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听到自己屋里的水声停了下来。傅泽楷关了闸门。
“我……我不知……知道……闸门在楼道……楼道哪里。”她屏住了哭声,抬起红肿的泪眼看他,好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想来是忍的太过辛苦,她竟开始打嗝。傅泽楷看的心里仿佛被塞进了一颗青李子,胸腔中一片酸涩。
全身湿淋淋的她这么无助的站在他身前,没有穿鞋子,两只脚不停的交替踩着彼此。手也好像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扭动着,大滴大滴的眼泪还在不断的从眼眶里涌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小巧的身体里会能藏下那么多的眼泪,似乎每次见她都在哭。
“没事了,楠初。没事了。”他伸出手去,只想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想把自己所有的热量给她。这时楼道里却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她房子里的水漏到了楼下,楼下的住户上来抗议了。傅泽楷迅速的脱了自己的风衣,裹住了她小小的身子,然后自己挡在她前面。
上来的是对40来岁的中年夫妻,一路骂骂咧咧不算,见到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姜楠初裹着傅泽楷的衣服,缩在他的的身后,看他和来人周旋。
傅泽楷的背很厚实,姜楠初忽然想起来那个晚上,他抱着她上六楼,她一路把头靠在他的身上。那强有力心跳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让人觉得温暖而安全。他的背如果靠上去。是否也是那么温暖呢?又是否可以听到那让人觉得安全的心跳。姜楠初伸出手去,想去触碰,却看见他忽然转过来看她,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进退不得。她只好扯出个干干的笑容来应对他询问的眸子。
“还发呆,我都在给你打发走人了,你却还在发呆。”他蜷起食指,用指节刮过她的鼻子。口上是在责怪,眼里却是爱怜。
“谢谢”她吃痛捂着鼻子道谢,声音厚厚的,鼻音很重。
傅泽楷拉了她的手,进自己的屋子。丢给了他一套厚实的睡衣。“放心,新的,我没穿过。”边说边把她塞进卫生间里。“你快冲个热水澡。我去找物业。”不容她分说,他已经替她关了门退出了卫生间。
热水澡把刚刚身体里的惊慌忧虑和冰冷统统的赶出了体外,傅泽楷的沐浴液清新的味道也让她觉得熟悉而安心。他的厚睡衣好大,不得不把袖口和裤脚挽了又挽。在镜中看自己的样子很滑稽,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傅泽楷?”客厅里空空的。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没有回答。姜楠初开始在房里找他。明明是一样的户型,可是他这里可比她住的地方像个家。看来傅泽楷是个爱干净懂享受的人。同样的是不大的两居室的房子,和这里比她那里只能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傅泽楷的房子收拾的简洁干净。客厅丢着舒服宽大的沙发,帅气时尚的家庭影音系统。简洁的茶几下还铺上了长毛的地毯,家具宁静的蓝色调为主。点缀了些许柠黄,大方沉静而不冰冷。两个房间,大的那个做了卧房。小的应该是他的书房,不大的房间里放了大大的桌子,舒服的椅子还有电脑,简洁大方。都是咖啡色调为主的。同样的安静沉稳。
“傅泽楷?”姜楠初再次轻声的唤,依然是没有回应。卧室和书房也看过了。看来他是不在房里了,会去哪里了呢?忽然觉得脚边有软软痒痒的感觉。她低头去看,却是一只大花猫在她脚边蹭来蹭去
好漂亮的一只猫,长长软软的毛,圆圆的头,眼睛是绿色的。鼻子和脸的下半部分都是白色的毛,一直顺着延续。脸的上半部分是黑色的的毛,一直延续覆盖着到尾巴。四肢也是黑色的。可是在爪子部分却齐齐的变成了白色,好像穿了四只白色的小靴子一般,很是俏皮可爱。
姜楠初向来都很喜欢猫,此刻看见这么漂亮的,很是开心。她蹲下为它抓痒,猫咪非常配合的整个翻了过来。露出白白的肚皮,还随着她的动作舒服的生长着四只。
“莎士比亚”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一惊,回过头去却看见傅泽楷笑笑靠在门口看着她。他的样子有些滑稽,衬衫的袖子被胡乱的扯到了上面的位置,西服的裤管也卷了起来,长腿下面穿的还是一双塑料拖鞋。手里还抓着把扫帚。从来她看到傅泽楷都是一副帅的掉渣的风流才子样。忽然看到他这么……恩……这么平民的打扮,不禁让她有点呆住了。
“这只猫的名字叫做莎士比亚。”傅泽楷看她呆呆的,于是继续笑笑的解释。
姜楠初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傅泽楷更得意了,献宝一样的说:“怎么样,很棒的名字吧。因为它的长的比较有戏剧性,和这个名字绝配。”
他一脸兴奋解释的样子和那身打扮还真的是比较有戏剧化效果,姜楠初越发笑的不可收拾,看着他,也一耸一耸的。
“好呀,原来是在笑话我。亏我那么辛苦帮你处理房子里的水灾。”傅泽楷终于明白,她原来是在笑话他呢。于是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大步向姜楠初走过来。高高的举起了扫帚,作势就要往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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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她又跑了!!!
莎士比亚吓的一骨碌爬起来,迅速的跑开。姜楠初举起手来准备挡他扫帚。谁知,下来的却不是扫帚,而是他大大的手掌。落在了她半干的发顶,宠爱的轻轻揉着。
“可算笑了呢”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只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的。姜楠初的脸烧了起来,还不待她有任何反应,傅泽楷已经转身向门口去了,扫帚扛着,嘴巴里叫着干活干活。她连忙追了上去。怎么说也是她的房子,怎么能让全部都让他帮她处理。
深夜,物管值班的只有一人。所以为了尽快把房子里的水清理完,傅泽楷也就只有挽裤上阵。现在加上她,三个人好容易把房子里的水都清理完了,天已经开始蒙蒙发亮。物管的值班人员告辞离去后,傅泽楷打量着房子,不由得心里有些叹气。这里哪里能算是个家呢。跟临时的窝差不多。客厅空荡荡的,没有电视,没有沙发,只随意的丢了一个可以随便塑性软座位,和一些垫子。如今被水一泡,全都湿嗒嗒的趴在地板上。若不是还有2个书架撑一撑,这里还真是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卧房里也只是简单的一张床,一个衣柜。另一个房间干脆就是空的。想不到一个24岁的女人家里竟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