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香甜。
姜楠初轻轻扯了下嘴角,无奈的看了看这个熟睡中的人。他的头发微微有些卷,浓密的黑,摸上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姜楠初心中念头一起,左手已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碰触之下,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可是却清爽舒服。发梢微微有些硬,捋在掌中刺的皮肤有点麻麻的感觉。姜楠初只觉得心中涌起暖暖的幸福滋味,嘴角也渐渐翘起。
幸福?她忽然一楞,随即便是幽幽的一叹。手也从傅泽楷头顶放下,轻柔小心的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为他轻轻披上了被子。悄悄的走出了他的房间,想想又写了张字条再回来放在他的手边,然后才静静的退出了他的屋子。
她又跑了!!!傅泽楷醒来手里只剩下了一张写了谢谢的纸条。
他气急败坏的一骨碌爬起来,急着往外冲,却因为腿脚发麻打了个踉跄。咬牙忍着从从下到上的又麻又痛的感觉,他好似一阵飓风呼啦啦的刮到她的门前。举手欲敲之时却骤然停歇。自己这是怎么了,年近30的人,居然还向毛头小子一般,这样的沉不住气。嘴角不由得自嘲的向上扯了扯,抬起的手也放了下来,蜷起的五指,一根根缓缓松口,终是轻笑了一声,拖着酸麻难当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外面的动静屋子里姜楠初又如何没有听到。只听着对面的门大声的打开,听着那急促的脚步,就知道他在生气,气她的不知好歹,气她的不告而别。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听她的大门在他的怒气下“嘭”!谁知门外的声音却停了下来,久久不见动静。
台风刮到一半不刮了,稀奇事。姜楠初好奇的悄悄挪到门口,对着猫眼往外看,正好看见傅泽楷转身回自己的屋子,随着他关门的声响,提着一颗心也归了位,本来绷紧的神经忽的放松,身上也失了力气,身子顺着门慢慢往地下滑,泡过水的地板冷阴阴的凉,仿佛也带着心里某个角落也有丝丝的冷。罢了罢了,终究是陌生人,人家已经够帮自己了。既然决定放了一切,又何苦再去招惹陌生人。姜楠初用手撑着站起来,看着这陌生的屋子,虽然当日傅泽楷和管理员帮忙草草整理过一下,但处处依然透着遭水浸泡过的狼藉,忽然想到那被卖掉的房子,鼻子竟又开始酸了起来。她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用被子捂住整个身体,感受着眼泪缓缓的滑出眼窝,再一颗一颗被厚厚的棉被吸收进去,直到意识渐渐远离。
嘭嘭嘭的声音一直在响,姜楠初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到好吵,用手捂着,人睡的迷糊中,难得的好觉,她一点也不想去理会那个该死的噪音,只待它自然消失。谁知道那噪音锲而不舍的一直继续,终是吵的她心烦意乱,掀开捂在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闭着眼大声的喊了句:“吵死人了!”那嘭嘭嘭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她满意的嘴角向上弯起,正欲倒下再睡,谁知那声音又继续响了起来。她烦躁的甩了甩头,到是清醒过几分了。在仔细分辨,原来那一直响的声音是有人在不停的敲自家大门。
姜楠初迷迷糊糊爬起来,半闭着眼的摸着墙壁去开门。门开了,明亮的光线刺激下人终于是完全清醒过来,眯着眼睛见傅泽楷笑吟吟的站在身前,见她开门便要往屋子里走。她下意识的拦在门口,阻住他的去路,客客气气的问:“傅先生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情么。”实在是不想和他牵扯上什么。
听她口气刻意的疏远,傅泽楷做出一副委屈样:“怎么,过了河就拆桥,没了事就不让救命恩人进门不成?”
姜楠初被他的样子弄的笑了一下,随即还是板起脸来问:“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情?”
“喏,给你送吃的来。”傅泽楷把手中的袋子举到她的眼前,浓浓的食物香味散发出来。
“嗯,谢谢,不过我不饿。”姜楠初话音还没有停歇,肚子却是很不给面子的咕噜好大一声响。脸不觉腾地就红了。在傅泽楷玩味的眼光注视下,只好乖乖的让出了路。看着他大步的往里走,听着他爽朗的笑声。
“这么黑不开灯呀。”听着傅泽楷这样问,姜楠初才发现原来早已天黑。一边慌忙的打开客厅的灯,一边解释说:“哦,那个,我刚刚在睡觉,没有注意到。”
“哎?还睡,不舒服么?是不是又发烧了。”傅泽楷把左手的袋子交到右手,腾出手来便要来试探她额头的上的温度。姜楠初往旁边躲过,慌忙说:“不是不是,我捂着被子睡了一觉,已经好很多了。看都出汗了。证明好了。”傅泽楷收回僵在空中的手,细细打量,果然她额头上有薄薄的汗珠子,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好了就好。”他低低的说。说罢环顾四周发现空空的客厅里没有个放东西的地方。只好拎起袋子在她眼前晃荡,配上了无奈的笑。
“哦,你等等。”姜楠初总算反应过来,忙四下找开来。终于在杂物间里发现有个房东留下的熨衣板,搬了出来支在客厅,又在书架上找了几张报纸铺在上面。“放上去吧。”她有些讪讪的说。
傅泽楷笑笑,把袋子里的方便盒子一样一样放了上去。一时间,食物的香味四溢,催人食指大动。“好香呀,是老粥馆吧”姜楠初不由赞到。话音未落,却有听好大一声咕噜声。这次却是傅泽楷红了脸解释说:“我也还没吃呢。”
本来她打算让他放下就下逐客令,看着他黑黑的眼圈,眼里的红丝,再听得这句话,却再也说不出要他离开的话。只好顺着说:“那一起吃吧。”傅泽楷开心的笑了,调笑着问她:“哎?我们要站着吃么?姜楠初小姐就是这么待客呀?”
姜楠初只觉得轰的一下,自己的脸怕是又全红了,又开始忙着找坐的,丢在客厅里的可塑性沙发吸饱了水,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是如何也坐不了了。她搬出房间里唯一把椅子,然后又想到卫生间里有两个塑料的小板凳,矮是矮了点。不过两个架在一起,应该也差不多。
安排好后,傅泽楷很有绅士风度的拉开了椅子让她坐,自己坐了那摇摇晃晃的小板凳。塑料小板凳,看起来很不牢靠的样子。傅泽楷并不敢把全部重量压上。于是辛苦了半坐半蹲的苦苦撑着。搭配着那身帅气的衣服,看起来好不滑稽,他这样的大少爷只怕是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