分别这时,神偷曾在自己手心留下了什么东西,说危急关头可保性命,这次当真是救了自己一命。
小三吓得全身发抖:“大。。。。。侠,别杀我,不关我的事啊。”
陶金轻笑道:“我可以不杀你,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五章 带伊回宫
小三害怕地点着头号,极为自觉的双手抱头:“好,大侠,刀剑无眼,你别乱动,我。。。。。。我带你去见老板。”
转过头走在前面,陶金的剑跟在背后,缓缓打开木门。原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酒窖,很纯正的浓香迷漫了整个房间,这里最小的酒缸也足有一人高,比起李进带自己去的胡家客栈还要宽敞很多,酒缸全都密了起来。
小三轻轻翼翼打开了第二间酒窖的门,外面很吵,能够清淅得听到有人在嘻笑着行酒令,大厅广众之下自然不能这样挟持人质了。陶金上前一步,贴紧小三的后背压低声音道:“兄弟,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小三微微诺诺地轻点着头,原来这是一间大酒楼,大厅装豪华,宾客满坐,一共有八桌客人,左边三桌坐着的是些做生意的商人,靠楼边坐着一个商人打扮的大汉,满脸窜胡显示出他的体质不弱。走到大汉傍边的时候,大汉偷偷地瞄了一眼陶金,陶金也看了一下他。“小三,给我再来两斤牛肉。”
小三不敢作答,陶金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强笑道:“好的,客官,你稍等。”
大汉一眼扫过陶金奇道:“咦,这位兄弟是谁?”
小三脸色一惊愣在那里,陶金忙陪笑道:“我是新来的伙计,嘿嘿。”
大汉轻笑道:“你这伙计皮肤长得可真是白,幸好这天上人间不用你吃那么多苦。”
陶金心下一紧,这人好强的眼力,多呆无疑,轻推了一下小三,走下楼去,一楼更是豪华,门庭若市,坐上更多的是些公子爷模样。“李兄,听说这天上人间是丽都城最好的地方了,兄弟我来了这们久,怎么连一个姑娘都没有见到?”
另外一个才子模样的公子轻摇着扇子划手道:“王兄一定是平日久居府上很少出来游玩吧。”
姓王的公子叹道:“王兄有所不知,家父一直盼我将来能掌管他的家业,哪里肯放我出来这等地方游玩。”
李公子笑道:“这也难怪了,这天上人间可以说是人间仙境,这里最有名气的就是他的酒跟女人了。”
王公子一听立即来了劲:“我王世文对酒没什么爱好,不过这女人,嘿嘿嘿,倒是不能错过。”
“哈哈哈,王兄果然是风流倜傥,今天找到李某可是找对人了,在下虽说不上风流才子,最少也算是阅女无数吧,这天上人间的美人嘛,当然。。。。。。”
王公子急得一口咽掉杯里的酒:“在哪里?”
“梦仙楼。王兄莫急,李某也算梦仙楼的常客了,今日跟王兄甚是谈得来,呆会儿带你去。”
陶金心中暗笑:原来这老板也搞地下色情,这姓李的看来是个老嫖客了,对这里的小姐倒是蛮熟的,看来这天上人间的老板是个奸商了。
穿过酒楼,便看到三层更加豪华的楼,看起来比刚才那公子爷吃喝的地方更加有派头,变火辉煌,一条条彩带从三楼沿壁垂下,三个透体大字印在上面尤为显眼:上仙楼。这天上人间果然有些派头,居然懂得区分会员区跟贵宾区了,如果把上仙楼那几个字做甩霓虹灯效果那岂不更霸道了。
小三突然停下了脚步露出为难之色,却不敢开口。
陶金贴着他耳朵说道:“为什么停下来?”
小三显得极为难:“大侠,这。。。。。。这上仙楼全是两都城有身份的公子,贵族们呆的地方。”
陶金鄙夷地笑道:“那又怎么样?”
小三指捂道:“可是你这身衣服走上去,我怕。。。。。。”
陶金这才留意到方才逃出酒缸的时候,一时情急,随手取了件破旧的衣服穿上,凑近用眼鼻子不嗅,果真好大一股酸臭味。我靠,这谁的衣服,如此懒散。陶金轻轻一笑:“这个好办,你看到那位公子爷没有?”
小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位穿着华丽的公子爷正摇摇晃晃地朝这边倒过来,显然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吃力了。
小三回头看发现不见了陶金的影子,那醉汉晃到小三面前嘿嘿笑道:“嘿嘿,伙计,终于找到你了。”
小三不知所措指着自己道:“客官,你找我?”
醉汉可爱的笑道:“是啊,我。。。。。。就找你。。。。。。。带我去找最漂亮的姑娘。”
小三正不知如何做答,却看到陶金站在了醉公子的后面,举着一块石头对着他的脑袋就敲了下去,小三想叫住他,看到他冷冷的面色,又停止了。
醉汉像木柴一样安然地倒了下去,小三轻舒一口气,陶金下手还算很轻,头没有流血,陶金把他推中蹲了下去:“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
两人一起把他拖到了傍边的大树后面,陶金三下五除二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洒脱地拍了拍袖子笑道:“怎么样,帅吗?”
小三看着他哭笑不得:“我保证他醒来之后会拔了我的皮。”
走上二楼的阶梯,两只大红灯乱挂在入口。小三一点也没撒谎,这里果然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贵族,好在这醉汉应该有些家底,陶金大摇大摆地跟在小三后面。一个伙计打扮青年拱腰立在大厅中间笑道:“三位公子,你们稍等,申老板马上就到。”
那中间的桌边坐着三位衣着华贵的公子,身上的袍子透着银光。其中一位公啪的一声拍着桌子吼道:“哼,我们要见的是玉芙蓉,你叫申老板来有个屁用?”
傍边一位公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孙兄,消消气,我们是来图开心的,不要搅了心情,天上人间既然说玉芙蓉会露脸,我想她一定会出来的。”
“最好能够出来,如果今天等不到玉芙蓉出来,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上仙楼。”
陶金压低声音道:“那是谁家公子,如此嚣张?”
小三轻声道:“大侠有所不知,那两位是丽都总兵斩大将军家的两位公子,他们要是打个喷嚏,整个丽都都会抖一抖。”
陶金心下一惊:靠,原来是那斩天云那个废物的两个败家子,丈着老子的权利到处风流快活。“哼,只会丈着他老子欺压百姓,无耻。”
小三忙打住他:“大侠这话可别让他们听到,丽都城谁不怕他们?”
正说话间,楼口下来一个人,满脸堆满肥肉,挤得那两只上眼眯成了一条线。“哈哈哈,是什么人惹得两位斩公子这么讨厌申某人了?”
说话随和点的公子拱手道:“申老板。”
小三轻指着那个胖乎乎的人道:“那就是我们老板申天刚申老板,”
申天刚缓缓走过来拱手道:“两位斩公子这是生的哪里的气啊,是不是上仙楼的伙计照顾不周啊?”
拍桌子的那位公子站起来笑道:“申老板,你可真难等啊,这玉芙蓉现在何处?”
申天刚陪笑道:“斩大公子请别急,芙蓉仙子说今天会跟大家见面就一定会出来,请耐心等待。”
斩大公子又是一拍桌子:“哼,老子等了快两个时辰了,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要是再不出来,我让我爹一把火烧了你的天下人间。”
此言一出,所有的宾客都转过头来看向了这边,申天刚却是并不害怕,轻笑道:“斩大公子别生气,你看那边那位公子等了快三个时辰了呢?”
斩大公子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鄙咦地笑道:“他是什么人?”
靠楼的公子公身着很普通,年约十七,相貌堂堂,此刻听有人如此鄙咦自己,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笑问道:“那请问这位公子又是什么人呢?”
斩大公子面有怒色喝道:“老子乃丽都总兵斩大将军的儿子,你又是何人?”
那位公子正要说话,身边一位老奴拉住了他,申天刚拱手道:“斩大公子,他是。。。。。。二皇子殿下。”
斩大公子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扰,面露惊色。
那位公子笑着拱手道:“我正是定天国大王的二公子虎松林,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啊。”
斩大公子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斩二公子忙走过去打礼道:“方才不知是二皇子殿下,多有得罪。”
虎松林一把拉住他:“这里是上仙楼,不必行礼。”
斩二公子笑着轻点了一下头,坐回了桌边。
申天刚笑道:“今日有二皇子跟两位公子前来捧场,我天上人间真是蓬荜生辉,大家放心,芙蓉仙子很快就会出场。”
陶金心想:虎笑天的二儿子,不是呆在宫中吗?怎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看来要回丽都只有靠这小子了。
众人又坐了下来,上仙楼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突楼上一声大喝:“各位,我们的芙蓉仙子终于出场了。”
那一声报场如晴天霹雳一般彻底打破了酒楼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楼上的梯口。陶金太低声音道:“小三,这玉芙蓉到底什么人,排场如此之大?”
小三轻声道:“她可是丽都城第一美人,冰清玉洁,美丽无以伦比,因此有芙蓉仙子之称。很少人有缘识过她的真面目,更别说跟她共处一室了。”
陶金笑道:“跟倩倩公主比起来如何?”
小三惊道:“大侠,你认得公主?”
------------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六章 以德报怨
那三楼出口如天堂的入口成了万众诸目的焦点,所有的眼睛像入了魔一般死死盯在那里,那娇帘却良久未有动静,如春波绿水般安静。
突闻叮的一声脆响,那一声琴弦如点点星光划破了天上人间夜空的宁静美。琴声轻柔,如春流之下点点清泉优雅恬静,又如百灵鸟在诗人的手心舞导,情人的花言巧语般牵动每一根中枢神经,任你是个杀人魔头,也不忍破坏这其中弦律。
“是玉芙蓉,是玉芙蓉的琴声。”不知哪一桌传来了一声惊呼。
再看那斩大公子,此时一改方才的火暴,双眼像着了魔一般陷入了片沉思。
渐渐那琴声节凑跟紧,叮叮的泉水变为了山间小流,顺流而下,百灵鸟的孤转为百鸟争宠,把人带入一场画境,孤人立于马前,秋风轻拂着落叶,与心爱的女人不理世事,狂奔于疗无边际的草原之上,春风惬意;突然琴声一转,如临大敌,千军万马冲于沙场,血染战袍,兄弟手足,埋骨他乡。
陶金心道:“这玉芙蓉一介风尘女子,何以为弹出如此悲凉曲调?
曲至尾声,优弱绵长,凄苦悲凉,不禁让人暗然泪下。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随着曲调的尾声,女子娇柔的声音传入大厅,词曲之间,似有道路尽的爱恨缠绵。
大厅恢复了一片宁静,琴停了,却无一人说话,陶金侧眼望去,却见那二皇子虎松林双目呆滞,如临魔界一般,不禁想到了二十世纪德国一位钢琴家曾创作了一曲《黑色星期天》,当时的演凑现场导致数千人触景生情,郁郁而终。
不知大厅又是何人大叫了一声:“你们快看,芙蓉仙子出来了。”
众公子爷们这才如梦初醒,却见玉帘后面走出一道倩影,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一袭狐裘,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当真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绝不为过。
大厅如结冰一般,手中的配扇停于胸前,嘴唇半张半合,却似永远停在那里。
玉芙蓉玉步轻迈入大厅,暗羞轻轻一施礼柔声说道:“小女子玉芙蓉见过各位公子。”
斩大公子轻晃一下脑袋,如梦初醒,忙拱手道:“丽都总兵之子斩天雨见过仙子。”
陶金暗暗冷哼一声:此等男人,下贱无耻。
斩天雨那一声回礼立即引起了大厅的轰动,众多公子皆拱手回礼,却只有那二皇子虎松林一直端立在那里没有动静。所有的目光都齐齐射向了他。
斩天雨双眼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回头对着斩飞山大声说道:“某些人好大的架子。”
斩天林忙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挤了挤眼神。
玉芙蓉面含微笑,盈步走到虎松林面前轻施礼道:“小女子玉芙蓉见过二皇子殿下。”
见虎松林还是愣在那里,身边那位老者忙轻碰了一下他,虎松林方才回过神来,轻笑着回礼道:“仙子多礼了,适才为仙子琴声所感,多有失礼。”
陶金暗笑:这二皇子在宫中怕是呼来换去,无所不为,在这玉芙蓉面前居然如此萎缩,当真是男人的悲哀。
玉芙蓉转过身移步,虎松林突然说道:“仙子,可否愿意随我入宫?”
此方一出,大厅又是一阵轻虚之声,陶金也是一惊:这二皇子怎的如此直接,适才从他的眼神中,他应该是仰慕玉芙蓉的美色,这玉芙蓉既然有仙子之称,自然清高,皇宫的荣华富贵自是不看在眼中,怕是二皇子泡妞会落空了。
斩天雨拂晓袖一挥怒道:“二皇子子殿下,仙子超凡脱俗,仙女下凡,你想把她带入宫中,也得问问在场的各位是否愿意?”
这斩天雨当真是说话用屁股想问题,玉芙蓉的事何以扯到在坐各位了,这醋可吃得有些不寻常了。
玉芙蓉含笑转头轻施一礼:“多谢二皇子的厚爱,芙蓉只是一介风尘女子,无福消受二皇子厚爱。”
二皇子还想说下去,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身边那老者拉住的袍袖:“殿下。。。。。。”
陶金眼眼珠一转,早有主意,移步到武松林身边拱手道:“二皇子殿下。”
那才者见突地走来这样一位陌生人,欲伸手阻拦,虎松林忙道:“这位公子是?”
陶金笑道:“二皇子不必知道我是谁,反正跟殿下是一路人,适才看到殿下,是否对芙蓉仙子有爱慕之意?”
虎松林掉头去看,玉芙蓉正跟其他各位公子一一还礼,有禁轻摇着头:“可惜仙子是仙女下凡,我只是一厢情愿。”
陶金摇着头笑道:“非也,殿下,如果殿下真有此意,在下倒是可以帮上一点忙。”
虎松林面露喜色惊道:“哦,你认识仙子?”
陶金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对上老者肃然的眼睛时,不禁避了开去笑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虎松林拉起他就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老者怒道:“殿下,不可,谨防有诈。“虎松林轻声道:“佐父,你在此等我,我们去去就来。“老者还想叫住他,虎松林早已拉起陶金逃到无人之地去了。
“这位公子,你真有办法?“陶金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殿下,你觉得这芙蓉仙子长得怎样?““超凡脱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若能得她垂青,死而无憾。“陶金暗笑,虎笑天一生英雄,独霸天下,想不到他儿子居然是个多情种子,为一个女人迷得这般神魂癫倒。当下拱手道:“殿下,恕在下直言,你的泡妞方法实在不怎么好,如此,怕是带得入宫的机会很小。“虎松林奇道:“泡妞,泡妞是什么?“晕倒,忘记这家伙很弱智了,泡妞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即笑道:“殿下,其实这个泡妞呢,它就是如何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不管天下什么样的女子,她们就像面一样,在你还没有打动她之前,就像生面条,又硬又冷;你就需要像用汤水一样,把她们泡熟,面条熟了是不是又软又热,清爽可口?”
虎松林恍然大悟:“哦,公子所言极是啊,可是怎么用汤水把她们泡软呢?那玉芙蓉好像根本就不把荣华富贵放在眼中,我却如何下手?”
陶金略一思索:“殿下,其实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知道吗?”
虎松林毫无怒色忙问道:“犯错,我问了什么错?”
“殿下,在你的心中,是不是把玉芙蓉就当成一朵洁白的花朵,纯洁美丽,不忍摘下,哪怕远远地看着她的美丽便已足够。”
虎松林点着头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样的?”
陶金笑道:“其实不只是你,刚刚在声的那些公子爷都这么想,风尘女子也好,芙蓉仙子也好,她们说到底了,都只不过是女人,女人就像花朵一样,你越是小心呵护她,每日为她浇水,她也未必见得能开得比较鲜艳,说不定枯得更快,你对她太好了,她反会觉得自己高不可攀。”
虎松林听到云里雾里说道:“那我要怎么做,快告诉我?”
陶金轻笑道:“殿下,在我们家乡有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阅已者容。”
“那话是什么意思?”
陶金坏笑道:“殿下你不要看那玉芙蓉清纯脱俗,人人视她为天下仙女,高不可攀,其实她的内心却非常孤独,诚盼有一个人能懂她心中所想,能明白她的命运,她的苦恼;殿下,你想一下,如果别人都不能懂她的心,懂她的孤独,而殿下你能懂的话,她的心自然就是殿下你的了?”
虎松林面露惊喜:“公子你果然是那个。。。。。。泡妞高手,可是我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
陶金神秘地一笑:“殿下,其实玉芙蓉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子,她心中无非为一个情字,应该是对一个人爱恨纠葛,离合两难,盼有一个知心人,能与他共分心事。”
开松林惊道:“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
“就是她方才的琴声告诉我的。”
玉芙蓉一一还了礼,那些平日里傲气十足的公子爷们此时受宠若惊,平日里那满腹经纶竟毫无用武之地了。老者显得极为焦急,不住的转头看虎松林离去的地方。
“阿福,殿下怎么还不回来,你快去找找看。”
“周佐父,三哥不是跟去看了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周佐父怒道:“叫你去就愉去,殿下出了点什么事,怎么跟大王交代,快去。”
阿福极不情愿的正要离去,突然指着叫道:“周佐父,你看,二皇子回来了。”
周佐父转头一看,果桅虎松林正跟陶金说说笑笑地走回来了。
“殿下,你没事吧?”
虎松林笑道:“我会有什么事啊,对了周佐父,你所玉芙蓉叫过来一下。”
周佐父本欲叫虎松林马上起程都了,这次二皇子跑出来大王肯定早知道了,不知回去会不会治罪。“殿下,我们该回府了。”
------------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七章 大将归来
这个周佐父看起来在虎松林面前极有威信,虎松林忙耐皮说道:“佐父,我再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回都。”
周佐父看着陶金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对二皇子怎么样?”
陶金无奈地摊开双手知道:“这位老人家,在下跟殿下无冤无仇,只是一时投缘,怎会对二皇子有所企图?”
周佐父哼道:“最好没有。”
经不起虎松林的软肘之求,只好站起来叫道:“芙蓉仙子,二皇子想请你过来一下。”
那斩飞雨正在借机向玉芙蓉大献殷勤,周佐夫这一声大呼,立时打断了他,怒从心起,想破口大骂,一来他忌他父亲掌握着生死大权,不想多事;二来芙蓉仙子就在自己面前,为了仙子,就做回申士吧。
玉芙蓉闻言缓缓走了过来低身行礼道:“二皇子殿下找小女子有什么事?”
陶金看着那虎松林,此时立在那里一言不发,方才教于他的早抛之九宵云外去了,教这样的人泡妞,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陶金突然拱手道:“芙蓉姑娘天资国色,方才听到殿下听到姑娘的琴声更是安然清雅,飘渺绝伦,只是。。。。。。”
玉芙蓉双目微暗:“这位公子是?”
陶金忙说道:“在下是二皇子殿下的仆人。”
周佐父怒道:“殿下几时有你这个仆人了,攀龙附凤你也太快了吧。”
陶金道:“就是刚刚,二皇子殿下已收在下做了仆人。”
玉芙蓉粉面平淡,却是闪过一丝忧郁:“公子刚刚说小女子的琴声只是什么?”
陶金淡然道:“芙蓉姑娘的琴声飘渺温雅,有如天簌之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可是姑娘却无意暗透出了几丝伤怀诗意。”
斩天雨速地站起来吼道:“你个下等仆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胡说八道,芙蓉仙子琴声举世无双,美妙绝伦,就算丽都最好的琴师也未及其一二,你这下人在此胡说什么,还不滚开?”正待继续发村,迎上了虎松林那道冷光,只得闭了口。
玉芙蓉面色惊道:“公子如何知小女子琴声中有伤怀之意?”
陶金笑道:“姑娘那首曲子有高山绿水,情意蒙蒙;却又如临千军万马,尸革马裹,悲天悯人;既是痛惜英雄,又何以离合难决,思绪万千。虽然你贵为仙子,清纯高雅,所有人见你都高不可攀,纵望天下,又有几人能知你所想,配为知音人呢?”
玉芙蓉清清玉眼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透出万种风波,一种说不出的风景。
轻轻一施礼道:“恕小女子失陪,告辞。”缓缓走上楼去。
目送着玉芙蓉上了阁楼,虎松林甚是失望:“公子,这。。。。。。”
陶金什手阻止住了他说话。
此时大厅一睡哄动,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下等仆人,搅了大家的好事,盼了大半天玉芙蓉才出来露面,居然全被这个下人搅乱了。玉芙蓉一走,大厅立即少了生机,不少人无心等下去,起身离席。
斩天雨站起身道:“二弟,我们也走吧,跟这种没身份的人呆在一起,实在无味。”
突然阁楼玉帘动了动,走出一个丫环来轻声道:“芙蓉仙子有请二皇子殿下主仆二人上楼一叙。”
斩天雨本欲起身离去,此时听到丫环的话,不禁怒发冲冠,这个下人,一个仆人,芙蓉仙子居然要他上楼一叙?”
虎松林不敢相信地看着陶金,陶金道:“殿下,芙蓉姑娘请我们上楼,走啊。”
斩天雨恨恨地看了一眼虎松林:“哼,二皇子殿下,咱们后会有期。我们走。”说着起身离去。
斩天雨这一走,有很多公子爷也跟着离席了。
看着陶金的背影消失在阁楼,申天刚满脸疑虑,一把抓过小三:“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三吓得浑身哆嗦:“老板,他。。。。。。他就是那日你救回的那个人。”
申天刚一惊:“是他?我不是让你把他蒸酒了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他打开了酒缸的锁,拿剑迫着要我带他来见你。”
申天刚目露惊色:“什么,他打开了我的锁,让你带来见我?除了他,没人能从晨面打开外面的锁,难道他跟偷神有什么关系?”
小三忙问道:“老板,偷神是谁?”
申天刚忙招手,贴进小三的耳朵说道:“马上叫秋月查一查他的底细。”
小三略一点头,匆匆离去。
掀开玉帘,一阵芳香传来,却不知这玉芙蓉的闺房何处。虎松林道:“你说这玉芙蓉是要见你呢还是要见我?”
陶金苦笑着拱手道:“当然是见殿下你了,你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哪个女子不仰慕殿下啊。”
虎松力道:“那倒是,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还戏吗?”
陶金做了个神秘的手势道:“殿下,此一时,彼一时啊。”
一个丫环从屏障中走了出来,一身粉红短裙衬得她小脸甚是可爱,秀卷一挥,带着丝丝凉风:“殿下,公子,我们家小姐有请。”
站在门外,那股淡淡的香味已透窗而出,一记红色倩影透过窗纸模糊可见。虎松林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陶金道:“殿下,快敲门啊。”
虎松林轻轻扣响了门,玉芙蓉轻声道:“请进。”
玉芙蓉的闺房布置倒是别具一格,除了那分艳丽之色以外,更多的是一种神秘。陶金笑道:“姑娘原来喜欢红色?”
玉芙蓉婀娜多姿的身形包在那件红裙内,充满了娇媚,此时让陶金都有点玄晕之感,这个玉芙蓉当真长得动人,比起那公主来,更多了一分温柔。“秋月,去给殿下蒸杯茶。”
“是。”秋月轻行一礼,退出去的时候,轻轻扫过陶金的脸,那眼神飘过一丝妩媚,妈的,这玉芙蓉的丫环端的也如此中看。
“二皇子殿下请喝茶,这可是我们小姐特意为你准备的。”
虎松林抑头就喝,陶金不禁闪过一丝不快,你这玉芙蓉到底还是把老子当成了下人,给他茶喝不给我喝。
玉芙蓉突然问道:“殿下,你现在在想什么呢?”那话语里充满了娇气,让人热血沸腾。
虎松林嘿嘿笑道:“我想睡觉。”那一字一句说得甚是清楚,陶金也吓了一跳,这个虎松林未经世事,长居宫中,虽然从小对下人指来划去,当真碰到玉芙蓉这种冰清玉洁的女子却是恐惧更多,比起他老子来说就少了那份霸气了,此时竟怎的如此胆大了,说出如此下流之话,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竟真的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陶金拼命地摇着他:“喂,殿下,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啊,快起来。”
玉芙蓉娇声笑道:“公子,让他睡吧,这个时候他应该好好休息。”
陶金一眼扫过玉芙蓉的面容,面含淡淡红晕却不带羞色,真谓人间尤物。玉芙蓉掩面笑道:“原来公子跟所有男人一样,也是垂涎小女子的这张脸啊,公子别总这样盯着人家。”
陶金冷哼一声:“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给他下毒?”
玉芙蓉不惊反笑道:“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风流女子,怎值得公子打听?同是天崖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陶金轻笑道:“姑娘把我们主仆二人叫来所为何事呢?”
玉芙蓉娇声笑道:“那么公子在那么多人面前揭小女子的伤心往事又所为何事呢?”
是啊,所为何事呢?陶金突然哈哈大笑:“如果我说是希望能够跟姑娘独处一室,姑娘你相信吗?”
玉芙蓉闪过一丝红晕:“你这人怎的如此直接,不过就算你是那般的人,我也不会赶你走,就冲你这份真诚。”
陶金面带忧色道:“你对二皇子下毒,不怕等会儿下面的人包围你这儿?”
玉芙蓉轻笑道:“谁说我给他下毒了,半个时辰他自会醒来。公子,好一句贵为仙子,高不可攀,纵望天下,又有几人能明我心。”
陶金心中暗喜,这女人原来当真如此脑残,泡妞心里学缕试不爽。隧笑道:“姑娘琴声忧郁,是否有一断抛不开的感情纠阁?”
玉芙蓉面露惊色:“公子当真能从小女子的琴声中听出我的往事?”
陶金暗然说道:“芙蓉姑娘,弹琴是一门高尚的艺术,一个人的心事会从琴声中暗暗体现出来的,或忧,或喜,或愁,或悲。”
“小女子虽然并不知道公子所说的艺术是什么,其实我早能看出以公子的才学绝不会是二殿下身边的一个仆人,我知道就算我问,公子也不会告诉我。”
这玉芙蓉称作仙子怕是一点也不过份,把把温柔刀,任谁在她面前也不忍再说谎。
“公子,还能从小女子的琴声里听到什么?”
“金戈铁马,将战沙场,尸革马裹。”
玉芙蓉悲叹一声:“公子,你可知世间情为何物,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烛光下玉芙蓉美目之中,晶莹剔透,陶金不禁叹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芙蓉姑娘,多情自古空于恨,对情,不必太执着。”
------------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八章 探病
玉芙蓉似乎陷入了一片梦境中,喃喃说道:“力敌千军,争战沙场,虽死犹荣,他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如何能忘得掉他。”
陶金叹道:“是啊,情之物,虚无而飘渺,当局者迷,傍观者清,不管芙蓉姑娘的心中的那位大英雄在哪里,知道姑娘一片痴情,死有何憾。”
突然一阵磨蹭之响,玉芙蓉抹了下双眼道:“二皇子醒了。”
虎松林坐起来擦了擦眼:“咦,公子,这什么地方?”
玉芙蓉羞然道:“二殿下你醒了,这是小女子的闺房。”
“啊。”虎松林慌忙往后退开,凑到陶金耳边:“怎么样,搞定了吗?”
陶金暗笑,这虎松林见到玉芙蓉如此害怕,难怪说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惧,倒是不假,如若真的如此,还怎么泡妞?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还没说呢?”
玉芙蓉轻声笑道:“你们两个在那里咬耳朵说什么悄悄话?”
虎松林忙伸手道:“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陶金笑道:“姑娘,我们是说关于你的,你想知道吗?”
玉芙蓉娇声道:“如果公子愿意说出来,小女子也就愿意听了。”
“其实,二殿下是想问问姑娘,能否随我位起如宫?”
陶金说出这话的时候,虎松林把头转向了后边,竟不敢看玉芙蓉的脸。
玉芙蓉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轻笑道:“哦,入宫?做什么呢?”
陶金眼珠子转了一圈:“哦,其实我们二殿下也甚是喜欢琴乐书画之类,是想姑娘如果能够进宫,与二殿下多多切磋琴艺,岂不是美丽一桩?”这个借口当真是找得极好,于公于私都是上上之选。
其实陶金也并没有指望她能答应,她答不答应跟自己关系不大,只是希望虎松林能带自己回宫,上次半仙山一役,公主,李天机都是一个迷,如果有虎松林这首屏障,那就不一样了。
“好,我答应你,跟你回宫。”玉芙蓉看着陶金镇静地说道。
天,这女人不会神经除了问题吧,她有什么理由回宫,难不成看上了老子?
“当真?”陶金看着她双美目标惊道。
玉芙蓉娇笑道:“公子是怕小女子言而无信?”
陶金忙道:“非也,在下只是为二殿下感到很高兴。”
“小姐。”玉帘后走出一个丫环来,却正是秋月,“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啊。”
“秋月,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就当去丽都城散散心吧。”
周佐父等了两久却不见阁楼上有动静,心中甚是着急,一个从不认识的人,带着二皇子去一个不认识的女子闺房。已经半个时辰了。他舒了一口气,跨步就要往楼上迈去,一个伙计拦住了他:“这位爷,上面是芙蓉仙子的闺房,你不能进去。”
周佐父一把推开了他,刷的一声拔出配剑,就要冲上去。身边的随从小福突然惊叫道:“佐父,你看,殿下他们下来了。”
周佐父一眼望去,果见陶金跟二皇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子,幕然便是仙子玉芙蓉。
“佐父,我们回宫吧,她也跟我们一起回宫。”
周佐父大眼一瞪:“什么,这个女人也跟我们一起回宫?”
陶金面带笑意道:“不只是她,还有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回去。”
周佐父冷冷地看着陶金:“哼,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骗得了二殿下可骗不了老夫,二殿下年少无知,你跟这个女人包藏祸心,究竟想要做什么?”
陶金甚是恼怒,虎松林忙道:“佐父,我们快回宫吧,他们随我们一起回宫。”周佐父虽不大乐意,却还是给陶金和玉芙蓉找了两匹不错的马。
虎松林大声叫道:“佐父,我们为何走这么快,不等等他们?”
周佐父目无表情说道:“不用,他们骑马比我们快,他们很快就会赶上来的。”
天色已经暗下来,马车很快行进了一片小树林,虎松林转头看看,二人二马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断地喘着粗气。
周佐父突然说道:“二皇子,你把头靠过来,佐父跟你说句悄悄话。”
虎松林暗自好笑,佐父今天甚是奇怪,跟我讲起悄悄话来了,只得把耳机贴了过去。感到一阵弦晕,身体软软地倒在了门车里。
小福惊奇地转过头来惊道:“周佐父,你怎么把殿下打晕了?”
周佐父怒道:“小福,你加快行程,把二殿下送回宫。“说完,跃身上马,双腿一夹,俊马一声长嘶,掉转了方向。
“周佐父,你去哪里?”那一马一人已经疾风般向后驰去。小福转头看了看安静地躺在车里的二皇子自言自语说道:“二殿下,看来周佐父不怎么喜欢你这个女人,不关我的事啊。驾。”加快马程,直向丽都驰去。
陶金突地面色一沉:“芙蓉姑娘,他们走得好快,我们追上去。”一提马缰,突见前面十多个黑衣人手持钢刀立在那里,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陶金面露惊色:“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黑衣人蒙受黑布,看不清他们的脸,大笑道:“留下钱财,大爷放你们过去。”
陶金苦笑道:“这位大哥,在下路经此地,走得太急,确实没带银两,还请大哥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他日必有重谢。”
领头的黑衣人狂笑道:“这可由不得你说了,有没有银两,搜易搜便知道了。”
“大哥,你看这妞长得水灵灵的,把他抓回去吧。”
那领头顺眼看向了玉芙蓉惊道:“当真是个美人,也好,兄弟们,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了。”
陶金欲摸向腰间的将魂,玉芙蓉猛向他挤着眼睛,示意他不要动。这玉芙蓉这般冷静,应是极为冷静之人,断然不像是怕这群强盗之人,当即放开了手。
领头的黑衣人身形突然动了,双足立地,身体腾空而起,一剑刺向了陶金的胸口。那一剑来势又准又快,转眼间便已刺到了胸前,陶金急忙一提马缰,向左闪去,怎耐那马性子极烈,却是丝毫不肯配合他,带着那股剑风,刺入了他的左肩。
玉芙蓉一声惊叫,鲜血沿着黑衣人的剑锋流了出来,那一剑刺入了陶金的左肩半分就停了,没有再刺下去。清明的双眸如利剑一般地落在陶金脸上:“你真不会武功?”
陶金苦笑道:“你不会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他缓缓揭下自己的面纱,一张熟悉的面孔现了出来,居然是跟随虎松林一起的周佐父。
陶金惊道:“周佐父,怎么会是你?”
“看你们这么久没跟来,看你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天快黑了,回快行程吧。”说完放剑入销,挥手道:“我们走。”
看着周佐父的背影,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周佐父好阴险。轻轻走过去扶起玉芙蓉,倩倩裙衫突现出她美丽的身材,不由胡思乱想。“你怎么知道周佐父是来试探我们的?”
玉芙蓉低头不言。
“你为什么要帮我?”
玉芙蓉看着他轻笑道:“我看得出你很想进宫,我们是一路人。”
周佐父钻进马车,面露疑色,一个黑衣人奇道:“佐父,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们,免得担惊受怕,万一他们。。。。;。。”
周佐父叹了口气道:“你看到那个男人腰里那把剑了吗?”
黑衣人道:“那把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周佐父肃然道:“那是将魂。”
“将魂?”
“暂时还不清楚他是敌是友,先回宫再说。”
------------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第四十九章 事缓则圆
树林中,两疋俊马急驰着向前移去,这一男一女便是陶金跟玉芙蓉,凉风拂起她的裙衫,陶金一直不明白这个女子,天上人间的花魁仙子,何以突然之间就答应跟定天国的二皇子入宫,难道仅为飘流江湖的这样一个知音?没理由,天上人间的老板申天刚肯放她走吗?这个女人走了连一声招呼都不用打,更别说赎身了。
玉芙蓉双腿一夹:“公子,周佐父他们就在前面了,我们快跟上去吧。”
陶金目滞地看着她,竟有些痴在那里。
玉芙蓉轻笑着闪过一丝彩霞:“公子,我很好看吗?”
突然陶金的腰间传来一声强震,赶忙一提马缰,那震动却原来是腰间的将魂发出来的,叮叮叮作响。
玉芙蓉惊道:“你怎么了?”
陶金用尽全力按住了剑身,剑身的震动把他弹下了马身,凉风突然加大,拂起地上的落叶拍在他的袍子上。
总算平息了下来,陶金看向玉芙蓉,面色沉容,冷若冰霜,美目一直注视着树林前方。“你怎么了?”
玉芙蓉冷冷道:“快上马,好重的杀气。”
难怪刚才剑魂如此不安静了,哪来的杀气,难道是周佐父不放心,又杀回来了。
陶金顺着玉芙蓉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大团黑影,黑巾罩着头部,手中的利剑闪闪发着寒光。
“驾。”没等玉芙蓉反映过来,陶金双腿一夹,已奔了过去。
“喂,不要过去,很危险。”玉芙蓉呼道,一提缰,也跟了上去。
周佐父抽出腰间配剑,缓缓向右退去,冷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
领头的黑衣人虽然头部已经完全被黑巾甲罩了起来,透过模糊之处,隐约可以看到秃头,不禁轻笑道:“原来你是出家人?”
那和尚狂笑道:“哈哈哈哈,出家人怎么样,今天我就要你的项上人头。”
周佐父等十人步步后退,脸露疑色道:“你到底是什么,我们跟你无怨无仇?”
那和尚轻轻侧马,从背后取下银枪,夜色下寒光闪闪:“你自然不认得我,可你认得虎笑天吧?说,虎笑天那小儿子在哪里?”
周佐父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二皇子?”
“废话少说,快点把二皇子交出来,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说罢,双腿一夹,举起银枪,便一枪刺了过来。
地上一黑衣人一声惊呼:“保护佐父。”十多条黑影一起迎上了那和尚。
“叮叮叮”三声脆响,火花闪过之处,尸体倒在了周佐父面前。周佐父面露惊色:“你们到底是什么?”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玉芙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血腥的场面问道。
“大荒忍者。”陶金很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认识他们?”
“我跟他们交过手,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蜀北大荒之上,长年与兽为舞,习剑为生,生性极为孤僻残忍,杀人不眨眼。”陶金停了一停看着玉芙蓉笑道:“特别是对你这样的美人,更加残忍,先杀后奸。”
玉芙蓉听到此处面露惊色道:“当真?”
陶金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会在他们抓住你之前一剑杀了你。”
“你。。。。。。”玉芙蓉一下子明白过来陶金实在耍她,想发火却是心里极为高兴,那种流氓的话语在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居然不是那般讨厌。
和尚举起银枪,一枪朝周佐父咽喉刺了过去,周佐父一剑荡开,手心微微传来小麻之感,心道这人好强的力道,三招杀了我所有兄弟,看来今日难逃生天了。
和尚冷笑一声,接枪而上,又是刺周佐父咽喉,枪枪致命,周佐父深知其力量道,不敢再硬碰,只侧身一闪,和沿一枪刺空,身体随之腾飞而起,从周佐父的头顶跃过。突觉一声刺痛从后心传来,却是和尚落地之时,反后一脚,脚跟踢中了周佐父的后背。
身体不能自控,速退了几步,当即口喷一口鲜血,那一觉正中后心,此时竟有些站立不住,手中长剑再也没有提起的力气。
和尚轻笑一声:“拿下你再说。”身体一跃,银枪直取周佐父头部。那一枪甚是轻灵,寒光离自己越来越近,用尽全力退开,那寒光却似幽灵一般紧紧跟着自己,突然叮一声脆响,和尚身体落地,轻晃一下。不禁目露惊道喝道:“何方鼠辈,暗算偷袭。”
周佐父心头一喜,难道是二皇子已经回宫了,大王派人来救我了,没这么快吧。
那一群黑衣人全都拥了上来扶住和尚:“左主,你没事吧?”
玉芙蓉盈步从权林后面走了出来,面带娇笑看着周佐父。周佐父惊道:“是你们?”
和尚一眼落在玉芙蓉倩美的身材上,不禁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女人。”
玉芙蓉娇笑一声:“秃秃驴,你知道本姑娘是来干什么的吗,本姑娘什么人都不杀,就杀和尚跟女人。”
和尚抑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好有个性,我喜欢,我可舍不得杀女人,待把你生擒活捉了回去给我做小妾。”
周佐父强撑着身体站起来道:“你这假和尚无耻之极。姑娘,你快走吧,你不是他对手的,有老秃驴棘手得紧,你快回丽都城去找斩将军。”
玉芙蓉桃花般地笑着,一言不发。
突然一阵纱纱声传来,众人望去,却是陶金不紧不慢地走来,立在玉芙蓉背后,面带微笑。周佐父面上一惊:“你们。”
陶金含笑着看着和尚道:“她不够杀你,再加上我呢?”
和尚狂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连想郎都带出来了,待先杀了你情郎,再来捉你这小美人。”说着银枪一转,就要刺将过去。身后黑衣人衣缓缓朝他们压过来。
陶金冷笑一声,缓缓从身后取下将魂,哧,将魂重重地拄在泥沙里,不断颤抖。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o M
和尚的银枪微微发颤,发出从未有过的悲鸣,他用力握紧枪身,额头禁不住溢出了汗粒,脸色苍白,那一丝丝笑意渐渐隐去,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玉芙蓉一脸疑虑,看了看周佐父,又看了看陶金。
和尚慢慢转过头轻轻一拱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陶金说道:“我们走。”
直到那群黑影已经消失在树林,玉芙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
陶金轻走过去正要去扶起周佐父,他却一脸冷漠,一手推开他怒道:“不需要你扶。”
玉芙蓉嗔怒道:“你这老头怎的如此不识好心,公子好心救了你,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还如此对待他。”
周佐父道:“老夫没有让你们来救,我也不需要你们救。”
玉芙蓉怒不可揭,气得小脸发白:“你。。。。。。公子,我们走,不要再理这老头了,真是不识好人心。”小手伸过去拉住了陶金的手。
小手传来的温度让他感到甚是温暧,希望那小手却永远不要松开。陶金并没有走开的意思,笑着看着周佐父:“佐父还是不相信在下?”
周佐父冷哼道:“你让老夫怎么相信你们,如若你真是好人,方才就不会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武功了。”
玉芙蓉怒叱道:“亏你还是二皇子之佐父,却脑袋如此简单,如果我们有什么阴谋,早就对二皇子下手了,有二皇子在手里,行事比什么都方便,我们又何必放你们走;又何必来救你这不可理喻的老头,还得受你的窝囊气。”
陶金心下暗觉好笑,那周佐夫却是满脸怒气:“什么,你说老夫不可理喻?”
玉芙蓉还要理论下去,陶金阻止了他忙笑道:“天色已晚了,我们快赶路吧。”
周佐父伸手道:“等一下,你们想跟老夫进宫可以,不过还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玉芙蓉怒笑道:“你这老头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不知道知恩图报,还这般不讲道理,你要知道是二殿下要我进宫的,可不是本姑娘要进宫的。”
周佐父道:“如此甚好,现在二皇子又不在这里,你们可以离开,老夫绝不阻拦。”
“你。。。。。。。”
陶金笑道:“佐父有什么条件,请说。”
玉芙蓉吃惊地看着陶金,却是无可奈何。
周佐父笑道:“你如此说老夫倒真有点想相信你。我这里有两粒毒药,你们先行服下,等到了宫中,给不给你们解药由大王定夺。如果你们不能取信于大王,任凭你们巧舌如簧,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所以你们最好想清楚要不要进宫。”
玉芙蓉冷笑道:“如果大王不肯救我们呢?”
周佐父笑道:“大王不给你们解药,也不会让你们吃太多苦头的,十个时辰之手你们就会毒发身亡。”
“好,我答应你。”陶金那一声回答震动了所有人的心。
玉芙蓉惊措地看着陶金,一时之间禁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半张着嘴愣在那里,温柔的小手还放在陶金的手里。时间静止在那里,落叶没有方向感地乱飘。
------------
正文 第二卷 定天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