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我推得仰天栽倒在地上,也因此从她身上离开了。
我心想这是咋了,怎么感觉她好像生气了一样?
吴意推倒了我,然后在床上就用脚踢我,那双小巧的脚丫那么柔弱,没想到却有那么大的力气,踢得我直惨叫,不断求饶。
我原以为吴意是在开玩笑的,但她一直在踹我,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扁着小嘴,好像快要哭的样子。
我一下子慌了神,抓住她两只脚丫子按在床上,就说:“吴意,你怎么了?别哭啊!”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吴意顿时‘哗’地一声哭了起来,好像被欺负了的小女孩,泪水像决堤了一样从她脸上滑落,看得我一阵心疼。
我心说这女孩子怎么了,她刚不也很享受的吗,我没惹你吧?
我把她抱在怀里,忙说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欺负你,我该死,什么哄人的话都说了,可她就是在哭。
夜深了,医院里除了值班巡逻的保安,再也没有一个人了。但是,吴意这样哭下去,我不敢保证等会整个医院的医生和病人会不会都被吵醒。
看着她完全没有停止的趋势,我只得咬咬牙,凑上去堵住了她的小嘴,那嘤嘤的哭声顿时就消失了。
但还没有停止一秒钟,吴意就猛地推开了我,愤怒的喊:“杜飞,你混蛋,你混蛋!”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就又哭了起来。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想挨上去替她擦擦泪水,结果吴意误认为我又要对她图谋不轨,顿时一巴掌就甩了过来,啪地一声响,剧痛几乎麻痹了我整张脸,鼻血也立即下来了。
这一巴掌打得我晕头转向,大脑嗡嗡作响,也突然意识到:吴意这是真的生气了。
我玩过火了。
她猛地把我推开,大声说:“杜飞,你滚,我讨厌你!”说着气冲冲地下床穿鞋子,头也不回走出了病房。
在门口的时候,她站住了。透过门的玻璃门,我真的很希望她能够转回身,然后回到我身边来。
但是她走了,真的走了。
走廊里传来她有些紊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不可闻了。
但tm的,我竟然混蛋的没有追上去,甚至至此至终,我还瘫坐在床上,一动都不动。
我问自己,如果吴意就此不再理我,该怎么办?我为什么就不追上去恳求她原谅呢?
但我又想,这么一来,我在她眼里就显得更加卑微了。爱情不是靠这种差距甚大的尊重凝聚起来的,我有我自己的尊严,真正男人所该有的尊严。
鼻血沿着嘴角往下滴,我却全然不顾,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个不详的感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一样。
麻痹嘿的,我真是个混蛋!
心里暗骂着,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就往外冲,但还没有出到门口,几乎就跟林佑撞了个满怀。
“你急急忙忙跑去哪?”林佑奇怪道:“怎么还流鼻血了?飞嫂呢?我还没来得及谢谢她呢。”
我没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就冲了出去,心里想着,什么狗屎尊严啊,什么原则啊,我就一傻逼屌丝,比起爱情,这些玩意还算个屁啊!
我一直冲出了医院,门口静悄悄的,有个保安正在打盹,我跑过去就摇他,结果摇了半天这货都没醒过来,看样子,刚才吴意出来的时候,他也没看到了。
空旷的夜色下,静悄悄的,却没有半个人。
举目远眺,黑暗中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哪里还有吴意的影子?
这三更半夜的,我还真怕她有什么闪失。一想到这我就悔恨不已,恨不得往我脸上甩两巴掌。
我拿出手机给吴意打电话,但让我抓狂的是,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怎么打都打不通。
我只得给她发短信,让她赶紧回电话我,别让我急等。
其实,我也知道,她在生我的气,这样子只不过是在逃避我而已。
我失落的站在医院门口,心想这几天真是多事之秋,接连倒霉,真tm晦气。
林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陪着我站了一会,拍拍我的肩膀,说:“闹别扭了?没事儿,女孩子哄哄就回来了,闹不过几天的。”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反问他:“伯母怎么样了?还好吧?”
“托你们的福,手术我妈得救了。”林佑一阵心有余悸:“真的很谢谢你,我们素未谋面,你竟然还如此尽心的帮我。”
“我当然是另有企图才会帮你!”收拾起失落的心情,我踢了他一脚,说:“现在伯母没事了,咱们也熟络了,你该答应教我那种强大的拳击功夫了吧?”
林佑摆摆手,无奈地说:“不,我也才刚入门不久,当不了你师傅的。”
我一听就急了,说怎么当不了,尼玛昨天你一个打五个都行,那么轻盈的动作,那么犀利的攻击,你肯定是有一种特有的方法去训练的。
林佑就笑了,笑得高深莫测,笑得我后背都起了一层白毛汗。没想到这小子长了张这么欠揍的脸,我没好气的说你笑个锤子,有好事儿自己藏着掖着,真不够朋友。
其实我这么说有点矫情。林佑能有这样吊炸天的功夫,那全是人家自身努力的成果,我这样逼问不成就耍流氓,实则上是理亏了。
林佑却毫不在意,看了看天色,发现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知道快天亮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走吧,我教不了你,却另外有人可以教你。
“我已经给我妈办理了住院手续,打算先让她留在医院修养几天。多亏了你那十五万啊杜飞,不然我妈估计已经熬不过去了。”
我和林佑在清晨中的大街奔跑起来,晨风微凉,我们却抛出了一身热汗。
今天是星期一,学校要上课,我想不明白这家伙还要带我去哪。我们一路向南,穿过昨晚的新时代广场,又穿过一个静谧的绿化带。
我来过这里。
孙杨弄死我那三条金鱼,我就是在这个绿化带埋了它们的。
再一直往前走,拐过几个弯,到了那个没几个人住的荒芜小区,就是我的祖屋了。
我没想到自己的心情会这么复杂。
房子被拆掉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房子里也没什么东西,无非就几套衣服而已,值钱的东西在很早值钱就被那死酒鬼通通搬走了。
林佑看到我心情不佳,以为我还被吴意的事情影响着,免不了又一番安慰。
直到早上七点多,我们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当然,我也直接傻眼了。
“喂,柚子,今天怎么这么晚啊,不是说了六点钟之前就要来到的吗!”
一个简陋的金鱼店门口前,有个老头正一边开门一边骂:“现在的小年轻啊,
真不知道上进,哪像我们这一代的人,呃?你这家伙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