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他。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咋不说你的部队有奸细。”
他说着说着,火药味挺浓的。
韩卫华孤军无援,难得有游击队这支友军,也知道秦炳健性子爆,不愿意和秦炳健闹矛盾。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老秦,既然沒有的事,也就算了。我也就是有点顾虑,不是挑拨离间。我沒那个坏心眼。”
弯月悬挂,夜空青蓝明净,花丛中分不清斑斓的蝴蝶与花瓣。山风掠过,花草香气扑鼻而來。
秦炳健怔怔地望着韩卫华,看他笑的那么勉强,心里也不是滋味。
但是,他也不愿意和韩卫华闹别扭,也是难得有韩卫华老虎营这支友军,更重要的是,今夜韩卫华不仅率部支援了他,而且,还帮他找了一个落脚点。
为了缓和气氛,韩卫华递一根烟给他,打着火柴,为他点烟。然后,韩卫华自己点燃一支烟。
别小看为别人点烟这个动作,那韩卫华可是营长,秦炳健是连长,营长给连长点烟,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秦炳健被韩卫华这个动作感动,便主动说道:“韩营长,这韩大隆的大部队就快过來了,我身边沒几个人,你现在身边仅剩下你一个人。
走吧,咱们暂时是惹不起韩大隆,也不知他的來意是什么。你年纪青青的,别给他害了,那可是抗战大业的损失。”
韩卫华摇了摇头,说道:“老子不怕他。老子现在就是单刀赴会,看他有啥招能把老子给害了。”
说罢,他深吸了一口烟。
刚才,他很火,很爆,很剑拔弩张,但是,此时抽根烟,他又冷静下來了:即便是与韩大隆有什么不愉快,也不能刀兵相见。如果两支队伍打起來,有沒有胜算不说,但是,总会有一方惨败,到头來便是益了小鬼子。
烟头闪亮,秦炳健的脑子也闪过一道灵光,若所有思地说道:“嗯。有问題。是有问題。文工团的团长诸志忠。这个人值得怀疑。”
韩卫华闻言,怔怔地望着秦炳健。
秦炳健吐了口烟圈,说道:“昨夜,我从虎峪山里回到黄河故道的芦苇荡里,发现罗麻子与诸志忠联合对抗我,我们三人吵了几句。
今天上午,他们俩人是一起出去的,整个上午,他们俩人都是在一起的。
中午议事,我轰走了诸志忠,收到小鼻涕传回來的消息后,我又让小鼻涕把消息传达给罗麻子,毕竟罗麻子是队长。
虽然罗麻子这么些年,和我不太合心,但是,大事还是能尿到一个壶里的,打鬼子更是枪口一对外。
所以,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他。他毕竟是队长嘛。他要只是我的兵,老子早就弄死他了。
这么些年,就是因为队长和我不那么合心,弄得我们这支队伍,至今也沒壮大起來。他可能把消息转告了诸志忠。
这个诸志忠是带着一台电台來的。他都是偷偷的发电文的,老子也不知道他发给谁。
韩营长,我性子爆,不好意思,刚才,着急了点。这个毕竟是涉及到我们队伍的形象问題。我马上安排肖非去查这个问題。”
秦炳健是主力部队下來的,虽然性子爆,沒啥文化,但是,在主力部队历练多年,还是有素养的。
他想通了环节,便知错就改,马上就向韩卫华道歉,马上就要回自己的队伍去查这个奸细的问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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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老上级来压制老虎营
韩卫华急忙阻拦,说道:“老秦,你这样去查案,会和罗麻子的矛盾越闹越大的。
如此这样,对游击队的发展更为不利。咱俩是友军,我希望你的队伍尽快壮大,你当然也希望我的队伍尽快壮大。
算了,我來查吧。这坏人恶人,我來当。反正我不是你们的人。我当了坏人恶人,你们的人也拿我沒办法。”
秦炳健闻言,心里暗暗的感激韩卫华,但是,也愕然地反问:“这是我们队伍上的事情,你來查。那可不行。
你沒有这个权力,别人还会以为我要投奔你呢。到时候,我们的上级,以为我是叛徒,那可不妙。”
韩卫华一笑,说道:“老秦,别急啊。你说过,家有一老,就有一宝。咱俩不是还有老猎户吗。
我让他暗中查处这件事。表面上,老猎户在我身边,可实际上他在你身边。
这样,罗麻子和诸志忠都看不出來。方便隐蔽查案,也不会得罪人,更不会有人阻拦。”
秦炳健拍拍后脑,憨厚地笑了,说道:“韩营长,你年轻,还是你脑子好使。你瞧我这榆木脑袋,就是一根筋,死心眼,不会变通。好,我听你的。”
“站住。再往前走,老娘就开枪了。”就在此时,上面山洞前,传來秦若君的一声娇叱。
别看秦若君怪怪的,但是,对于与友军是打是和,她心中有数,并不会擅自乱开枪。
她还是握枪先警告。
韩大隆率部到了。
秦若君就持枪站在洞口上面,横眉怒目。
但是,这也够了,吓得韩大隆急急率部伏在草地上。
韩卫华便扔掉烟头,和秦炳健紧急跑向洞口。
“韩卫华,你果然是叛徒。你都加入到八路的游击队了吧。嘿嘿。”钱林立嚷嚷一声,他知道只要韩卫华一出声,那些伏兵是不会杀他的。
他多少还是了解韩卫华的,也知道韩卫华是有大局观念的,是不会把枪口对准自己人的。
这就是他把林大美人送给韩卫华之后,得來的好处了。
他肥嘟嘟地站出來,斥责韩卫华,也是试探韩卫华。
秦若君比他老子还火爆,握枪指着钱林立,大声吼道:“八路的游击队咋啦。低你这死肥猪一等呀。老娘刚才和韩营长在此打鬼子的时候,你们在哪。嘿嘿,你们现在來抢地盘呀。想吃白食呀。沒那么容易。哼。就算韩营长同意,你们也得问问老娘的枪。”
她同时也出方挤兑韩卫华。
她话如利箭,一箭双雕,既狠剌钱林立的心窝,也不忙剌韩卫华一下。但是,她今夜沒再自称老子了。因为她昨天下午在马车上被顾嫣骂了一顿。不过,粗人很难一下子全改过來,她改为自称老娘。
“你……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沒看到老子是中校军衔呀。你们八路的人,都这么不讲规矩吗。都这么沒教养吗。”钱林立气得浑身发抖,扬手指着秦若君怒骂起來。
今夜,他和韩大隆等人及所属部队,都是穿军装來的,都有明显的军衔标记。
秦炳健急忙朝秦若君摆摆手,示意她别乱说话。
老子出面,秦若君苦苦的忍住了。
韩卫华果真被秦若君剌痛了。
他还年轻,潜伏敌营一段时间,学会了忍受,但是,也不会逆來顺受。
于是,韩卫华笑道:“死肥猪,你忘了委员长怎么说的了。战端一开,地无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有良知的,都可以拿起能拿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