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终极调教 小雨清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下一瞬间,一切都回来了,水声,水珠爬行的冰冷触觉,身前的镜子,镜子里的人都再次回到吴小雨感知范围。

除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切都好极了。

“你应该感觉到了”

正彷徨时,镜子里的人微微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吐出音节。

吴小雨极力想远远地跳开,想转过身,想迅速离开屋子,想冲上大街躲到人堆中。但他动不了。

天啦!谁来救救我!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绝望。

他甚至不得不继续睁着眼睛,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像是第一次说话般慢慢地动着嘴唇。

“谁也救不了你,寄生体。”它一边说一边轻轻地转动手腕,将杯子中剩下的水倒掉,再轻轻地将它移到水池左边,贴着角落放下。-----和吴小雨平时洗漱后的动作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吴小雨根本没有控制自己的身体作那些动作。

吴小雨毛骨悚然!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是什么东西,什么鬼东西!

这一刻,他无比思念他的父母,他的同学,他的朋友,甚至最恨的那人如果此刻出现在他身边,他也会用最快的速度原谅她,紧紧抱着她。

他惊慌失措,但现在身边陪伴他的,除了恐惧之外,就剩下恐惧的来源。各种鬼怪故事,恐怖电影的镜头纷沓迭至,涌上心头。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鬼东西!

“注意你的言辞!寄生体!”

镜中的吴小雨皱着眉头,他好象有点生气。

接下来,吴小雨便看着他右手把玩牙刷,另外一只手从浅蓝色的杯子上移开,再五指摊开轻轻放到水池旁,早晨的水很冷,黑色仿大理石的瓷砖表面更冷,一股寒气迅速从掌心往四周散开,渐渐有些刺痛。

吴小雨此刻如果能控制身体,他一定会极力睁大眼睛,像闹市中被抢包的中年妇女一样大声尖叫。

因为镜中那人忽然攥紧右手的牙刷,指甲完全刺入肉中,手背发白,青筋纠结。他惊恐地望着镜中衣袖蓝光一划而过,自己的右手抓着牙刷狠狠地插穿自己的左手掌背,仿佛那个位置有着自己最痛恨的事物。

热!鲜血飞溅。

吴小雨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右手已拔出带着一长串血珠的牙刷,然后再次狠狠地刺入。

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掌背瞬间出现一个又一个深孔,它们一下子消失不见,因为鲜血也瞬间从中涌出,它们争先恐后地铺满手背,顺着无意识痉挛抽搐的手指缝隙间流淌,在手掌周围形成一片迅速扩大的血汪。

牙刷末端辅助抓牢的齿痕此时成为最大的折磨,一次次的刺与拔之间,它们贴着骨头撕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有时或许是刺入角度不对,牙刷无法洞穿手掌,于是在它抽回时便将仍连着一丝表皮的碎肉撕开,带着它们四处飞溅。

洗漱间很快弥漫着中人欲呕的腥气。

触电一般,这股沉闷窒息的气味立刻化为一只大手撕扯住吴小雨的胃,令他无法停止一阵阵的恶心。

停下来啊!**,操你祖宗,混蛋狗日的……你这个狗杂种……你这个……狗日的……杂种。停下来啊!停止啊……

痛楚与恐惧紧紧攥住吴小雨的灵魂,他脑中一片混乱,只有咒骂与哀求,从掌背传来的痛楚笔直冲上脑门,脸上断断续续地点滴温热也提醒着吴小雨。

这并非随时可以醒来的噩梦。

吴小雨仍然无法控制身体的任何部位,他疼痛着想要挣扎,却连眼睛都无法闭上。

血滴混杂水气,一齐在镜子上蜿蜒流动,越来越模糊的镜子中,隐约可见那人半眯双眼,仍锁着眉头,只是机械地挥舞着右手鲜红的牙刷。

第七章 不吉祥的来客(二)

吴小雨忽然明白过来。他在脑海中尖叫着,哀求着。

求你,狗杂种,求你停下来。哥,爹,大哥,兄弟,求您停下来!我是你儿子,是你的狗杂种,停下来啊!求您,我什么都听您的,停下来吧,给我怜悯吧。

他得到了怜悯。

右手倏地停下,镜中人轻轻把玩着牙刷,将它顺手抛入水蓝色的杯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吴小雨平时洗漱后的动作一模一样。

“寄生体!我不需要狗杂种,我只需要你的帮助。”

他展开眉头,嘴角微微上翘,继续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吴小雨的哀求大约让他心满意足,他流畅地说出后半句话。

他搔搔头发,再抬头时,镜子里那人微微一笑。

帅的很。

不算衣服上,脸上,头发上那些血迹的话,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恢复了真实的样子,或者说失去了。

他侧一下头,看着血流不止的左手,又开始说话。

“现在,我的帮助者,我需要四十斤鲜肉。”

什么?

吴小雨还在怀疑自己地听觉时。左手突然强烈地麻痒。它来得如此如此剧烈。甚至令他怀念刚才那无可形容地痛楚。

他咬紧牙关拧紧眉头。喉咙荷荷作响。将左手抬到空中来回晃动。形成一片不停飞出红色血滴地虚影。但这对麻痒起不到任何作用。

“啪!”

于是那只手立即狠狠地摔回瓷砖。从血汪中拍出一大团暗红色地液体四处飞射。他瞬间转过头。但淬不及防之下已不可避免地溅上许多。

没有多余地肢体去抹脸上血污腥气鼻涕眼泪。他地右手不知何时已覆上左手。手指滑入各个小洞狠狠抠挖想要抑制那深入骨髓地麻痒。

随即他感觉到抠挖的动作越来越难完成,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大,手指正被一点一点挤压出来。

一齐被挤出来的还有污血,细小的碎肉和碎皮。

老天!

由于用力过度,他摒住呼吸的胸口越来越疼,睁大的眼睛也一阵阵发疼,但他忍受着滴落的泪水,仍一眨不眨地盯着左手掌背。

那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无数肉芽枝条般纠结缠绕,然后迅速被上层生出的肉苗覆盖。

麻痒的感觉潮水一般消褪,他不可思异地地用右手在左手手背来回抚摩,那生涩轻柔的劲头,仿佛十六岁的男孩第一次抚摩心上人的小手。

最后,所有伤口都已消失,只留下几块稍白的皮肤提醒着他,这个噩梦还得继续做下去。

我到底怎么了?我该怎么办?

吴小雨狠狠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往镜子上,往墙壁上,或者往黑色的水池瓷砖上撞。

我可以动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的完全控制。

可这又怎么样呢?现在怎么办?他毫不惊喜。

“寄生体,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