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先生正剥着蜜橘,他点了点头说,“哦,是的不可思议的曲子”他努力地坐直了些,转过头看了看哈利,他正坐在旁边。
“抱歉,”他扭头看了一眼收音机,塞莉斯汀娜已经唱到了合唱部分,“就快完了。”
“没关系,”哈利咧着嘴笑了笑。“最近魔法部忙吗”
“非常忙,”韦斯莱先生说,“要是有进展我就不会在意了,但是我怀疑在最近几个月的三次逮捕行动里,没有一个是个真正的食死徒只是别告诉其他人,哈利。”
他突然间看上去警觉多了。“他们没有羁押斯坦了吧,是不是”哈利问。
“恐怕不是,”韦斯莱先生说。“我知道邓布利多尝试过直接向斯克林杰要求释放斯坦我的意思是,每一个审问过他的人都同意斯坦不可能是食死徒但是高层却想让人们看到他们的进展,而三次逮捕要比三次错抓人又释放来得好听我再强调一次,这都是最高机密”
“我什么都不会说,”哈利说。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一边整理思路,一边听着塞莉斯汀娜沃贝克又开始了新的一曲“你对我的心施了魔法”。
“韦斯莱先生,你还记得我在车站出发去学校前告诉你的事吗”
“我查过了,哈利,”韦斯莱先生马上说。“我去搜查了马尔福的房子。没有找到不该出现在那儿的任何东西,不论是残破的还是完整的。”
“是啊,我知道,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你已经查过了但这又是一件不同的事嗯,进一步的”他把自己偷听到的马尔福和斯内普之间的谈话以及之后哈利和凡林的争执全部都告诉了韦斯莱先生,哈利说话的时候,看见卢平的头稍微往他这边转了转,听到了每一个字。他说完之后,屋子里除了塞莉斯汀娜的深情哼唱之外没有人说话了。
“哦,我可怜的心儿去了哪儿它为了一个咒语就把我抛弃”
“正如凡林所说的,你有没有想过,哈利,”韦斯莱先生问,“斯内普只是在假装”
“可是,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我知道牢不可破的誓约,斯内普没有理由”
“不,我想他会这么做。”卢平淡淡的说到,“我信任他。”
“你信任他”哈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直勾勾的看着卢平。
“你真的喜欢或者信任斯内普”
“我既不喜欢也不讨厌西弗勒斯,”卢平说。
“不,哈利,我说的是事实,”看到哈利一脸怀疑的表情,他又加上一句。“我们也许永远都不会是亲密的朋友;在詹姆和小天狼星同西弗勒斯之间发生了所有那些事情之后,其中的苦涩太多了。可是我没有忘记我在霍格沃茨执教的那一年,西弗勒斯每个月都为我配制出完美的狼毒药水,使我不用在满月的时候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但是他偶然间泄露了你是一个狼人的事实,导致你不得不离开”哈利气愤地说。
卢平耸了耸肩。“这事迟早都会泄露出去的。你我都清楚他想要我的那份工作,可是他如果想要给我造成更大伤害,可以在药水里做手脚。但他保持了我的健康。我应该感激他。”
“也许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他不敢在药剂里做手脚”哈利说。
“你是打定了主意要恨他,哈利,”卢平无力地笑了笑。“我理解;詹姆是你的父亲,小天狼星是你的教父,你继承了一贯的偏见。你尽可以把你对亚瑟和我说的话都告诉邓布利多,但是别指望他对此的观点能和你一致;甚至也别指望他会对你说的事情感到惊讶。说不定就是邓布利多命令西弗勒斯去询问德拉科的。”
“而今你撕碎了我的心,我还要感谢你还把它还给我”塞莉斯汀娜以一个长长的高音结束了她的歌,收音机里爆发出一片响亮的掌声,韦斯莱夫人也热情地加入其中。
“完了吧”芙蓉大声说。“谢天谢地,多么可怕”
“那么,我们来杯睡前饮料吧”韦斯莱夫人一跃而起,大声问道。“谁想要蛋酒”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哈利问卢平,韦斯莱夫人匆匆忙忙地去拿蛋酒了,其他人都伸了伸懒腰开始聊天。
“哦,我一直在秘密工作,”卢平说。“毫不夸张。那也是我不能给你写信的原因,哈利;给你寄信可能就是泄密。”
“你是指什么”
“我一直和我的同伴生活在一起,我的同类,”卢平说。
“狼人,”见哈利不解地看着他,卢平补充道。“他们几乎全部都站在伏地魔那边。邓布利多希望有一个间谍,我就是现成的,而很早我们就曾经那么做过,把那个吸血鬼救出来,然后凡林毁掉了地下街的入口。”
“地下街”哈利问到,“那是”
“狼人的地盘。”卢平说到,“事实上,所有的狼人几乎都站在伏地魔那一边,而他们也有所动作”
“他们怎么会喜欢伏地魔呢”哈利不理解的问到。
“他们认为在他的统治下可以过得好一些,”卢平说。“而且要策反格雷伯克非常困难”
“格雷伯克”哈利惊呼到,“那不是”
“哦,是的,芬里尔格雷伯克也许是现存的最残忍的一个狼人。他把尽可能地撕咬和传染更多的人作为生活的目标;他想要制造出足够多的狼人来征服巫师。伏地魔承诺给他一些牺牲品作为他服务的回报。格雷伯克专门咬小孩他说,要在他们小时候去咬,使他们在远离父母的环境下长大,怀着对正常巫师的憎恨成长起来;伏地魔曾用放他出去咬他们的儿女来威胁别人;这样的威胁常常奏效。”卢平顿了一下,然后说,“就是格雷伯克咬了我。”
即使哈利有所了解,但是哈利还是忍不住的
卢平正在和毁了他一生的狼人。
似乎是看出了哈利的震惊,又或者其他的情绪,总之卢平显得没有那么在意,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是的。我父亲得罪过他。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不知道攻击我的那个狼人的身份;我甚至同情他,以为他是无法控制自己,那时也明白变形是什么感觉。但是格雷伯克并非如此。满月的时候他会去接近受害者,确保近得足够进行攻击。
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伏地魔就是用他来组织和领导狼人的。
我不能说自己独特的合理观点在格雷伯克身上取得了多少进展,他还是坚持血是我们狼人理所应得的,坚持我们应该向正常人报复。”
“报复”
“这大概和格雷伯克的性格有关,不过”卢平顿了顿,“我必须扭转他们的看法,而在这一点上,卢瑟福给予了我很多的帮助。”
“帮助”哈利想起在舞会上出言不逊