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也别哭了,杜飞没伤到要害,那弹簧刀刀锋太浅,都是些皮外伤。”
我也释然。那把破刀就被尹驰杰捏在手里,要是有很长的话,估计他也藏不住的。
只是没想到事态会演变成这样,倒要看看身为主办方的人怎么说话了。
就看到那个秦爷从台上朝我俯下身来,皱着眉头。吩咐一个手下说:“这年轻人受的伤和比赛协议不合。带他回后台治疗吧。”
我捂着腰上的伤口,说自己能走,可吴意却坚持要搀扶我,一行人陆陆续续从观众席往里走,不多时到了一个很宽敞的休息室内。
这里有好多张床,灯火通明,也有几个带着口罩穿白大襟的医生,看到有伤者进来,麻溜地扶着我躺上一张床,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快速给我的身体做检查,看看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势。
这些人应该对骨骼受损这类伤势比较在行,简单给我的伤口止血、包扎好后,开始捏我全身的骨头,直至全部检查妥当,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都是些皮外伤,而且有点脱力了,休息一会就好。”医生朝林佑两人点点头,说你们先休息吧,等会我们管事的人会来联系你们的。
吴意这才松了口气,我看到她额头上满是香汗。
我跟她说:“要是我这次死了怎么办?你会伤心吗?”
吴意就打了我一下,“你胡说,以前你被那么多人欺负,又没见你有事。”
我心中一动,她怎么知道我经常被欺负?难道从以前开始,她就注意我了吗?
我心中好笑,却又不忍心逗她,何况这里还那么多人在呢。
这时候,我看到门口方向出现一个人,是刚才那个秦爷。
这家伙拿着一个文件夹走向我,先是嘘寒问暖询问一遍我的伤势,咳嗽一声,有些严肃地说:“杜飞先生,由于你刚才在比赛中对顾客还手,已经严重违反了协议,根据合同上的第一条规定,你需向我方提供三倍的违约金,总共六万元。”
“草,你这是什么歪理!”林佑一听就急眼了,“你们刚才没看到那个尹驰杰都用刀子了吗!怎么不去说他违约!”
“那是之后的事情了。”秦爷沉着声音说,“一码归一码,尹驰杰先生属于违约,杜飞先生也属于违约,所以我们会对你们双方都作出处罚的!”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真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抽两个耳光子,你丫怎么就那么冲动呢!这下好了,佣金没了,反被人敲诈三倍的违约金,整整六万块钱,上哪去借?卖肾啊!
“秦爷,实不相瞒,我们两个就是穷屌丝,真没钱给你。”我苦着脸,尝试跟他商量商量,就说:“有钱我们就不用来干人肉沙包了。看在我们是特殊情况的份上,能不能通融一下?当然,佣金我们也不要了!”
秦爷就冷笑起来:“违约金还没着落呢,你们还想要佣金?”
“不然怎么办?”林佑急眼又耍起了混蛋:“钱铁定是没有的了,命就有两条!”
我心说这苦也,回头得让这家伙把毛病改改,尼玛吃了那么多亏,这说话怎么还那么冲呢!
秦爷只当此次谈判已经决裂,于是站了起来,冷漠地说:“既然付不起违约金,那么很抱歉,几位都要留在这里了!”
我心说留在这里是怎么个概念?是想让我们打杂补偿吗?还是把我们拉到没人的地方,直接干掉?
我浑身打了个冷颤,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是好事,得赶紧想想其他办法,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叫嚣起来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见到我和林佑没了分寸,吴意就说:“既然如此,那就把违约金付给他们吧!”
我和林佑齐声说:“草,我们哪来的钱?”
话刚出口我就醒悟了,立即否决道:“不,这事儿我不答应,不能再用你的钱了!”
“不然还能怎样?”吴意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要真是被关在这里,你可能一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我心说我难道就是那传说中小白脸的命数吗,什么都要女人帮,什么都要女人出面,这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嗯,好的。”秦爷态度一百八十度拐弯,客气地问:“小姐,请问您准备用什么方式支付呢?”
“能刷卡吗?”
“能的。”秦爷转身喊了个手下:“过去直播室把刷卡机拿过来!”
那个手下应了一声,匆匆从门口跑了过去,但还没出门口,整个人又反弹回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哎哟”的痛呼。
那手下想骂娘,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抬头一看,差点吓得大小便失禁,惊声说:“老……老板,对不起!”
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站了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这家伙很矮,而且很胖,满脸煞气,让人一看就有种滚刀肉的感觉。特别是那个啤酒肚,怀了双胞胎的十月孕妇估计都无法与他媲美,一摇一晃的走过来,声如洪钟:“阿秦,边个系杜飞呀?”
我意识到他说的是粤语,意思是:阿秦,谁是杜飞?
我是土生土长的光轴人,这里本土的人主要语言就是粤语,也就是白话。不知怎地,我能听懂,可就是不会说,这估计是长相问题。
秦爷指着我,也用粤语回道:“类个后生仔就系。”(这个年轻人就是)。
这个酒桶肚好奇的凑过来,上上下下把我看了个遍,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有什么特殊嗜好,要对我图谋不轨。
“嗯,唔错,头先我系直播室已经全部都体到晒啦。”(嗯,不错,刚才我在直播室已经全部看到了。“
在这里说明一下,翻译粤语会浪费挺多时间,所以后面酒桶肚男的话,我就直接用国语描述出来了,大家知道他是个粤语佬就成。
“阿秦,你先出去一下。”酒桶肚对秦爷说道:“我有事情要问这几个年轻人。”
“这……”秦爷欲言又止,踌躇半天才说:“那违约金的事……”
酒桶肚把脸一沉,训斥道:“告诉你多少次了,遇到这样的特殊情况,一定要多宽容!这个叫杜飞的年轻人给观众带来一场很精彩的比赛,不是吗?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得我们知道,其实观众们不仅要受虐赛,同时也需要正常的拳击比赛,两种轮流交替上阵,咱们拳坛的人气才会高涨!”
秦爷弯下身,衷心的说:“受教了。可刚才那个违约……”
我心里真想把这秦爷的眼镜一拳打烂,尼玛你老板都在回避这个问题,就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你对那点儿钱就那么在乎吗?
“当然不用赔偿了!”酒桶肚义正词严,伸出一双手把我从病床上扶起来,亲切地说:“这个年轻人帮了我们大忙,所以我决定,他的行为不算违约,此事不用再提了!”
“而且,这还受了伤,呃?还是重伤!阿秦,等会按照b级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