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电视。你就让我今晚好好过过瘾成不成?”傅子风双手合十拜了拜,眼睛还是没看弟弟。
傅泽楷摇摇头,闭上了嘴巴,过了一会,“咦?我们没有准备黄胶鞋?”
“那个啊,不用担心,小子风今天出去采购,说好帮我们带两双回来的。”傅子风一心二用的回答着弟弟。
“怎么会让楠初去采购?她一个人吗?”泽楷皱眉。子风瞅了他一眼,“安啦!该准备的东西姜妈妈都买好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女孩子家用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当然得自己去买才比较合心意啊!黄胶鞋也不重,小楠初也清楚我们的尺码。你就甭操心了,OK?”
“我进来喽!”一把脆脆甜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真是说人人到。
“要进来就进来呗,假仙什么?来这儿你不跟走大路似的?”傅子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没礼貌!”姜楠初两只手都提着袋子,没法子去敲他的头,只能努力的瞪他。
“你怎么拎了这么多东西?都买了些什么啊?”傅子风抛下遥控器,自床上爬了下来,傅泽楷望了他一眼,目光微微蕴涵着笑意:怎么?不要看电视了?
傅子风假装没看见弟弟的眼神,热情的接过楠初手上的袋子,放到了写字台上,“啊,感觉很轻嘛!你买的是什么?”
“好东西!”楠初忙着把东西往外掏,“来,这是你们的黄胶鞋,我跑了很远才买到的。”
兄弟俩接过鞋子便往脚上套,这种鞋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小时候穿的比较多,如今乍一看见,还蛮怀念的。
“小楠初,你买大了啦!”傅子风把两只鞋都穿上,站起来走了两步,脸立刻皱了起来。不合尺码的鞋走起路来踢踢踏踏的,叫人怎么跑步呢?
姜楠初咯咯的笑着,“谁让你现在就穿的?鞋里还没垫东西呢!”也难怪她笑,傅子风光着膀子,穿着个大裤衩,脚上套着那土土的黄胶鞋,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垫东西?你不会特意买大一码的鞋来让我们垫鞋垫的吧?现在是八月份耶!你想让我们中暑啊?”傅子风苦着脸瞅着弟弟,她来这招,不是要坑死人了吗?
“去,你懂什么!”楠初不屑的摆摆手,继续去掏那个大袋子。
“这、这、这是什么?”傅子风的声音高了八度半,脸上轰然起火,都变成粉红色的了。
“别吵!”楠初瞪了他一眼。
向来四平八稳、少年老成的傅泽楷也是表情尴尬、手脚没地方摆的模样,他呐呐的问了一句,“楠初,这、这个不会是买给我们的吧?”
“当然是买给你们的,我一个人哪用的了那许多!”话一出口,楠初就觉得不对劲,赶紧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就是买给你们用的!军训一共七天,一人三包足够了。”
“那,这个——我们该怎么个用法?”傅子风的脸皮再厚,他也说不出那三个字。
楠初小脸放光,高高举起手上那几大包卫生巾,“可别小看它们,在军训的时候你就能体会到它是多么好的东西了!这可是前辈们传下来的革命经验哦!”
兄弟俩表情古怪的看着那个原本绝不应该存在于他们男性世界的东西,一时间甚么话也说不出来。楠初也不用他们说话,她熟练的拆开袋子,拿了一小包出来,撕掉外面的包装,展开棉条,然后像垫鞋垫一样的把它平铺进黄胶鞋的鞋腔。
“来,试试看!”楠初把鞋子递给傅泽楷。
“用——这个东西当鞋垫?”傅泽楷捧着鞋就像捧着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浑身都不自在。
“对啊!它可好了,又柔软又吸水,军训的时候一站就要站好几个小时,黄胶鞋的鞋底又那么薄,像我们这样一天到晚坐着的人,脚一定会痛的受不了。垫上这个脚会舒服很多,而且脚汗也会被吸收掉,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它有多好用了。”姜楠初认真的说着,这个经验她还是上初二的时候听别人当笑话一样说的,但她觉得很有道理,便一直记在了心里,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
啊,好像很有道理!兄弟俩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们脸皮薄,就算知道这个好用也肯定不好意思去买。所以我都给你们准备好啦,一人三包,一共三十片,绝对够用!”楠初动作麻利的拿出三小包,把另外三只鞋都垫上,然后把剩下的收回袋子里,包装纸扔到垃圾篓,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好啦,我回家了,明儿见!”
“我送你吧!”傅泽楷放下手中的鞋子,站起身来。
“不用送啦!我又不是远客。”姜楠初笑着揉了揉傅子风的满头黑发,“早点睡吧!明天可有的受了呐!”
傅泽楷没有理会楠初的话,还是跟着她出了门。傅子风望着门板合上,这才拿起一只鞋子细细的看,摸着鞋腔里面雪白柔软的棉条,嘴角边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他干脆抱着鞋滚到沙发里去狂笑,老天爷,他居然也有要用卫生巾的一天吗?
“你回家睡觉吧!明儿还要早起呢!”楠初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把他往门外推。
傅泽楷微微一笑,“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呃?”楠初愣了愣,“今儿什么日子?我们的生日已经过了,我爸妈今年的生日也过去了,傅爸傅妈的生日好像也不是今天啊!”
“小孩子,就惦记着生日!”傅泽楷伸手搂住了,声音甚是柔和,“你抬头看看天空。”
“去,我可比你大半个小时哪!你要叫我姐姐才对!”不服气的顶了一句,不过楠初还是依言抬起了头,“啊,天上怎么一颗星星都没有,月亮好白好圆哦!今儿农历十几啦?这么圆的月亮不是十五就是十六吧!农历七月十五……啊!”她尖叫出声!
“没错,”傅泽楷温柔的笑着,眼底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今儿是农历七月半,也就是俗称的鬼节!”
“你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楠初嘴里胡乱的嚷着,双手握拳往上捶,“你最讨厌了!我好不容易忘记了今天是几号,你偏要来提醒我!你是大坏蛋!”她胆子最小,连打雷闪电都怕,对所谓的鬼更是怕的不得了,打死也不敢看恐怖片。小时候每逢夏天的雷雨夜,她就跑去跟两兄弟睡,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的睡在她身边,三个人斗斗嘴,打打滚,她就不害怕了。但是每年一度的鬼节却是她一块心病,没办法,小时候听的鬼故事太深入人心了,几乎成了一种心里障碍。后来她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拼命的催眠自己,不去记农历的日子,到时候混过这一天去就完了。不过这个法子也不是很好,因为她是农历七月七的生日,这一天无论如何都是忘不掉的。过完生日的第八天就是鬼节,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