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于是开始蓄意沉默不理会他,想以这样的方式小小打击一下那自说自算的脾气。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都选择了专心用餐,接下来的时间则是各管各做着事――或者看书,或者打电脑。
夏银璇见她不说话竟也一直没再出声。这样沉静的久了,空气变得有些黏稠日让人透不过气来,眼里看到那些印刷体也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姜楠初开始后悔自己的小心眼,正绞着脑汁想怎么自然的打破沉默,却被夏银璇抢了先。
“累了。早点休息晚安吧。”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想到这对于夏银璇来说的确是太晚了些姜楠初只能不再多说。一个晚上只是简单的笑笑的说了声:“晚安。”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再来好好沟通好了,当时姜楠初心里这么想。
星期日。一觉醒来夏银璇还睡着,想到出院以后要全靠自己来多照顾姜楠初就去找了宋玉。
真没想到临时抱佛脚的性质也要学得这么复杂这么多。除了包扎换纱布之类,注射、打点滴、量血压、甚至心肺复苏什么的急救术也全一概囫囵吞枣的拿下,想想是有点多嚼不烂,但又想总是多学一手的好。拐弯抹角的请教一通,再用夏银璇给的零花钱买了些器具让管家阮伯带了回去姜楠初心里才轻松一点。
忙碌的时间过的飞快,结果一整天两个都是各忙各的没有机会说话。中餐吃得急不知道说什么也一晃过去了,晚餐静下些心来了,却仍是相对两无言谁都没来打破这冷场。
姜楠初是想主动点的,但不知怎么又有些赌气起来,为什么每次都要她来逗他说话,她今天为了他忙了一整天。她当然知道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想怎么找个借口自自然然的打破沉默,当然最好是让他先开口。
“累了。早点休息晚安吧。”姜楠初还在动脑的时候夏银璇又一次抢先主动打破了寂静,清清冷冷平平平淡淡的口气。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姜楠初这才知道时间在发呆中会过去的这么快。
“晚安。”姜楠初照例笑笑的说,简单的问候结束了又一天。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星期一一切都重新开始的日子。可以考虑把这两天的疏远全补回来,合眼的时候姜楠初这么打算。
星期一。姜楠初立在床头一直拖着不想走,但现在已经到了不想迟到就必须出发的时候了。
夏银璇一反常态的还没有醒来,端量着他的脸又是白得不见血色的那种,姜楠初想一定是昨天太累的缘故。微翘的睫毛有那么几次不知是不是眼花的颤动了下,但终究是没有睁开那双清亮的星眸笑着说“早上好。”这让姜楠初又失望又踌躇。他今天要出院了,但这个事情至星期六那次后就没再提起过。他出院了她怎么办?回那个当时意气之下离开的暂住的家,还是可以和他一起――回家?
想轻轻的吻别下再走的,但想到他素来睡得浅易醒姜楠初还是放弃了。她实在不忍惊动夏银璇难得的安稳。
忑忐不安的走在路上心口堵得很,姜楠初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没有着落的浮萍。
听到了轻轻的关门声后夏银璇才舒了口气睁开眼。她终是没有给他一个吻,他有些失落的想。慢慢坐起身来发现整个屋子发寒的让他不披件衣服都坐不住。怎么只是少了一个人就一下子没了所有的生气?他无奈。
夏银璇理解姜楠初最初的那丝赌气,如果可以他是想呵爱的把她宠在怀里由她说得算。但那是如果可以。事情还在往坏一方面发展,如果全力以付之后一切仍失控的不如他想象的时候怎么办?越是站得高处越是跌得凄惨!自信满满安慰她的同时他当然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她的沉默给了他机会。心里暗暗抱歉利用了她情绪的单纯,但他真的想用这样的沉静拉开些距离。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让她远离这可能的倾巢之灾。只有一定时间的沉淀之后才能保证――即使发生了万一她也能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过那开开心心的日子。
玻璃桌上长颈水晶花瓶里的玫瑰凋下片花瓣,落在桌面上时还轻轻弹跳了一下但终是死寂的一动不动。又一次邂逅了死亡,在他脑子里印象还全是盈盈羞晗的笑脸映着欲欲待放的花骨朵时。花谢了没关系,他不能让那张笑脸也枯萎。
打电话给季律师,打电话给阮伯,打电话给金秘书,安排完接下来要做的所有事情之后夏银璇开始梳洗换装收拾东西。打辫子的时候举起的手牵动的肌肉带着疼,不得已只能梳了一个挽在前面的歪辫子。给个自嘲的笑,夏银璇后悔的想应该让姜楠初帮他梳了头后再让她走的。那双小手轻轻耙篱在额头颈弯的时候完全是一种享受,简单的麻花辫却搞出两三种疏密不同的花样更是让人惊喜。唉,怎么可以这样,才离开了两个小时他就已经开始后悔和怀念了。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夏银璇的思绪。现在这个时候是谁?他是叫了宋玉把早餐兼中餐送过来,但她考虑到他的不方便从不敲门。
门没等人应就开了。进来的是一身黑衣托着餐盘眼中诡谲难测的傅泽楷。
“你的中饭。我看小姐拿着辛苦就帮个忙了。”傅泽楷动作优雅的放下托盘笑笑。
“不用这么生硬的表情。一回生二回熟,何况我们已经第三回了。给个笑脸都不行?”傅泽楷用手捞了簇蛋丝放进嘴里。他虽是在和夏银璇说话却看也不看他,或者他不用看就已经知道了夏银璇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你又有什么事?” 夏银璇竟真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但语气听上去却冰冷的不带一点波动。
“呵呵。今天我不是来找你过不去的。我只是来拿下自己的东西。”傅泽楷先闭着眼很享受般舔掉了指头上的油渍,感觉挑战够对方的耐心后才慢调斯理的到床底下摸出一个指甲大黑色小吸铁石般的东西。
夏银璇必须承认自己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明白他现在慎重要回的东西是什么,不明白他对他的兴趣为什么这么大,他夺夺咄咄逼人有所企图,但最关键的他却不明白他图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个小型窃听器。我一直觉得可以反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