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1 章(1 / 1)

爱妻嫁到 予顷 2000 汉字|15 英文 字 1个月前

随其后的我,在醒悟过来不能对学生媚笑以免颜面尽失的教导主任面前,诚惶诚恐地接过了我的奖金。

呼,后遗症真的太强大。

揣了装了mo

ey的信封走到边上的时候,徐如唯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一呆,连忙绽放一个笑颜。

桑艾心的笑容,应该是天下无敌的。

我是有这个自信的。

然而,她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就默不作声地别过头去。

我挺没趣地,只好堆了笑站在旁边。

期间,又有若干不知名的教育局阿狗阿猫亲切地拉住我们的手进行勉励和表扬,内容不外乎要戒骄戒躁,更上一层楼。

这种耳朵都已经打出十八层老茧的至理名言,耐久性令人发指。

如此往复循环,我终于笑不出来,空洞地望着轮番做着报告的诸位领导,嘴角慢慢收了起来。

寂寞。

在这个人声鼎沸的礼堂里,我突然觉得令人恐慌的寂寞,好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

是的,我不喜欢这种冗长繁琐的流程。

然而,我更不喜欢,在这个流程中卑微地强颜欢笑的自己。

好想快点结束这种无聊的仪式,好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心情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这时候,有人轻轻握住我的手。

徐如唯说,别勉强自己。

这时候,我看清她。

瘦,但很有生气,手劲奇大;冷,但眼神热烈,意志坚定。

我们就这样成了好朋友。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这样评价我的这位挚友:

外冷内热,外柔内刚,好像一只外表看上去已经冷掉的叉烧包,咬一口,却立马有热腾腾的馅子流出来————哇塞!好意外!好好吃!

这个评价被我们班的三“贱”客奉为经典,处处颂扬。

与其说他们在替我的搞笑天赋作宣传,倒不如说他们是在满足自己对冷眼美女的意淫。

A

yway,当事人不介意就好了。

我就说,叉烧包,不,徐如唯,其实是很好相处的。

虽然我们才相处了一年,并且不是一个班级,她也会常常打击我,嘲笑我,但是我知道,她喜欢我如同我喜欢她一样。

我们有很多可以聊的话题,好像对什么东西的看法都惊人的相似。

但这并非我把她视为一生挚友的最大理由。

的确,我们志同道合,意趣相投。

但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旁人看来,我像太阳,她像月亮,一个开朗,一个沉静,一热一冷。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我知道,一切都是表象。

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那样子的人。

一个人,可以掩藏多久,自己的真面目?

还是,已经把自己的真面目,完全地遗忘在了人世之中。

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但奇怪的是,她居然知道,而且会带着我走出灰蒙蒙的世界。

好像她才是阳光一样。

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的博士。

冷静睿智,一贯温柔的博士。

我总是能和这种类型的人,成为要好的朋友。

这就是传说中的互补?!

但其实,我还是没有面对自己的勇气。

初三临近毕业的时候,阿唯来找我。

她对我说,“艾心,我们一起考一中吧,四中的同学虽好,对你的前途却没有好处。”

她冷静的分析令我愣住。

我一瞬间的确动了心,想要去往保证通往高等学府的一中。

可是下一秒,我就害怕了。

我没有信心,在新的环境里,作一个忽略别人眼光的普通人。

我隔着衣衫轻轻摸着手上突起的疤痕,摇头说,“不了,我还是想留在四中的。”

话出口的一霎那,好像扔掉了一块我向往很久的宝石,有种心痛的感觉。

然而,我还是这样说了。

阿唯没有勉强我,正如我不强求她留在四中一样。

以她的成绩,绝不是为了升学考回一中。她回去的理由,和她当年从一中来到这里的理由一样,值得她坚持。

我是羡慕她的,有勇气,循着自己的理想和愿望走下去。

我其实,早就失去这个资格了。

中学毕业典礼结束的时候,我们紧紧拥抱。

她终于哭了,说,“艾心啊艾心,你一定要来一中看我。”

我也哭,我早就认定阿唯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我们在从前跑到呕吐的操场边上合影,带着热气的夏天的风吹起我们的裙子,劈劈啪啪打在我们的皮肤上。

她紧紧挽着我,说,

“为什么你是这样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小孩子啊?!为什么会是你呢?!艾心,你要是不那么逞强,不那么勉强自己,我看到你的时候,就不会有哭的冲动了。”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我的衬衫上。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是外表柔顺、内心刚强的动物。

可是事与愿违,我能做到的,只是以我并不坚强的心,来支撑看起来很硬的外壳。

我的脆弱,无论怎么隐藏,在某些人的面前,总是一览无遗的。

比如阿唯,比如博士。

他们就像阳光一样,照耀被尘垢覆盖的我内心的角落。

现在,阿唯就要离开我,回到她来的地方。

那里也是博士在的地方。

许久不见的博士,好不好呢?

在我以为已经忘记你的时候,心里又好像浮现出你的样子来了。

在四中的高中生活,令人快乐到爆。

我想那是因为大部分碌碌无为的兄弟姐妹们终于认清了形势,集体选择了直升本校。然后,爱闹腾的继续闹腾,爱打混的继续打混,一派祥和景象。

我渐渐观察出了一种规律,四中似乎特别适合培养搞笑型的学生,比如,初中已经名声在外的三“贱”客,在高中毫不犹豫地宣称要把规模扩大到了七“贱”下天山……

我发誓,我从一开始真的是要撇清关系做个崇高人士的,可是,开学没几天,这帮痞子就把我拖下了水。直到班主任对我进行了大义灭亲式的批评教育,我才发现,他们居然在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自说自话地把我划归为七“贱”之首。

我气得几乎要抽人,结果痞子们一个个躲在教室脏兮兮的窗帘后面,故作娇羞,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深情地叫我“su

su

大人”,就这样,施展了最最无耻的求情招术,成功把我搞定。

我除了无奈苦笑,别无他法。

桑桑,谁叫我这么像su

呢,阳光一样的,好像可以普渡众生。拜托,我哪有那么高尚!

我只是,满足于这种被人需要,被人敬仰的虚幻场景。

这样的日子,和我理想的高中生活几乎没有任何差别,除了少了阿唯。

我想念她,想念这只能够在举手投足之间洞悉我的内心的美女叉烧包。

每过两个礼拜的周四,我都会收到她从一中寄来的信。我们这样频繁的通信,隔三岔五还要打电话,有时候周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