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战栗。
她整个人贴着他的胸前,肌肤与肌肤贴合,感觉暖哄哄的触感,听到他的心脏,沉稳有力地跳着,一声又一声,连着自己的心,也咚咚的跳个不停。
四周很静,似乎这样,静静的呆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相爱之后,拥有对方的身心,已经再无所求,有时候满足,就是这么简单。
就这样,两个人依偎了半晌,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微仰起头,轻声问道:“御憬,今天不用进宫么?”
闻言,东陵弈桀无声的笑起来,有些暧昧的看来了外面一眼,细碎的阳光洒进来,将她的脸隐在阴影里,早朝的时日早就过了,况且,有她的相伴的清晨,他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云沁雪被他暧昧的眼神盯得不自在,面颊不禁一红,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刚才说什么不好,这不是揭自己的短吗?
似乎觉察到她的窘迫,东陵弈桀低低的笑了起来,云沁雪心中一恼,欲要掐他一把,他却侧过头,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沙哑道:“娘子,为夫替你着装。”
她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东陵弈桀就抢先一步,手指点住了她的唇,低声道:“不许说不,偶尔也要让为夫表现一番。”
云沁雪不置予否的看了一眼,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她像个小娃娃一般,被他恶质的逗弄着,一张面颊涨得绯红,宛若桃李般娇艳,却又挣脱不开他牢牢的禁锢,只能鼓得腮帮子怒瞪着他,反倒是他,就是她生气脸红的表情,也看得目不转睛,似乎是乐在其中。
衣裳总算是穿好了,她红着俏脸,飞似的逃离了床榻,坐到梳妆台前,气鼓鼓的背对着他,恨恨地道:“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东陵弈桀穿好衣裳,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将她从身后轻轻的拥住。
云沁雪墨染的青丝,垂落在肩头,他随手拈起一缕,放到唇边轻触,淡淡的发香在鼻尖漾开,呢喃道:“别生气了,我来为娘子绾发?”
云沁雪乍看到铜镜里,突然出现的俊美脸庞,蓦地侧过头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惊诧的问道:“你会绾发?”
东陵弈桀看到她不相信的表情,从她手中拿过木梳,声音丝**人,轻贴在她耳边,暧昧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深邃的眸子里,映照出她发愣的模样,动手梳理她的长发,挑眉轻笑,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把她的身子摆正,低声安抚道:“乖乖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一手挽起她丝滑柔顺的黑发,一手慢慢的梳了起来。
云沁雪透过铜镜,偷觑镜中的他的模样,面对他的温柔,她竟会感到这么的幸福,一时间,两人在镜中相视无语,只有万缕青丝,在他手中流泻……
她的心,柔软得像飘浮在云朵之上,头发是女子感情的载体,青丝,正如情丝,而男子为女子绾发,代表他极其注重和珍视这个女子。
他肯为她绾发,心里闪过诸多情愫,感动与喜悦首当其冲,突然,她想起在莲花灯上,写下的诗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的愿意实现了么?
东陵弈桀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穿过她的长发,手指触摸而下,感觉到如水般的柔顺丝滑,还带着丝丝的凉意,淡淡的香气在鼻息间缭绕,发丝在他的手中挽起。
没多久,一个简单又好看的发髻,就已然绾好了,随后,他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根她常用的珠玉簪,替她簪上。
云沁雪看着镜中的发式,不敢相信是出自于东陵弈桀之手,这样娴熟的动作,不可能是第一次为女子绾发,心心竟微微有些在意,眼神微微的瞄了他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东陵弈桀放下木梳,望着铜镜里的女子,深幽的眸中波光流转,只觉浓浓的爱意,流淌在其中,看着她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惑人的笑。
他微微俯首,双手轻搭上她的双肩,薄唇凑到她耳边,低低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曾经也为别的女子绾过发?”
云沁雪被道中心事,面上不禁有些窘迫,轻轻道:“那你为别人梳了发髻吗?”
东陵弈桀的眸色渐渐变得幽深,似陷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低低的说道:“除了我的母后,我只为你绾过发,小时候,我经常看父皇为母后绾发,那个时候,我总是待在一旁看,久而久之,便就会了,简单的发式难不到我,学着绾发也只是想让母后高兴,因为,父皇替她绾发的时候,她笑得最好看,只不过,后来,母后她……”
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阴蛰的光芒,转瞬即逝。
云沁雪察觉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心知其中定有隐情,她知道现在的太后,并非他的生母,而他的亲生母亲,已经过世十多年,这样算起来,那时候的他,才七八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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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要接受母亲不在人世的打击,被迫让林皇后代为抚育,而林皇后是当年盛名在外的铁腕皇后,想必,他的童年,也不会有多少快乐可言。
一时间,空气仿佛变得沉郁起来,云沁雪微微低眸,纤长浓密的睫羽,缓缓抬起手,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翼希能给他一点温暖。
纵然过去有诸多的痛苦,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人都应该向前看。
东陵弈桀察觉到气氛的变化,随即收敛起眸中的寒光,俯下身,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呢喃道:“饿了吧,马上叫丫鬟们准备早膳。”
云沁雪微微一笑,温驯的点点头,东陵弈桀眸中含情,爱怜的捏捏她的小脸,转头迅速吩咐门外的下人传膳。
趁着这个时间,两人梳洗了一番,神情气爽的坐到了桌前。
没多久,就见丫鬟们手中托着膳盘,翩跹的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热气腾腾的菜肴,冲东陵弈桀福了福身,又迅速的退了出去。
云沁雪怔怔的看着桌面摆放的食物,几乎堆满了整整一桌,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东陵弈桀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忍不住愉悦一笑,低声道:“先喝汤吧!”
云沁雪笑着点了点头,东陵弈桀揭开滚烫的盅盖,一股十分浓郁的香味,从汤盅中溢了出来,其间,隐约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细细了闻了一下,却不知是什么药物。
只是那味被汤香的浓郁掩盖,若不是她的嗅觉,比一般人的灵敏许多,还真闻不出来。
东陵弈桀温柔的看着她,体贴的舀起一碗汤,舀起一勺,吹了吹,缓缓递到她嘴边,轻声道:“雪儿,尝一尝,看合不合味口。”
云沁雪点了点头,看着他手中的碗,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汤?怎么有股药味?”
东陵弈桀微微蹙眉,低头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