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坐不住了，俄中关系现在已经是俄国对外关系和经济发展的一块重要的基石，这块基石的动摇将影响整个俄国的战略态势和经济发展。人们为摸不清总统的态度而焦虑。

波诺马廖夫总统脸色阴沉地在主持办公会议，会议规模不小，总统国家安全助理德米特里奇、谢拉耶夫总理、外交部长米哈洛维奇·科涅夫、财政部长马可里斯基、国防部长普拉多诺夫大将、总参谋长彼得罗夫大将、远东军区司令巴格切列斯基上将、国防工业委员会主任波波夫就是原卡莫夫直升机集团总经理、国家安全部部长图波曼斯基、莫斯科市长罗特米斯洛夫、远东滨海区长科尔涅斯基等都出席了。讨论的事情自然也不小，与中国的关系走向。中国不但是俄国抗衡美国的唯一有份量的盟友，而且是俄制武器的最大买家，去年俄国与中国的贸易获得了78亿美元的盈余。可是蒙古回到中国的怀抱，这件大事对俄国朝野的冲击仍然极为巨大。

总统面无表情地让莫斯科事件的肇事者的后台图波曼斯基先讲话，后者因为不知道总统的态度心中有点不安，但仍强烈地维持自己的主张。他首先描述了事件的经过，强调是公安部的特种警察激于义愤的自发行动，是为了教训走上扩张主义的中国人。这时候他的讲话似乎流利起来了：“我们当天就要释放误抓的中国的领事官员，但他坚决不走留在了拘留所中，这是故意扩大事态。第三天我们就释放了全部扣压的中国人。我认为没有必要屈服于中国的压力，向他们道歉。现在在俄国的中国人特别团结，还向敬老院、伤残警察协会、慈善机构等大笔捐款收买人心。他们这么做是有阴谋的，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觉。”

总统对他的话未置可否，示意莫斯科市长讲话。罗特米斯洛夫市长显然是与图波曼斯基对立的：“我认为中国兼并蒙古是直接影响我国安全态势的严重事件，但那是要通过国家的力量来交涉的。应该由总统来组织研究应对措施，然后实施的。国安部的特种警察是为了保卫国家安全而设立的，他们却毫无理由地使用暴力手段抓捕在莫斯科正常经商和旅游的普通中国人。这能解决蒙古问题吗？你们放了人就完事了吗？现在莫斯科的华人企业全部歇业，旅游公司送完了最后的一批中国人关门回国了。中国银行已经组织了清算团，聘请了我国和中国的律师收购了全部华人产业，准备清算资产结束业务。对准备迁移到乌克兰的企业给予补贴，此举涉及90亿人民币的财产，也就是中国准备损失将近300亿卢布来结束在莫斯科的投资，并把业务大多数转移到乌克兰去。这些华人企业去年交纳的税金就达160亿卢布，他们还创造了大批的就业机会。你们的这一行动还影响了其它地区的华人投资，彼得堡市长多次来电责问我是怎么搞的，他费了极大的精力才安定了那里的华商，包括旅游公司。我对图波曼斯基部长的话很不理解，华人搞好团结自律、热心社会公益难道是对我国安全的威胁吗？那么您是希望来莫斯科的华人成天打架、卖假货，只顾自己赚钱，不顾社会公益吗？我已经与中国的领事官员联系过，请他动员华商留下，他问我能否保证守法的华人不再遭受特种警察的残害呢？我无法回答，我要求立即解决这一问题。”

总统让远东军区司令巴格切列斯基上将讲话，后者知道莫斯科市长是总统的亲信，而且远东地区的事态确实更严重，他的心里没有底了。他简略地叙述了事件经过，然后说道：“以特种兵为首，与部分海军陆战队员感受到了中国扩张的威胁，在这种情绪的支配下，他们与符拉迪沃斯托克市的华人发生了大规模冲突，尽管有27名华人受了重伤，我军也有14名被打成了重伤，3天前宪兵部门已经释放了抓捕的凶手和全部华人。现在是对方在扩大事态，在我国居民中败坏军人的名声。我认为当地政府应该加强对华人的管制措施。他们给老人院捐款，认老红军为义父、义母都是有不良目的。现在滨海区的华人数量已经接近我国居民了，应该加以严格控制。”

接着总统示意特意调来参加会议的远东滨海区长科尔涅斯基讲话。他的地位使他的讲话不能如莫斯科市长那样激烈，不过不满之情已溢于言表：“我们在远东生活的人当然能感受到外蒙古问题的影响。只是我们的经济受到事件的破坏更严重，已有5万5千人离开了滨海区，还有更多的人正在准备离开。中国银行也组成了清盘团，在接管所有已经关闭的华人工商企业，他们通报的资产总额是150亿元，约为435亿卢布，如此一来对我区的经济影响之巨是难以形容的。巴格切列斯基中将担心的人口比例问题并没有解决：将有近10万我国的姑娘会随着中国人去蒙古或中国谋生；由于商店、工厂、林场关闭，有3万以上的男性公民正在离开远东地区到欧洲部分来寻找机会，随着经济状况的恶化还会有更多的人离开。去年华人至少捐款2亿卢布给老人院和荣誉军人疗养院等民政单位，缓解了地方财政的困难。现在一个老红军代表团即将前来莫斯科准备会见杜马议员，控诉政府治安不力。我希望尽快妥善地解决问题。”

他的讲话顿时令与会者理解了这块远离俄罗斯中心的地方的严重局势。

总统国家安全助理的讲话比较中立：“从我国的安全态势来说，中国兼并外蒙古使俄中两国失去了一个缓冲地区，广大远东地区的安全处于不利地位。从近期来看中国正在全力向南方发展，内部则在开发西部地区，不可能与我国为敌的，因此并不存在现实的威胁。而少数部门和人员的激烈、失控的反应却在近期内就造成了问题。远东地区的经济这二年刚有好转，突然遭此挫折，会造成安全方面的问题。我认为应该与中国交涉由于蒙古地位变动所造成的我国安全态势的问题。但这二起事件必须认真对待，不能任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