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外围观的人中,有人提着嗓子,纷纷叫好道。
这些人清一色全部都是画仁阁的弟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与赵子怀关系较近的弟子,对于画他们几乎看都没看,只要出自赵子怀之手,就是无上画作。
对此赵子怀也是极其受用,双臂抱胸,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一抹得意的弧度,在他看来,文比第一他是拿定了。
反观站在云台之上的魁丘子,望着赵子怀的画作,面色阴沉似水,眉头微皱,赵子怀的画确实不错,但是这虎却充满着目中无人的狂傲,虎始终是虎,凡兽一只,就算再横行霸道,也无法与神兽相提并论,这种狂傲明显有些苍白无力。
再看那诗,虽然成立,算是藏头诗,但诗中的内容却是乱七八糟,无主次,无意境,给人的感觉就是一顿胡乱的自吹自擂。
不过,魁丘子也没有立刻做出评判,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可他身后的齐伦,可就一点都不给面子了,轻声道:“这是什么狗屁诗句吹牛吹得都是乱七八糟。”
然而,在云台之下,却不管这一套,对赵子怀的赞扬声依旧不绝耳语,也让赵子怀极其受用,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魁丘子的神态。
随后,便是第二幅,然而当金箔解开的之时,却发现,宣纸之上,什么都没有留下,白纸一张。
显然笔力还没有达到力透黄金的地步。
而这幅画迎来的,无疑就是连连嘘声,被淘汰已经注定。
接着便是第三幅、第四幅,而这些画卷,也都是平庸泛泛,不足为奇。
很快,便轮到了最后一位的宁尘,同样青石广场四周的众人也纷纷将目光汇聚在了宁尘的身上。
此时此刻,宁尘依旧显得无比沉静,身体如同雕像一样站在原地,微垂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座沉静的火山,滚滚岩浆在内心涌荡。
云台之下的白心瑶,也是眉头微皱,秀目盯着宁尘的画作,毕竟在这些人之中,也就宁尘跟她还有些关系,其他人均毫无瓜葛,那赵子怀更是杜子然的人。
如果没有那刁难的诗题,白心瑶对宁尘还是看好的,可是有了那刁难人的诗题之后,白心瑶心中也没有了底,毕竟那诗题在妖灵宗数十年无人能解。
反过来就算赵子怀的诗再烂,好歹已经能够通过了,更何况赵子怀的画道,在妖灵宗也是出了名的。
站在云台之上的魁丘子,居高临下的目光再一次徐徐对准了沉静的宁尘,目光中多少觉得有些惋惜,他不认为宁尘能够完成这极具难度的诗题。
只是轻轻叹息一声,魁丘子表情肃然,一扬手,下一刻,再看悬在宁尘头顶的画作,金箔徐徐被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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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金刚怒目!
随着宁尘画作上覆盖的金箔完完全全被掀开,只见纯白的宣纸上,只有一朵鲜红色的红槿花,看起来普普通通。
“这到底是什么啊”
“就那一朵小花,也来蒙事儿”
顿时围观的人群之中,如此的声音传来,语调之中充满了无尽的讥讽。
站在云台之上的魁丘子也是微微摇头,那一朵红槿花显然太普通嗯等等
恰在此时,魁丘子神色忽然一动,双目微张,之前叹息之色全无,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诧异。
没错宁尘所画的红槿花,简简单单就是一朵,乍一看很是普通,可是再多看两眼,魁丘子心弦微颤
只感觉此画之中,渐渐流露出了一股淡淡的哀思,那一朵形单影只的花朵,透出的意境,分明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虚空之中,流露出一股无奈、不甘与悲凉交织在了一起的感觉。
尤其是画中那两朵枯萎的花瓣,更是让人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惆怅。
本能的,魁丘子竟然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将此画最后的美丽留住,不让其彻底枯萎,但无论他的修为多么深厚,都有一种无能为力之感。
仿佛是春去秋来,人们无法阻挡岁月的变迁一样。
“这”魁丘子心中一震,不禁发出如此的声音,此画看似平凡,怎会有如此浑厚的意境,甚至让修为高深的魁丘子,都不由得沉醉其中
然而,这还不是最为震惊的,当魁丘子一点一点将目光对准一旁的诗句之时,更是当场僵住,如遭雷劫
花开叶相惜,花落莫相离。
弄花香满衣,拂花叶凄凄。
醉言花间意,别情花如依。
纵君解花语,霜雪下花篱。
“这,这”望着宁尘如此的诗句,高深莫测的魁丘子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诗完完全全符合那刁难诗题的一切要求,要知道,这诗题就连魁丘子本人,都无法轻易解开,而这宁尘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做出如此精美诗句,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此诗此画可谓浑然天成,那种淡淡的无奈与哀思让人欲罢不能。
身后的齐伦,表情更是夸张,堂堂妖灵宗大丹师,完全不顾形象,大张的双眼,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能够从画中感受到了那一股意境,更重要的是,这种感觉实在太让人熟悉了,没错,绝对没错他在欧阳林家中也有过类似的感觉。
“那宁尘是二姨,没错,这种超脱的意境,在妖灵宗的弟子中,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做到”齐伦心中如此断定。
与此同时,再看广场四周,之前讥讽、嘲笑的众人,声音也是戛然而止,因为经过了最初的平凡之后,他们也渐渐感受到了画中流露出的意境,让人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惆怅。
这种感觉一旦在他们的内心生成,却久久挥之不去,还有那诗句,更是让人佩服连连
站在云台之下的白心瑶,心中同样充满震撼,她明显能够感受到,那红槿花分明就是一个女子,仿佛在无助、不甘中死去,而那女子究竟是谁
唰
倏地,白心瑶的神色忽然一变,猛然间,当她细看那两片枯萎的花瓣之时,只感觉那凋零、衰败的意境后背,隐藏着的分明就是一双怒目仇恨、愤怒如惊涛骇浪一般,杀意滚滚
这样的感受,不由得让白心瑶心中微微一颤,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宁尘的内心,那不熄不灭的仇恨仇恨由悲凉、屈辱而生,仿若要铲除妖孽的佛陀。
站在远处的赵子怀,自然注意到了众人表情的变化,心中隐隐感受到了一丝不妙,同样对宁尘的愤恨也更显旺盛。
这宁尘胆敢在这里坏他好事,简直岂有此理
尤其是当赵子怀看到,头顶的光幕之上,经过魁丘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