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6 章(1 / 1)

爱妻嫁到 予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扰的

呀。”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吗?那干嘛换手机号?”

“你以为我是你啊那么会自找麻烦?!我什么时候换手机号了?”

“你还睁着眼说瞎话?!给你看,这不都是你发给我的短消息!!”我拿出“罪证”。

他看着一条条短信,表情僵硬下去,“这号码是谁给你的?”

“康熙啊,他还说是你叫他转告给我的。”

我还没来得及抱住他,他就把短信全部删除了。

“这么个样子的话,怎么可能是我说出来的。你和我认识这么久了,连这点都没发觉?!!”

他反倒责问起我来。

这世界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大概可以出书立著,写一本传奇小说了。

“你的意思是,这号码不是你的??短信也不是你发的??”

他把号码删除,输入旧号码,不苟言笑的样子,还真象那么一回事。

“以后关于我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都不要相信。”

我真正体会到哭笑不得是什么意思,就是很想哭,更想笑。

“阿信。”我默默地叫道。

“又怎么了?”

我看向别处,咬咬下唇,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憋在心里的话:“小渝想知道那天阿信到底说了

什么话。”

远处有一棵枯树,叶子掉光,光秃秃的枝干,虽然没有了庇护,却也减轻了负担。

“阿信对小渝那个无敌大笨蛋说:就算她说是,阿信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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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摩挲的书脊

“悠姨,这些旧杂志放在哪里呢?”晚饭后,我帮悠姨整理书房,阿信那只大懒虫坐在楼下悠闲地喝着黑咖啡画他的期末作业。

“你掸掸上面的灰尘,把它们放在书柜第二排的阁子里。”悠姨正不遗余力地把一些旧报纸旧

时装杂志从那硕大的书柜里翻出来,用极好的绸丝布擦擦封面,再搬回书柜里去。整个过程,

就象开春时皇帝藏书阁的整理一样。

这书柜里,是一整排一整排古老的时装杂志。封面上那金发碧眼的女模特涂抹着早已过时的浓妆,穿着在今天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宽大服饰。

我随意翻看着说:“悠姨,这些杂志都过时了,该丢了吧,放着好占地方呢。”

我喜欢把没用的东西一股脑地丢掉。

抛弃,是一种快感。

“那可丢不得,这是夫人当年最爱看的杂志呢,可是少爷最宝贝的东西。”

我从书堆中抬起头,问:“夫人?阿信的妈妈吗?”

悠姨的脸上突然蔓延起复杂的微笑表情,“是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些杂志还是这么新。”

她拿起其中一本,无比爱怜地抚摩着封面,万分感慨地说:“少爷小时侯,总喜欢在夫人看书

的时候吵闹着要听故事呢,那时候,少爷还只有一点点高,时间过的真快啊。”

我兀自地想着小小的阿信是什么样子的,是个纨绔不懂事的淘气包,还是个缠着妈妈睡觉的胆

小鬼?

“哎——”悠姨长长地叹了口气,就象把多年积郁的心结都吐出来一样,“少爷,也真是个可

怜的孩子。”

可怜?

这么无精打采的词,怎么能用在那不可一世的家伙身上?

我看着悠姨,希望她接着感慨下去,她却回过神来,看到我询问的目光,尴尬地笑道:“呀,

小渝别弄了,我下去给你熬赤豆莲子圆子羹,你把那摞杂志摆好就赶紧下来喝啊。”说完,就

急急地踮着脚走出去了。

走的那么匆忙,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我抬头看看那几乎三米高的书架,这里面,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吧。

《百年孤独》,《乌托邦》,《资治通鉴》……好深奥的书啊,我凑近,一本本地看着,手指

肚轻轻划在那摩挲的书脊上,有一种穿越时光的感觉。

在最后一格,看到一抹熟悉的军绿色——〈〈巨人传〉〉。

想起阿信在自习时还特地把封面对准我,示威似的样子,不禁笑起来。

在〈〈巨人传〉〉旁边,我看到了一本黑白相间的相册。

当打开相册的时候,就被暗淡的旧照片上那女子充满爱意的笑容所震撼了。

女子怀抱着还穿着小裤裤的小男孩,照片旁边有一行秀气的小字——我的阿信,今天一岁咯。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妈妈?

我对着照片哈哈大笑起来,阿信原来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刻啊。

每张照片旁边,都有妈妈细心的留言。

“他才一岁哦,都已经会说‘贝多芬’了呢。”

——小阿信坐在钢琴上,挥动着双手,一副惟我独尊的表情。

“他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摇着脚。”

——小阿信光着粉粉的身子睡在摇篮里,嘴嘟嘟的,口水似乎有随时流下来的可能。

“害他哭了,好心疼。”

——阿信冲着镜头露出他的扁桃体大哭着,一副天崩地裂的悲戚状。

…… ……

这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和她的宝贝儿子的快乐时光吧。

那么温馨,看的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曲起来。

可越翻到后面,心情却出奇地沉重起来。

女子还是那么美,却已经美的让人心碎。那隐藏在微笑背后的孤独感,透过那无力的眼神倾泻

而出,那是一种上瘾般的孤独。

她坐在藤椅上,膝盖上摊开着一本厚厚的书,阿信有些扭捏地站在妈妈身旁,抱着画板,摆着

哭笑不得的纯真表情。

小时候的阿信,其实是个害羞的孩子吧。

——时间过的真快啊,我的信,已经五岁了。

依旧秀气的字迹里,却没有了当初那清晰的痕迹,反倒是多了一份颤抖,一份说不出来的无

力。

是从哪一张照片开始,那微笑中交织着苦闷的表情就占了上风?

她应该是一个智慧的女人吧。

大家闺秀,气质出众,精通文史。或者,还知书达理,温柔娴熟。

所有我能用上的形容都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这是阿信的妈妈,她理应是这样的人。

照片上的她,一天天地瘦下去,到最后,瘦削的脸上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眼睛依旧迷人,却已

光彩全失。她还很年轻,可衰老的心态已经写入那绝望一般的眼神中。我想到了白莉,她任何

时刻都是那么光彩照人,带着她高贵却不张扬的微笑,熟练地应付着各种各样的镁光灯和刁钻

的问题。

在这场女人的较量中,阿信的妈妈,是不是输掉了全部?

越来越高的小阿信,似乎也被母亲忧愁的情绪沾染了。

取代了婴儿时代大性情的表情,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微皱着眉,配合着母亲淡然的哀愁。

童年的他,是个不快乐的孩子吗?

相册翻到底了,全部都是阿信和妈妈的合影,没有一张是爸爸的。

爸爸是站在镜头外面捕捉他们的表情,还是在某个温柔的他乡?

“看完了吧,看完就来吃东西!”阿信的声音冷不防地冒出来。

我咽了口气转头看着他,拉长着脸,尽量显示出生气的样子。

他一边把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