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吸引了阿信他们吗?”
阿信他们,我从来都说怪兽他们,没有把阿信放在中心语的位置上。
于是我直接装傻,说:“是什么?”
“是你的傻里傻气。”她唇角的笑意,像训练过的一样,很专业。
“哦,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的夸奖?”
她冷笑一声,以一种胜利者的优势微笑着说:“你还真的以为他们把你当朋友吗?你知道他们
的过去吗?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吗?你大概只知道他们头上的光环和他们父母的背景吧。”
我又不是户籍主任,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身世,他们从来不说,我也从来没问过。
“你想想看,以阿信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和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在一起?”
我哑然失笑,觉得好滑稽。
美丽的公主恐吓丑小鸭,不要太老套的情节哦。
“你笑什么??”她的柳叶眉拧在一起,刹是好看。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是设计系的高才生了。”我笑笑,“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呀,我甘拜下风。”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无言以对。
我敢肯定,她一定不是素描中的女主角,她那隐忍的嫉妒的眼神,只能把她对阿信的爱恋暴露无
疑,对她自己和周围人,一点好处都没有。
哈哈,我可以这样分析,是不是说明我开始成熟了一点呢?
“哼,你能清楚自己的身份最好,不然,你自己小心一点,好戏还在后头……”
“你应该说话更温柔点,我想阿信比较喜欢心地单纯的女孩。”我说,笑笑。
写实课。
胖乎乎的矮脚虎老师把我们一行20人领到花园边,让我们看着满树油油绿树,画出树叶凋零的
景象。
我愁眉苦脸地看着那片树叶,那个聒噪的老师走来走去不停地说:“这项课程就是要训练你们
的想象力,设计的灵感来源于生活的每个细节,也许是旁人的一个微笑,是一片树叶的凋谢,
一束阳光的照耀……”
还有一个白痴的聒噪吧。我想着,画什么树叶呀,咬了笔头半节课,先画一个满脸雀斑的卡通
脸,大眼睛,流着一滴眼泪,冲掉一块眼屎,雀斑不够,再加点青春豆,然后呢,流一串鼻涕
也不错呀……铅笔快速地划动着,自己都忍不住大笑出来,如果直接交上去,估计校长都要气
飞到火星上了吧。
“你在画什么?”旁边一个低沉的男音传过来。
我吓了一跳,猛地扭头看:“泽楷?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因为你上课的时候要么睡觉,要么发呆,而我通常都是最后一个走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
“啊?至于吗?”可想而知大学同学的关系有多淡漠。
“至于。”
“你好惜字如金啊,是因为口水分泌不够吗?为什么你的每个句子都那么短?”
“没有为什么,只有是什么。”
我数着手指头,“刚好十个字,还没有超过呢!超过有奖哦。”
他苦笑着低下头,大概觉得我很白痴。
矮脚虎发话:“下课了大家把作业交上来,就可以去吃饭了。”
“什么?随堂交?!哎,作孽啊作孽。”我自言自语,赶紧撕下一张纸草草画起来。
别人都陆陆续续起身交作业,飞奔向食堂大本部了。我一点灵感都没有,先画了一片在风中的
叶子,画得像饺子;撕掉,又画了一堆落在地上的枯叶,看上去像一驮狗屎;再撕掉,肚子已
经呱呱叫了;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只剩下矮脚虎很不耐烦地看着我。
我随手画了一片绿色的叶子,就交上去了。
她把画接过去的时候嘟哝了一声,“早知道就不要画那么久!!”
我看着她在去往食堂的方向上渐渐消失,我敢断定她和老公的生活肯定不太美满。
我收拾到画笔,背起画板,看到不远处泽楷在一棵树下等我。
他看着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一边走,一边挨着画板接着画我的老师Q版头像,哈哈,我要把它打印出来贴在每本
课本的扉页!
一路上和泽楷无语,我低头作画,他在我身旁安静地走着。
“哎。”他突然说了一声。
我说“哦”,接着往前走,没有留意到泽楷已经站住。
“哐!”我的额头被固体硬物撞上,一阵头晕脑花。
哲学上说:人不可能两次跳进同样的河流。
我却两次撞上同样的布告栏。
我被撞得坐在地上,画纸洒了一地。
泽楷扶起我,依然苦笑。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不是哎了吗?”
“我……”我真是哑巴出黄连,有苦说不出。
“完蛋了,智商又要下降30个百分点了。”我揉着脑袋,和泽楷捡我的画纸。
“你的缺点还真多。”他说,把沾上泥土的画纸甩干净放在我的画夹里。
是哪个莫名其妙的设计师把布告栏设计在校道中间??
不过,每当经过这个布告栏时,我总要看看那副素描。
“泽楷你快来看!”我把持着我晕晕的脑袋,快要趴到玻璃镜框上,“这个是阿信画的吗?”
泽楷走到我身后,玻璃镜框上投射出他颀长的身影。
“ANGLELICAL。”他幽幽地说。
“画上的这几个人,是你们乐队里的人吧。”
“恩。”
“可是你们现在才有三个人呀,第四个男生他在哪里?”我依然盯着素描,想分辨谁是谁。
“在医院。”
“啊?”这个团体给我的惊讶还真多,可以写出一部惊悚片了。
“康熙的手受伤了,正在医院疗养,不过,他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我掰着手指数他这句话的个数——24个!
“那这个女生呢?”我问,抬头,看玻璃中泽楷的脸。
他呆呆地看着,光影交错在他的眼神中,是一种复杂。
“是阿信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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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阿信的爱人
推开寝室的门,CD J‘ADORE 的浓烈的香味就扑鼻而来。
我看到ELIAN在客厅中央的镜子前转了个优美的圈,香味四溢。
她穿着一袭火红色的连衣裙,象一只刚出炉的烤鸭。
她撩动着流苏的裙摆,斜眼看着一旁坐在椅子上看词汇的阿姚,用她特有的刻薄语调说:“哎
呀,有些人啊,大概一辈子都穿不上超过3个零的裙子吧。”
琪琪是激进派,天生一副侠肝义胆,大义凛然地说:“你干嘛狗眼看人低啊?!”
“哼,没水平的乡下人,不和你一般见识。”一边说,一边脱下连衣裙,开始欣赏自己那700多
RMB的黛安芬。
说实话,衬托得很好看。
她边看着边说:“哎呀,人家连区区的小衣都比那些乡巴佬几个月的生活费多上好几倍。”
琪琪气不过,冲上去就要动手,ELIAN怪叫一声,嗲嗲地跑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阿姚的脸涨得通红,优秀的她,想必从来没被这么奚落过。
学生之间贫富差距,是大学最头疼的问题。这所以艺术类专业见长的学校,既有来
自统一招生的普通学生,也有特招的有特殊才艺的特长生,又因为它出色的师资力量和优越
的硬件设施,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